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穩婆喜笑顏開的推開門跑出來道喜。“恭喜寨主喜得貴子!”


    塵浩沒有聽到穩婆的後半句話,隻看見門開就衝進房間,看到秦蓉虛弱的躺在床上,柔聲說道:“蓉兒,你辛苦了!”秦蓉問道:“孩子呢?”這時候塵浩才想起來孩子,正準備轉身去找,伺候秦蓉的丫頭懷抱孩子走了過來,說道:“剛剛寨主火急火燎的往裏跑,我都還沒來得及把少寨主遞到他手上呢。”“嘿嘿,我這不是擔心蓉兒嗎?”“快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秦蓉懷抱塵默,一臉的慈愛,塵浩伸手去抱孩子,秦蓉說道:“慢點,抱好別摔了。”塵浩看著手中的孩子,癡癡的笑著。“我當爹了,哈哈哈哈~”


    屋外,塵壯吼道:“傻小子別笑了,快抱出來給我抱抱。”“是啊是啊,寨主快把少寨主抱出來讓我們看看。”“我們要看少寨主。”村民們鬧哄哄的說道。


    塵浩看向秦蓉,秦蓉柔聲說道:“去吧。”塵浩懷抱塵默,走出屋外,把塵默高高舉起,村民們一致高呼“少寨主~少寨主~”。塵壯接過塵默,滿心歡喜的道:“好小子,眼睛都在發光,將來肯定比你爸有出息,哈哈哈哈。”當即吩咐到“大夥別楞著了,趕緊去準備宴席請帖吧,我們要辦一次盛大的宴會慶祝我們的少寨主出生,把十裏八鄉的人都邀請來做客!”村民們這才散開,各司其職,有的準備食材,有的張燈結彩,有的準備請帖……。


    村子西邊的老人從調息完畢之後,已經恢複了七八層。本來逆天行事受損嚴重,幸虧此次隻是遮擋劍光而不是磨滅劍光,故而受損不是很嚴重,而且他隨身攜帶的藥物名貴,藥效極強,所以恢複較快。老人看向村子中央的廣場,篝火已經燃起,村民們都在載歌載舞,歡慶塵默的出生。老人也顧不得自身的傷痛,強打精神往塵浩家中走去。到了塵浩家中,對塵浩說道:“我想看看塵默。”塵浩抱著塵默遞給老人,老人接過塵默,仔細打量之後將孩子遞了回去,並道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離去。這是塵浩第一次聽老人說“謝謝”這兩個字,以前塵浩收留老人的時候也未曾聽老人說過這兩個字,隻覺得老人今天有些不一樣,但又想不出哪裏不一樣,而今自己正沉浸在巨大的當爹喜悅中,便不再去想這件事。


    老人回到住所,滄桑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師父,師娘,師兄們,我找到了,我一定要報這血海深仇,就算我自己做不到了,我的傳人也一定能做到。”“隻是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報仇,我竟要選擇一個孩子作為工具!”“不,我苦苦尋找,不就是在等待這個孩子嗎?我成全他,他成全我!”“師娘,當初你告訴我做人做事要問心無愧,但是師父待我如父,師娘待我如母,師兄們待我如兄長,而今為了這血海深仇,我已顧不得這些了。就讓我對不起塵浩夫婦吧,就算我死後萬劫不複,我也要複仇!”


    封塵村裏的宴席辦了十天,每天都有新的賓客到來,每天也有賓客回去。各種禮品裝了滿滿一間屋子,塵壯正在組織人清點。但是,在第十天的傍晚,發生了一件壞事,一頭獅虎獸王突然出現在村口,村民和賓客們驚慌失措,獅虎獸王口吐人言道:“我沒有惡意,隻是來送上賀禮,已報上次不殺之恩。”說著在原地出現了幾株珍惜的靈草,其中竟有萬年人參,清香撲鼻!還有一顆虎牙,看上去樸實無華,但卻讓人心生敬畏。


    村民報告給了塵浩,塵浩便找到老人,說了情況,老人說道:“這獅虎獸王倒是有情有義,嘿嘿,獸心有事竟比人心善。萬年人參可以給我留下,將來或有大用。至於這顆虎牙,乃是獅虎獸王的祖先所留,裏麵有它祖先留下的烙印,在受到生命危險時可以保命用,你自行分配吧。”


    塵浩回到家中,跟妻子商議,秦蓉說:“既然如此,我們把虎牙掛在默默身上吧,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塵浩應到:“我也正有此意,默默能平平安安,我也就知足了。隻是~”“怎麽了夫君?今天怎麽吞吞吐吐?”塵浩搖了搖頭道:“不知怎麽,最近村子西邊的老人家有些奇怪,有時候說一些奇怪的話,讓人聽不懂。”“你呀,我看那個老人心腸不壞,隻是心裏肯定藏了什麽事情,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也就別瞎猜了,順其自然吧,我隻願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是啊,我多慮了。對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該為默默占卜了,期待占卜師能給出好消息。”秦蓉淺笑道:“占卜之術隻能聽聽,可不能當真,我還是相信可以憑借自己之力改變很多事情的,命不一定是定好的,不然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塵浩聽了,看著妻子,竟有些癡了。“你怎麽了?怎麽這樣看著我?”“哈哈哈,我怎麽覺得你生了默默以後變得更年輕了,像極了我們初識的時候……。”“討厭,跟你說正事呢。”


    占卜之術,是大唐帝國西域苗疆特有的儀式,是在孩子出生滿月當天,會有占卜師給孩子占卜,占卜的內容大概是預測這個孩子的未來。下至村寨,上至土司府,都會有這個儀式,封塵村的人在苗疆地區也自然會有這個儀式。


    又過了二十天,即將給塵默舉報占卜儀式。不過這一個月裏有些奇怪的事情,就是村子西邊的老人似乎一刻也沒有閑著,整天神出鬼沒,總是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在封塵村的各個角落,好似在布置些什麽。有時候還帶回來一些靈草,讓塵浩找人種在靈草園中。等到了塵默滿月這天,全村人圍在廣場,占卜師把塵默放在廣場中央,布置完畢,準備開始占卜。隻見占卜師將手放在塵默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詞。“咪嗼咪哄@%amp;amp;amp;amp;¥……”但是念了一刻鍾後,占卜師停了下來,隻見他滿臉疑惑,對塵浩說道:“寨主,我沒有看到少寨主的未來,我”塵浩忙道:“什麽意思?沒看到是什麽意思?”占卜師正要再說話,老人出現在廣場中央,對占卜師說:“你過來繼續施法,我助你一臂之力。”占卜師再次將手放在塵默額頭,口中念起了先前的咒語。“咪嗼咪哄@%amp;amp;amp;amp;¥……”隨著咒語的響起,老人將手抵在占卜師的背後。


    在老人將手抵在占卜師的背後時,占卜師終於開始看到了一些似迷霧一般的景象,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不多時,占卜師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癱坐在地,村民們都嚇了一跳,現場混亂。塵浩和塵壯馬上去穩定村民的心情,並讓他們先回去。秦蓉走過去抱起塵默,隻見他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秦蓉感到一陣憐惜,抱著他往家裏走去。


    老人彈出一顆藥丸喂占卜師吃下,運轉玄功為其療傷。半晌之後,占卜師才醒過來,嘴裏喃喃道:“看不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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