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覺得諸事不順。


    最近想吃什麽,都吃不到。


    好吧好吧,這是這個小鬼逼他的。


    就算之後道歉他也絕不可能大統有大量的原諒他了!


    就算是係統,也是要麵子的!


    好吧,具體連係統是什麽這個定義,002都不知道是誰最先給出來的。


    好像從某一天開始,就這樣叫了。


    “我回來了...”


    現在,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會不會有宇智波帶土朝思暮想的“歡迎回家”出現。


    說到底,這其實就是個長在山洞裏麵的小地窖。


    能被帶土叫做家都要誇帶土適應力強。


    “帶土!你回來啦!”


    是琳!


    女孩溫婉動聽的聲音總是能第一時間驅散帶土對奶奶的思念。


    他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也隻有他一個親人了。


    族長?


    族長不算。


    宇智波的其它族人?


    也不算。


    光是知道自己死了這件事,奶奶就很傷心吧...


    要是能讓奶奶和卡卡西知道自己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就好了。


    就算被口臭怪獸吞下去吐出來看起來都不是什麽難事了。


    萬事休矣說得絕對不是在困境麵前走投無路。


    而是被迫聞不知名怪物的口臭。


    和災難現場最大的區別就是現在災難以及結束了。


    黑霧沒有再次出現,隻是耳邊的聒噪始終沒有消失。


    “既然失敗了,為什麽你還是不願意離開?”


    這是來自帶土的疑問。


    琳站在帶土邊上,很自然的結果帶土手裏的晚飯。


    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掏出了一個苦無。


    怎麽說琳現在都是斑的人質,自己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看,帶土,這是什麽?”


    “是苦無哦,小姑娘。”


    帶土不需要002替他回複。


    如果這個鬼要糾纏他一輩子的話,還不如讓他去死要來的舒暢。


    不不不,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還是不要去死比較好。


    “是斑爺爺給的哦!好不容易請求來的!”


    女孩的手指著男孩身後亂糟糟的頭發。


    雖然衣服也是雨之國戰損風,但是如果頭發整潔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被當作是某種時尚應付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斑爺爺就是不願意同意他們去買衣服。


    就連苦無剪頭發的使用權都是白眼的哥哥開口才批下來的。


    宇智波斑的不好說話在現階段完美符合了琳對老年爺爺的所有刻板印象。


    性子古怪,性格難相處...


    但好像,似乎並不是壞人。


    “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嬌氣了。”


    這是來自宇智波斑對新來的兩個小孩的評價。


    大家都是在戰爭年代出生的,應該能得到差不多的小孩才對。


    養小孩這件事真的好麻煩。


    寧次現在還不能下床,他靠在蓬鬆的枕頭上,半個身體陷在裏麵。


    “那也是有人願意嬌慣才得到的結果。”


    至少,斑自始至終除去不願意放人以外並沒有做過什麽違背帶土意願的事情。


    就連尋常人家的父母,都少有能做到這一步的。


    宇智波斑沒有屬於自己的直係後代。


    可作為前前任族長的兒子,周圍的旁係絕對不少。


    帶土的奶奶是田島派係的,奶奶的母親,又是田島最信賴的領事婆婆。


    其中沒有血緣混雜是不可能的--稍微旁係或者沒出息的兒子女兒,往往會和領事婆婆家的孩子結合。


    所謂親上加親,在這個時候或許也可以適用。


    好吧,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但大人的政治本事,就是奇奇怪怪錯綜複雜。


    換句話說,現在的帶土就是又有奶奶又有爺爺的小孩了。


    “隨你怎麽想。”


    高冷宇智波才不是悶騷怪。


    “你笑什麽?”


    宇智波斑正低著頭坐在床邊削蘋果,被空氣氧化的鐵元素微微翻紅,像是烤焦了的小兔子。


    族長向來是不怎麽做家務的。


    所謂術業有專攻,各司其職,才能使人才得到最高效的利用。


    生活變成了另一種結構的流水線。


    但人們更願意將其稱之為職務特化。


    是好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就算開始一個人生活的宇智波斑,似乎能將自己照顧好,但是再增加一個十二三歲的麻煩小鬼,情況就大有不同了。


    小孩的頭發長得很快。


    還沒有幾天就蓬鬆的像一團發黴了的稻草。


    上麵沾著些來自地窖的特產--真正的稻草,就是稍微有點潮濕,是寧次熟悉的,雨忍村的稻草。


    曬幹的稻草在這裏並不常見。


    但是在忍者家庭,就會稍微多一些出現頻率。


    寧次熟悉,也隻是因為隻見過一次就足以印象深刻。


    被忍術烘幹的痕跡隻有在忍者眼中才會格外明顯。


    但是環境太過潮濕,就算是好不容易烘幹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會再次吸水。


    顏色變深,體積變大。


    當作墊料實在是太過濕冷。


    當作屋簷又過於浪費--於是這種在木葉四處可見的低成本材料,在雨忍村憑借一己之力倒是成了忍者之間的奢侈品。


    隻是常年戰亂,這樣的奢侈品變成了像橋牌一樣的,用來決一勝負的工具。


    “看,是我烘幹的比較徹底吧!”


    “不,還得是我!”


    宇智波斑這裏能有稻草,還是這樣隨處可見的布置,多半是托斑是火遁忍者的福吧。


    還要加上斑是木葉忍者這一點。


    哦不對,曾今是。


    “誰知道呢?”


    “可能什麽都有點吧。”


    完全是要被宇智波斑切腹的話語。


    他宇智波斑哪裏是會被人笑話的?


    於是斑得出結論。


    寧次沒有在笑話任何人--開玩笑,笑的方式和含義有那麽多,要是一一計較,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宇智波斑低下頭,繼續削蘋果:“隨你怎麽想。”


    白嫩嫩的兔子在盤子周圍圍成一圈,它們的腦袋是一個小圓,尾巴是一個大圓。


    在小時候自己身邊的日子裏,領事婆婆就會這樣削蘋果給自己吃。


    那時候自己的弟弟們大多數還健在,戰爭還處於不溫不火的階段。


    那是未來再不會遇見的閑適,也是隻屬於那個年紀小孩的特權。


    斑向領事婆婆請教了削蘋果的技巧。


    身為族長的兒子,就算是削蘋果也要削到最好--精益求精是他應該做的。


    可是當還是小孩子的斑將好不容易削好了的蘋果拿給父親。


    卻換來了兩頓臭罵。


    給斑的,和給領事婆婆的。


    就連那天使用的小刀都並未幸免。


    “削的真好。”


    斑正回憶過往--人上了年紀,多少會有些傷春悲秋。


    “啊...”


    “像領事婆婆削的一樣。”


    “是她教給你的嗎?”


    不愧是白眼,連這種程度的細節都能輕鬆發現。


    “嘛...故其算是。”


    說著沒什麽出息的話,但是音調卻拉的超乎尋常的高。


    不愧是宇智波。


    就連日向站在宇智波邊上都變得溫婉可人了。


    “喂,小鬼。”


    中斷這美好畫麵的,是飄到兔子上的一根黑色毛發。


    刺刺的,黑黑的,倒是和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也隻是相似罷了。


    “啊...不好意思...”


    就連雨忍村這麽潮濕的空氣,都馴服不了帶土的頭發。


    琳握著苦無站在原地,她的手指不安的絞著一角。


    好不容易讓斑爺爺答應了,現在頭發還沒有剪完,要是反悔了怎麽辦?


    那帶土不就要頂著一頭雞窩過完剩下的日子了嗎?


    帶土一定會想方設法逃離這裏的...那時候要是被斑爺爺抓到,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翻篇的了。


    “琳又不是...”


    帶土揭竿而起,完全在野原琳意料之內。


    “不好意思,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琳將帶土拉著坐下,這個家沒她遲早得散。


    帶土還在性格成長的關鍵時期,這個時候要是受了什麽刺激說不定就要往偏執的方向長歪了。


    琳媽媽絕不允許!


    隻是斑大爺,似乎不打算給琳媽媽這個機會。


    老人有些太高了,黑壓壓的陰影打在臉上,下一秒似乎就要抓著兩個小孩丟到邊上的稻草堆裏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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