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血有些心神不寧,自己一個人到竹林裏邊去。


    就是這種情況最讓人揪心,明明知道那是一個自己即將知道的事,可現在卻一點都還不知道。


    要說不揪心,那肯定是假的。


    現在秦血就在頭腦風暴,所以才如此沉悶。


    平日裏秦血可不是這樣的人,平日裏的秦血威風八麵,可以說是不可一世。


    要不是有東西在腦子裏想著,今天的他也會很高興。


    就在這時候,已經發現一些端倪的一位長老來到秦血麵前。


    “宗主,不知你在煩悶些什麽?”


    秦血猛然回頭看向說話的長老,原來是跟自己關係最為親近的一位長老。


    “老徐啊!”


    秦血並未想回答徐建的話,之前那幾位可是吩咐過他,千萬不要將他們的事說出去。


    要是說給徐建聽,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


    秦血回過頭去,徐建跑到他的麵前。


    “宗主,你是我們戰血宗的主心骨,為何你如此煩悶,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還有,那三位究竟是什麽人。”


    安排住處,肯定瞞不過所有人。


    莫說長老,就算是弟子也瞞不住,隻是他們都不知道那三位是什麽身份,隻知道那三位修為高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擬的。


    秦血歎了一口氣,擺手示意徐建退下。


    你要再問兩句,我是真怕我會說出來,你就別繼續問了。


    我那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你小子趕緊退走,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說些什麽。


    徐建雖然知道那個手勢是什麽意思,但他依舊沒有退走,挺直身子站在秦血麵前。


    秦血一愣,怎麽還有一個指揮不動的人在。


    “老徐,你這是什麽意思?”


    “宗主,你知道我的為人,那幾人的身份是秘密,告知我,外人不會知道。”


    “行行行,我隻能說是中域的強者,我們這些人在 人家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他們什麽目的?”


    秦血聳了聳肩。


    我要是知道,怎麽會站在這裏苦惱。


    就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所以才會這般痛苦。


    徐建算是明白了,原來宗主也暫時不知道對方是什麽目的,所以才來這裏靜靜思考。


    我還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但中域強者這幾個字就足夠了。


    他們能做的事實在是太多。


    突然有人急匆匆來找秦血。


    看弟子那副著急忙慌的樣子,秦血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差點沒一巴掌拍死來報事的弟子。


    “慌慌張張,像什麽話,有什麽事直接說就成。”


    “稟宗主,您吩咐我們要盡量聽那三位大人的吩咐,他們讓我們進獻女弟子。”


    聞言,秦血差點一個站不穩摔倒。


    這都啥人啊!


    到別人宗門耀武揚威也就算了,還要別人宗門給他送女人。


    徐建也是一愣,沒想到中域的修者竟然都是這樣的人。


    中域強者,連宗主都不敢與之為敵的人物,那必然是合體境大能,結果就來了這麽一出。


    秦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弟子繼續詢問:“宗主,我們應該怎麽做?”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弟子能決定的事,必須要讓宗主來做這個決定。


    秦血看向徐建,希望徐建能給一點建議。


    他現在是真不知道怎麽辦,不給女人,這三個人必然翻臉。


    給女人的話,那我們戰血宗的臉麵可謂是丟盡了。


    徐建直接替秦血做決定,對來報弟子說道:“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辦,用了哪些女弟子,名單呈上來。”


    戰血宗沒有邵塵,自然沒有青雲宗的底氣。


    這事要是放在青雲宗,恐怕邵塵早就拔劍殺人了。


    秦血無奈地坐到地上去。


    徐建蹲下身子寬慰道:“宗主你也說了,那三位是中域強者,我們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辦,他們必然發怒,隻能事後補償那些女弟子了。”


    徐建知道秦血不敢惹對方生氣,這個決定無論是什麽時候都不會變。


    秦血氣的是,自己身為宗主,卻無法保護自家宗門弟子,還要送過去給別人糟蹋。


    徐建歎了一口氣之後也坐了下來。


    另一邊的青雲宗可就歡樂得多,邵塵在做飯,那些殺上來的弟子,不顧自身的傷勢,一個個喜笑顏開。


    他們能獲得一個吃飯名額,實屬不易。


    殺上來,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不知道邵峰主今天做的是什麽菜,我已經聞到味道,好香啊!”


    確實是好香。


    那味道已經在空氣中彌漫,直衝每個人的嗅覺。


    韓沽也趕上了飯點,順利來到了青雲宗,並且成功殺出一條血路,穩拿一個吃飯名額。


    本來他是不用通過爭奪戰的,但他一時手癢,竟然參加了這個實力懸殊的爭奪戰。


    殺上來的韓沽,找回以前天天坐的桌子坐下來等待邵塵上菜。


    左弘毅等幾人也殺了上來。


    左弘毅有些不滿地看向韓沽,喝道:“你要我命是嗎?下手沒輕沒重,差點沒把我打死,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嗎?”


    韓沽略顯不好意思。


    他就是故意的,要是想殺左弘毅等人,他們真活不了。


    左弘毅看韓沽那尷尬的樣子,可眼神中又有些異樣的神情,心裏頓時明白,這家夥就是故意下重一點手的。


    也不知道哪裏得罪這老小子,出手差點就能把人給殺了。


    要不是有邵塵在壓著,這小子絕對能殺人。


    這是左弘毅的想法。


    在整個青雲宗,無一人是韓沽的對手,唯一忌憚的人就是邵塵。


    要沒有邵塵,人家堂堂一個中域穀主,絕對不會在青雲宗逗留,也不會客客氣氣地和睦相處。


    良久,邵塵的飯菜終於上桌。


    眾人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吃相什麽的,全然不顧。


    誰吃得快,誰就能吃得多。


    一個個都跟在比誰吃得快似的,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美食就被別人吃光了。


    反觀邵塵和小如煙就優雅得多了。


    師徒二人坐在一張桌子,細嚼慢咽,跟那邊的各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邵塵和小如煙像個貴族,那邊的所有人像乞丐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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