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實體的黃金巨龍,龐大的身軀緊挨著大廳的天花板,散發出濃烈的龍威。


    大廳裏的張家眾人,無不瑟瑟發抖,身子都要被壓趴在桌子上了,有好幾個褲襠都濕透了,發出難聞的氣味。


    他們低垂著腦袋,心中早把嚴鶴和林海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


    在場沒有被影響的,除了嚴鶴,就隻有林海、張如月和孫嫻景三人。


    嚴鶴是法器的主人,巨龍虛影是從法器中釋放出來的,故而不受影響。


    張如月和孫嫻景不被影響,是因為有林海的神念和真元加持,在她們的四周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圓形保護罩,隔絕了全部的壓力。


    在林海的感知中,那條黃金巨龍的“修為”達到了練氣十三層大圓滿,無限地接近了築基期。


    “哈哈,都去死吧!小狗雜種,還想打斷本座的腿,是誰給你的自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古老宗門的底蘊和強大之處,你能死在本座的黃金龍魂符下,也是算前世修來的福分,就是去了地府也足以自傲了!”嚴鶴張狂的笑道。


    “嘭!”


    巨大的龍頭在離林海的頭頂三尺的地方,撞上了一個透明的屏障,巨大的撞擊力量讓整個房子都搖晃了一下,反震的作用裏讓巨龍的兩隻如燈籠般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抵擋得了龍魂的全力一擊!除非你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期,不,你不可能是築基大修士,我不信!”


    嚴鶴的一雙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歇斯底裏的叫道。


    接著,嚴鶴口中念念有詞,雙手上下翻飛,朝著空中打出一道又一道法訣。


    “嘭!”


    “嘭!”


    ……


    那巨龍就跟發瘋了一般,巨大的腦袋不停的朝著林海撞過去,每一次的撞擊都讓房子搖晃一下,連續的撞擊之下,感覺就像地震了一般。


    連續撞擊了十幾次之後,那條龍龐大的身軀消瘦了一圈,也暗淡了許多,顯然消耗不小。


    大廳裏的張家眾人,已經全部摔倒在地板上,除了少數幾個修為還不錯的尚能保持清醒,其他的全部昏了過去。大廳裏的桌椅板凳,在嚴鶴和林海鬥法的餘波下,變成了一地的碎木屑。


    見黃金巨龍的魂體瘦了一大圈,嚴鶴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到巨龍的魂體上,頓時那黃金巨龍如同吃了大補藥一般,身體膨脹了近一倍,咆哮著再次朝林海撲過來。


    林海冷哼一聲,全身真元鼓蕩,一步踏出保護罩。


    “裂天掌!”


    林海身體微微向下一沉,右掌斜向上推出,伴隨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法能,眨眼之間擊中那顆碩大的龍頭。


    “嘭!”


    金黃色的龍頭如一顆炮彈一般朝後飛去,砸在大廳的牆壁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牆壁承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量,被砸出了一個直徑僅一丈的大洞。


    隻是一擊,就將這座價值上億的城堡式別墅打成了危房。


    外麵的陽光從房子的大洞照射進來,伴隨著陣陣涼風。


    嚴鶴法訣不停的打出,催促空中的龍魂攻擊林海,可那黃金巨龍在外麵的天空盤旋著,發出陣陣的怒吼,卻不敢朝著林海衝過來。


    看來這龍魂似乎有著自己的神智,林海剛才的一掌把它給打怕了。


    就在這時,林海的身上突然散發出衝天的靈壓,將整個建築連同外麵盤旋半空的黃金巨龍全部包裹住,雙手各自捏了一個劍訣,對著那個大洞口連揮,八道劍氣在空中排列成兩個井字形,朝著那條黃金巨龍覆蓋過去。


    黃金巨龍是魂體,而林海的這些劍氣裏夾帶著一絲紅蓮業火的氣息,對魂體生靈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一陣低沉的哀鳴,半空中的龍魂魂體被鋒利的劍氣切割成數十塊,然後化為片片五彩的靈光,漸漸消散在陽光之下。


    “噗!”


    嚴鶴一口鮮血噴出,身上的氣息萎靡了大半,身體再也無法保持站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法器龍魂被毀產生的反噬,就讓嚴鶴遭到重創,林海那築基中期的強大靈壓加身,他還能保持站立才怪。


    “你,你竟然真的是已築基的大修士!”


    嚴鶴癱倒在地上,看著林海一步步的走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築基期的大修士?”


    林海一愣,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轉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一邊的趙譓曦。


    趙譓曦苦笑了一聲,硬著頭皮道:“林主任,因為天地靈氣的匱乏,修煉越來越難;整個世界,數百年來能突破到築基期的修士屈指可數,於是修仙界對那些能夠突破到築基期的人,統一稱為‘大修士’,以表示尊重。至於金丹期,則被尊稱為某某老祖或某某天尊。”


    築基期的修士都能尊為”大修士“,實在讓林海感到意外。


    這也正說明了,當下的修仙界是何等的蕭條。


    感覺到林海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嚴鶴強作鎮定,仍然色厲內荏的道:“就算你是大修士又如何,龍虎山同樣也有大修士坐鎮!我是龍虎山宗主府大護法,也是內宗的核心長老,你如果殺了我,就等同於和龍虎山開戰!”


    “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殺人我沒有那麽大興趣,不過我剛才說了,要打斷你的狗腿,然後丟出仙鶴鎮。”


    林海說著,右手一指向嚴鶴的丹田點去,擊穿了他的丹田氣海,廢除了他的修為。


    “你,你竟然廢除了我的修為!狗雜種,你全家不得好死,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嚴鶴癱坐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叫罵。


    “哢嚓!”林海走到他跟前,一腳踩斷他的右腿。


    一聲慘叫中,嚴鶴停止了叫罵,頭一歪昏死過去。


    “趙長老,他就交給你了,帶著他和你們龍虎山的人離開仙鶴鎮,有沒有問題?”林海麵無表情,淡淡的道。


    “沒,沒問題,林,林前輩。”


    趙譓曦的身上冷汗涔涔,心中把嚴鶴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心中也是後悔不已,自己本來在山上呆得好好的,幹嗎鬼使神差的要跟著一起過來。


    本來以為這趟來渝州給少宗主迎親是個肥差,誰想到遇到林海這個煞星,親是迎不成了,嚴鶴又被廢了,回去還不知道有什麽麻煩等著自己。


    都要怪嚴鶴這個老混蛋,迎親接了新娘子馬上走不就完了,幹嗎非要耍威風,要壓榨下張家?這下好了,修為被廢了,估計到時候還得要自己背鍋。幸虧之前跟林海不打不相識,有了點交情,不然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


    趙譓曦對林海告了個罪,把嚴鶴從地上拖起來背到背上,朝著外麵走去。


    張如月,孫嫻景及大廳裏其他還醒著的張家人,看著趙譓曦背著嚴鶴狼狽離開,個個麵麵相覷,不敢吱聲。


    從林海踏足宗族堂大廳到嚴鶴被鎮壓,廢除了修為,加起來還不到十分鍾。


    在他們看來,龍虎山宗主府大護法,不僅背景牛叉,修為更是強大,這樣的人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到三十的年輕人輕鬆鎮壓。而且從嚴鶴的口中的隻言片語,更是讓人震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達到了傳說中的築基期!


    這樣的人突然來到張家,對張家是福是禍可是難說得很。


    張家人的心思七上八下的,他們看著林海,神色極其複雜,心中既是敬畏,又是恐懼。


    “老朽張伯贇,拜見前輩!前輩大駕光臨我張家,乃是我張家蓬蓽生輝,老朽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大廳裏年紀最大的老者,整了整衣服,來到林海的麵前,一臉鄭重的行禮,道。


    “張老先生,這些虛禮就免了吧,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找你的。”


    林海淡淡的道,側身讓過,沒有接受他的行禮。


    張伯贇臉上一僵,感覺頗為掛不住,也不敢發作,隻得點頭稱是。


    林海給張如月的父親張藜紮了兩針,再輸入了一些真氣,片刻後,張藜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張如月趕忙向他介紹林海的身份。


    得知林海竟然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是特地來渝州見家長的,張藜的心頭五味雜陳。在張如月和孫嫻景兩人的攙扶下,張藜冷著臉離開了宗族堂,沒有跟任何告別。


    張伯贇是張家輩分最高,也是修為最高的人,嘴角抽了抽,沒有敢阻攔。


    張如月的大伯,張家的家主,張珂睿一臉陰沉地看著張藜一家人在林海的陪同下離開宗族堂,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天下午,被選擇代替張如月出嫁的張蕤玉被放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渝州張家的老祖張伯贇親自宣布,罷黜張珂睿的家主之位,由其弟張藜接任,並親自定下一條新的族規——自即日起,但凡張家子女的婚姻大事皆交由本人決定,家族中的任何人不得橫加幹涉,違者家規處置並逐出家族。


    龍虎山道宗宗主府裏,準備再當新郎的少宗主得知自己的第十七房小妾並沒有死,還找了個男朋友,攪黃了代嫁娘,當即氣得三屍神跳,當即點齊人馬,就要奔赴渝州踏平張家……被其父,龍虎山道宗的宗主截住後一頓臭罵,然後關了起來,並緊急求見正在閉死關中的老祖。


    龍虎山道宗的少宗主強納張家現任家主之女為妾不成,連累宗門大長老修為被廢的消息在修仙界悄然流傳開來,一時間把龍虎山道宗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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