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的武道劃分,分成了開光、煉氣、築基、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道、洞虛、大乘、渡劫十三個境界,開關境最低,渡劫境最高,達到合道境就已經是絕對的高手了。


    即使是在合道境中,高出一重,就可以吊打之下的所有人。


    而每個境界的每重又分為小成、大成、巔峰、圓滿四個層次。


    罵了三名金牌殺手之後,鷹將又看著段幫主等人,冷冷說道:


    “是你們自己交人還是由老夫來搶人,給你們半刻鍾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會將你們統統殺死,屠了整個金鯉村,當然也包括觀魚山莊。”


    段幫主慘笑道:


    “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漁幫,竟是被生死關盯上了,偏要說林光是王文,這讓我們無話可說。既然如此,我漁幫上下今天就算是拚得無人,也不會屈服。”


    那鷹將聽了,陰惻惻地笑道:


    “嘖、嘖、嘖,有骨氣!可惜人死了,有骨氣也沒用。”


    說罷,輕輕地打出一掌,就見段幫主口吐鮮血,向後便倒,飛出丈多遠才撲通一聲跌落在牆上,頓時撞到了一排村民的院牆。


    嘶——


    漁幫十大長老們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向後退出了好幾步,警惕地看著鷹將。


    這就是與合道境四重巔峰強者之間的差距嗎?


    不過高出一重而已,就可以將合道境三重巔峰的段幫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怎麽樣,現在可以交人了吧?”


    鷹將冷冷地看著強撐起來的段幫主,眼裏充滿殺氣。


    “林光根本就不在這裏,你讓我拿什麽來交給你?”


    “嗬嗬,這麽看來,你們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從現在起,我每隔一刻鍾殺一人,直到你們將王文交出來為止。”


    話音剛落,一名副堂主就突然飛了起來,在空中爆成一團血霧,死得不能再死。


    段幫主目眥欲裂,憤怒地吼道:


    “你們生死關真是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拚了!”


    剛要躍起,卻看見空中飛來一人,唰地便與鷹將對了一掌。


    “嗬嗬,名震江湖的鷹將也不過如此!”


    來人正是得到消息的熊長老。


    此時的他,一張黑臉意氣風發,黝黑的絡腮胡子根根戟張,一身長袍無風自鼓,直令鷹將陡然一驚。


    這一掌,令他五內翻騰,差一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臥槽,合道境四重圓滿,什麽時候這家夥實力比我還強了?


    “黑拐子,你為什麽要來趟這趟渾水?難道鐵拐門與不良人想與朝廷對立?”


    隻有合道境四重巔峰的鷹將怎麽可能甘心,便外強中幹地問道。


    他知道,隻有唬一唬這拐子,讓他知難而退,今天或許還有希望。


    否則,自己便隻能空手而歸,賠上十幾個金牌、銀牌、銅牌和鐵牌。


    熊長老的笑聲如同雷鳴般轟然響起,回蕩在空曠的金鯉村之上,那笑聲中既含著幾分不羈的豪放,又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掃過鷹將及三名金牌殺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哦?聽聞爾等不辭辛勞,跨越千山萬水,隻為尋那林光而來,更傳言此人乃是要犯王文,身懷驚天之秘,引得江湖風起雲湧。”


    熊長老的話語中故意拖長了音調,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讓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緊張。


    到了此時鷹將也不得收斂態度,上前一步,拱手道:


    “正是如此,我生死關奉命行事,必須將林光帶回,以解朝廷之憂。據可靠消息,林光此刻正藏匿於漁幫之中,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擾了貴地清淨。”


    熊長老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寒意。


    “哼,好一個‘迫不得已’,難道這江湖之中,就隻剩下你們生死關懂得‘奉命行事’?漁幫雖小,卻也是我鐵拐門庇護之下的一方淨土,豈容爾等隨意踐踏!”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每一句都蘊含著千鈞之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壓迫感。


    “至於你所說,鐵拐門或是不良人與朝廷對立……哼,笑話!”


    “我鐵拐門行事,向來光明磊落,隻問是非,不問出處。”


    “若朝廷真有要求,我等自會挺身而出,但若有人假借朝廷之名,行私欲之實,我鐵拐門亦不會袖手旁觀!”


    熊長老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正義感,讓人不禁對這位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縝密的長老刮目相看。


    鷹將等人麵麵相覷,顯然沒料到熊長老會如此直接地表達立場。


    “實話對你說吧,漁幫沒有藏人,那林光隻是拜師於我,成了鐵拐門的弟子,知道你要帶走我的乖徒兒,你認為老子會順了你的意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鷹將還是不甘心,當即問道:


    “熊長老既然要保那林光,那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林光臉上有沒有北鬥七星印記?”


    “實話告訴你,沒有!”


    鷹將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瞬間又恢複平靜,然後雙手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麽老夫在此賠個不是,這便離開。”


    “嗬嗬,走?在這裏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不留下點教訓,你怎麽會甘心!”


    熊長老一聲怒吼,宛如雄獅長嘯,一根黑黝黝的鐵拐瞬間打出。


    鷹將隻得倉促應戰,一雙利爪硬接熊長老的鐵拐。


    轟隆!


    隻是一招,高下立判。


    那鷹將蹬、蹬、蹬連退十幾步,隻得一個後空翻化解了慣性,剛穩住身形,又見熊長老一拐打來。


    鷹將急了,忙將二指放於唇間,打響一聲口哨,便見那正在空中盤旋的白頭鷹飛速俯衝下來,向熊長老攻擊而去。


    “嗬嗬,畜生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


    言罷,向鷹將的攻勢不減,而另一隻手卻像變戲法一般取出一根鐵拐,倏地向天空擲去。


    電光石火之間,便聽見兩聲哀嚎響起。


    一是白頭鷹,一是鷹將。


    那白頭鷹似乎傷了腿,不敢再向下俯衝,隻能在天空哀鳴盤旋。


    而鷹將則被一拐打得頭破血流,十分狼狽。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緊張的氛圍,一名漁幫弟子匆匆跑來,神色焦急地附在熊長老耳邊低語了幾句。


    熊長老聽後,眉頭微皺,隨即目光如炬地掃向鷹將眾人,沉聲道:


    “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但爾等需記住,漁幫之地,不容侵犯。若再有無故生事者,休怪我鐵拐門不念舊情!”


    言罷,熊長老轉身便走,留下鷹將等人麵麵相覷,心中五味雜陳。


    熊長老一走,鷹將等人也不敢再放肆,隻好將白頭鷹喚來,將四人全都馱走。


    而被圍困在金鯉村外的官兵,也隻得灰溜溜地離開,不敢再停留。


    漁幫的人也明白,即使那鷹將受了傷,憑漁幫現在的力量,想要強行留下他們,恐怕也是癡人說夢,便隻好放行,任他們離開。


    段幫主拖著重傷的身軀將那位報信的漁幫弟子叫來:


    “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躬身說道:


    “回幫主,麗景門的人上了五龍山。”


    段幫主心中一凜,感慨道: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漁幫眾人聽令,立即趕赴五龍山。”


    卻說熊長老在得到段幫主的消息趕往金鯉村後,山上就隻剩下了林光與林琅二人,當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漁幫弟子躲在遠處觀察。


    此時,二人都處於修煉狀態,對周圍的一切似乎已經封閉。


    然而,依偎在林光腿上的小鬆、小狐、小白三個小家夥卻突然被什麽驚醒,警惕地睜開眼睛一看,竟是不知何時,巨石下出現了三個蒙麵人。


    三個小家夥當即吱吱亂叫,企圖將林光喚醒。


    可林光似乎已經入定,任憑三個小家夥怎麽搖晃,都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見此情景,三個蒙麵人相視一笑,其中一個進了茅屋,將正在修煉的林琅打暈,然後扛在肩上走了出來。


    而另一人則飛身躍上巨石,一掌向林光的後腦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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