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黑著臉咆哮道:“老閆,你想占便宜我不怪你,你年輕時候就這樣,幾十年了改不了我也能理解。


    可是你不該不跟我商量,私下裏冒用我的名義辦事兒!”


    閆阜貴趕緊道歉:“老劉,我知道錯了,我這次把你的招工名額給搞黃了。


    你想要罵我那就罵吧,我給你賠禮道歉行了吧。”


    傻柱趕緊說道:“誰說搞黃了,兩個名額倒是弄到手了,就是你這一手搞得二大爺很被動,得多花錢了。”


    閆阜貴本來彎下的腰立馬就直起來了,趕緊追問:“到底怎麽回事兒,柱子你趕緊說說吧。”


    傻柱咳嗽了一聲:“三大爺,您也知道這招工名額不好弄,能弄到一個都得舍得下臉麵去跟領導求情。


    您這下倒好,一下子讓我以二大爺的名義要兩個名額。


    領導雖然看在二大爺的麵子上也同意了,但是為了怕別人說閑話,領導特意交代了,這兩個名額每個五百塊。”


    閆阜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麽?五百塊!平常臨時工不是兩百塊嗎?就算軋鋼廠是好單位也最多三百塊就行了。


    五百塊,都快趕上一個正式工名額了,柱子你沒騙我們吧。”


    閆阜貴說完一臉懷疑的看著傻柱,他懷疑是傻柱想要從中間撈好處。


    傻柱大喊冤枉:“三大爺,您這可就冤枉我了。


    我隻是幫你們求求情,你們填寫完報名表還得帶著錢去找張幹事。


    他那邊同意了這報名表才能作數,他那邊要是不滿意,我就是拿回來一百張報名表也不管用呀。”


    三大爺還是不信:“柱子,你不是副主任嗎?怎麽說話還沒有一個幹事管用?”


    傻柱嗬嗬一笑:“我這個副主任是領導照顧,給個級別而已,人家張幹事當幹部六七年了,一直跟著領導,在領導那裏說話可比我管用多了。”


    劉海中點了點頭:“何主任說的對,那個張幹事在廠辦公室幹了六七年,離領導近說話肯定管用。


    老閆你就說現在怎麽辦吧。”


    閆阜貴明知故問:“什麽怎麽辦?名額弄下來了就趕緊填寫報名表唄。”


    劉海中氣急,拍了拍桌子:“老閆,你還在裝糊塗,我是說這錢怎麽辦?


    多出來的錢誰出,你別跟我扯別的。”


    閆阜貴這時候心裏也有了一些底了,他認為傻柱搞來了這麽兩個高價名額,別人肯定不願意接手。


    他隻要說不要名額了,那這個名額就真的砸到手裏了。


    要麽劉海中自己出高價給買了,要麽傻柱自己出錢買了。


    他們兩個都不需要另一個名額,到時候還不是得來求我?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出降價購買?轉手再高價賣出去,那豈不是賺翻了。


    想到這裏閆阜貴就說道:“錢肯定是誰用名額誰出呀,你家外甥不是要去報名嗎?他出了這錢不就行了?”


    劉海中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閆阜貴,你什麽意思?


    是因為你欺騙我和何主任才導致的高價,你還想讓我們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閆阜貴嗬嗬一笑:“老劉,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這個名額我也不要了,補償給你了,說起來你還占便宜了呢。”


    劉海中都快氣炸了:“閆阜貴,你跟我這麽玩是吧,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傻柱敲了敲桌子:“三大爺,你這就沒意思了,你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又是哄又是騙的讓我幫你弄名額。


    我費勁兒巴拉的幫你弄來了,還是按照你的要求用的二大爺的名義。


    你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想沒想過以後院子裏的鄰居們該怎麽看你。”


    閆阜貴此時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向來也不在乎什麽臉麵:“柱子,不是三大爺我不想要這個名額,實在是太貴了,我家親戚用不起呀。”


    傻柱嗬嗬一笑:“那三大爺您的意思是?”


    閆阜貴暗道有戲,趕緊賠上笑臉:“傻柱,你能不能再去跟領導說說,便宜一點,按照市場價三百塊我就要了。”


    傻柱冷哼一聲:“哦,我算是明白了,感情您這是拿我當冤大頭呢。


    二大爺您怎麽說?”


    劉海中沉默了一下:“何主任,我隻能要一個,貴點就貴點吧。


    這事兒全是閆阜貴在搞破壞,這個虧我認了,五百就五百吧。”


    傻柱點了點頭:“那報名表就趕緊填了,今晚把錢送到張幹事那裏。


    另一個名額我去處理掉,不用你管了。”


    傻柱說完就讓劉海中找了張紙,從衣服兜裏拿出一支鋼筆,把張幹事家住址給寫了上去。


    劉海中的這個名額傻柱跟張幹事交代過,讓他收五百塊錢。


    其實五百塊錢也不算貴,遇到那種迫切想要工作崗位的,別說五百塊了,六百七百也能接受。


    畢竟軋鋼廠這幾年的效益一直在往上漲,一般臨時工幹幾年都能轉成學徒工,幹滿三年學徒,有點技術,通過了考核立馬就能轉正。


    軋鋼廠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對外招工了,要麽直接接收轉業軍人,要麽從臨時工裏麵挑選優秀的轉正。


    閆阜貴就在旁邊看著,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


    他不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名額,隻是想要壓壓價,多占點便宜而已。


    沒想到傻柱壓根就不著急,也沒來求他要了這個名額,這讓他又有點患得患失了。


    五百塊一個臨時工名額貴是貴了一點,但是我加價一百,賣六百也不是賣不出去呀。


    學校管後勤的副校長的小兒子不是還沒工作嗎?


    他肯定願意花六百塊給他兒子買一個工作崗位。


    到時候我不但能賺一百塊錢,還能賺副校長一個天大的人情。


    想到這裏,閆阜貴又拉住了傻柱:


    “柱子,你看你手裏的名額……”


    傻柱冷笑一聲:“我手裏的名額砸不了,你不要有的是人願意要。


    出不了這個四合院,你信不信這個名額就能給出去。”


    閆阜貴訕笑著:“不是,柱子,我的意思是這個名額能不能給我,我也五百塊錢要了。”


    劉海中立馬不幹了:“閆阜貴,你要是要了這個名額就得把我多出的二百塊錢補給我。


    這是以我的名義弄來的名額,你想要就得按照我說的來。”


    閆阜貴氣急:“你剛不是說你不要了嗎?”


    劉海中瞪著眼睛:“你要是要的話那我就要,你要是不要那我也不要。


    反正這個名額是以我的名義弄來的,便宜誰都不能便宜你。


    閆阜貴,我劉海中就跟你耗上了,你別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麽了了,我告訴你,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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