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門唰地一掌拂向死氣,頓時就將那一縷死氣化為烏有。


    “小小年紀,竟是如此歹毒,如何能成為我鐵拐門中弟子?”


    些話一出,眾人便品出了不尋常。


    誠然,本門自己人切磋,應該點到為止,不應下死手。


    可一個築基境二重圓滿要對付一個高出一個大境界的融合境九重圓滿不拿出全力又如何能有勝算?


    掌門是不是有點偏心?


    就因為向斯文是他最得意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少門主人選?


    可林光也是他的徒孫啊!


    徒孫打敗徒子,這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何還要如此打壓林光?


    看著驚惶失措的向斯文,眾人都知道其敗象已顯,再打下去已經毫無意義。


    丁長老當即宣布道:


    “第三場,林光勝!”


    可向斯文竟然歇斯底裏地吼道:


    “丁長老,我還未敗,為什麽就宣布了結果,這不公平!”


    丁長老臉一沉,冷冷地道:


    “若不是你師父出手,你確定你還能夠站在這裏?”


    向斯文一窒,囁嚅著還想爭辯,卻被徐掌門一聲斷喝鎮住:


    “還不下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對於掌門師父之前批評林光的話,熊拐子是不讚成的,可那是自己的師父,還能對他說什麽呢?


    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安慰自己的徒兒。


    “乖徒兒,下來吧,你幫為師爭了氣,不愧是我熊拐子的弟子!”


    隨即又指著向斯文、魏滄海、金康達三人說道:


    “三位師弟承讓了,幫我檢驗出了我那徒兒的實戰能力。”


    “隻是我要警告你們的是,一個人如果不能做到願賭服輸,那他就離作死不遠了。”


    徐鎮德心裏十分不舒服,當即黑著臉說道:


    “拐子,你這是什麽意思?對自己的師弟應該是幫助,而不是威脅。”


    “不要以為你收了一個天才就不得了了,如果他品性不好,今後同樣不會受我鐵拐門待見,你明白嗎?”


    看來自己的師父因為偏心而對林光已經有了偏見,熊拐子也無話可說,本想爭辯幾句,卻被林光一把攔住:


    “師父,不用說了,師祖所說確有道理,如果一個人的品性不好,其修為再高,也是人間一禍害。''


    “我相信,這句話不僅適合我,也適合在場的每一個人。”


    “弟子已經將此話銘記於心,時刻警醒自己,決不做那種欺軟怕硬,陽奉陰違,甚至欺師滅祖的敗類!”


    “好,好,好得很!”


    鐵拐李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叫好,為林光站場。


    他不僅看不慣向斯文三人的所作所為,也對徐鎮德的表現感到很失望,當即說道:


    “鎮德,我之前對你所說的話希望你能夠反省,好好治理一下鐵拐門,我不想在我遊戲人間之時,創立的鐵拐門毀在你的手中。”


    “也許你忙於宗門事務,疏忽了對弟子的管教,那麽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現在還來得及。”


    “當然,如果你做不好這個掌門,我不介意請你下來,讓另外的能人上,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鐵拐李的一番話說得很重,令整個鐵拐門的人都感到了話中的含義。


    不過,徐掌門的確在這件事情中表現得不夠光彩,對於自己的親傳弟子過於偏心,因為好麵子而故意打壓自己的徒孫,可見其心性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徐掌門雖然心中不快,但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恭恭敬敬地說道:


    “祖師教訓的是,弟子必當自省。”


    鐵拐李手掌一拍,叫道:


    “好了,散了吧,該幹嘛就幹嘛!”


    眾人一邊散去,一邊議論紛紛,說得多的還是對林光的不可思議,對向斯文三人的失望。


    而對於掌門的問題,卻鮮有人涉及。


    畢竟妄議掌門,也是一種大不敬。


    可向斯文三人則是爛著臉,垂頭喪氣地跟在丁長老身後,準備接受二十杖刑。


    雖然二十杖刑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麽,但那畢竟是一種丟臉的事情,心中能不窩囊麽?


    向斯文雖然低著頭,可眼中閃爍的卻是仇恨。


    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走著瞧吧,此仇不報非君子。


    段幫主與林青榮則留了下來,驚喜地看著林光與林琅二人的巨大變化。


    “拐子,沒想到在你的調教下,他們二人的進步竟是如此神速,真是太感謝你了!”


    “你說什麽感謝,實際上我還得感謝你才是。若不是你將林光推到我門下,我又怎麽可能撿到兩個寶呢?”


    鐵拐李聽不慣二人客套,當即把林光拉到一邊說道:


    “小子,你能將奇門異術活學活用,祖師感到十分欣慰,祖師支持你目前這種想法。”


    “在祖師雲遊之前,你如果有什麽疑難,盡可來問,或許我們共同探討,說不定還真能解決問題。”


    林光詫異道:


    “祖師要走?”


    “祖師散漫慣了,不喜歡長久停留在一個地方,當然,走之前,我會親自教你鐵拐三十六式。”


    “你現在完全依賴的是自己的異能和所理解的法理,沒有神通可用,如果領悟了鐵拐三十六式,對你來說必定是如虎添翼。”


    “來, 來, 來,我們去那邊,祖師親自傳授於你。”


    鐵拐李對於林光的喜愛,已經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恨不得將平生所學,盡數傳授。


    看見祖師對林光如此喜愛,熊拐子等人甚是欣慰,有祖師親自傳授,自然比熊拐子自己教導要精深得多。


    可誰也沒注意,那位坐在地上療傷的少女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知道自己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不禁對鐵拐李充滿了感激。


    再看到鐵拐李不厭其煩地教導林光,眼裏的光芒便越來越亮。


    哼,臭小子,竟然敢假扮傻子來欺騙我,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心中想著,嘴角便微微上抽,眼裏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其實,在林光與向斯文等人切磋之時她就已經醒了,隻是不想睜開眼睛令人誤會,甚至將她趕走。


    之後, 林光所說的一切都留在了她的耳朵裏,令她一顆芳心越來越雀躍。


    但這個臭小子到底對自己如何,又該怎樣考驗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受傷的人。


    對,就這樣。


    少女便又閉上眼睛,等了半個時辰,估計林光也學得差不多了,便發出了微微的呻吟。


    這一來,頓時就引起了熊拐子、段幫主、林琅等人的注意。


    林琅連忙走過去關切地問道:


    “卿秀姐姐,你怎麽了?”


    卿秀睜開眼睛,眼神裏充滿痛苦,可她卻搖搖頭說道:


    “我沒什麽,你別擔心。”


    說罷,又皺了一下眉頭,露出痛苦之色。


    “師父,你來看看,卿秀姐姐的傷到底怎麽了?”


    段幫主一驚,連忙問道:


    “她是卿秀?梅花內衛的閣領?嘿,我怎麽沒認出來呢?”


    “對了,拐子,她這是怎麽受的傷?”


    熊拐子一邊給卿秀檢查傷情,一邊說道:


    “據祖師說,地獄門的高手偷襲林光,是卿秀閣領為林光擋了一掌,救了林光,而她自己則筋脈盡斷 。”


    “若不是祖師在此,又或者不是三個小家夥去尋來了關鍵的幾味靈草,卿秀閣領恐怕就死在五龍山上了。”


    “啊!”


    段幫主驚呼一聲,沒想到之前會有如此險情發生。


    當即對卿秀閣領充滿了感激:


    “卿秀閣領無私救了林光,我漁幫上下無不感恩戴德。”


    卿秀卻皺著秀眉,緊閉雙眼,擺擺手道:


    “不用感謝,舉手之勞而已。”


    察看了卿秀的傷情之後,熊拐子卻皺起了眉頭:


    “奇怪了,明明你的筋脈已經續上,可你為什麽還是這麽痛苦呢?”


    “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全身疼痛,根本無法壓製,哎,哎,哎喲。”


    卿秀大叫一聲,光潔的額頭上竟是滲出了細密的香汗。


    這一聲,果然驚動了鐵拐李與林光老少二人,連忙停止了鐵拐三十六式的修煉走了過來。


    “怎麽了?”


    鐵拐李抓起卿秀的玉手便切脈,小聲嘀咕道:


    “明明筋脈已經接上,你呻吟什麽?”


    “哎呀,老神仙,我這是痛嘛。”


    聲音有些顫抖,連眼睛裏也有淚花滾動,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


    她看著林光,楚楚可憐地說道:


    “臭小子,你沒事吧?沒有被那黑影傷著吧?”


    這份關切,自然令林光不感動也不行。


    人家的確是救了自己,還為了自己筋脈盡斷,甚至現在還這麽關心自己,這份情該怎麽還?


    “姐姐,我沒事,隻是你傷還沒好,不如去茅屋裏休息,在外怕是要受涼。”


    林光的話一出口,兩個女人卻出現了不同的感受。


    林琅頓覺心裏酸酸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而卿秀則是心裏如吃了蜜一樣甜,看來這個臭 小子還是知道關心我的,但這還不夠,我得繼續考驗才行。


    “咦,你怎麽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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