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伊比喜的做法沒什麽意見吧...”


    “但是交白卷還能通過考試的...”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看見漩渦鳴人交白卷通過考試的心情和看見蛇目杏樹交白卷通過考試的心情截然不同。


    前者是傻人有傻福,意外性第一忍者可不是吹的。


    但是換在後者身上就多了種抄作業的違和感。


    “這不也是作弊的一部分嗎?”


    反倒是寧次成了三人中最無所謂的。


    綱手和宇智波鼬都不是很在乎規則的人。


    說實話說,以什麽方式,怎麽樣通過中忍考試,他們大概完全不在意。


    這是伊比喜的考試,選出來的自然是伊比喜想要的人。


    隻要不會危害木葉,什麽其實都無所謂吧--畢竟每個人心中對忍者的定義都是不一樣的。


    這莫須有的平等和中立自然是建立在互相不認識的基礎上。


    一旦有了過結和偏見,理性就會逐漸崩塌。


    就像現在這樣。


    好在在場的都不是什麽正常人。


    鼬和綱手的不滿是表現給誰看的寧次不至於知不知道。


    越是知道,他越是知道現在應該站出來說點什麽。


    “就算...”


    寧次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這不是什麽能被常人認知的方式。”


    跨越時間,穿梭在未來和過去,不屬於棋子們的力量。


    “它的行動,也不過如此。”


    寧次的鼻腔中露出一聲冷哼,對著那紫色的水晶球滿是不屑。


    “它?是之前攛掇這小子偷跑的那個嗎?”


    “不...”


    宇智波鼬弱弱的為自己澄清,偷跑這種事情才不需要別人攛掇。


    這本該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


    “?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綱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東西怎麽不挑著她下手,偏偏對著鼬和寧次使勁!


    “是它自己冒出來承認了蛇目杏樹的身份。”


    “這本來沒什麽,但蛇目為什麽一定要通過第一場考試呢?”


    “它明知道,這一場考試不會有真正的結果。”


    最後能成為中忍的隻會是奈良鹿丸。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包括蛇目,在這群人中,能成為中忍的隻有他一人。


    這是屬於上忍的眼光,也是屬於過來人的視角。


    他確實疑惑過,為什麽是奈良鹿丸,也確實煩惱過,像奈良鹿丸那種不具備實際戰鬥能力的人,又如何能夠獲得木葉裏大人們的認可。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


    奈良鹿丸是不亞於宇智波鼬的天才。


    天才或許總是擁有屬於自己的世界吧。


    在懶散和對一切不關心的表皮下,是那樣一顆誠摯滾燙的心。


    隻有實際去觸碰,去了解,去觀察了,才能夠觸摸到這位天才的邊緣。


    他會是木葉的寶藏。


    和這裏在考試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至於漩渦鳴人--那純粹是個意外。


    中忍和上忍需要的是結構性。


    除非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能一舉成為火影,不然多半這輩子都會是下忍吧。


    “蛇目杏樹不會成為中忍。”


    “他這輩子都隻會是下忍。”


    沒有功能,隻會閃光的家夥,和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沒什麽區別。


    更何況...


    “他多半也不是真正的小孩。”


    “這是蛇目的願望,而它是為了完成蛇目的願望才出此下策。”


    寧次有些累了,那雙眼睛閉合了很久,才再次睜開。


    什麽時候可以結束呢?


    這場擾人的鬧劇。


    “同樣的,第二場考試蛇也會動手。”


    “蛇目想擁有自己的人生,隻能走完我曾經走過的所有路。”


    他是蛇從虛空中帶出來的孩子。


    世界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至於為什麽,作為野良的時候寧次就逐漸覺察到了。


    不屬於這個故事的人無法長時間逗留。


    就像任務有時間限製一樣。


    就算沒有限製,他也會迷失在時間之中吧。


    更何況是原先屬於這個世界,卻被蛇肆意修改了人生的蛇目杏樹呢?


    “所以這個它究竟是誰啊...”


    綱手氣鼓鼓的轉了個身,但她其實並不是很想道道。


    隻是被瞞著事情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你還是不要知道來的好。”


    鼬自己調整了方向,讓綱手麵向他站著。


    “那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這家夥絕對是想自己偷跑。


    宇智波鼬是什麽人綱手再清楚不過。


    別看這玩意平時人模狗樣的,一旦牽扯到佐助和寧次,其內心的變態就會展露無疑。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日向寧次。


    他無時無刻不在準備偷跑!而且之前可能差一點就讓這玩意得逞了!


    “哼,你自己知道那是不是好東西。”


    ...


    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


    倦意像潮水,帶著黑霧朦朧了視線。


    熟悉的窒息感一次又一次席卷而來,連帶著兩側的太陽穴都隱隱作痛。


    原先寧次計劃著,在第二場考試的去試探一下蛇目的實力。


    交給綱手和鼬的話多少有些太過於引人注目。


    但...


    “好困。”


    他打了個哈欠,胸口處那圓形的傷疤再次抽痛。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意識不清醒時,不管是哪裏不舒服,都會被混亂的大腦歸類為“疼痛”一起處理掉。


    有些暴力,又有些魯莽,但好在效果不錯。


    “要去隔壁躺一下嗎?”


    不在觀測範圍內的話,這世界就隻會剩下蛇目和蛇的狂歡了。


    不管做什麽,不管怎樣做,都會誕生絕對符合蛇期望的結果。


    可真的會是這樣嗎?


    蛇目杏樹又是否隻有一個呢?


    “嗯。”


    “好困,我想睡一會兒。”


    少年欣然接受了綱手的建議。


    他總感覺,再堅持一會兒的話,就要嘔出一口血把在這裏的三個人嚇死了。


    那片黑霧越是蔓延,寧次離極限便越是接近。


    於是他轉向宇智波鼬,無比熟練的伸出雙臂。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走不動,要抱。


    開玩笑,他太知道怎麽做才能不嚇到這兩個人了。


    為了那莫須有的麵子在第二步的時候暈倒可算不上值得。


    再者,這些年也沒少抱。


    “猿飛老師,可以麻煩您開一下門嗎?”


    見宇智波鼬心滿意足,從善如流的將團子從椅子上端起來,還得寸進尺的蹭了兩下,綱手皮笑肉不笑:“謝謝老師。”


    猿飛日斬:好好好,現在就開。


    他應該在門外,不應該在門內。


    三代目美麗大方善良溫柔的女學生現在看起來像是要把木葉千年一遇的天才,暗部的珍寶吃掉。


    不...何止是吃掉。


    這是要撕碎了埋土裏的眼神啊!


    他發誓沒教過學生怎麽折磨人--除了必要的刑訊內容以外。


    “鼬啊,這些天也累了吧?”


    “不累,謝謝綱手大人關心。”


    女人咬牙切齒:這小子!


    別以為說了敬語就是尊重人!


    一雙纖纖玉手在空中逗留了下,它想要狠狠抽打在宇智波鼬那張小人得誌的帥臉上,想要輕柔的將被毛毯包裹住的黑白團子帶入懷中。


    可它轉了幾圈,最終隻落在了寧次額頭上。


    “好像有點發熱了。”


    “我待會兒去配點藥。”


    大蛇丸,現在就看你了。


    等扉間爺爺來了,定是要這小子好看!


    別誤會,她絕不是說大蛇丸是個好人,或是讚成穢土轉生什麽的。


    隻是終究逃不過這一天--術總是要用的,讓它在其它地方發揮更大 作用又如何不可呢?


    尤其是麵對這群邪惡的宇智波!


    在這一刻,綱手完整的繼承到了,來自二爺爺千手扉間,完整又不完整的意誌。


    名為“邪惡的宇智波”的,獨屬於千手扉間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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