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下意識的接完這一句,胡麗靜才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


    她不自覺的後退兩步,滿臉狐疑的打量楚烈,想要嘶吼又不敢,隻能咬著牙說道,“你不會幫我的,我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你還想怎樣?”


    楚烈身上冷冽的氣息不減,眼裏的寒意更讓胡麗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隻聽見他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我沒那麽好心來幫你,隻不過看在跟你爸戰友一場的份上,提點你幾句,要怎麽做隨便你。


    你自己也清楚,以現在的情況,白彥良隻要想離婚就肯定可以離,你除了威脅沒有任何籌碼,可你能一輩子威脅他嗎?”


    看著六神無主的胡麗靜,楚烈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像個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緩緩說道,“白彥良的家人犯了錯,都在勞改,目前家裏隻有一個癱瘓的爸和幾個小孩子無人照顧。


    如果你能回到他的家鄉,替他照顧好家人,讓他無後顧之憂,那是甘於奉獻的大義。


    你把這件事公布出來,他再要堅持跟你離婚,那他就是不仁不義之人,有了這道枷鎖,他還會離婚嗎?”


    說完,楚烈一秒鍾都不再停留,邁開大長腿就走。


    至於胡麗靜會不會按照他說的去辦,楚烈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胡麗靜已經走投無路,被胡政委和蘇月梅嬌縱長大的孩子,根本沒有一點承受能力。


    受到了這麽大的打擊,她現在隻想找個避風港,而白彥良,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人了,所以胡麗靜不會放手的。


    當初瞧不起喬喬,那就讓她去過過以前她瞧不上眼的日子吧。


    每天伺候癱瘓的公公,照顧一幫不知感恩的孩子,下地賺工分,吃不飽穿不暖。


    嗬嗬,他很期待胡麗靜接下來的表現。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室飯菜的香氣,和漂亮勾人的老婆,楚烈的心瞬間被填滿。


    一把攬過阮喬抱在懷裏,二話不說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阮喬不知道他抽什麽風,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回應起來。


    感受到他的大手已經鑽到了衣服裏,她回神按住,桃花眼裏還帶著情迷的魅惑,嬌嗔道,“你想白日宣淫啊?”


    楚烈低頭,在她水潤的紅唇上又啄了下,才說道,“都已經晚上了,哪是白日?”


    整個人被他緊緊摟在懷中,身體緊貼,阮喬已經感受到了他下身的變化。


    她臉頰忍不住爬上一抹桃紅,伸手拍了楚烈肩膀一下,掙出他的懷抱,嬌聲道,“討厭,你趕緊去洗手吃飯,一會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肉沒吃到嘴,楚烈眼眸晦暗,不要緊,他收賬可都是算利息的。


    深吸口氣,壓下那蓬勃的欲望,楚烈姿勢別扭的去水池那裏洗了手。


    今天董苳美說要吃水煮魚,阮喬也被勾起了饞蟲,回來就做了這道菜。


    桌上擺著一大盆水煮魚,魚片潔白如雪,浸潤在紅彤彤的辣油之中,夾起一片放入口中,魚肉的鮮嫩與麻辣的味道瞬間在舌尖上綻放,刺激著味蕾,讓人忍不住食欲大開。


    吃完飯,阮喬靠在椅子上揉著吃撐了的胃部,自我吐槽,“好像有點沒出息,居然吃撐了。”


    楚烈輕笑出聲,很自然的安慰道,“本來麻辣的東西就開胃,你又做的太好吃了,吃撐很正常,我也有點撐。


    你先坐一會,我收拾完碗筷,咱們出去散步。”


    “好啊!”


    阮喬真的就跟個嬌小姐一樣靠在椅子上,什麽都不做了,隻有眼神隨著楚烈移動。


    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件工字背心,手臂上肌肉線條結實流暢,充滿陽剛之氣,一身誘人的蜜色肌膚,更增加了濃鬱的男性魅力。


    正在洗刷碗筷的楚烈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家媳婦那熾熱的目光,要不是她吃撐了不利於劇烈運動,他現在就想把人拉到床上,醬醬釀釀!


    碗筷洗好擦幹,放回廚房的碗櫃,楚烈又出來洗了手,才撈起衣架上的襯衫穿上,然後慢條斯理的係著扣子。


    他非常享受媳婦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既然她喜歡看,那就讓她盡情看吧。


    阮喬還記得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白襯衫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


    雖然這種說法帶有一定的誇張成分,但穿上了白襯衫的楚烈的確更吸引人了。


    因為白襯衫下,隱約可見他結實的肌肉線條,略微敞開的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令人浮想聯翩。


    阮喬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小氣的情緒,這樣招人的男人不想給別人看。


    “怎麽了?”


    楚烈有點不明白,媳婦兒的眼神為什麽變得幽怨起來了。


    阮喬走過去,抬手把他領口的扣子扣上,挽起的袖口也落下去。


    楚烈隱隱猜到什麽,好脾氣的站在那裏任她擺弄。


    可等全部弄好後,阮喬的眉頭又皺起來了,這樣是包裹嚴實了,可怎麽又有種禁欲美了呢!


    秀氣的眉頭蹙起,心裏忍不住腹誹,狗男人怎麽這麽招人呢!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楚烈喉間溢出,刺激著她的耳膜,讓她的心忍不住顫了顫。


    偏他故意戲謔,“要不我戴著口罩,再穿件軍大衣?”


    “啊啊啊,臭男人!”


    阮喬有點惱羞成怒,伸手把他筆挺的白襯衫揉吧出了幾道褶皺才放過他。


    然後又把自己親手係上的扣子解開,哼了一聲才出門。


    楚烈跟在她身邊,滿眼都是笑意。


    以前隻有他吃醋在意,現在阮喬這樣,讓他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不過他不敢在逗她了,怕把人真惹毛了,今晚上上不了床。


    輕咳一聲,楚烈問道,“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什麽事啊?”


    提起正事,阮喬心裏那點小別扭也沒了。


    她晃著手裏的小草,偏頭看他,“你跟小學那邊聯係一下唄,我打算這兩天過去把畢業證考了。”


    島上隻有一所小學,是家屬院和全島村民的孩子們一起用的,建在靠近漁村那邊。


    校長是一個挺古板的小老頭,阮喬見過一次,不太好說話的樣子。


    “就這事啊?我早跟校長說完了,你哪天想去提前說一聲就行。”


    阮喬有些詫異,“你是怎麽說服那個小老頭的?”


    畢竟她這樣的考試嚴格說起來,不符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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