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的寧夏二人,這一天來到一處名為鬆山的山脈,此山脈名稱的由來並不是因其形狀如同鬆樹,而是得名於山下的那一大片鬆林。


    初聞如此規模的鬆林,讓寧夏不免生出林間一遊之意,不多時,寧夏二人已行走在這片林間。


    隻見林海茂密,鬆濤陣陣,就連林中的黃綠色鬆花也是處於開放的時節,給這座鬆山帶來了勃勃生機,鬆林裏還有一些石頭,它們的色澤和樹上的鬆花一樣,所以人們叫他鬆花石。


    剛才這些都是夏叔告訴寧夏的,但是寧夏隻聽到了最後的鬆花石,不,他聽成了鬆花蛋。


    隻因此時的寧夏有些饑餓,雖然出發前夏叔提前準備了一些口糧,但是,最後的口糧也於昨晚被寧夏強行塞進了夏叔的口中,而他們離最近的補給站也還有很遠。


    其實,如果兩人一直在官道上行走還是很方便的,但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寧夏打算見見世麵,對此,夏叔居然還沒有反對,所以寧夏此時的境況屬於自討苦吃。


    為何寧夏餓著肚子還有瀏覽鬆林之心呢?


    隻因他們在地圖上確定了路線,隻有翻過這座山才能最快的重新走上官道,所以他們隻得穿過剛剛的鬆林,進入到眼前這座鬆山裏。


    剛進入大山,寧夏的文藝氣息便開始複蘇,“啊,大山啊,在你的懷抱裏,水是清澈的,風是質樸的,山路是蜿蜒的,因為有花有草有蟲兒……”


    但是伴隨著一陣肚子的咕嚕聲,文藝的畫風就變了,“但是沒有兔子,沒有山雞,沒有野豬……啊,我好餓呀!”


    夏叔也隻能苦笑著對寧夏說,“少爺,其實山裏都是有山雞和野兔的,不過您剛才那個‘啊’,可能這會都嚇跑啦。不過也許會吸引來野豬,但我隻帶了把匕首防身,野豬估計不太好打。”


    聽了前半句,寧夏有些愧疚,畢竟如果他嚇跑了小動物,也會連累夏叔跟著一起挨餓,不過聽完後半句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雖然傳說野豬肉不是很好吃,但是,夠大!


    如今的寧夏可不會擔心食物太多,隻因他已經充分驗證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那效果是相當的完美,不僅物品沒有任何損傷,就連那根雞腿也是完全沒有變化,甚至是溫度都是和剛扔進去時一樣。


    當然,那根雞腿也在寧夏出來的第三天實現了它的自我價值,如今也早已變成一根骨頭,被寧夏埋在了土裏,埋好骨頭還不忘對夏叔笑了笑,說道,“愛護環境,從我做起。”


    這種‘不和諧’的行為把夏叔看的一愣一愣的。


    閑話少敘,咱們再看此時的寧夏。


    此時的寧夏,眼裏冒著因饑餓而發出的綠光,在那裏不斷的祈禱野豬的到來,也不知道是老天聽到了寧夏的祈禱,還是小聊不厭其煩給他安排上了,一隻奔跑的野豬出現在了寧夏二人麵前。


    顯然,這隻野豬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奔跑的方向也不是他們走的地方,但是,當野豬看到寧夏二人的同時,兩人一豬同時一愣,夏叔在責怪自己的烏鴉嘴,而一旁的寧夏卻在感謝上天或者小聊聽到自己的心聲,而野豬則是‘我拱,倆仙,剛才怎麽沒注意!’


    夏叔雖然不懼野豬,但是由於野豬體型很大且過於強壯,他們確實不是很好打。


    隻見他從包袱裏掏出匕首,橫在身前,把寧夏默默的護在斜後方,而夏叔手中這把匕首,寧夏見過,上次打流寇,寧夏給了他們每人一把鋼刀,同時他也注意到夏叔把匕首貼身放好,估計就是短距離防身用的。


    此時看到夏叔拿出了武器,寧夏也不慌不忙的抽出了他的火羽劍。


    夏叔的餘光一直關注著寧夏,他是不會讓少爺受傷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漏了一拍還是眼花了一瞬,他家少爺此時正手持一把精美的寶劍,那寶劍一看就不是凡品,


    ‘少爺,您這寶劍是從哪裏拿出來的?’夏叔一時想不明白,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就連麵前的野豬都被他短暫的忽略了。


    而寧夏,根本沒有夏叔那麽多的心路曆程,他此時的眼中隻有食材。


    隻見他“蒼啷啷”從劍鞘中抽出火羽劍,一個含笑半步躥,出現在野豬身邊,此時的野豬做出了個很人性化的表情,就像‘小日子’說‘納尼’時差不多。


    緊接著,寧夏依然是一招怖影劍,一顆碩大的豬頭就滾了出去,其實寧夏可以用第三式莫名哀傷的,那樣可以活捉野豬。


    但是,一,寧夏不確定野豬的神門穴在哪;二,寧夏雖然喜歡吃豬頭肉,但是野豬的除外,太猙獰啦!


    所以還是一劍砍掉,眼不見為淨的好。


    幹掉野豬後,寧夏湊近野豬的屍身查看,因為,他並沒有看到鮮血流出,這很不合理。


    不過,當他往野豬脖頸處一瞅便發現,那切口不僅整齊,而且表麵還有燒灼的痕跡,由於寧夏出劍很快,所以連出血口都被瞬間的高溫結成了血痂,所以,寧夏現在得到的是一具無頭且不流血的死豬。


    等寧夏再回到夏叔身邊,夏叔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因為寧夏在喊他。


    其實,寧夏從拖著野豬往河邊走時,他就發現夏叔正在發呆,不過他沒有打擾夏叔,而此時出聲‘叫醒’夏叔也隻是不得已,他實在不會處理這隻死豬。


    夏叔回過神,知道了寧夏喊他的原因,從包袱裏重新拿出一把殺豬刀走去河邊,這把刀一看就是一刀多用的那種,雖然不符合寧夏的衛生要求,但是身處野外也就沒了那麽多講究。


    夏叔雖然不是屠戶,但是處理這頭野豬還是相當熟練的,隻見夏叔……(場麵不宜細致描寫,過於血腥。)


    總之,夏叔把豬下水等廢棄物全部丟棄,又按寧夏的要求把豬肉切成條狀,打算一會烤著吃。


    雖然夏叔手上一直在忙活,但是大腦還一直在想剛才寧夏的操作,打算一會烤肉的時候問問,一邊想還一邊安慰自己,‘我並不是要探聽少爺的底牌,既然少爺在我麵前使用,就證明沒有避諱我,對對,沒有避諱我,我隻是好奇的問問。’


    他此時確實是好奇,因為在夏雨的認知裏,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空間儲存的概念,就一個空間傳送就被他們吹噓了不知道多少年,而如今,他卻看到自家少爺莫名其妙的變出了一把武器,他內心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但夏叔還未來得及提問,他的思路卻被寧夏突然打斷,“夏叔,您剛才那把匕首~?”


    夏叔顯然沒想到寧夏會問這個,他笑了笑,手上的活依舊不停,慢慢的給寧夏講道,“少爺,上次給您說我去祭拜了我的亡妻,您沒有疑問,所以我猜想您已然知道我此前結過婚。沒錯,那把匕首是她送給我的。”


    說道亡妻,夏叔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她叫小翠,當年也是夏府的丫鬟,不過她的身份比較高,是老太太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怎麽地就看上了我這個傻小子,我那時剛剛晉升仙王境,而小翠已經是天仙境的修士,她的天賦很好,又機靈懂事,所以老太太也很喜歡她。


    當她說喜歡我時,老太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我們結婚後很幸福,就連當時隻是仙王境的我都能感受到那份愛意,說真的,我當時也很奇怪。雖然也有閑言碎語說是小翠是為了感悟愛才嫁給的我,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他們吃不到葡萄,畢竟誰都知道沒有真愛,即使結了婚也是對修煉沒有作用的。


    小翠隻用了一年,境界就到了天仙境中期,小翠當時還打趣我,‘咱們結了婚生活這麽甜,你的哀可怎麽領悟啊。’雖然有些惋惜,但是我當時卻沒怎麽在乎。可惜,好景不長,第二年,小翠就病倒了,老太太請了很多名醫,連宮裏的大夫都來了,甚至還請動了一位高級煉丹師,可見老太太的確很喜歡小翠,可是,他們都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哀傷入體,難以祛除。


    沒錯,就是仙王境時小翠的哀元素沒有處理幹淨,所以當第一次看到少爺您可以操作自己甚至別人身體內的元素時,我特別悲傷,不過,再悲傷能有什麽用呢,時間不對,小翠走的時候少爺您還沒出生呢。”


    夏叔苦笑了一聲,接著說,“但是當時小翠表現的很坦然,沒有對自己的身體多說什麽,隻是一直勸我不要過度悲傷,省的像她這樣排不出去,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把匕首是老太太賞給她防身用的,她也就是那個時候送給了我,說隻要帶著它就跟隨時陪著自己一樣。


    最後小翠還是走了,我哭了整整三天,但是很奇怪,我的境界並沒有提高,那時就有傳言,我對小翠的感情是假的,甚至我自己也產生了這種懷疑。當時正好趕上你母親想在本家找個管家,我也想離開傷心地,所以就到了寧家。雖然我們隻結婚生活了兩年,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卻很長,我們互相了解,互相體諒,我相信我心裏小翠絕對是第一位的,即使現在過了二十多年,我隻要一閉上眼,眼前依然會出現她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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