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時間,五點二十分。


    獵鷹部隊周邊山頂雲霧繚繞,天光還未破曉落入山間。


    鳥叫蟲鳴異常活潑,部隊裏已經陸續有人起床開始訓練。


    何衝伸了個懶腰走下宿舍,深深聞了這山間林木清香,點燃一根煙後,便緩步走向了女生宿舍。


    一聲口哨聲突兀的響起,回蕩在整個女生宿舍頭頂。


    何衝來到五人的宿舍敲門,“起床起床,五分鍾內到樓下集合。”


    還在睡夢中的張曼問艱難的眯起了眼睛,脾氣頗大,開口就不耐煩的吼道:“你煩不煩啊,現在天都還沒亮,起什麽床!”


    韓青黛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時間,“對啊,現在才五點多,這麽早起來幹嘛。”


    隻是兩人剛發完牢騷,砰的一聲,門便直接被何衝以蠻力踹開,兩人立馬被嚇得閉上了嘴巴。


    何衝大吼一聲,“集合!”


    她們沒轍了,隻好懶散的開始換衣服。


    等到她們陸陸續續跑到樓下集合的時候,何衝已經抽完了一根煙,正雙手負後冷冷的看著她們。


    何衝嗬斥道:“你們這是無組織無紀律,感情好啊,你們這麽喜歡賴床,那從休息時間裏麵扣,以後你們每遲到一分鍾,訓練結束時間便延長十分鍾!”


    五人眉目低垂,沒有人敢說話。


    何衝仔細審視了一圈,語氣咄咄逼人,他將手上的白紙黑字交給了帶頭的孫離,五人相互傳遞。


    何衝道:“你們知道訓練死亡指標嗎?”


    “或者換個通俗易懂的名詞,生死狀?遺書?”


    “你們五個人,都把這個給簽了,若是怕了,就自己滾回去。”


    所謂“死亡指標”一般是說在一些部隊特別是特種部隊中,一年有若幹個被上級允許的“死亡指標”,隻要死亡人數不超過“死亡指標”,這個部隊就不會被追責。


    軍人,特別是特種兵,擁有著其無所不能和強大的戰鬥力,但這強大的背後,他們需要承受著嚴酷的訓練,這些訓練很多都是帶有危險性的,不乏有人在魔鬼中訓練死亡,所以很多士兵在參加訓練的時候,都要簽署這份安全事故書。


    當然,沒有人希望看到死亡, 每一個軍人,都會視戰友和部下為袍澤,不論是什麽訓練,都會盡可能努力地做好安全預案,讓戰友不發生意外,這是對安全製度的遵守,更是對生命的尊重。


    即便是上戰場,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為自己的戰友設定“死亡指標”,他們目標隻有一個,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把帶出去的每一個兄弟,都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報告!”


    “我們是來訓練的,不是來送死的!”


    張曼問第一時間跨出一步,擦了擦額頭冷汗道。


    何衝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參加訓練的必要程序,你不想簽可以,現在就給我滾蛋!”


    詭異的壓力讓張曼問如墜冰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韓青黛擠上前,尖聲尖氣道:“報告!我們可都是女人啊,你怎麽能夠以男兵的要求施加在我們身上?!”


    何衝深呼吸一口,眼神很如刀一般,揶揄道:“怎麽?你們在外麵不是高喊著男女平等對待嗎?怎麽到了這裏,要求又要根據你們的需求而改變?”


    “給你們十分鍾,把安全事故書簽好,不願意留下的就滾蛋。”


    說罷,何衝自顧自朝著陰涼地坐下,遠遠的看著她們。


    張曼問戰戰兢兢的接過筆,細細查看著上麵的各項條例,扭頭一看發現孫離早就把名字簽好,沒來由問了一句,“你都不看看的嘛,說不定裏麵有坑人的呢?”


    孫離也不多說,眸子半眯道:“都是些霸王條款,看不看都一樣。”


    張曼問朝孫離豎起了大拇指。


    隨著孫離話音落下,其他人附和道:“就是,來到了這裏,他們就是天,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


    張曼問沒說話了,隻是點了點頭,義無反顧的簽上了自己姓名。


    十分鍾後,何衝走上前將她們的保證書收了回來,淡淡看了一眼後,開口道:“你們現在有五分鍾時間吃早食,餓的就去。”


    張曼問聽到還能吃早餐,哪還顧得上說別的,跑得最快的就是她,大步衝向了飯堂。


    部隊的早餐還算是豐富的,因為隊員們可能一上午甚至是一天都會在訓練中,他們所吃的樣品很多,有牛奶、蛋撻、鍋貼、玉米、雞蛋等等。


    差不多五分鍾的時間,其餘四人都領先一步回來了,就看見後麵嘴上還叼著一個包子的張曼問跑在了最後。


    在何衝的注視下,將那個包子給塞進了嘴裏。


    “吃飽點好,今天上午可都是力氣活.......”


    “全體都有,立正!”


    “向右看齊!”


    “踏步走!”


    何衝冷笑著,帶著她們再次來到了泥潭邊緣。


    與上次一樣,讓她們幾人再次陸續跳了下去。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泥潭裏麵橫放著一根粗壯原木。


    原本重量可能才三百斤,可這是何衝昨夜讓人放下去的,經過一晚上的水分吸收,這原木的重量早就達到了四百斤。


    “今天的任務呢,就是負重仰臥,用時一個小時。”


    “這個原木呢重量很大,你們其中有一個人不用全力可能都抬不起來,所以要相互監督,找出那個偷懶的,然後告訴我,我會親自給她體罰。”


    何衝蹲下身,笑嗬嗬道。


    其他四人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倒是張曼問鬢角沒來由浮現冷汗,感情這又是奔她來的。


    她扭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看她們都沒什麽問題,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一起齊聲回道:“收到!”


    底下五人吭哧吭哧的做著仰臥起坐,何衝倒是悠閑的拿了來一個長椅,悠哉悠哉的躺了下去。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遠處的控製中心,獵鷹的領導收到了上級要求,讓他們將附近的監控攝像頭都對準了何衝。


    華夏燕京,某個保密單位。


    這是專門進行人體科學研究的國度科技單位。


    其中就包含了研究超自然現象的神秘組織。


    一處研究基地中,有個六十來歲的光頭男人站在大熒幕下,在他的周邊全是工作儀器與人員,在他的身邊隻有一個人,那是一個接近四十歲卻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


    此人名為孫譚,乃是如今龍劍特種部隊的隊長,當年叱吒國際的第一兵聖。


    他被喊來這裏,就是為了一睹此人的絕密資料,因為這裏,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知曉其中的秘密。


    大屏幕上的投影畫麵,是一個男人的資料。


    另一塊熒幕上,則是一個男人悠哉的坐在長椅中,正是何衝。


    光頭男人身穿研究服,帶著一副老花鏡,那鏡片都有拇指厚度了。


    等他看完何衝的資料後,開口道:“我覺得這個人,或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孫譚看了一眼資料,開口道:“這個兵我知道,幾個月前參加龍劍考核,任務是成功了,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無力繼續參賽。”


    “不過我也挺好奇他怎麽恢複的這麽快,就回到了獵鷹........”


    說話的同時,孫譚沒來由多看了一眼監控的邊緣畫麵,那裏正是何衝訓練的五道人影。


    名為唐萬元的老人搖了搖頭,“這也是我今日找你來的原因,他的體檢報告已經送到我這裏了,當時確實是這輩子無望踏入軍旅,可在他回去鶴園市後的短短幾個月便痊愈,不僅如此,我們細細查找了他在市裏辦的案件,悄摸著去問話他曾經所在的一組,根據反饋,何衝的聽覺與視覺似乎在那場意外過後,變得異常敏銳........”


    孫譚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的視線,“照這麽說,你們早就關注上他了,並在暗處跟蹤,那家夥還沒有發現?!”


    “那他也強不到哪裏去,連這個都沒有發現。”


    唐萬元似笑非笑,看著身邊這位龍劍隊長,開口道:“需知當年四大兵聖,隻有你這個老古董活了下來,世界上可找不出第二個了。”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強大的.......”


    孫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全盤收下。


    孫譚問道:“那你找我來的意思,是想讓我將他收入龍劍?!”


    唐萬元瞪了孫譚一眼,吹胡子瞪眼道:“你想得美,本來全華夏最為精英的兵王都到你們龍劍了,這何衝你還想要?”


    孫譚切了一聲,“那就是你們七九局想要這個人唄。”


    唐萬元毫不避諱,“不錯,這人可能跟我們追蹤的某種物質有關,如果證明屬實,那我們全華夏人都可以踏入另一個層麵。”


    孫譚挑眉,“那個物質?就是你這老小子拿我做實驗的那個?”


    唐萬元悠然一笑,“不錯,真是此物。”


    “不要著急,這不是馬上部隊大賽了嗎?到時候你可以近距離觀察,看看那種物質在他體內發揮到了何種地步。”孫譚悠然一笑道。


    唐萬元笑的很輕鬆,“怎麽,這部隊大賽你們龍劍還有參加?!”


    “你們龍劍都拿了差不多二十年第一了,還不滿足?”


    “不留點懸念給其他部隊?”


    孫譚收起輕視,略微嚴肅道:“我們龍劍,是整個華夏部隊的磨刀石,更是檢驗石,怎能不參加。”


    老人扶了扶眼鏡,眼角餘光卻落在了他身上,“那今年你這老變態要參加嗎?”


    “來個世紀父女同框?”


    “我倒是挺好奇的,到時候你會不會對她放水啊?”


    提到這個,孫譚揉了揉額頭,“這個嘛,不知道,可能到時候她都被其他部隊淘汰了。”


    老人點點頭,“想想也是,雄鷹特種部隊每年也擠不進前十,碰到你們龍劍的可能十分渺茫。”


    .........


    獵鷹部隊,一小時轉瞬即逝。


    笨重的原木被五人給丟到一旁,張曼問這個時候隻覺得腹部微微用力,便能出現抽筋現象,劇痛不已。


    何衝不緊不慢的曬著太陽,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喲了一聲站起身,看著癱坐在泥潭的五人,聳聳肩,“可以啊你們,有進步。”


    隨即他就笑了笑,道:“休息十分鍾,待會還是在這泥潭裏,俯臥撐一小時。”


    訓練時光很快度過,俯臥撐過後便是武裝渡河,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張曼問發生了意外,右腿腳踝嚴重扭傷。


    等到真正可以解放了,躺在衛生員的擔架上時,這位高材生哭了。


    張曼問死死抓著自己腫脹像雞蛋的腳踝,嘴裏十分抗拒的說著一句話,“我不要退出。”


    啼哭聲隨著衛生員們的遠去,而漸漸消失。


    何衝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其餘四人臉色有些陰沉,喝道:“還有誰有狀況?!”


    四人搖了搖頭。


    其實張曼問的最先離場,在何衝心裏早已經是意料之中。


    訓練受傷,這是肯定的事,隻是程度不一樣。


    說到底,這就是命。


    何衝拍了拍手,示意她們列隊,等到她們成一排,身後便有幾名隊員抬著幾個箱子跑了過來,上麵還被黃褐色長布蓋著,不讓人看清裏麵真容。


    何衝突然沒來由的笑了笑,“今天,會是你們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


    “訓練了這麽久,也該到飯點了,你們餓不餓啊?”


    當她們看到何衝這個表情的時候,心中已經知道了大概。


    哪怕她們這是第一次進入部隊,也知道在荒野行動中,生存是一場與自然的艱難較量,為了活下去,他們有時候必須要饑不擇食,用盡全力活下去。


    韓青黛咽了咽唾沫,不斷的吐氣呼氣試圖讓自己放鬆一點。


    何衝笑了,“看來你們已經猜出來是什麽了啊,那還真沒意思........”


    說完,何衝直接拉開了箱子的蓋布,露出了裏麵的真容。


    隻是看了一眼,韓青黛差點就反胃到想吐。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些虯枝盤結的活蛇、壁虎、老鼠、蟲卵等等。


    除了韓青黛,其他三人也是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孫離也不例外。


    雖然她能夠吃苦,可她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不說女人,哪怕是男人,麵對著這些活物,也會心裏打怵。


    更別說生吃了它們。


    何衝麵帶陰險笑容,抓起一顆蟲卵丟入了嘴中咀嚼了起來,嘖嘖道:“味道還不錯,隻是有好多年沒有吃過了,現在再吃,還真是回味無窮.......”


    韓青黛捂著嘴巴,強製著自己不吐出來,王沫沫還在做最後的奢望,試探性問道:“你是想要讓我們吃這些嗎?”


    何衝點點頭,“不錯,這些都得吃,你們在作戰的時候有這個吃就已經很不錯了,喏,就這個蟲卵,是它們裏麵最難吃的了,可我還是稱它為美味。”


    “待會你們嚐嚐之後就知道了.......”


    王沫沫覺得有些荒唐,“如果我們吃生肉,裏麵會有寄生蟲,不僅如此,我們這樣跟野人有什麽區別?!”


    何衝挑眉,“沒區別啊,我說過有區別嗎?!”


    王沫沫提醒科普道:“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有壓縮幹糧嗎?這個年代了,這個訓練早就沒有必要了吧.......”


    聽到這話,何衝的臉色緩緩陰沉了下來,“壓縮幹糧,是用來最後不時之需的,你們這些才剛入門檻,就在這挑三揀四,知不知偵察兵深入敵後,進行潛伏工作的時候,通常都是單人行動,這一待就是十幾天,幹糧吃完了,不就是要吃些野味,難不成執行任務餓死算了嗎?!”


    鄧染拳頭攥緊,望向身邊表情波瀾不驚的孫離,“你吃過老鼠嗎?”


    而孫離的回答則是讓鄧染大吃一驚,“吃過。”


    當時如果有老鼠肉吃,對於還是乞兒的孫離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奢望。


    孫離走上前,抓起一隻黑色老鼠,直接用手中軍刀將其去頭,而後剜出裏麵腥紅血肉送入了嘴中。


    雖然她很抗拒這些生肉,可想到自己的父親,她沒理由堅持不下去。


    韓青黛看了有人帶頭,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隻是那肉剛放入嘴中,便直接大口吐在了一邊。


    隻是吐完緩過來之後,她再次將那肉塞入了嘴裏,強行咽了下去。


    鄧染、王沫沫看著她們兩人都快吃完了,相互打氣過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不同食物放入嘴中。


    等到她們全部吃完,何衝滿意的點點頭,鼓起了掌,“不錯不錯,能夠克服心理這關,你們做的很好,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了。”


    “待會你們自行解散。”


    雙眼布滿紅色血絲的韓青黛一愣,“啊?今天就這樣解散了?這麽好?!”


    孫離擦去了嘴角血漬,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呢。”


    傍晚,在一處山丘上,孫離找到了訓練結束的何衝。


    此刻的他正坐在山上看著對岸叢林,原來他是在看夕陽一點點被西山吞沒。


    孫離知道何衝已經知曉她來到了身後,她也就沒有扭捏,直接坐到了身邊伸出一手。


    何衝白了她一眼,將煙盒火機都丟給了她。


    孫離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道:“你還別說,那老鼠確實難吃,那味道在我嘴裏一天都沒有散。”


    何衝望著夕陽有些落寞,“你們這才哪到哪,說到底你們都是來部隊裏鍍金的,如果按照真正的特種兵訓練方式,不說那個張曼問,恐怕你都會受不了。”


    孫離聽到了何衝語氣中帶著看不起,狠狠以肘撞向了後者肩膀,沒好氣道:“看不起誰?要不要現在就打一架?!”


    何衝疼的齜牙咧嘴,轉過頭看著她的臉龐,夕陽餘暉照射在那張質樸卻絕美的臉上,顯得神聖無潔。


    何衝收回目光,語氣略顯調侃“是,你除外,你是要成為特種兵的女人,你厲害,你肯定可以的.......”


    “切,不信。”


    說罷,孫離要到了一根煙,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山下走去。


    “不是,我說了你又不信,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看著孫離下山,何衝想要再去看看夕陽,卻發現它已經徹底落下,黑暗開始籠罩大地。


    一眨眼,十二天轉瞬即逝。


    五人,堅持到最後的,隻有三人。


    孫離、鄧染、王沫沫。


    韓青黛更是在第三天的擊鼓傳花傳遞炸藥包結束後被嚇破了膽,慌忙退出。


    次日,孫離收拾好行李,離開前來到了何衝所在的獨棟宿舍。


    華夏時間淩晨四點零九分。


    隨著部隊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何衝的訓練量也逐漸加強。


    後果便是身體的負擔更加嚴重,這時候的何衝還在沉沉入睡。


    孫離沒有打擾何衝,隻是輕手輕腳的來到何衝床前,看了一眼那張臉,丟下一條香煙,徑直扭頭離開。


    或許何衝怎麽都沒有想到,其實孫離一直都帶著煙。


    半個月後,距離部隊大賽正式開啟還有兩天。


    因為這次大賽的地點設立在燕京,這天何衝與蕭泊嶽、教官,以及其他八位隊員提著包裹來到了機場。


    教官知道何衝跟其他隊員的關係不怎樣,因此特地他們兩個人坐到了一起。


    三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在了燕京國際機場。


    在機場,早就有部隊的工作人員負責指引,他們統一坐上了大巴。


    何衝看了一眼窗外,足足十輛大巴來回行駛,因為這一年一度的部隊大賽,集結了一百支隊伍,每支隊伍十人,便是千人。


    地點則是由華夏國度領導所選的自然茂密的叢林作戰地帶。


    大賽的規則很簡單,跟他們平時模擬的攻守戰差不多,給你們有限的裝備彈藥下,在偌大的叢林中進行生存、淘汰,直至戰到最後,便是第一。


    在這部隊大賽中,你能夠感受到特種兵兵王的巔峰,什麽偽裝術、槍神、超強的單兵之王,都會在大賽中一一展現,不僅如此,更有精湛絕倫的團隊協防,聯手退敵。


    你可能在自己所在的部隊是核心,是公認的兵王,可這片綠林裏,從來就不缺天才與強者。


    而且隻要躋身前列,便有機會繼續參加國際特種大賽,到時候就算沒有拿到什麽名次,你的職位也能夠升上數級。


    前十的部隊還會受到上頭領導重視,將會派發更加精湛科技的器械、資源交到你所在的部隊裏麵。


    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榮耀,乃是一個部隊的前途希望。


    所以,為了這些機會,每年的士兵都會摩拳擦掌,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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