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進了審訊室,一眼就看見那個敵特兩隻手分別被戴著銬子,銬子另一邊掛在一個架子上。


    這樣一來那人就隻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但是此刻他已經蹲不住了,身體癱軟,跟掛在架子上一樣。


    傻柱進去的時候他還沒看見,傻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小子,抬起頭來看看你爺爺。


    聽說你小子還想抓你爺爺當人質?


    有種,就衝這個,你小子也算個膽大的。”


    那人緩緩的抬起頭,見到傻柱的那一刹那他眼中閃過一縷殺氣。


    隨即他強撐著身子蹲了起來:“你是保衛科的?”


    傻柱嘿嘿一笑:“你爺爺我是個廚子,怎麽樣,你一個敵特被我這個廚子給抓了,氣不氣?”


    那人瞪著傻柱,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強忍怒火:“你練過?”


    傻柱點了點頭:“八極拳,摔跤,都是些莊稼把式。”


    那人終於崩潰了:“我屮……,你……,你他娘的練過武還裝傻,你他娘的為什麽要裝傻?


    我幹……,我*你十八輩祖宗,老子記住你長啥樣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傻柱看到他已經崩潰了,對他笑了笑,然後起身出去了,那人還在裏麵聲嘶力竭的罵著。


    傻柱出來之後,保衛科的審訊人員立馬走了進去,然後就聽見那人開始慘叫。


    傻柱跟保衛科長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得去打聽一下兩個食堂的那麽多人的處理結果。


    “正式的處理結果還沒有公布,但是已經定下來了。


    韓漢傑開除,移送派出所,追回犯罪所得,應該會吃花生米。


    餘景峰開除,移送派出所,追回犯罪所得,估計也活不了。


    其他人沒那麽嚴重,幾個大廚和韓漢傑的大舅哥被開除,移送派出所,不知道會判幾年。


    那些幫廚和雜工都是被脅迫的,全部開除,追回犯罪所得。”


    後勤處的一個幹事跟著孫副處長去開會,聽到了廠裏對這些人的處理態度。


    傻柱點了點頭:“這些人也算是咎由自取,現在廠裏這麽艱難,弄到點吃的不容易,他們多拿一點,工人們就少吃一點,是應該重罰。”


    “對了何主任,食堂的人員你得趕緊梳理一下,少了這麽多人,估計得招工,領導閑下來肯定會找你辦這事兒。”那個幹事提醒了一句。


    “多謝了,我等下就去忙這事兒,等休息了一起吃飯,去我家,我那兒還有兩瓶好酒。”


    “好,好長時間沒吃你做的菜了,還挺想呢。”


    “那行,我到時候準備好了約你。”


    這次食堂的風波牽連人不少,兩個食堂一共三十七個人開除,其他食堂還有九個倒黴鬼被當場抓住的。


    一共四十六個人,都快能配齊三個食堂的編製了。


    傻柱把食堂現有人員捋了好幾遍,又去找了各個食堂班長和大廚了解了一下情況。


    有了空缺肯定得先從現有人員上麵補充。


    那些大廚能力強的可以升到班長,幫廚可以升成大廚,學徒可以升到幫廚。


    那些臨時工平常表現好的也可以酌情考慮讓他們轉正當雜工。


    新招來多少人先不說,必須讓現有的人員先得到好處,給大家提提勁兒。


    要不然經過這次打擊,食堂人心惶惶,不利於傻柱開展工作。


    一直忙到下班傻柱才整理了一份名單出來,都是可以考慮升遷的。


    最後才是招工計劃,大部分是雜工和臨時工,廚師班長和大廚幫廚這些全部從現有人員裏麵選拔。


    忙完之後傻柱就下班回家了,昨晚沒休息好,今天也就睡了一會兒,他早就困得不行了。


    傻柱回到家裏隨便弄了點飯,他自己先吃了然後就簡單收拾一下睡覺了。


    沒想到剛睡了一會兒就被外麵的爭吵聲給驚醒了。


    他起來打開門聽了一下,原來是閆阜貴和閆解成跟劉海中吵起來了。


    雙方都來找張大海,讓張大海評理。


    “一大爺,您救救我吧,二大爺他打擊報複呀,他把我調到雜工班不說,還讓他那幾個徒弟使勁兒折騰我。


    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沒命了呀。”


    閆解成在張大海麵前哭哭啼啼的訴起了苦。


    “老張,這事兒你得管呀,解成怎麽說也還是個孩子,老劉對我有意見也就罷了,沒必要這麽折騰孩子呀。”


    閆阜貴也在旁邊幫腔,說起了劉海中的不是。


    “閆阜貴,你別扯淡了,我啥時候折騰你家孩子了?


    當初你家閆解成被他師父給退回了車間裏沒人要,我要不是看在咱都是一個四合院的份兒上能接受他?


    你們父子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感激我就算了,還誣陷我,真是白眼狼。”


    劉海中倒是一點都不慫,他認為這件事兒他沒做錯,對得起閆家了。


    “那你也不能把我調到雜工班呀,我好歹也是學徒了一年多的,怎麽能幹雜工呢?


    還有你那幾個徒弟天天欺負我,專門挑重活累活給我,你怎麽也不管管?”


    閆解成不服氣,立馬反駁。


    “哼,你自己不爭氣怪誰?我一開始還把你調到我身邊來培養呢。


    你倒好,連上工第一要務安全都忘記了,我怎麽放心讓你上機器?


    出了事兒怎麽辦?咱廠的規矩你忘了嗎?安全大於天,你這方麵做不好就永遠別想碰機器。


    再說了,雜工班怎麽了?人家賈東旭還考過一級鉗工呢,人家不一樣在雜工班幹活?


    給你安排點活你就叫苦叫累,還說別人故意欺負你,難道不應該給你安排活嗎?


    你在家裏閑著倒是舒服,誰給你發工資?


    我看你就是矯情,就你這樣沒出息的,這輩子也就這了。”


    劉海中早就想好了理由,閆解成拿這件事兒做文章可難不倒他。


    閆阜貴聽到劉海中這麽說他兒子立馬就不幹了。


    “老劉,你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咋不讓你家劉光齊幹雜工呢?”


    劉海中嗬嗬一笑:“我家光齊有出息,被廠技術部看中了,現在調到技術部當學徒技術員了,怎麽可能去幹雜工的活?


    你家閆解成要是真有本事,那就別在我手下幹了,我明天就去找車間主任,把他退回去,你們愛去哪去哪,我不伺候了!”


    劉海中這話一出閆阜貴立馬就軟了,閆解成的事兒在車間都傳遍了,哪個大師傅也不會收他當徒弟的。


    人家收徒弟一是為了繼承衣缽,完成廠裏給的任務,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想要一個平常知冷知熱的後輩,等自己老了或者有難的時候能伸把手。


    就閆解成那尿性,哪個大師傅敢指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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