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頭滾到年輕的宇智波足下,在草鞋正前方止步。


    猩紅突出的雙眼正和他對視。


    這是死不瞑目。


    昨天還完完整整能吃能喝的一個人,現在見到,卻是屍首分離。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這般死人效率似乎隻在正麵戰場上見到過。


    本該習以為常,卻難以控製的動容。


    “三木叔怎麽看都是被千手殺死的吧。”


    宇智波泉奈冷哼一聲,用餘光鄙夷的看著站在柱間後麵的千手扉間。


    泉奈手裏抓著的,正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殺手,也是在場唯一還留存氣息的人。


    “哥哥,所謂求和也不過是千手家的陰謀詭計罷了。要是他們真的有心停戰,為什麽會雇傭殺手刺殺三木叔!”


    現在隻是三木,下一步,說不定就是哥哥了。想到這裏,泉奈的眼睛不可控製的變紅。


    他正準備說什麽,手裏的人頭晃了晃,張嘴便嘔出一口鮮血,噴在泉奈的衣服上,頭一歪就再次昏死過去。


    “哼,邪惡的宇智波本性難移。連他口中的殺手都在說他是血口噴人。這明顯就是族中派係內鬥,這家夥卻偏要嫁禍於你!”


    最好的證據就是,扉間他從未見過這號人物,對方如此言論,全然空口無憑。


    “我看這用來遮住眼睛的布條,就是為了掩蓋是宇智波一族的特征!”


    扉間三兩步並足上前,粗略的將布條從少年臉上拽下,雙手用力把對方的眼睛打開。


    正準備露出得意的笑容,讓大哥看清宇智波醜惡嘴臉的機會像到嘴邊的鴨子一樣手到擒來!


    可是下一秒,它飛走了。


    正對著的,是一雙純白色的眼睛。


    “這是...羽衣的血繼界限。”


    可現在早不是三家鼎立,羽衣一族在三年前就已經解體,就算是其中最為壯大的日向一族,也處於隱居避世的階段,


    “難道是羽衣想要從中作梗...?”


    扉間越想越覺得可能,肯定是邪惡的宇智波做了什麽,讓羽衣派係的小孩過來--羽衣和宇智波關係現在也說不上緩和。


    統一戰線也隻是先前麵對千手的時候--那都是許多年前的過去式了。


    “哥哥。”泉奈聲音溫和,卻綿裏藏針:“千手這群人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誰不知道千手族地有個無名無姓的白眼殺手。”


    “千手的人還給他起了個賤名--”泉奈頓了下,用餘光瞥向站在角落裏的柱間“好像是...‘野良’。柱間大人不至於未曾聽說吧?”


    事實上,柱間確實未曾聽聞。


    “或許這孩子知道些什麽。”


    “將他帶回去,醒來後自然明了。”


    柱間的語氣帶著些不可置信,這麽小的孩子,就算是戰爭期間,也不至於餓成這副模樣--幾乎是皮包骨頭,就這樣還要出來工作嗎?


    “你還真是會為自己開脫。”寧次被泉奈丟在地上,似乎隻是觸碰和千手有關係的人,便會髒了自己的手。


    “無非是想把他帶回去,統一口供說是宇智波家族派係鬥爭,將千手剝離的幹幹淨淨吧!”


    柱間神情落寞,他並無此意。


    這孩子若真是如泉奈所說,是在千手族地流浪的白眼族人,那多半是在與羽衣一族產生矛盾之時被忘在這裏的。


    如果沒有戰爭,這樣的孩子就不會渾身是血的倒在這裏,也不會被素未謀麵的人議論紛紛。


    正是看慣了戰爭的殘酷,和平才顯得更為寶貴。


    “夠了,泉奈。”


    “哥哥!”


    泉奈一聽自家哥哥的語氣,心裏便有數了。自家哥哥和民間故事裏的傻白甜有什麽區別!這樣簡單就能夠被千手蒙蔽!


    “我也對無名的殺手略有耳聞--但我也相信你對此不知。”


    千手族內分布規劃並非外人能夠指手畫腳,但柱間身為族長兒子,未曾知曉一個流浪少年也是情有可原。


    他和泉奈能夠略有耳聞也是因為三木曾經提到過。


    “這家夥由我們宇智波帶走保管,至於事情如何發展,還有待商榷。”


    說罷,便將少年扛在肩膀上,點頭向柱間兄弟道別。跟在其身後的泉奈勢在必得的向扉間比了個鬼臉。


    雖說談不上大獲全勝,但也算是扳回一城。


    可惡的千手,你們就等著瞧吧!


    被嘲諷的扉間自然也不堪示弱:“大哥,這群邪惡的宇智波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人能到他們那裏去--宇智波還有能夠控製人的寫輪眼。無論真相如何,都會變成千手一方的責任。”


    “唉...”柱間歎氣,望著樹葉間透出的月光:“斑不是那樣的人。”


    “他會帶給我們最公平的答案。”


    看見這破破爛爛的孩子,想必斑心裏自然也不好受。


    雖說二人都是在戰亂時代長大,但族中關係一向和諧,物質上也談不上匱乏。他們二人還在孩提時間,有過在河邊的友情。


    至少看起來像個孩子,


    族內還有負責教導的師傅,老人小孩都可以免受戰場折磨。


    “真是造孽。”


    ...


    二人身影向著和宇智波兄弟截然不同的方向遠去。


    “宿主啊,你為什麽要裝暈呢?”


    “明明他們問的時候直接來一句,其實是偽裝成千手的宇智波雇傭你殺了那個男人--就像你先前分析的那樣。”


    多帥!多好!多酷!


    而不是像這樣!


    地牢陰暗濕冷,身上的傷口被隨意處理,周圍的幹草堆是唯一能夠保暖防寒的材料。


    卷了刃的武士刀被留在了那個叫三木之人的脖子裏,倒是擺脫了倒黴主人的命運。


    也算是好事一樁。


    按照日向一族的發展曆史--這個時期尚且沒有完整的柔拳體係。


    也就是說,就算是對於日向家本家來說,柔拳都並不熟悉。


    而寧次的八卦掌足足有上忍威力,在旁人看來更像是某種邪術--有什麽攻擊可以將人類的內髒變成一灘漿糊!


    “宿主你好強的唉!把他們全打得屁滾尿流!”


    寧次不知道係統原來這麽好當,連最基本的智力要求都沒有。


    如果001不是殘次品,那麽係統本身就足夠讓人懷疑了。


    “如果真的按你說的去做,那才真的要出問題。”


    區區一個身份不明的家夥,想要和宇智波族長和千手族長的兒子無障礙溝通--那才是天方夜譚。


    再者一切都隻是寧次個人猜測,就算如此,除去無障礙溝通以外,也少有成功傳遞的可能性。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住千手和宇智波。


    “先生”現在應該正在宇智波族地的某處,喜聞樂見的看著這一切。正是符合預期,隻是自己手下的人死的太過荒謬--可如果是柱間先下了手,如果是那恐怖如斯的木遁,能做到這種程度倒也不足為怪。


    “宇智波泉奈是在與千手的戰爭中重傷而死。”


    那任務目標的宇智波,正是泉奈。


    曆史課書本上的人物,活生生的在眼前生活,倒是種難以描述的體驗。


    就算知道對方是活生生的人,隻是看書,難以從中獲得實感。


    好在,寧次是個認真上課,認真學習的。


    “將宇智波泉奈殺死的,正是剛剛開發出飛雷神之術的千手扉間。”


    係統001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宿主,你是要幹掉千手扉間,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殺掉任務目標了!”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但這也不失為一種解決方法--前提是他殺得了千手扉間。


    守衛再次從地牢深處走向寧次的位置。


    寧次收起胃腹中用來止血的淡綠色查克拉,出血點瞬間打開。


    少年胃裏翻滾,隻是微微張口,血液便不受控製的噴出。


    是時間了。


    宇智波斑不會殺他,歸根到底,斑和柱間是同一類人。


    對於戰爭產物,自然會心生憐憫。


    像柱間和斑這種能成大事之人都有一個共性--會從視線能及之處開始。


    守衛腳步聲漸遠,隻留下一句“斑大人,他醒了。”報告聲回蕩到寧次耳邊。


    再抬頭,便是在今天之前,隻在紙張上見過的那張臉。


    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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