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待到天亮,日差才回來。


    大約五六點的樣子,才是日方出時。頂著滿身的血氣,男人站在門外猶豫。


    裏麵來了別人,且不是旁人,正是宇智波鼬。


    他強的離譜的好後輩。


    但這次不管怎麽說,都是要謝謝人家的。


    還有手裏這卷東西。


    一看就不是市麵上流通品的好東西。


    不管是製作方法,還是用途。


    “能想到用陣術做這種事情的也就隻有他了。”


    日差充滿謎團的後輩,宇智波鼬。


    在上忍和暗部苦心鑽研暗殺手段的時候,宇智波鼬在研究醫療忍術。


    在他們專心學習如何讓陣術更有殺傷力的時候,宇智波鼬掏出了升級版加濕器。


    對,就是二代目扉間發明的那個。


    讓後世人實在理解不了的便利發明。、


    好東西是好東西,但總讓人覺得和扉間大人好像有些違和。


    說到二代目火影,應該是更有殺傷力的...比如說飛雷神之類的。


    日差現在還記得當時上忍的前輩是這樣說的:


    “就算是扉間大人也是需要生活的。”


    “能為生活帶來一點便利,對他來說隻是揮揮手的事情。”


    那前輩無比自如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卷軸。


    日差認得,這是最近幾年在宗族權貴之間流行的警報卷軸。


    “這也是扉間大人的發明。”


    再往前說,似乎是傳說中的人了。


    野史大戶,宇智波鏡在流言蜚語中說過:那年那日,扉間大人帶回來了一個人。


    而被帶回的人,跟了綱手大人幾天,便獻上諫言。


    “她遲早要不小心打死人的。”


    如此這般懇切的言論,聽得扉間大人虎軀一震。


    他覺得有道理。


    “所以說...”


    還算年輕的日差睜著一雙迷茫的白眼。


    “對!這個被帶回來的人一定很厲害!”


    這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


    日差拆兵糧丸的手一頓,圓潤的幹糧險些掉下去。


    “剛才的是開玩笑的,別在意。”


    他的好好前輩,宇智波止水將日差好不容易打開的兵糧丸丟到嘴裏。


    止水年紀不大,但早早就是前輩。


    不光是宇智波的天才,還是宇智波鏡的親傳弟子。


    在現在的上忍體係中,止水的意見舉足輕重。


    隻是過不了幾天,前輩就要被調派去暗部做事了。


    “流言蜚語之所以是流言蜚語,就是因為他們不可信。”


    “野史嘛,就是野了才有趣。”


    止水笑著,可日差完全不能這樣認為。


    有些話別人說是流言,但作為鏡大人學生的止水來說,那意義可就變了。


    “前輩...”


    隻聽止水一陣歎息:“我比你小,叫我止水就可以。”


    可止水也知道,就算這麽說,日差也隻會叫他前輩。日向家出來的忍者總是這麽一板一眼。


    隻有當年那人,瘋的過分。


    是個不但來無影去無蹤,還讓人永生難忘的家夥。


    就連當年隻有九歲的鼬,都無可避免的深陷其中。


    “你以後的孩子也會像你一樣吧。”


    止水沒來由的想到:“一板一眼,做事認真--連頭發都一絲不苟。”


    可這話說出來,卻又和當年那人重疊在一起。


    明明已經決定忘記了,卻還是時不時想到。


    他不是一板一眼的,也算不上認真。


    可看似隨心所欲背後,卻是每一步都算計好的步步為營。


    “果然...”


    止水咽下口中的兵糧丸,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們日向家的人都差不多。”


    日差聽得雲裏霧裏,除了自己以外的日向族人,能和止水有接觸的也就隻父親和兄長日足了。


    “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


    ...


    鼬走的很快,隻是將使用說明講給日差之後便從圍牆那側離開了。


    “明明可以走正門的。”


    但鼬顯然不會理會。


    他滿腦子隻有一件事。


    是寧次那屬於小孩的手,輕輕回握住自己,而手的主人是這樣回複的。


    “我不反悔。”


    “不騙你。”


    他記得自己當時的狼狽模樣--說不定連眼睛都是紅色的。


    “那你不能反悔。”


    不能反悔,而且寧次答應了。


    隻是聽著,鼬便覺得愉快。


    寧次從來都很少給人承諾,至少在他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


    斑和帶土那個狀態,別說是承諾了,肢體接觸估計都沒有幾次吧。


    宇智波鼬心裏暗自竊喜,再次感謝了那個素未謀麵的自己。


    他究竟幹了什麽,能讓寧次的態度對自己如此與眾不同?


    蛇要是知道鼬還有這種問題,多半要涼颼颼來一句:“不多,區區幾次救命之恩。”


    “不多,隻是在人家需要的時候啥都能幹罷了。”


    這樣算下來,好像確實還挺多的。


    宇智波鼬速度很快,短短幾分鍾就到了家門口。


    而不反悔三個字,跟了鼬一路,直到推開家門才被妥善安置在記憶中。


    他愚蠢的弟弟頂著巨大的黑眼圈蹲坐在玄關處,好像一隻沒有人要的流浪狗。


    “哼。”


    好吧,應該是貓。


    還是主人忘記喂飯的那種。


    “你這次倒是沒有舉報我。”


    話剛出口,鼬便看見佐助臉色又黑了幾分。


    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


    “他怎麽樣了。”


    男孩聲音悶悶的,一聽就知道沒有好好喝水。


    “今天中午綱手大人就會到木葉了。”


    鼬赤腳踩在木製地板上,徑直走向客廳,倒了杯水。


    隻是一轉身,紅著眼睛的弟弟就冒出頭來。


    他剛好把水塞給他。


    “我不要!”


    佐助眼見著就要推開玻璃杯,但卻在手背碰到杯壁時一頓。


    隻因為鼬的一句話。


    “你要用這種狀態去找他嗎?”


    “好讓他擔心你?”


    小孩總是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長大。


    鼬還存留著這樣的想法。


    就算之前寧次明裏暗裏暗示過他幾次,也隻是堪堪懸崖勒馬。


    但對於寧次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隻要不走向極端,其它的鼬開心就行了。


    每個人所處的環境都不一樣,他總不能像籠子一樣鎖住別人。


    “真是幼稚。”


    那杯水最後被佐助一飲而盡,還被鼬以“沒有禮貌”為由,要挾出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謝謝”。


    男孩最後隻得憤恨的縮在沙發上,嘴裏小聲念叨:


    “他不會喜歡老男人的。”


    事實上,他也就隻有這一句可以念叨了。


    除了年齡,他似乎沒有任何優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熱騰騰的早餐被端上桌,客廳裏早就沒了小孩碎碎念的聲音。


    鼬的眼皮沒來由的一跳,快步走向客廳。


    佐助整個人縮成一團,將臉埋在膝蓋中間,顯得格外無助。


    “佐助...?”


    是不是他剛才說得太過分了?


    不...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他看見弟弟的頭緩緩抬起,眼下是新鮮的淚痕。


    小孩抽噎著問:“他還能活多久?”


    “他是不是要死了。”


    鼬瞳孔振動,卻語氣堅定的。


    “不會,他還能活很久。”


    因為他說了,他不反悔。


    他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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