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想起來了,那次她就想問楚烈,司景明為什麽好像格外熱情,結果被岔過去了,她就忘記問了。


    尤其這次過來,感覺更甚,要不是相信楚烈的識人眼光,她都會覺得司景明是不是對她有非分之想了。


    “不用,哪有讓客人幹活的道理,我馬上就好。”阮喬說完沒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快速走進廚房。


    趁機往水桶裏放出來一條魚,幾個螃蟹和一些貝類,然後才拿了茶具茶葉快速走回去。


    客廳裏,兩個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弄得阮喬泡茶的手都有些僵硬。


    “阿姨,景明,這是瓊海特產的綠茶,你們嚐嚐。”


    “好!好!”周英蘭接過茶水,也不管燙不燙,張嘴就喝。


    阮喬趕緊出聲提醒,“小心燙!”


    在阮喬的提醒下,周英蘭才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景明啊,你去看看你爸怎麽還沒回來。”


    周英蘭都有點坐不住了,不是說了去打個招呼就回來麽,怎麽這麽磨嘰?


    再不回來,她就不忍了,直接認女兒。


    “哦!”司景明應了一聲,大步流星就走了。


    屋裏隻剩下兩人,阮喬覺得有點尷尬,畢竟一點都不熟,她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麽。


    倒是周英蘭,可能是看出了阮喬的窘迫,挪動了位置,挨著阮喬坐下。


    “喬喬,你怎麽還這麽瘦啊?”周英蘭的眼裏滿是心疼,想到高潔說這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她一顆心就揪著疼。


    “我聽你婆婆說,你在農村的日子很不好過,喬喬,你受苦了。”


    說著說著,周英蘭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阿姨,你別哭,都過去了。”


    阮喬拿出一條嶄新的手帕給周英蘭擦眼淚。


    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阿姨,你是不是想起自己丟失的孩子了?


    我聽阿烈說過,你們一直在找她,我相信有朝一日你們肯定會團聚的。”


    阮喬不說還好,一說周英蘭就更忍不住了,抱著阮喬哇哇哭了起來。


    三個男人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哭的不能自已的周英蘭和手足無措的阮喬。


    阮喬被周蘭英抱著,雙手僵硬的舉在半空,求救的看向楚烈,“阿烈,我也不知道阿姨為什麽哭了。”


    司遠航歎了口氣,坐過去把周蘭英半抱在懷裏,輕聲安撫,“別哭了,一會眼睛哭腫了,也不怕閨女笑話你?”


    就這一句話,周英蘭立刻就止住了哭聲,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眼巴巴的看著阮喬。


    阮喬就算在遲鈍,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她心跳突然加快,目光在司家三口身上遊移,最終落在楚烈身上,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阿,阿烈?”


    楚烈坐到阮喬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仿佛要將力量傳遞給她。


    他輕聲說道,“喬喬,司叔叔和周阿姨,應該才是你的親生父母。”


    阮喬的嘴唇微微顫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穿來這裏,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同時也背負起了原主不受家人重視的命運。


    所以她想方設法擺脫原主的命運軌跡,來到了海島,遇到了楚烈,有了幸福的小家。


    這個時候,重男輕女的觀念深入人心,用女兒換彩禮給兒子娶媳婦這種事也稀鬆平常,她從沒想過阮家人不是原主的親生父母。


    周英蘭怯怯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阮喬,但又有些不敢。


    她滿臉愧疚,“喬喬,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沒有保護好你。”


    “喬喬,對不起,這麽久才找到你。”司遠航也跟著道歉。


    阮喬能感受到他們的誠意,還有那份想靠近又不敢的小心翼翼。


    她穩了穩心神,搖頭說道,“我聽阿烈說起過當年的事,不是你們的錯。


    那時候阿姨……也是身不由己,而且這麽多年,你們一直都沒放棄尋找。”


    如果原主在的話,也一定不會怪你們的吧?


    可是她不是原主啊,即使能理解,可她有什麽資格代替原主原諒啊?


    楚烈就像同頻了她的思想一般,稍微用力捏了捏阮喬的手,替她說道,“司叔叔,周阿姨,喬喬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間可能有些接受不了,要不你們先跟她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給她點時間消化好不好?”


    “好,我來說吧。”司遠航應了一聲,從皮夾裏拿出一張照片遞過來,柔和清潤的嗓音娓娓道來。


    “能找到你,還多虧了你婆婆帶回去的照片。”


    司遠航目光柔和,儒雅俊朗的臉上掛著隨和的笑容,讓人感到無比親切。


    “你看看,你跟你奶奶年輕的時候特別像。”


    阮喬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照片上的女子美麗動人,與她自己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如果她穿上那身衣服,梳起那個頭型,恐怕連最熟悉她們的人都會誤以為是同一個人。


    “本來我們一直是圍繞東北那一片找的,但是當英蘭看到你的照片後,我們立刻改變了方向,直接去調查你的身世了。”


    司遠航把司景明的調查情況詳細地複述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最後,他說道,“景明追著阮家人到了羊城,從他們嘴裏審出了你不是他們親生的事實。


    本來這也不足以證明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但楚烈發現了龍景和蘇月梅的不對勁,這才能把這條線穿上。”


    阮喬偏頭看向楚烈,目光裏帶著幾分不滿,“怎麽回事?這裏邊怎麽還有龍景和蘇月梅的事?”


    工作上的事她不會多打聽一句,可這關係到她的身世,楚烈怎麽能一點口風都不透露給她知道?


    “喬喬你聽我說。”見媳婦兒生氣了,楚烈趕緊解釋,“當時並不能確定你就是司叔叔的女兒,我怕萬一有什麽差錯,你空歡喜一場才沒告訴你的。


    至於查龍景和蘇月梅,是景明上島那天,我發現龍景的異常,心裏懷疑才讓人觀察她的。


    這中間還涉及到一些敏感問題,所以我才想著等景明那邊確認了證據,一起告訴你的。”


    誰能想到司家三口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門了!


    楚烈不敢對嶽父嶽母表現不滿,隻能狠狠瞪了司景明一眼。


    要是媳婦因為這個跟他鬧別扭,他就找司景明算賬,管他舅哥不舅哥的,先打一頓再說。


    阮喬沒理楚烈,他倆的賬慢慢再算。


    她看向司遠航,疑惑出口,“那龍景和蘇月梅跟當年的事到底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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