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何衝會因為自己這個舉動而心生反感,直接讓她滾。


    不曾想他竟然反問自己,這可讓這位女人來了興趣。


    女人靠近了些許,幾乎鼻尖碰鼻尖,已經能夠感受她呼吸吐出的幽蘭。


    “有點意思,不過今晚不行.......”


    “如果下次還能在這酒吧遇到你,或許我可以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嘴巴一樣硬.......”


    女人扯了扯嘴角,那張媚而不俗的臉龐離開了何衝視線,竟是直接離開了。


    頭也沒有回,很果決。


    何衝嗬嗬笑了笑,繼續將一杯杯烈酒送入了嘴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喧囂終於沉寂下來,一道道模糊人影在他眼前離開。


    何衝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失去了知覺,頭重腳輕,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最終合攏變成了黑暗。


    他醉死在了吧台上,最後還是酒吧的店員走了過來,推搡著他,輕呼道:“先生...先生,我們酒吧打烊了。”


    可何衝整個人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任外界如何呼喚搖晃,他都聽不見。


    沒辦法,店員隻能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監控,而後拿出何衝的手機,赫然發現他用的竟然還是那老款按鍵手機。


    也就沒有了指紋、人臉識別,直接解鎖就好了。


    打開手機通訊錄,裏麵顯得很空蕩,隻有一個人的號碼,並且備注為“老婆。”


    這位店員並沒有想的太多,直接撥打了過去。


    可能是如今淩晨三點多的原因,電話撥通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


    店員考慮到這個因素,不由多打了幾遍,期間不由吐槽道:“喝酒這麽不要命,估計你老婆知道了都懶得來接。”


    終於在第五次的時候,電話打通了。


    “你好,你是?”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嗓音冷清卻充滿了磁性,宛如百靈鳥那般悅耳。


    店員心中甚至萌生了一個想法,這確定不是使用了變聲器?


    愣了一下,店員道:“你老公在我們酒吧喝的不省人事怎麽叫都叫不醒,麻煩你來將他接走吧。”


    酒吧裏,陷入了死一般寂靜,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去十多秒後,對方開口了,結果並沒有店員想象中的怒其不爭,語氣反而更加冰冷。


    “你打錯了。”


    “啊?”


    這可把店員整傻眼了,趕緊將手機放在了眼前,重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是老婆,沒錯啊。


    “可是這位先生給你的備注就是老婆,你這......”


    “可能是這先生搞錯了,那打擾了。”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鶴園市,十裏江岸別墅內,女人身著一襲睡裙,剛被那一陣陣來電鈴聲吵醒,雖然此時隻是素顏,可依舊美麗的不可方物,濯清漣而不妖。


    女人坐在床頭,神色冷清,麵無表情。


    她名叫薑心溪,華夏圈內影視新人,出道即巔峰。


    演技極好,卻掩蓋不住外在,許多人奔著薑心溪來不是為了看她演繹作品,僅僅隻是單純的為了看她天仙般的容顏。


    可誰又知道她可是個沒有任何專業表演經驗的新人。


    以至於很容易讓人誤解,以為她隻是個顏值頗高的女演員,沒有任何演技的花瓶。


    曾在大學時期,她便被冠以校花的稱號,學習成績極好,以六百六十的高考成績順利考入鶴園市最好大學,後在華夏校花評選中被網友推上了第一寶座,那一年獲得了極高的熱度,幾乎年輕一輩人中,人人知其名。


    薑心溪原本對於店員打來的這個電話漠不關心,以為又是哪個狂熱粉絲的離譜操作,畢竟如今的隱私都是公開化,想要獲得自己的電話號碼,這並不難。


    但聽到了店員的其中一句話,她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往昔畫麵,思考片刻後,薑心溪冷冷問道:“你們店地址在哪?”


    這太巧了,鶴園市,還是那個稱呼.......


    店員聽到薑心溪的話,頓時喜出望外,隻要將這家夥處理好,自己就可以下班了,急忙說道:“在崗鬆區沙江路311號。”


    店員剛說完,電話就被對方掛斷了。


    店員看了一眼醉死的何衝,撇撇嘴,喃喃道:“感情這是鬧矛盾的一對夫妻,不過他媳婦的聲音是真好聽,估摸著本人長得也極美吧。”


    “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掛了電話,薑心溪猶豫了一下,換了一身行裝,走到別墅內另一間房門前。


    敲動房門,開口道:“小夏,去備車,我們出去一下。”


    是她閨蜜,更是她助理的夏媛媛立即傳出了回複,“好,稍等片刻。”


    五分鍾後,夏媛媛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視線所及,大廳沙發上,薑心溪早就戴上了一頂黑色鴨舌帽與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畢竟她的粉絲量太過龐大,避免不了有些極端分子會出做一些讓人不明所以的舉動,為了保險起見,這是最好的。


    夏媛媛笑著與薑心溪打著招呼,然後拿著車鑰匙去往了停車庫,開出了一輛紅色保時捷911,價值近三百萬元。


    薑心溪的朋友對此並不意外,因為冷若冰霜的她與跑車格外搭調。


    “去哪?”夏媛媛坐在駕駛位上側頭問向薑心溪。


    薑心溪道:“去崗鬆區沙江路311號。”


    夏媛媛點點頭,而後有些意外,認識她這麽多年,可從未見她出入過這種場所,除去職業不方便外,薑心溪更喜歡安靜獨處。


    夏媛媛啟動車子,打趣道:“今日怎麽想起去酒吧玩了?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了?”


    薑心溪看著外麵空蕩寂寥的沿路江景,開口道:“不是去玩,去認個人......”


    “誰?”


    薑心溪沒有說話,她側臉望著車窗外,修長睫毛一動不動,仿佛定格畫卷的仙子,世俗所有的塵埃落在其周邊,都顯得黯淡無光。


    見其不願說話,夏媛媛也沒有繼續多問,隻是將這個疑問放在了心裏。


    崗鬆區距離十裏江岸有些距離,差不多三十多公裏,好在夜間車輛少,三十多分鍾後,終於來到了這個酒吧門口。


    酒吧門外,還未確定其真實身份,作為公眾人物的薑心溪是不可能下車的,隻好對著助理說道:“小夏,你進去將一個名為何衝的先生攙扶出來......”


    店員並未告訴她何衝的真實姓名。


    夏媛媛有些詫異,可還是點點頭,走進了酒吧。


    過去了十幾分鍾,小夏很吃力的攙扶著何衝走出酒吧大門。


    他整個已經醉死過去,身軀高大,小夏能夠將他扶著出來,已經屬實不易。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放在了路邊。


    車窗緩緩搖下,墨鏡之下,薑心溪的目光落在了何衝身上。


    看到那張熟悉臉龐,薑心溪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但很快掩飾了下去,恢複平靜。


    她走下車子,坐上了駕駛位,道:“小夏,麻煩你打輛車將他帶回家裏。”


    “小溪,你可是從來不帶男人回家裏的!”夏媛媛皺起眉頭,這可有些不妥,若是被駐守別墅周邊的狗仔拍到,毫無疑問會登上當天的熱搜。


    “沒事,帶他回去吧。”薑心溪聲音清冷,隻是這次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好吧.......”


    夏媛媛有些無奈,隻好按照她說的那樣,打了一輛車子回到了十裏江岸。


    回到家裏,兩人一起將何衝攙扶到了大廳沙發上,夏媛媛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是誰啊,我以前怎麽從來沒見過他,也沒聽你聊起過啊。”


    薑心溪看著醉死過去,打起了鼾聲的何衝,麵無表情道:“他是我的丈夫。”


    “啊?!”


    “小溪,你什麽時候結婚了?我怎麽不知道!”


    夏媛媛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的說道。


    薑心溪道:“家族娃娃親罷了,這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和他結婚了三年,這三年我們一麵都未曾見過。”


    “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其存在意義就是為了創造雙方家族的利益。”


    “說白了,我和他都隻是工具人罷了。”


    隻是過去這麽多年,他何衝還有什麽家族,不過是個孤魂野鬼罷了。


    昔日的何家,早就沒落了。


    三年前,是何家破敗的最後一刻,何衝的父母無法接受這等落差,雙雙投江自殺。


    也是那一年,他們兩個人在薑心溪父母的注視下,領了結婚證。


    那時候,如果不是薑父良心未泯,念及舊情,怎麽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時過境遷,人心鬼蜮,這種東西,隻要對方不承認,他們便可以隨時解除婚約。


    短時間內,夏媛媛還沒回過神來,要知道薑心溪如今才二十四歲,她竟然已經結婚三年了,並且隱藏的如此好,如果不是她說出來誰知道,誰又敢相信?


    這要是讓媒體和粉絲知道了,無疑是自毀前程的行為。


    作為演藝圈內的公眾人物,不管男女,隻要出現了伴侶,都會出現大量脫粉的現象。


    更何況這還是一碗青春飯,年輕的時候,正是事業巔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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