日向寧次就在裏麵,還帶著一個我愛羅和蛇目杏樹。


    隻需要推開門,問上一句,便什麽都知道了。


    可莫名的,宇智波鼬不想問。


    日向寧次是不會幹擾他們決定的,除非,除非是有所要求。


    但寧次好像不會走了。


    那還會有要求嗎?那還會有冤望嗎?


    他出生了,真真實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在過去了十三年,沒有任何一次消失,也沒有任何一次突然出現的。


    日向寧次就在那裏,但也僅僅是在那裏。


    “那個封印撐不了很久。”


    “而佐助使用查克拉時,會使咒印變得活躍,以至於封印失效。”


    卡卡西見兩人都在外麵站著,也就拉著佐助站在另一側。


    不管怎麽說,孩子現在還小,也算不上完全無依無靠,這種事情還是要詢問一下監護人的意見。


    雖然卡卡西這裏找的人是綱手。


    他總是覺得這個女人是有辦法的,不管是對咒印,還是現在的宇智波鼬。


    他的前輩是什麽樣的人,旗木卡卡西還是知道些的。


    雖然看起來正常,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瘋子。


    從靈魂深處就開始扭曲的,染上各種顏色的,理智又感性的瘋子。


    這樣的人做出什麽決定不算不上奇怪--包括將全家都送到監獄裏麵蹲牢子。


    為了自己堅持的信念和願望能做出一切瘋狂舉動的人,就在眼前。


    “鼬前輩...”


    他再次開口,卻看見門被打開了。


    最先走出的是一個金毛,好像是邁特凱他們班的學生,上一屆的第一名兼木葉天才。


    名字...好像是叫,蛇目杏樹。


    “真是讓人聽不下去。”


    少年帶著狂妄張口就是這樣一句。


    但他的行動和身體動作好像和狂妄完全不沾邊。


    這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還左顧右盼,有望向身後,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提心吊膽。


    卡卡西似乎之前聽邁特凱說過,這個學生現在被猿飛大人帶在身邊,但具體原因是什麽便又是不清不楚的了。


    除了洛克李天天叫著要去和蛇目杏樹一決高下以外,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能被三代目帶在身裏是毫無疑問的好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幸運。


    但今天看到的蛇目杏樹好像並不是這麽想的,他身上附著些被囚禁的腐朽氣息,以及不屬於一個天才的局促和窘迫。


    身後一定會有什麽怪物。


    是魔鬼一樣,占據著絕對優勢,能夠將這位天才輕而易舉的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怪物。


    “誰允許你擅自跑來跑去了。”


    另一道屬於年輕人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


    相比蛇目杏樹的,要聽起來更為稚嫩,但這聲音實在耳熟。


    暗黃色的沙子從房間內湧出,化作巨大魔爪將剛想要溜出去的蛇目杏樹抓了個滿懷。


    “不是讓你不要離開這個房間嗎?”


    紅發耀眼而張揚,配上身後半人高的巨大葫蘆,想要認不出來都難。


    來自砂隱村的忍者,沙暴的我愛羅。


    也算是這一屆中忍考試中最危險的忍者,暫時卡卡西還沒有看見之一。


    隻有一部分上忍知道的,隻屬於這個人的秘密。


    和漩渦鳴人一樣,這個人是砂隱村的人柱力,也是最擅長使用咒印和陣術的一尾的人柱力。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能囚禁蛇目杏樹好像也很正常。


    但...


    蛇目白了一眼我愛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逆來順受的被沙子包裹,眼見著就要被帶回屋子裏。


    平時陽光開朗熱情善良的下忍此時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


    “哼!一個仗勢欺人的狗腿子。”


    和外麵以及邁特凱口中的蛇目杏樹大相徑庭。


    連卡卡西都不是很想承認這個人到底是誰,之前沒見過,之後大概率也不會見到了。


    但他似乎,好像,馬上就要邁向從未踏足的世界了。


    火影辦公室十幾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


    帶著點歲月的痕跡,時而熱鬧,時而冷清,從卡卡西記事以來,裏麵坐著的就是猿飛日斬了。


    讓人愛戴的三代目。


    但現在,好像也不全是。


    上麵提到的三代目是否真正受人愛戴暫且先不談論--但他塵封的往事和記憶或許會在此刻揭開。


    “哼。”


    這聲冷哼是宇智波佐助發出來的。


    在場最不在意身上咒印的似乎就是他了--對於佐助來說,到現在為止,這咒印似乎都沒有對他產生真正的威脅。


    隻是嚐過力量甘美滋味的身體在蠢蠢欲動。


    他看見那紅毛從屋子裏走出,又見到自己哥哥和綱手同時站在門外,腦中自然而然的描繪出一出大戲。


    其跌宕起伏,離奇程度完全不亞於十歲小孩看親熱天堂。


    “你也就不過如此。”


    得虧先前他還想方設法的教我愛羅遠離日向寧次,但卻在宇智波鼬自己這裏掉了鏈子。


    那能怪得了誰呢?除了宇智波鼬自己還能怪得了誰呢?


    至少不能怪他。


    “我愚蠢的弟弟啊。”


    男人被迫拿出了招牌語錄,連帶著寫輪眼都打開了--能被一句話刺激成這樣,還真不像是宇智波鼬一貫的做派。


    “冷靜點,鼬!”


    偷跑小子的弟弟果然也擅長偷跑。


    這就是俗話中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但綱手現在沒有閑工夫去調侃宇智波鼬和他也想要偷跑的弟弟了,瘋子瘋起來是真的可怕。


    “笨蛋!發瘋也要看看場合啊!”


    那一拳眼見著就要落下--讓瘋子回歸平靜最好用的方法就是讓他失去意識。


    這瘋子一看就是經常對著弟弟使用幻術的,熟門熟路的程度根本不像是個正常哥哥。


    能遇到這樣的哥哥,佐助還真是辛苦。


    綱手在心中為小孩默哀一秒,但也就是這一秒,讓那拳頭再沒有落下的機會。


    這明明是公報私仇的絕佳機會!


    “是佐助嗎?”


    那門再次敞開了些。


    白衣飄出,少年的手指輕輕抵住綱手懸在半空中的拳頭,這是無聲的製止。


    日向寧次似乎從來不覺得哥哥對弟弟使用幻術有什麽問題。


    是種近乎於習以為常的平靜。


    以至於被製止的不是宇智波鼬,而是要製止鼬的自己。


    “你不要太慣著他了。”


    一看見宇智波鼬那白蓮花似的陰謀達成了的表情綱手就來氣。


    這小子最擅長偷跑,沒看寧次一出來,幻術寫輪眼全部都關掉了嗎?


    “你是...”


    那雙白眼,那張臉,旗木卡卡西不覺得自己會忘記。


    即使所有人都忘記了,他也會記得。


    一次又一次出現,將他們拯救的那個人。


    但名字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認識在這裏的所有人,但顯然今天觸及到了他從未見到過的一麵。


    蛇目杏樹在白眼少年出現的一瞬間變得安靜如雞,和一開始截然不同的氣場。


    若是麵對我愛羅的時候還是豎起刺發豪豬,現在就完全是一隻乖順的家貓了。


    少年裹著毯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像是剛從小憩中蘇醒。


    偏白的臉頰上泛著些不正常的紅暈,竟然是比那時將死之人的臉色還要虛弱些。


    受了那樣的傷不可能活下來。


    雷切是確確實實穿過這個人胸膛的。


    那之後呢?那之後發生了什麽?


    記憶開始混亂,連帶著呼吸都不正常了起來。


    是不是自己殺死了他?


    那現在的白眼少年又是誰?


    眼前的少年逐漸變成了很多個,天和地即將融為一體。


    卡卡西正是天旋地轉不知自己為何物隻是,看見那少年淡定的戳了戳邊上的綱手開口道:


    “他過呼吸了。”


    “給他套個袋子。”


    而少年指尖指向的,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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