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裏麵,陳淵當著眾官吏的麵把所有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引得雞飛狗跳。


    最後在典吏三人氣的渾身顫抖中離去。


    “反了,反了天了!!!”


    眼看著陳淵消失在衙門,典吏終於忍不住的怒吼道:“他怎麽敢,他怎麽敢的!!!”


    “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就連縣令也無法沉著應付,雙手氣的抖動不已。


    今天陳淵算是徹底把他們這個縣衙班子的顏麵給掃盡了!


    區區一個典副而已,當眾推搡典吏,欺壓縣令和縣丞,這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天方夜譚一樣的荒唐事!


    就算陳淵有背景,有實力也不該如此放肆!


    “必須嚴懲,必須嚴懲他!”


    典吏紅著臉幾次強調道:“給他定罪,讓他滾出衙門!”


    “不可!”


    縣丞一聽急了:“這時候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定罪是萬萬不能的!”


    “他已經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了,還不能給他定罪?硬碰硬就硬碰硬,有什麽好怕的!”典吏有些怒不可遏,都這時候了還畏手畏腳的,這縣丞也太軟弱了!


    縣丞連連搖頭:“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可不是鬧的時候……”


    “縣丞說的不錯,好了,有什麽話進去再說。”


    縣令深吸一口氣,帶著兩人進屋,關上了房門。


    “……”


    門外一眾小吏麵麵相覷。


    在縣令幾人的盛怒下他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可內心之中卻是是驚愕不已,今天這一幕實在是太離譜了。


    陳淵著實大膽,一個副官在衙門裏居然如此蠻橫,無視規矩,蔑視尊卑權威,把一幹頂頭上司當成擺設!


    可是偏偏……聽這些官老爺的意思,居然還不敢懲治陳淵?!


    這讓他們簡直不敢想象……


    平日裏這些官老爺官威厚重,連一點禮數不對都是嚴懲,不知道打殺了多少小吏,排擠走了多少官員。


    可今天陳淵如此放肆,大鬧了衙門,結果這三位老爺居然偃旗息鼓了?


    “還真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一群人退出去後有人終於忍不住出聲,一句話頓時引起眾人的共鳴。


    他們紛紛擾擾的說了片刻後,感慨道:“可是你別說,今天陳淵這一鬧,看著還真是過癮啊……”


    “噓,你不要命了,這話也敢說?”


    “真不知道以後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陳淵這個第一天上任的典副實在有點太不一樣了。”


    “還能怎麽樣,我覺得最後還是逃不了一個被擠兌走的結局,他現在是仗著修為高深在胡鬧,可畢竟典副就是典副,胳膊怎麽可能扭得過大腿,朝廷之中可從不缺強人。”


    “這倒是,這三位大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


    另一邊,陳淵三人回到了他們分配的住處。


    也許是縣令他們有意為之,把他們三個單獨分配在了一個獨院之中,與其他官吏沒有交際。


    “陳淵……你今天會不會太過了……”


    一回來,許紅鳶就不由有些憂心忡忡的看向陳淵。


    陳淵的確要比常人的背景大一點,可也沒有大到讓他如此猖獗的地步……


    第一天上任就大鬧衙門,把整個衙門鬧的是雞飛狗跳。


    這種事也就陳淵能幹的出來,換成別人哪有這個膽子。


    可就算是陳淵,如此胡鬧隻怕那些人也會不顧一切來懲治陳淵。


    她擔心這事會引發什麽更嚴重的後果。


    “無妨。”


    陳淵搖了搖頭:“這才哪到哪,跟他們做的事比起來,今天隻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


    這幫人又是血石礦,又是搞刺殺,做的事每一件可都比他要出格多了,他做的這點事算的了什麽。


    本就是生死鬥爭,哪還顧得上什麽規矩不規矩。


    “不過這些人也是小心,我已經如此肆無忌憚的搜查,居然什麽都沒有找到。”


    陳淵說著搖了搖頭,他今天的行動估計那些人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可就算這樣對方都做好了準備,可見這些人對血石礦的事有多小心謹慎。


    這麽一來想在縣衙裏麵找出典什麽證據就很難了。


    “這都找不出什麽?”


    宋名利頓時皺眉,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這樣都找不到的話就很難想到還有哪裏能找到證據了。


    “你們……在找什麽?”


    許紅鳶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了:“你們一路上所作所為都意有所指,而且今天的事也太非比尋常,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麽事?”


    宋名利不由看向了陳淵。


    陳淵頓了頓點頭道:“本來這事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受到牽連,不過你今天跟著我一起上任已是被他們視為跟我一個整體了,這些事你不知道的話對你確實不公平。”


    許紅鳶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陳淵見她這模樣,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事我們在學宮的時候就開始查了。”


    他把血石礦的事說了一遍。


    許紅鳶很快就瞪大了眼睛,到最後一雙眼睛裏露出一絲冷意,凝眸道:“你說的沒錯,今天的事的確不算什麽,對待他們該有更徹底的態度和更雷霆的手段!”


    涉及到血石礦,一切原則可以全部退讓。


    她深知血石礦是什麽東西,那是每天都在用人命去填的窟窿,為了開采裏麵的礦山,鎮北縣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被殘忍殺害。


    她甚至知道曾經有一起血石礦的案子,前後十八年,一共害死了七千多條人命!


    一想到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被抓去了這裏,她就殺心四起,想把這些人連根拔起。


    “可惜今天這麽好的機會,竟然都沒找到血石礦的線索。”許紅鳶又歎了口氣:“他們藏的可真嚴實。”


    她知道這事想追查到底,最要緊的就是找到血石礦,隻要找到血石礦,將裏麵的一切人贓俱獲,這些人就跑不了了。


    “沒事,慢慢來,這才第一天而已。”


    陳淵神色沉靜:“他們在這裏經營多年,總有知道內情和線索的人,隻不過這些人苦於多年暗無天日,看不到任何希望,隻要讓這些人看到曙光,我們想要的一切都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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