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尷尬不已的同時,張遠也沒好到哪裏去。


    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這也能碰到老同學?


    他是從沒想過要破壞別人的家庭,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可這......人家不知道啊。


    甚至在吳軍然等人添油加醋的描繪下,早就把自己形容成就好這一口的人,找誰說理去啊?


    好在也不是說不清,一晚上忍著不碰不就好了。


    那謠言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瞧見許晴緊張不安的狀態,張遠隨便找了個話題。


    “許晴,我記得上次你說是在去年結婚了吧,老公呢?


    聽到這熟悉的調調,許晴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很想吐槽一句,你們是不是都有病啊?


    一個個見麵就問老公!


    到底是想要我陪還是讓我老公來陪啊?


    無奈之下,許晴隻得開口道:


    “他,他在樓下等著。”


    “不是......”張遠滿臉驚詫:“你老公心有這麽大嗎,這也能忍?”


    “有什麽不能忍,隻要能夠上位當領導,把老婆賣了又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他經常讓你幹這事,特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瞧見張遠頗有種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態度,許晴心裏好受多了,但該澄清的還是得澄清。


    她連聲否認:“沒,沒有,這是第一次。”


    旋即,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決絕的神色,鏗鏘有力道:“同時,這也是最後一次!”


    張遠不免再度打量她一眼。


    本以為這位老同學是朵交際花,結果壓根就不是那回事,之所以來這作陪也是身不由己。


    提起關浩舟,許晴神色不可避免的黯淡下來,繼續說著:“明天我就會和他離婚,從此再無半點關係!”


    “你.......”


    常言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勸和不勸分才是正常思維。


    但這也要視情況而論。


    作為丈夫的居然強迫妻子出去賣,所求的不過是自己的榮華富貴。


    這樣的婚姻確實沒有維係的必要。


    “那離了婚後你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我也不知道。”


    許晴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迷茫。


    接著,她鼓起勇氣看著張遠,小心翼翼道:“要不.......你收留我?”


    張遠悄悄咽了一口唾沫,嘴上卻是說道:“我怎麽收留你啊,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我不奢求和你結婚,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給你當個地下情人就好了。”


    許晴扭過頭,靜靜地看著跳動的火焰,語氣很平靜。


    “來的路上我考慮了很多,既然遇見的第一個男人靠不住,那就再找個靠得住的,從今往後隻為自己而活!”


    “而老同學你,在我眼中就是最理想的人選,年輕帥氣多金,還有著滔天的權勢,一切條件都完美符合!”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粘著你,更不會讓雪幽知道這些,隻要哪天忽然記起我了過來看一眼就好了。”


    張遠總覺得這姑娘有點報複性的味道,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麽衝動,就算離了婚也可以慢慢找,萬一又碰到合適的呢?”


    許晴堅決地再次搖頭。


    “累了,不想找了,我怕再次落到這種局麵,趁著自己還有選擇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說不定哪天就淪為公地悲劇。”


    “你還知道公地悲劇?”


    張遠笑了笑,感到些許意外。


    所謂公地悲劇,是社會學和經濟學的一個概念。


    指的是當一項資源或財產為許多人共同所有,且每個人都可以自由使用時,由於缺乏明確的產權和有效的監管機製,導致資源被過度利用,最終枯竭的現象。


    這種現象放到人身上同樣有效。


    簡單點說就是公共資源誰都不心疼,輪到誰手上誰就會想方設法、不遺餘力的榨幹剩餘價值。


    最直白的例子就是公車私用,一輛公車到了私人手中,踩油門時恨不得一腳把地板踩穿。


    路過坑窪的路麵也根本不在乎會不會磕碰到底盤,使勁造就完事了。


    “拜托,我好歹也是金融大學畢業的,這麽淺顯的道理能不明白?”


    許晴眼眸微抬,繼續說著:“今天就算不是遇到的你,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甚至......是個糟老頭子我也認了!”


    “沒那麽誇張,在這裏的哪個不是年輕人呐。”


    “能不能別轉移話題,答不答應就一句話!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但我喜歡你啊。”


    頓了頓後,許晴臉色微微泛紅,小聲吱唔著:“其實.......上大學那會兒就挺喜歡你,嗯,也算不上喜歡吧,就,就有點朦朧好感的那種,不然也不會那麽支持你。”


    這波操作反倒讓張遠看不懂了。


    也不知道這位老同學說的是真是假。


    要說支持,整個大學期間許晴確實挺支持自己。


    無論是和班長唱反調還是提議各種活動,她和陸雪幽基本是第一個站出來附和。


    但張遠心裏清楚得很,要說有多少好感完全是瞎扯淡。


    不然也不會畢業後都沒什麽聯係。


    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自己的鈔能力光環起了關鍵作用,加上被老公親手賣了,急切的想找到一個新的依靠。


    潛意識才會美化以往相處的點點滴滴,誤認為早已生出好感。


    “許晴,我覺得你還是得認真考慮考慮比較好,我的女人比你想象中還要多上不少。”


    “我知道,像你這種公子哥若隻有雪幽一個女人才是怪事,不然也不會來這種地方,還指名道姓的說......要良家婦女來作陪。”


    許晴挪了挪身子,緊挨著張遠坐下,玉臂環繞在他脖子上,氣若幽蘭道:“剛好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對嗎?”


    張遠眼簾低垂,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風景美不勝收。


    本來女追男就是隔層紗的事,加上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尼瑪。


    這樣搞很難讓人拒絕,知不知道啊你!


    不過,想起這女人現在是已婚的狀態,張遠多少還是得注意點影響。


    再怎麽著也得恢複單身再說,省的留下什麽黑點。


    “許晴,等會等會......”


    他急忙掙脫開來,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隻聽見許晴問道:“你是不是嫌棄我結過婚,身子不幹淨了?”


    “哪有......”


    許晴麵泛苦笑,半晌過後才緩緩說道: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他至今都沒碰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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