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情況怎麽樣了,光齊這孩子沒事兒吧?”張大海一進門就開始問候。


    劉海中見到張大海和閆阜貴來了心裏總算是好受一點了。


    他好歹也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他兒子受傷住院,整個四合院除了許大茂這個凶手之外竟然沒一個人來看望一下。


    這讓劉海中感到非常憤怒,他怨恨鄰居們太過於無情,尤其是張大海和閆阜貴兩個。


    別人還可以稍微理解一下,這兩位和他同為管事大爺,平常也走得最近。


    這種時候他倆要是不來看望一下,那說明這倆人壓根就沒把他劉海中放在眼裏。


    好在這倆人終歸還是來了,雖然晚了一點但是也總比不來強。


    “光齊這孩子這次遭罪了,鼻梁骨骨折,要在醫院住三天,後麵還得在家裏養一個多月。


    別的我倒是不擔心,主要是太耽誤工作了。


    我家光齊剛進技術科,目前正跟著幾個工程師做研發項目。


    這一耽誤,到手的功勞可就沒了,還影響以後進步,這一步慢,步步慢,算下來影響太大了。”


    劉海中說起劉光齊的情況心裏就發堵。


    他好不容易花了不少錢,用了不少人情才把劉光齊塞進技術科當學徒工。


    就是看中了技術科的那幫工程師在廠裏地位高,待遇好,說話也有權威,車間主任都得哄著他們。


    他想著劉光齊跟著那幫工程師學幾年,也混個工程師當當。


    到時候不管是繼續當工程師走技術路線也好,提幹走管理路線也罷,都能有個好前途,他這個當爹的也能有麵子。


    現在倒好,出了這事兒,一個多月沒辦法工作,慢了一大步,以後還怎麽跟別的學徒競爭?


    張大海也知道劉光齊的情況,但是他跟劉海中想的不一樣。


    在他看來,劉光齊在技術部也就是個學徒工,屬於打雜的。


    再怎麽鑽營最多也就是能學到點技術,考工級能夠有點優勢,別的也沒什麽好處。


    至於想當工程師那就不大可能了,工程師要是那麽好當,能輪得到劉光齊去技術部當學徒?


    工程師最看重的是文化水平,有文化才能看懂那些技術資料,才能畫圖紙搞研發。


    至於動手操作那是他們這些高級技工的事兒,哪能那些高材生親自動手幹這些粗活。


    所以劉光齊耽誤這個把月也沒啥大不了的,影響不大,最多就是不上班沒工資而已。


    不過當著劉海中的麵張大海可不敢說這些話,他隻能勸道:


    “老劉,你也別著急上火,光齊還年輕,以後機會多得是,還是身體重要,一定要好好養傷,不能留下啥病根。”


    劉海中點了點頭,他心裏再窩火也沒啥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


    閆阜貴這時候突然說道:“老劉,許大茂那邊你準備怎麽辦?”


    劉海中冷哼一聲:“還能怎麽辦?報公安抓他唄,把人打成這樣還想啥事兒沒有,想得美!”


    閆阜貴扭頭看了看張大海,然後說道:


    “老劉,我認為這事兒你還是得好好考慮考慮,報複許大茂不是最主要的,拿到實惠才是實在的。”


    “哼,老閆,你說得輕巧,這要是你家閆解成被打成這樣你會這樣說?”劉海中盯著閆阜貴大聲駁斥。


    閆阜貴張了張嘴,咽了口唾沫,訕笑著說道:“老劉,你還真說對了,這事兒要是放在我家閆解成身上,我肯定不會告到派出所,讓許大茂多賠點錢就是了。”


    閆阜貴這也是心裏話,他巴不得這事兒發生在他家閆解成身上呢,他可以趁機從許大茂身上狠狠的訛上一筆。


    運作得好的話前段時間損失的那點錢都賺回來不說還有多的呢。


    劉海中咬著牙瞪了閆阜貴一眼:“老閆,你真是鑽進錢眼裏了,錢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我可沒你那麽財迷,許大茂打傷了我家光齊,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閆阜貴對於劉海中的說法嗤之以鼻,兩個人的觀念差別太大,他壓根就沒辦法理解劉海中。


    “老劉,你也別說這些氣話了,報複許大茂不一定要讓他坐牢呀,讓他多賠點錢不是一樣的嗎?你還能得到更多的實惠。”閆阜貴不甘心,繼續勸道。


    “老閆,你不用再勸了,我已經決定好了。


    讓許大茂坐牢我是拿不到多少好處,我就是要讓別人看看,動了我劉海中的兒子,就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劉光齊躺在床上,聽著劉海中的話也是感動得不行,他感覺自己以前可能是誤解他爹了。


    閆阜貴歎了口氣不再繼續勸說。


    張大海也看到了劉海中得態度,他知道他勸說劉海中也不會聽,於是就說道:


    “老劉,報公安這事兒不著急,等光齊好點了,出了院回四合院咱再商量。


    這事兒不管是私下解決也好,報公安也罷,總歸是得先開個全院大會討論一下。


    要不然咱們三位管事大爺以後還怎麽去管別人家的事兒?人家就不會找公安,找居委會?


    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你得多考慮考慮。”


    之後張大海又跟劉光齊說了幾句,安慰他好好養傷之後就帶著閆阜貴離開了。


    “老張,老劉這腦子,真是沒法說了,這不是一根筋嗎?


    明明能拿到好處,偏偏要用這種兩敗俱傷得手段。”


    閆阜貴出了醫院就跟張大海抱怨了起來。


    張大海想了一會兒,低聲說道:“老劉就這脾氣,這事兒還有轉機,等兩天他氣消了,咱再找他談談。


    他不在乎錢,能不在乎臉麵嗎?他隻要還想當管事大爺,就不能帶頭破壞管事大爺得規矩。”


    閆阜貴點了點頭:“就是,他要是破壞了規矩,不光他一個人丟臉,咱倆以後說話也沒人聽了。”


    再說回許大茂這邊,他一回到四合院就跑去找傻柱。


    傻柱喝了不少,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聽見敲門聲就氣衝衝得去開了門。


    “許大茂,你他娘的急著投胎呀,我家的門可經不住你這麽敲。”


    “傻柱,你先別管門了,你救救我吧,劉海中那老王八要把我搞到派出所,讓我坐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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