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環化神陣的複雜超出了安暮商的想想,在初進這個陣法的時候他就開始思考這個陣法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其實這個名字挺簡單直白的,九環,大概就是一環套一環的意思,而化神……安暮商很懷疑這個陣法就是為了用來對付神用的,再結合一下溫海的身份,能夠做出這個陣法而傳到溫海手裏的,應該是上古魔族,那麽這個魔族的身份應該很好猜了,除了蚩尤並沒有別的魔族還有這個本事了。


    隻不過就算知道了這個陣法的創建之人跟安暮商也沒有關係,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陣眼。


    安暮商細數了一下,如果這個陣法真的一共隻有九環的話,那麽溫海和華歲應該是在最後一環,而他和殷司雨從頭到尾經曆了好幾環,剩下的應該也不多了,隻不過唯一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是不是跟九連環一樣,想要解開最後一環,就要不停的經曆前麵的幾環,如果真的是那樣……安暮商表示債見……我不和你們玩了!


    中間尋找的過程簡直就是一把辛酸淚,比如說盡到塔裏發現裏麵是一片沙漠,本來以為是新一層的陣法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破綻,最後還是直接用最簡單的辦法――攻擊結界才從那裏麵出來之類的。


    隻是宮九沒有想到從結界裏麵出來之後就遇到了重午,重午好像是在專門等著他們一樣,不……或者說重午專門等著的是安暮商。


    安暮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愣了一下:“重午?”


    既然重午在這裏了,那是不是說明溫海距離他們也不遠了?


    重午暗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安暮商沉聲問道:“魔尊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他?”


    安暮商冷笑道:“我從來就沒有效忠於他,何來背叛一說?倒是你,對他還是這麽忠心耿耿啊。”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怎麽可能跟著溫海去魔界?雖然他已經是魔族了,呆在魔界顯然比在人界要安全很多,但是那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帶著建木樹葉,一般人也發現不了他的真實身份。mianhuatang.info


    若論辯論重午自然不是安暮商的對手,所以他隻是沉默的看著安暮商。安暮商也沒跟他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隻是眼睛轉了轉說道:“剛剛那個法陣是你做的手腳?那個法陣其實本來不屬於九環化神陣的一部分吧?”


    重午倒是很幹脆的承認了:“沒錯,我不會讓你們去打擾尊上施法的。”


    殷司雨之前一直沒有說話一聽到這裏就立刻著急了:“施法?他在做什麽?”


    重午搖了搖頭不肯說,安暮商也算是了解他:“你不用問他了,這家夥為了溫海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開口閉口他家尊上,為溫海生為溫海死,依我看溫海為他起的名字還真沒有起錯,他比寵物都聽話!”


    安暮商這樣說他,重午也不動怒,隻是說道:“我的命是尊上所救,自是理應屬於尊上。”


    “那好,我們也不跟你廢話了,小雨,直接揍,不用給我麵子,把他揍趴下我們估計就能見到溫海了,雖然這個家夥傻缺了一點,但是他卻是溫海手下的得力幹將此時被安排在這裏,想來距離溫海也不遠了。”


    殷司雨咽了口口水說道:“可是……他……他一百二十級。”


    安暮商掏出千機匣翻了個白眼:“難道他等級高你就要前功盡棄了?放心吧,剛剛我們破壞掉了陣法他應該是被反噬了,要不然你覺得重午會跟我們廢話這麽長時間?明顯不可能啊。”


    殷司雨沒廢話了,因為他剛用一個技能的空,那邊重午就衝著他衝過去了,重午的想法很簡單,對方是兩個人他需要各個擊破,那麽殷司雨的實力弱一點,自然是先挑實力弱的那個去收拾。


    當然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要弄死安暮商也要溫海親自出手的,要不然溫海怎麽出被耍的那口氣?


    重午和安暮商以及殷司雨不同,他是可以動用法術的,也就是說他的魔力沒有被封禁,本來他以為弄死殷司雨活捉安暮商應該是挺容易的事情,結果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實力根本沒有隨著妖力和魔力的封禁而下降,反而非常難纏。


    最主要的是安暮商和殷司雨的配合太好了,兩個人對彼此的技能都很熟悉,控製逃跑,攻擊不用開口都能很默契,這是打了多年副本總結下來的經驗,重午麵對的基本上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重午本來血就不滿,還受了傷,是以越來越吃力,到最後隱隱竟有些扛不住這兩個人攻擊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溫海看到了重午的不利處境,在他被安暮商和殷司雨打死之前開口了:“夠了,都停手。重午,讓他們兩個上來。”


    “尊上?”重午有些驚訝:“可是他們……”


    溫海隻是重複了一遍:“讓他們上來。”


    夠了,都停手。重午,讓他們兩個上來。”


    “尊上?”重午有些驚訝:“可是他們……”


    殷司雨對溫海的決定顯然比較驚訝,而安暮商則是看了一眼重午,顯然重午在溫海的心裏還是比較有地位的,如果是普通魔族,嗬嗬,溫海管他去死啊。


    重午放他們過去,而安暮商和殷司雨上到塔頂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不是華歲和溫海,而是鬱澤。


    鬱澤顯然也是經過一場大戰的,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殷司雨趕忙跑到了鬱澤身邊。


    而通過鬱澤的介紹安暮商也知道,這裏並不是最後一層陣法,真正的最後一層陣法是需要通過前麵的那道光門才能到達的。隻不過想要通過那道光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溫海不知道在這裏放了多少魔獸!


    沒的說隻能殺過去,而安暮商看了一下自己的等級發現從進了這個陣法到現在,他已經升了三級了,而之前本來隻比他高了一級的鬱澤此時此刻居然已經一百二十五級,比重午等級還高。


    而且安暮商發現鬱澤的妖力居然並沒有被封禁,後來他才知道,是因為鬱澤的實力已經突破了陣法的限製,雖然不能出去,卻封不住他體內的妖力了。


    陣法的第九層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更加艱難困苦的戰鬥準備,結果沒想到第九層居然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他們一出來就站在棋盤的邊緣,而溫海和華歲則分坐兩邊正在……下棋?


    安暮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親,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親,難道你們兩個不應該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麽?突然變的這麽文雅是要鬧哪樣?最主要的是……他看不懂圍棋啊摔!


    不過在看到華歲和溫海的一刹那,安暮商還是腿軟了,糾結了一下他就果斷決定要趁著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先走吧,結果他剛跟殷司雨表達了自己要離開的意思,那邊就傳來了華歲的聲音:“你敢走試試?”


    安暮商整個人都僵硬了,明明他現在距離華歲和溫海還很遠的,明明那兩個人的關注點都在棋盤上的,結果沒想到華歲還是發現他了。


    還沒等他回答,那邊溫海也過來湊了個熱鬧:“師弟啊,本尊勸你還是從了師兄吧,你這樣跑下去能夠跑到哪裏?人界妖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最後你不還是要回歸魔界麽?”


    華歲冷哼了一聲:“他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本尊哪裏是在教訓他了?隻是在給他分析利弊罷了,難道妖皇能夠保證他去了妖界能夠過的好?”


    華歲隻是轉頭看著安暮商淡定的說了句:“有孤在,誰敢動他?”


    安暮商心裏一動,果然變成妖皇之後就不一樣了啊,這自稱都變了。不過既然被發現了他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反正他也看出來了,雖然看上去是在下棋,但是這兩個人實際上還是在比拚修為,畢竟他們是再用妖力和魔力控製棋子,而在這暗中估計還有一番較量,不過不是身處局中隻怕就不了解了。


    安暮商打算過去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誰更勝一籌,結果剛抬腳就被重午拉住了,溫海和華歲雖然在較量卻也一直在關注著這邊。


    溫海搶在華歲之前開口說了一句:“既然師弟想看,就來幫師兄提提意見如何?”


    華歲臉色一冷,哼了一聲,目光一直在宮九身上就沒撤下來過,殷司雨同情安暮商被兩大boss點名。


    但是在安暮商的心中,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他直接就衝著華歲走過去了,其實也挺簡單,哪怕是真的要死,死在自己心愛人的手上也被死在陌生人的手上強,溫海對他而言也就算是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溫海似乎並不意外,卻還是故作失望的歎了口氣:“看來在師弟心中還是妖皇比較重要啊。”


    安暮商直接反擊了一句:“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欺師滅祖啊?”


    “恩?”華歲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安暮商,安暮商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立馬腿軟了,畢竟他雖然沒有滅族,但是的確是……“欺師”了,欺騙了華歲啊。


    溫海也不以為意,隻是對著重午招了招手說道:“重午,過來。”


    “是。”重午幹脆利落的跳過去半跪在溫海身邊,溫海伸手挑起他的一縷長發一邊把玩一邊笑道:“既然師弟一心跟著妖皇走,那本尊也不勉強了,妖皇陛下,該你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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