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雨水先是到街道辦王主任家裏找他幫忙給開個介紹信。


    這個年代去稍微遠點的地方都需要開介紹信。


    甚至許大茂每次去鄉下放電影都要帶著好幾張介紹信。


    廠機關辦公室的辦事員開幾張空白的介紹信,蓋上軋鋼廠的公章,許大茂要去哪個村子自己填寫就行了。


    傻柱出遠門找軋鋼廠開介紹信也可以,但是這個時間廠裏的人都放假了,公章也都鎖進保險櫃了,壓根就開不了。


    街道辦的介紹信也可以,並且很方便,直接找街道辦主任就行了。


    傻柱跟王主任說明了要去保定看望何大清的事情,王主任爽快的給開了兩張介紹信。


    是的,雨水雖然是個小孩,但是也需要介紹信,這主要是為了打擊人販子的。


    介紹信這東西類似於後來的身份證,倒不是說沒有的話就出不了門。


    隻是坐火車必須要有介紹信才能買票,路上遇到公安設卡檢查的時候也主要是檢查介紹信。


    此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人家不認識你,你要是沒有介紹信,很容易就把你當成特務或者人販子給舉報到街道辦或者派出所了。


    不要小看這個年代人民群眾對防特反特的重視程度和重要作用。


    那可是能逼得米帝和光頭隻能通過高空偵察機來刺探情報的。


    傻柱帶著雨水到火車站買了一張到保定的火車票,雨水是小孩,不用買票。


    保定自古就擔負著拱衛四九城的重任,也是建國後重點發展的工業城市。


    大清末期,四九城跟保定之間就有鐵路了,經過這麽多年發展,四九城和保定之間的鐵路線已經增加了不止一倍了。


    火車是老式的蒸汽機火車,還是需要往裏麵加煤才能走得那種。


    這種火車速度很慢,大約隻有三十公裏每小時左右。


    火車走走停停,時常需要停下來加水加煤,就四九城到保定那一百七八十公裏的距離,走了八九個小時才到。


    到了保定火車站,天已經黑了下來。傻柱隻好跟雨水在火車站候車室睡了一晚上。


    傻柱特意找了個靠牆角背風的地方,鋪上一個舊毯子,再蓋上個大棉衣,兩人穿的厚,倒也不是太冷。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帶著雨水就往棉紡廠家屬區那邊走去。


    上輩子傻柱出了火車站,也不知道往哪裏走,轉來轉去後來又回到了車站。


    還是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好心問了傻柱一句,這才給他們兄妹倆指了道路,要不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白寡婦家裏。


    這輩子傻柱就不用費那麽多的周折,直接帶著雨水直奔目的地。


    何大清和白寡婦現在住的房子是棉紡廠分給何大清的。


    白寡婦家的房子被她婆婆和小叔子給占了。


    那是人家的祖宅,白寡婦要是安心給人家兒子守寡,住人家的房子自然是理所應當。


    可是她把何大清給招到家裏來了,這妥妥的是在打夫家的臉,人家能把房子留給她才怪呢。


    也幸好何大清找工作比較順利,棉紡廠領導也是個好吃的,這才幫著何大清分到了一個小院子。


    保定那邊跟四九城不一樣。


    保定雖然也算是個工業城市,但是工業規模相較於四九城來說小得多。


    再加上戰爭年代,保定屢次遭遇戰火洗禮,人口也大幅度減少。


    所以保定的住房並沒有四九城那麽緊張,這種因為無人居住而充公的小院子很多。


    傻柱來到小院門口,沒有著急去敲門,他也不確定何大清在不在家。


    現在去敲門的話,何大清一旦不在,免不了又要跟白寡婦進行一場罵戰。


    傻柱就想看看何大清在場的情況下,白寡婦還敢不敢那麽囂張,也能從側麵看出現在何大清的家庭地位到底如何。


    八九點鍾的時候,傻柱果然等到了何大清。


    他此時穿著破舊的棉襖,戴著個狗皮帽,抄著手,聳著肩,從院子裏出來了。


    傻柱趕緊跑過去攔住了何大清,雨水也跟了過來,哭著喊爹。


    何大清看到傻柱和雨水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心的抱著雨水就親。


    “哎喲,閨女喲,你這是吃啥了,長這麽胖,老爹都快抱不動你了。”


    何大清這人你要說他不心疼孩子那是假的,隻是他的這種心疼保質期太短。


    見了麵就心疼的不行,可是一遇見漂亮寡婦,倆孩子立馬就被他拋在腦後。


    何大清抱著雨水親了一陣才把她放了下來,故意板著臉問道:


    “傻柱,你們怎麽來了,我不是寫信說我這邊抽空就回去看你們嗎?


    你小子冒冒失失的,要是把雨水給弄丟了,看我不把你腿打斷。”


    “什麽信呀,你給我寫過信嗎?我怎麽不知道。”


    傻柱知道何大清寫的信被易中海給昧下了,寄的錢也被易中海給貪汙了。


    但是他還是要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因為他沒辦法跟何大清解釋,總不能說他是重生的吧。


    何大清心裏一驚,趕緊問道:


    “傻柱,你可不要跟老子開玩笑,老子每個月都給你們寫信寄錢,每月十五萬,你一次都沒收到嗎?”


    傻柱搖了搖頭:“就收到過一封信,還是易中海給我的,信上說你不回來了,把我和雨水托付給了易中海照顧,他也沒跟我提過錢的事情呀。”


    何大清想了一下,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開始罵起了易中海。


    何大清是個老江湖了,稍微一想就知道易中海想幹啥了。


    丫的,老子就出去打個野,易中海你個王八蛋就把老子的家給偷了。


    拿著老子的錢賣你自己的人情,還要敗壞老子在兒女心中的形象。


    何大清恨不得現在就回四合院去把易中海給幹死。


    傻柱看著何大清喘著氣,喋喋不休的罵著易中海,心裏突然有點想笑。


    上輩子易中海的算計相當成功,何大清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發現傻柱對他不冷不熱的,反而對易中海尊敬得像親爹一樣。


    再加上後來知道了易中海昧下了自己寄給傻柱兄妹的生活費,也想到了易中海的算計。


    但是那時候傻柱已經被易中海長年累月的洗腦給忽悠傻了。


    無論何大清怎麽說,傻柱都依然是堅定的相信易中海,反而對何大清冷嘲熱諷的。


    不知道那時候何大清心裏好受不,後悔不,氣不氣。


    傻柱估計那時候何大清歲數大了,有心無力了,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何大清肯定是要跟易中海一決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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