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陽深吸口氣,緩緩朝著何衝等人方向走來,腳步很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壓著千斤之力。


    他目光死死盯著何衝,仿佛能夠將他內心看穿。


    隻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何衝,你究竟有什麽背景實力,就連特種部隊的戰友都幫著你。


    還能憑空變出一張四十億的資金,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王旭陽很不甘,不僅僅是他,就連餘道全也是如此。


    宴會眾人震驚駭然,餘家少爺被打死,這突然來了一封電話,怕不是餘家要大展神威,將對薑家進行死亡圍堵,徹底不給他們活路。


    這個何衝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


    所有人看向何衝的目光很複雜,那是一種看向死人一樣的目光。。


    不錯,在他們心中,何衝已經跟個死人無異。


    因為他得罪了餘家,隱藏在檜洲市背後的超級大家族。。


    今天,這個無知的男人注定要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


    周圍保鏢還想撿起地上的槍。


    “咻!”


    一道子彈落下,就在他俯身的身前,子彈稍微偏移,可能就能夠擊穿他的腦袋。。


    這是隱藏在黑暗中的警告,如果他執意去撿槍,恐怕對方會一槍打爛他的手掌。


    保鏢咽了咽唾沫,他不敢去試一試,隻能僵在了原地,無措的看向了王旭陽。


    “何衝,你逃得過今天,逃不過以後。”


    “薑家集團就紮根在檜洲市,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王旭陽一字一句道。


    “把他給我圍住,何衝,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吳建森然暴喝,雖然他們不能持槍,可這麽多保鏢,打也能夠把他給打死。。


    王旭陽站在那,雙拳緊握,沉默片刻道:“放他走吧.......”


    “讓他多活幾天。”


    轟,全場嘩然。


    眾人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這是什麽情況?


    殺了餘家少爺,他竟然還能夠完好無損的走出這吳家莊園?


    吳建目光錯愕,驚異問道:“為什麽?”


    王旭陽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重複道:“我說放他走,你踏*耳聾嗎?!”


    全場一片震驚,麵對王旭陽的謾罵,吳建不敢說一句話,隻能低著頭默不言語。


    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這家夥可是殺了餘家少爺,他們都以為何衝必死無疑,可這位來自餘家的打手竟然說放了他?!


    “是餘家的意思嗎?”吳建瞪大雙眼,緊緊盯著王旭陽。


    王旭陽雙手負後,臉色雲淡風輕,嘴中隻吐出一個字,“放。”


    吳建得知是餘家的意思,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臉上變幻陰晴不定,對著眾多保鏢一揮手,喝道:“都退下!”


    一群殺力的保鏢這才緩緩退下,他們退散了到了一旁,途中沒有一個人敢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槍。


    何衝冷哼一聲,目光淡淡掃視了一圈,嘴角揚起一抹饒有意味的弧度,“那我們走了。”


    說完,他拉著薑心溪走出了莊園,坐上了他們的專車。


    三人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莊園。


    其他人目睹著三人背影離開,全部震驚錯愕,完全還未從上一刻殺機騰騰中反應過來。


    這怎麽可能?


    餘家為何不殺了他,就這麽放他離開了?


    所有人都想不通,就連吳建也是如此。


    吳建的目光冷冷盯著何衝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滿是森然殺意。


    王旭陽雙手早已握成拳頭,發出咯吱作響的響聲。


    “王先生,餘家為何放了他?”吳建不甘心的問道。


    王旭陽深深呼出一口氣,“在不久的將來,他注定要死在我們餘家手上,如今放他離開,不過是讓他多蹦躂一些時日罷了。”


    “那我今晚就派人將他們殺了。”吳建森然說道。


    “不用,有什麽行動我會通知你的。”


    “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不然上麵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王旭陽緩緩說道。


    “為什麽?”他不明白這個所謂的餘家,麵對自己兒子被別人打死,難道沒有一絲怒火嗎?


    王旭陽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吳建頓時噤若寒蟬,一言不發


    有些事情,他還不配知道。


    隨後王旭陽目光森冷,掃視了一圈四周賓客,厲聲喝道:“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外傳,如果讓我給發現了,下場就隻能去死了......”


    王旭陽的聲音冰冷,冷冷飄蕩在宴會眾人頭頂。


    一片寂靜中,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就連吳楠笑也隻能坐在主位上,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何衝拉著薑心溪嫩滑手掌走出了吳家別墅莊園,坐上了屬於他們的薑家專車。


    薑心溪直到此刻,還有些懵圈,或者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何衝今天為了他,不惜與吳、餘兩家為敵。


    坐在車內,薑心溪遲疑了許久,輕聲開口,“如今你為我得罪了這兩家,以後恐怕是不得安生了。”


    何衝扭頭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突然握住她的手,“因為你是我的老婆,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你。”


    薑心溪先是一愣,雙眸有些濕潤,隨後臉頰微微泛紅,心底湧上一股暖流,望著何衝的眼睛裏閃爍著感動與愛意,反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回應道:“有你在,真好。”


    何衝笑了笑,“今晚我就要去國外執行任務,到時候我會讓組織裏安排人來保護你,你就放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聽到這話,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住,眉頭緊蹙,滿是擔憂地看著何衝,趕忙說道:“好.........那你要千萬小心,我在家裏等著你平安回來。”


    說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又握緊了幾分,眼中盡是不舍與牽掛。


    何衝嗯了一聲,抵達薑家莊園之後,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目睹著她緩緩步入。


    這期間,薑心溪幾乎三步一回頭,眼中充滿了不舍。


    何衝點燃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隨後看向一直尾隨而來的車輛,這輛車的隱藏有意無意透露著自己位置。


    何衝明白,這車子的駕駛人估計就是在吳家莊園出手幫助之人,宋鵬衛。


    宋鵬衛將車子開到了何衝麵前。


    宋鵬衛有著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線條剛硬,微微抿起時更顯冷峻。


    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般,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寬闊的額頭下,劍眉斜飛入鬢,頭發短而利落,根根直立,彰顯出他雷厲風行的性格。


    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是曆經無數風雨與挑戰後的沉澱,整個人站在那裏,宛如一座沉穩而冷峻的雕像,讓人望而生畏又心生敬畏。


    何衝試探性喊了一句,“師兄?”


    車裏的宋鵬衛笑了笑,“上頭已經知道你要去執行任務,特地派我來保護你媳婦,你就放心吧。”


    何衝嗯了一聲,朝著這位師兄做出一個軍禮,然後開口道:“那就拜托師兄了。”


    “小事........”


    披著夜色,何衝打車前往了檜洲市國際機場,一切事務孫離早就安排妥當,隻需他到位即可。


    他知道身後漸行漸遠的別墅二樓上,有一雙目光隨著微風望著自己遠處。


    他沒有回頭,怕她會更加不舍難過。


    .......


    次日,華夏時間七點零四分。


    e國一座小鎮上,這裏民風淳樸,但生活環境都很落後,就跟華夏的村落差不多,人們住著黃土房屋,水泥建的房子都十分少見。


    周邊黃土高山,綠意的點綴少之又少,綠林草木到了這裏成為了稀罕物。


    這座小鎮就像是建在了沙漠之中的孤獨島嶼。


    就在這時,湛藍的天空沒有一抹白雲,卻傳出了轟鳴炸響,振聾發聵。


    就連附近稍高的山頭都出現了飛沙走石,氣勢驚人。


    抬頭看去,原來是有七架戰機呈現v字形排開,朝著西方急速前掠。


    戰機在天空猛地左拐,突然扭過頭來,朝著這座不算大的村落進行了轟炸。。


    頃刻間,黃沙遮天蔽日,一聲聲炸響傳出,火光衝天,不到一分鍾的功夫,整座村落都成為了一片廢墟,火焰燃燒,帶走一切可燃之物。


    人們的尖叫哀嚎被爆炸聲覆蓋,隱沒在了其中。


    遠處高山上,一個男人披著黃沙色隱蔽服,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幕發生,卻沒有任何本事阻止。


    何衝吐出吹來的沙石,等這方圓數十裏都安靜下來後,他重重歎出一口氣。


    按照任務指示,他要先來到這座小鎮尋找u國的接頭人,不曾想e國已經發現了他們,並選擇了寧可錯殺一萬,不肯放過一人的原則,進行了大規模的轟炸。


    就在何衝一臉無措之際,他的手機輕微震動,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孫離發來的訊息。


    “六點鍾方向,前行四公裏,在那裏會有人接應你。”


    何衝皺眉,“我靠,我都來到e國了,怎麽感覺這家夥還是能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想太多,抬腳朝著指定方向邁步而去。


    十分鍾後,他隔著老遠的距離看到了一架武裝直升機,駕駛員是個黑人,兩人隔著老遠就四目相對,他也是一名特戰隊員,名叫迪拉得。


    迪拉得十分熱情,與何衝簡單的握手碰肩後,笑道:“嘿哥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我們需要去往另一個地方。”


    何衝點燃一根煙哈哈一笑,答應一聲好,一頭直接鑽進了武裝直升機中。


    迪拉得駕駛著武裝直升機緩緩升空,並朝著西方繼續前行。


    何衝不斷吞吐著白煙,看著腳下大地食物逐漸變得渺小,不由感慨萬分。


    離開部隊訓練後,他都多久沒有坐上武裝直升機,又有多久沒有外出執行任務了。


    大概飛行了四十七分鍾,武裝直升機開始降低機位,緩緩下降。


    何衝透過窗戶看到,外麵依舊黃沙遍地,高牆圍繞,上麵掛著鐵絲網,許多被帳篷覆蓋的區域都屬於絕密。


    不過這裏多出了許多名手持槍械的士兵,他們神情嚴肅,不斷巡視著周邊。


    這裏是一處據點。


    聽迪拉得介紹,這裏是u國士兵紮根在e國的秘密據點。


    武裝直升機穩穩落地,何衝跨出車子,立馬就有一名e國士兵跟何衝握手,“歡迎你的到來。”


    何衝點頭,說出一口流利的u國語言,“你好。”


    隨後跟著迪拉得的腳步,朝著前方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走去,他的兩隻手臂上布滿了紋身,肌肉上麵還有著各種傷口,顯然是個經曆過戰場洗禮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基德。


    基德很熱情的跟何衝握手,“很高興見到你,兄弟。”


    “聽說你是華夏特種部隊成員?”


    “是。”


    “那真是太酷了。”


    說完,基德轉身帶著何衝走進了遠處的一座黃泥構建的屋舍,上麵布滿鐵絲圈,下麵則是一扇鐵門。


    拉開陳舊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進入屋子,門口兩邊站著神色冷厲的持槍士兵。


    他們隻是瞥了何衝一眼,確認是基德帶進來的人後,他們這才鬆開了即將按響扳機的手指。


    隨著走廊緩緩前行,腳下的路卻是越來越傾斜,原來這間房子隻是擺設,隨著他們的深入,緩緩走進了地下室。


    走廊上,每隔一百米就有兩名持槍士兵,他們嚴陣以待,十分肅穆。


    何衝深呼吸一口氣,這種真槍實彈的戰場任務,他太久沒有接觸了。


    這算得上是他第二次一個人外出執行任務。


    走廊兩邊是一個個被鐵門封閉的房間,何衝能夠聽到裏麵不斷有人走動,並發出氣息微弱的哀嚎求救。


    他們說話的口音很明顯是e國人,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是戰俘。


    將他們關押在這裏,就是為了問出有用的情報。


    何衝仔細聆聽,不知不覺間腳步慢了許多,這個動作立馬引起門口的士兵目光,隨即冷冷看了過來。


    基德一愣,也看了何衝一眼,麵無表情的喊道:“嘿兄弟,你在發什麽呆?”


    聽到基德的提醒,何衝這才深吸口氣,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突然有些尿急了,想著在哪裏接手呢。”


    基德嘴角笑著,臉上卻有些不悅,“這你得出去,免得搞得裏麵臭氣哄哄。”


    何衝嗬嗬笑著,急忙點頭答應附和,“是是是.......”


    來到地下二十米深,走到盡頭,那裏又是一扇鐵門。


    這次守門的持槍士兵不認臉,非得要基德掏出證件,他們才肯開門。


    裏麵空間很大,分為了多個區域。


    基德直接帶著他來到了審訊室,打開牆壁開光,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頓時明亮起來。


    審訊桌前麵,綁著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隨著燈光打開,座椅上死氣沉沉的男人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基本都是問候u國士兵祖宗的話語。


    這也是一名e國戰俘。


    基德一邊說話,一邊走過去掀開了男人頭上的頭套,冷冷道:“這位就是在我們u國販賣軍火的首領,安比爾,e國人,我們隻差證據,但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問過他去u國幹嘛,他說去出差,這真是一個差勁的借口。”


    安比爾被突如其來的強光照耀的眯起了眼睛,死死盯著基德,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麵色冷峻的何衝臉上。


    基德抓起一旁冰桶的啤酒丟給了何衝,自己也隨手打開了一瓶。


    笑著與何衝碰撞之後,基德臉色突然冷峻下來,轉頭盯著安比爾,喝道:“如果不交代實情,那你永遠別想離開這裏。”


    “在我們國度販賣軍火,你的接頭人是誰!”


    安比爾看著兩人,半點不心虛,“我什麽也不知道。”


    而何衝此次前來的任務,就是找到他的接頭人,並將那批軍火上交給u國軍方。


    何衝點燃一根煙,看著基德審訊,還隨手丟給了他一根,笑道:“華夏煙,好東西!”


    基德一時語塞,但點燃之後深吸一口,他朝何衝豎起了大拇指。


    看一時半會也幫不上什麽忙,何衝找了一個借口,“這房間有點悶,我出去熟悉熟悉。”


    基德隻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


    出了大門,何衝抽著煙突然看向了前方十五米外的一扇鐵門,因為那裏有人在不斷低語,是那種晦澀難明的他國語言。


    門口的一名持槍士兵走上前,詢問道:“先生需要幫忙嗎?”


    何衝收回視線,笑著搖了搖頭。


    時間一晃而逝,這處據敵裏裏外外都被何衝逛了一遍,至於地下室那邊,依舊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不過聽說基德將安比爾的牙齒打落了幾顆。


    大漠孤煙,落日緩緩落下,溫度驟降,金黃的沙地也開始變的陰暗起來。


    何衝站在高處的了望台上,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悲愴景色。


    而在此時,三輛皮卡在遠處轟鳴朝著據點開來,哨塔上麵的士兵頓時舉起手中衝鋒槍對準了他們。


    他們很危險,因為每輛皮卡上都載滿了人,他們的手上,同樣有槍。


    站在何衝身邊的基德淡然道:“我知道這幫家夥,你拿著槍在哨塔上站好就行,一有變故不用猶豫,直接開槍。”


    何衝點點頭,嗯了一聲,不由握緊了手中衝鋒槍。


    基德走了出去,對方皮卡也走下了一個光頭,這是他們的領頭人物。


    其他人手裏拿著槍,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雙方劍拔弩張,隻差臨門一腳,廝殺開始。


    “朋友不用緊張,我是來給你們送人來了。”


    “五個人,都死了,我幫你們收拾了他們屍體送過來。”


    光頭男人雙手合十,語氣平靜道。


    基德依舊戴著墨鏡,端著槍走進他們人群,跳上皮卡,掀開上麵蓋著的黑布,確定是自己手下士兵後,他的心裏已經有數。


    這些都是他派出去調查e國販賣軍火的士兵,如今都被對方給擊殺了。


    “ok,給他們拿錢,其他人把屍體背回去拖到後山跟其他弟兄埋在一起......”


    基德擺擺手,門口很快跑出十名士兵,其他一個手裏拿著厚厚現金,丟給了那個光頭男人。


    這是當做酬勞感謝,一個人兩萬。


    何衝點燃一根煙,淡然的遠遠看著這一幕。


    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戰場上的死亡人員,養尊處優太久,在訓練場上練習一百遍一千遍,不如出來真正麵對戰場,那種帶來的震撼、無力、駭然,一定會超乎新人的想象。


    何衝就是如此。


    戰場上,所有人對於明天都充滿了奢望,因為他們不清楚下一秒會不會陣亡。


    晚上,何衝跟著基德在據點裏麵吃了壓縮盒飯,隨後再次回到了地下室。


    不僅如此,基德還給安比爾也帶了一盒飯,途中他跟何衝解釋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線索,既要逼問出結果,還不能保證他死。”


    何衝點點頭,來到這裏之後,他的心情變得很壓抑,幾乎不怎麽想說話。


    地下室內,在兩人的注視下,一名士兵給安比爾解開了束縛。


    基德將盒飯丟在了他麵前,冷笑道:“吃吧,放心沒毒。”


    何衝皺眉的從旁邊冰桶裏拿出一瓶啤酒,同樣放在了桌上,“早點交代,我可以保證你活著離開.......”


    這是何衝第一次與他言語。


    安比爾接過啤酒,卻沒有去動盒飯,樂嗬道:“華夏人?”


    何衝沒有接話,而是大大方方將他的盒飯打起一勺送入嘴中,“沒有下毒。”


    隨後重新退回到了他的麵前。


    安比爾冷哼一聲,不再自討沒趣,打開啤酒咕咚咕咚送入嘴中,隨後大口大口吃起了盒飯。


    整個過程很狼狽,可以說是狼吞虎咽,像是餓了十天十夜一般。


    看到這裏,何衝心中了然,軍費緊張,這些軍用壓縮式盒飯可不便宜,估計他們都是餓他個三四天才喂他一次飯。


    何衝灌了一口啤酒,看著他,“你其實不是e國人,而是來自m國,對嗎?”


    安比爾很明顯的出現了短暫錯愕,但隨即繼續吃起了盒飯,沒有搭理何衝。


    整個審訊室瞬間安靜下來,基德愕然的看著何衝,“你怎麽發現的?”


    何衝笑著擺擺手,“看他吃飯動作啊,m國這種野蠻的國度,跟e國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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