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


    “為了一個花魁和老媽子。”


    “花一百萬兩銀子。”


    “你是不是傻?”


    “你真認為值得嗎?”


    周蝶想不明白。


    秦布衣這貨在想什麽。


    他竟然是真的願意出一百萬兩銀子,來買下二女。


    “我隻想要蘇如是。”


    “那個老媽子,要不要都可以。”


    “這不是擔心因為詩文會害了別人嗎?”


    “索性一起救了。”


    “其實,在我眼裏。”


    “蘇如是絕對值一百萬。”


    “別說一百萬兩銀子,一千萬兩都值。”


    秦布衣很是堅信的點了點頭。


    蘇如是這樂舞,改變一下,那可就是超級大明星,蘇坡愛豆。


    到時候給她整點現代音樂,黑絲兔兒,來個大周巡回演出。


    賺個一百萬是輕輕鬆鬆。


    秦布衣還沒有開始搞歌劇院什麽的。


    主要是精力有限,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宮羽和範安芸兩個花魁,都隻是擅長演奏,不會跳舞。


    表演方麵差了一點。


    然而蘇如是那樂舞,那一顰一笑的如絲媚眼,真·大周特級舞蹈藝術家。


    不僅舞跳的好,而且神態表情的管理,真的是我見猶憐那種。


    隻是,這個世界,沒人看得出她的價值。


    “臭小鬼。”


    “你還真是人小鬼大,知道見色起意了。”


    “你和傾凰訂立了婚約。”


    “不能對外表現出對不起傾凰的事情。”


    “而且,你也不能被美色迷了腦子。”


    “蘇如是雖然是才貌雙絕的花魁,可也隻是有些姿色罷了。”


    “她是奴藉,賤藉,並非是良家女子。”


    “就算你喜歡,也不能對外宣揚,名聲不好,對傾凰和你們北涼王府都不好。”


    “你也更不該花費百萬兩銀子買她。”


    “就算是京都第一花魁,也不值這個價。”


    “你們北涼王府,可不是那些世家大族。”


    “一百萬兩銀子,別人世家大族可以拿出來展現家族實力,謀求利益。”


    “你拿出來,就是給人遞刀子,會被世族百官彈劾詆毀的。”


    “何況,你如今是堂堂魏王,想玩兒女人,用得著浪費一百萬兩銀子嗎?你個敗家子。”


    周蝶又戳了戳秦布衣的額頭。


    對著秦布衣一番訓斥。


    完全是長輩訓斥晚輩的架勢。


    “師姑。”


    “一百萬兩銀子,那不是您說的嗎?”


    秦布衣嘀咕道。


    “你還敢頂嘴?”


    “怎麽?在師姑麵前,炫耀你有一百萬兩銀子嗎?”


    “你有錢,怎麽不幫幫你老子?”


    “他沒事兒就找你師姑我要錢。”


    “師姑我也很窮,新衣服都兩年沒買過一件了。”


    “我們周家,也有一大家子人需要養。”


    周蝶冷哼道。


    “師姑,您這不用管我家老爺子。”


    “他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您要是缺錢,小侄兒孝敬您。”


    “你要什麽衣服,喜歡什麽顏色,小侄全給你包了。”


    秦布衣又開始嘴甜起來。


    聽周蝶這語氣,應當能夠省不少錢。


    甚至,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


    能撈好處,秦布衣可是格外殷切。


    就這一瞬間,秦布衣立刻轉變成生意人了。


    “嘿,你這臭小鬼。”


    “你敢這麽編排你老子。”


    “你老子知道嗎?”


    周蝶又敲了敲秦布衣的腦袋。


    “師姑人美心善,不會打小報告,讓小侄挨揍吧?”


    秦布衣嘿嘿的笑道,給周蝶倒茶奉上。


    “臭小鬼。”


    “你出生的時候,師姑可是抱過你的。”


    “沒想到,一轉眼就是十四年了。”


    “你也長大了。”


    “知道喜歡女孩子,是個小男人了。”


    “你和傾凰的婚約很重要,你不能毀了這段婚約。”


    “你要是對別的女子動了感情,偷偷的當外室養著就行。”


    “師姑也能給你介紹一些知書達理的良家女子。”


    “這個蘇如是,你不能收走。”


    周蝶臉色微紅的講到,隻是最後的語氣,有點嚴肅。


    “額?”


    “師姑。”


    “你這話,我怎麽聽著有點奇怪?”


    秦布衣嘴角微抽。


    “哪裏奇怪了?”


    周蝶秀眉微揚。


    “我可以養外室,你還能給我介紹知書達理的良家女。”


    “可為何就不能收走蘇如是了?”


    “這有啥區別?難不成,就因為蘇如是是奴藉,賤藉嗎?”


    秦布衣不解。


    “當初先帝和諸王爭奪皇位。”


    “蘇家選中了楚王。”


    “楚王兵敗被殺,蘇家也因此被滅。”


    “當初殺了楚王的是我師兄,也就是你老子。”


    “蘇家雖然不是你爹所滅。”


    “可根源在你北涼王府。”


    “你們北涼王府是蘇如是的滅族仇人。”


    “你還敢收她?”


    “你真不怕睡著了被捅死?”


    周蝶沒好氣道。


    秦布衣人有點麻。


    從小到大,秦布衣沒少被刺殺。


    就是因為,北涼王當初殺的人太多。


    諸王餘孽,敵國敗將後人,國內敵對北涼王府的世族,仇人多如牛毛。


    這蘇如是和自家有這等仇怨,秦布衣也不好說什麽。


    在秦布衣內心深處,他是真不想錯過這麽一個舞蹈藝術家。


    “那個,我若不救她們離開。”


    “她們會有什麽結果?”


    秦布衣思索了一下問道。


    “一入奴藉,賤藉,一身便由不得自己。”


    “蘇如是是才貌雙絕的花魁。”


    “未來可能會被世族子弟贖走,帶回去當做妾室。”


    “也有可能出閣接客。”


    “她和其他青樓女子一樣,未來不會有多大的區別。”


    周蝶回答,仿佛談論的不是人,而是一件貨物一般。


    這也是時代的悲哀。


    奴藉,賤藉之人,已經算不上人了,他們的死活,沒人會在意這些,哪怕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貨物,商品。


    “我這詩。”


    “真會讓他們很慘??”


    秦布衣忍不住又問。


    雖然秦布衣其實能夠猜到結果。


    可還是想在周蝶這裏得到確認。


    後世現代的道德觀念,讓秦布衣帶著很深的人性價值觀。


    這會讓秦布衣盡量平等對待任何人。


    除非想將自己置之死地。


    否則一般說來,秦布衣都會平等,溫和,友善的相處。


    蘇如是也是個可憐人。


    一名女子,因為家族而家破人亡。


    還要因為仇人的隨意詩作而大難臨頭。


    想想就慘。


    “你這臭小鬼的詩,是個大麻煩。”


    “這詩畢竟是出自我月影樓。”


    “到時候,必會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一番。”


    “一些心理扭曲,想要證明自己有能力的文人。”


    “惹不起你,還惹不起蘇如是嗎?”


    “蘇如是是低賤的奴藉,自然會被憤怒的世族文人侮辱懲處。”


    “這是必然。”


    “很有可能,我們月影樓的姑娘,都會因為你這一首詩而遭罪。”


    周蝶也不想瞞著秦布衣,而是堅定的說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會讓天下文人破防。


    世族文人優越感內心極重,自尊心脆弱。


    他們惹不起秦布衣,自然會退而求其次。


    蘇如是便成了他們發泄的對象。


    不僅是蘇如是,還有蘇琴鳶。


    甚至整個月影樓的女子,可能都會因此淪為發泄折辱的對象。


    “師姑。”


    “詩是我寫的。”


    “責任我來承擔。”


    “月影樓的姑娘,我全要帶走。”


    “多少錢,給個準話。”


    “或者說,你將月影樓賣給我也行。”


    “南楚世族的利益分成,我給他們雙倍。”


    秦布衣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心善的好人。


    可秦布衣有個原則,他真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


    更不想看到世族文人,酸儒這些狗東西,去欺負一群本就可憐的女人。


    這月影樓的女人,他秦布衣,全保了。


    周蝶眼裏閃過一抹驚異。


    她是沒想到,秦布衣這麽剛。


    臉蛋兒上雖然還有些稚嫩稚子的氣質,可秦布衣這番話,卻是充滿了男子氣概。


    饒是周蝶,也被秦布衣的男子氣概給感染了。


    雍容華貴的美豔麵容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臭小鬼長大了。”


    “還以為你隻是見色起意。”


    “沒想到,倒是有幾分做男人的擔當。”


    周蝶笑眯眯的揉了揉秦布衣的腦袋。


    “師姑,別將我當小孩子。”


    秦布衣滿頭黑線道。


    自己長的確實有那麽些幼態了點。


    可真不是小屁孩兒。


    “還給師姑害羞起來了。”


    “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麽?”


    “就算我將月影樓賣給你。”


    “你買的起嗎?”


    “月影樓背後,可是十三家南楚世族共同掌控。”


    “樓中姑娘有三千多。”


    “後堂廚子,幫工,樓裏的養的護衛,往來跑商的商隊,加起來也有兩三千。”


    “這麽多人,你一個小屁孩兒,拿什麽養他們?”


    “何況,就算師姑願意賣給你。”


    “其他江南世族也不會答應賣給你。”


    “月影樓可不單純是青樓這麽簡單。”


    周蝶又戳了戳秦布衣的眉心道。


    “師姑,開個價吧。”


    “你不開價,怎麽知道我買不起?”


    秦布衣認真嚴肅道。


    “你這小屁孩兒。”


    “你還真想買月影樓?”


    周蝶一臉驚愕。


    “也不是真的想買。”


    “隻是不想因為我的詩,害了樓裏的女子和其他人。”


    “我能夠保護她們不被人欺負。”


    “心裏有根刺,膈應著不舒服。”


    秦布衣堅定道。


    “你這意思。”


    “師姑我保護不了她們?”


    “你真當師姑隻是一介女流?”


    “哼,你老子行軍打仗的本事,可是師姑的父親,你師爺教的。”


    “我可也是學了你師爺的本事。”


    周蝶冷哼道。


    秦布衣人有點麻。


    這怎麽回事?


    大周是陰盛陽衰嗎?


    這周蝶也是和歐陽未央,蕭傾凰一樣的女版呂布?


    可看著不像啊?


    周蝶這大雷,走個路都費勁的樣子。


    不像是個會武的?


    “看不起師姑是不是?”


    “就你這臭小鬼。”


    “師姑一隻手打三個。”


    周蝶纖手用力,秦布衣肩骨感覺差點被卸下來。


    劇痛傳來,秦布衣滿腦子震驚,這他娘的太離譜了。


    周蝶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大小姐一樣。


    誰能想到,她武力很強。


    秦布衣也是給震驚了,短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現,身邊的女子個個能打。


    他反而有些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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