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群怪物們所驚訝的東西是什麽啊?”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巴傑德感到好奇的問道。


    (是啊…那究竟是什麽啊…)


    因為距離的問題,巴傑德並沒有看清楚那個怪物手中道具所顯現的畫麵。


    當然,也包括其他隨行的人員,隻有吉克尼夫瞥到了一眼,但也僅此而已。


    似乎因為那個突然發生的“現象”,導致原本的計劃有所改變,那群怪物們頓時對自己一行人的興趣喪失大半,在留下吉克尼夫這邊一個作為交流的秘書官後,就下了逐客令。


    安茲原本想說讓那個叫做迪米烏哥斯的怪物送吉克尼夫一行人離開,在發生那樣的突變後,似乎完全忘記了,隨意的派一名女仆就草草了事。


    雖然吉克尼夫一開始也十分排斥讓這種怪物送自己等人離開,但是推辭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竟然就直接改變了。


    其規格直接從安茲的近臣變成了女仆!


    這代表著吉克尼夫一行人在安茲心中的重要性降低了。


    畢竟主動推辭、交換人選,和主人自己選擇,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在這種高規格、正式的對外交涉當中,其一舉一動都是蘊含深意的,更別說對方一開始的舉措都是相當的認真,一舉一動都在無形之中壓迫帝國所能交涉的力量,那麽很難讓人去相信,這隻是對方不小心的行為。


    吉克尼夫也有想過直接詢問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場的氛圍明顯和剛開始詢問時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自己的詢問在對方的操控之中的,是對方所希望的話,那麽此刻則完全是出於意外。


    這種己方價值急速變化的場景,讓吉克尼夫有些摸不準。


    (看對方的樣子,像是十分著急的模樣…對於自己一行人,幾乎是像垃圾一樣趕走的態度。這種情況下插嘴詢問,將那個怪物激怒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魔窟呢…)


    吉克尼夫呼出一口氣,看著馬車內其餘人皆是盯著自己的模樣,感到有些好笑。


    因為身份的不同,他們所處的位置有些東西無法完全的感受到,所想的事情恐怕完全無法跟上自己的步伐吧。


    吉克尼夫麵對那個王座上幾乎是代表死亡的存在,也感到害怕,不過已經在談判的時候想到了接下來該進行的行動方針。


    甚至已經分析出那個巨大光芒的方向,以接下來國際局勢的可能性了。


    (不過果然還是無法一口氣全部告訴部下…自己比部下看的更加長遠,卻還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接受部下的愚蠢,有時候還真是麻煩。)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部下存在的意義就是去執行。


    隻是匆匆的一瞥,吉克尼夫就判斷那個方向是在龍王國的地方,甚至就連教國也有一點關聯,但具體發生了什麽,還是需要部下派出情報部隊去探查,這可不是自己能夠分析出來的。


    “世界在變化嗎…”


    吉克尼夫一時間有些感歎,自從進入到這個魔窟之後,世界仿佛在自己的眼中急速變化,比自己上位之前所感受到的還要劇烈。


    能讓這個魔窟當中的魔王感到震驚,釋放出此等劇烈光芒的存在,應該是與其對立的存在吧。


    吉克尼夫感覺世界當中沉睡的一些強大存在正在蘇醒,他們可能將要以整個世界為棋盤,來上一次對弈。


    麵對這種等級的存在,善惡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魔王還是那邊的勇者,對弱者來說都是可怕的對象。


    吉克尼夫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住帝國,在這次現世神明的爭鬥當中存活下來。


    不過恐怕沒那麽容易,帝國當中最大的支柱夫路達已經叛變了,作為最熟悉對方為人的吉克尼夫,可以很輕鬆的就判斷出來。


    不管是代替對方的人選,還是因此需要清掃的與其相關的人,還有沒有經驗的情報部門,該怎樣去其他國家獲取情報都是難題,這些都需要一一處理。


    而這僅僅隻是帝國內部的事情…


    吉克尼夫可以想象未來的幾周,甚至半年內,自己恐怕都不能像樣的休息了,感到一陣疲憊。


    然而,身為鮮血的皇帝,必須要表現出強勢的一麵,讓人感到安心才對。現在這副模樣,恐怕無法讓部下順從…


    但這在吉克尼夫看來並非什麽難事。作為擅長控製麵部表情的他來說,維持住那副模樣非常簡單,隻要忽視內心的苦楚就可以了,做出這種違心的表情…


    似有所感,吉克尼夫伸手微微拂過頭頂,帶下幾根金色的頭發。


    就這樣,鮮血皇帝冷酷的麵容上更加僵硬了幾分…


    ?


    “我記得你…你是叫做薩留斯?夏夏…是吧?”


    “是的,恭大人。”


    蜥蜴人堅毅的聲音,讓科賽特斯微微動容。作為他治下的蜥蜴人,其一舉一動,當然就代表著他的臉麵。


    “那麽我就直說了。聽說你作為旅行者曾經去過各種各樣的國家,那麽你知道這個光幕的具體方位在哪裏嗎?”


    “是的,方向在東南方向。卡茲平原那邊龍王國附近,但應該並不在其國土中央,應該是…”


    “大膽!和安茲大人說話既然不能夠給出肯定的回複…實在是!”


    “咳咳…無妨,那個光幕的距離實在是過於巨大,以這個距離來看,哪怕是粗略的方向也行…蜥蜴人繼續說,雅爾貝德別插嘴。”


    “是…”


    雅爾貝德像是備受打擊,但是安茲卻沒有時間去安撫對方。麵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是不怪安茲如此小心。


    實驗過超位魔法具體距離的安茲,他清楚範圍有多大。雖然就像他說的那樣,因為距離過遠,無法直接判斷…然而,那個光幕實在是過於巨大,一定超過了!


    (雖然無法用肉眼判斷強度如何,但這個範圍果然還是叫人擔心…)


    就像凱恩對於所有係統內的魔法和技能無法造成的攻擊,一律按照世界級為威脅來算。


    謹慎的飛鼠對於這種直接覆蓋一整個國家的神聖打擊,並且還有那不知名的震蕩…應該屬於毆打傷害吧?


    毫無疑問已經超過了飛鼠心裏的安全閾值,達到了世界級的水準。


    而且在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生物,也持有世界級道具的情況下,不怪他如此叫人謹慎。


    (而且…是純粹的傷害型道具嗎?還是說是那所謂真龍王才能使用的始源魔法?這樣一來,單純的『世界守護』完全不起效果呢…)


    原本在發生夏提雅被控製那一檔子事之後,已經叫所有外出的守護者配備世界級道具,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但麵對非效果型的攻擊時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


    (可惡,偏偏是這種剛想要冒頭的情況下跳出來…)


    如果隻有安茲一個人麵對這種未知的威脅,他絕對要完全搞清楚得到確切的情報後才敢露頭,否則他就不叫謹慎的飛鼠!


    然而,前腳已經說過要建國,並且被部下們賦予了各種各樣的深意之後,根本無法說「要不還是算了…」這種話。


    (雖然無法判斷對方世界級道具的使用條件是怎樣的,又或者說是始源魔法,但果然還是認為可以無條件打擊的糟糕狀態為好…如果建國有了明麵上的根據地的話,甚至被對方發現納薩力克的具體位置…要時刻小心,不要惹到對方…不、絕對會惹到對方吧!這種情況下!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


    不…應該說,幸好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來,在還沒有建國之前…


    飛鼠已經盡可能的小心自己的行為了,但果然如果是人類玩家或者是其他玩家的話,還是無法接受自己這樣的做法吧,不免會引發成爭鬥的樣子。


    然而,就如同吉克尼夫所想的那樣,飛鼠已經被他的部下架到無法動彈了,不可能輕飄飄的訴說,因為自己的膽小,所以放棄建國什麽的…


    可以說,飛鼠此刻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他的部下們控製著進行的,是被那個不存在的無上至尊安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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