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麽大家都坐的這麽緊湊?”薑景抬起頭,發現前麵的座位都沒人坐。


    她此刻有點想移到魏亦舟身邊的空位去。


    但是在大家麵前,突然換座位到魏亦舟身邊,薑景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她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


    “可不得緊湊一點嘛。”徐又又笑,“相互取暖。”


    薑景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中全是勇氣,她小聲對著疏歉說,“疏疏,讓我一下唄,我換到前麵去。”


    疏歉目光略帶一絲詫異,並沒有多問,隻是側著身子讓薑景出去了。


    薑景起身走到魏亦舟的隔壁坐下。


    還是缺乏一點勇氣。


    她本意是想要坐到魏亦舟的裏側的,而不是隔著過道坐下。


    迎上魏亦舟疑惑的目光,薑景為自己突然換座位的行為做出解釋,“坐在後麵有點暈車。”


    徐又又想起來夏語冰說自己暈車,現在薑景也說自己暈車,她不暈一下是不是有些不合群。


    她戳了戳疏歉的腰。


    疏歉腰部癢癢肉被戳到,出於身體本能地一躲,“怎麽了?”


    “你暈不暈車?”徐又又問道。


    疏歉:“不......不暈啊。”


    沒搞懂徐又又怎麽突然問她這個問題,但疏歉還是老實回答了。


    徐又又抬了抬下巴,示意疏歉看坐到魏亦舟身邊去的薑景:“倒是第一次聽阿景說暈車,就也問一下你。”


    疏歉並不去猜測薑景暈車的真實性。


    真暈車也好,假暈車也罷。


    對疏歉來說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阿景很勇敢啊。”徐又又輕念道。


    然而更勇敢的另有其人。


    “疏疏,你暈不暈車?”左和風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坐到我這裏?”


    疏歉看了看就坐在自己前一排的左和風:“......”


    不是她說,就算她真的暈車,那她往前一排坐又能起到什麽緩解作用呢?


    左和風也察覺到自己座位的問題,“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往前麵坐。”


    他給自己找補著,不想讓疏歉覺得他是個大傻子。


    “謝謝關心,但我不暈車。”疏歉婉拒了。


    “好吧。”左和風有些失望地背過身去。


    沒安靜三秒,左和風又轉過身子,看著疏歉說,“但是我暈車。”


    疏歉:so?


    “你陪我一起坐前麵去好不好?”左和風眨著眼睛,好像很害怕被拒絕一樣,“我一個人坐多無聊啊。”


    “怕無聊?”裴宴全程聽著左和風對疏歉的“騷擾”,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惱,“走吧,我陪你到前麵去。”


    左和風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裴宴幾乎是一字一句道,“我說,我陪你一起坐前麵去,這樣你就不無聊了。”


    左和風:“......”


    他現在說不暈車了可以嗎?


    不是,裴宴這人有這麽樂於助人的嗎,怎麽還上趕著和他坐一起啊。


    裴宴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這個念頭一出現,左和風感到一股惡寒。


    咦,左和風打了個寒顫。


    “冷?”裴宴注意到了,“正好坐前麵去,暖氣大一點。”


    左和風自覺逃脫不掉了,無奈起身。


    就這樣,左和風和裴宴坐到了第一排。


    徐又又全程看著這一戲劇性的事情,嘴角比ak還要難壓。


    跟在疏歉身邊就是有意思,這一出好戲看得,跟電影一樣。


    “疏疏,你有沒有覺得突然就不緊湊了。”徐又又笑道。


    疏歉往後一仰,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是的。”


    徐又又注意到疏歉有種倦怠之意,拿起座位上的一個毛毯給疏歉蓋上,“累了吧,在車上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好。”困意來襲,疏歉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得不說,疏歉是真的能睡,因為她是這些人裏麵唯一一個睡了午覺的,也是現在唯一一個困得要補覺的。


    副導演:“還是年輕好,到頭就是睡。”


    編劇眼裏都有些心疼,她尋思著是不是節奏安排快了,才讓疏歉這麽疲憊的。


    “嘿,嘿!”副導演看編劇雙眼無神,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編劇:“沒什麽,就是在想明天的活動是不是安排輕鬆一點的,看大家都累著了。”


    副導演轉頭看向大屏幕裏麵:


    肖桉那輛車上,肖桉上車也是說有點累,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隻是在閉目養神。


    夏語冰也隻好放棄交談的念頭,休息了起來。


    疏歉這輛車上,疏歉反正是倒頭就睡,至於其他人,狀態也不是特別好。


    徐又又的狀態蔫巴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沒精打采的。


    左和風說著怕無聊,想找個人陪他一起坐在前排,可和裴宴坐在一起後,他卻並沒有說些有趣的話打發無聊,而是選擇了靜靜看著窗外,裴宴自然不也主動發起話題。


    薑景一開始還主動聊著,吐槽魏亦舟今天給她畫的妝容有哪些地方不好,甚至和疏歉的比了起來,抱怨著魏亦舟沒有配合好自己演戲,隻是演一個路人甲就不管她的死活了,說著說著,她發現魏亦舟好似對她的話題並不感興趣,隻是在她說完之後應和著。


    這樣幾次之後,薑景也就不說話了。


    她有些委屈,不,不是有些,她很委屈。


    今天一整天的活動,她都感到委屈。


    一開始的化妝環節,魏亦舟就好像隻是把給她化妝當作一個任務來完成一樣,雖然很認真地對待給她化妝這件事,但是卻並沒有和她有更多更深入的交流。


    到後麵的排練環節,魏亦舟扮演者路人甲角色本來沒什麽,《賣火柴的小女孩》裏麵,本來就是聚焦小女孩的,可是最後演成了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反觀裴宴和疏歉這一組,把be結局改編成了he結局。有了對比更紮心了,原來不是不可破解,隻是不夠用心。


    再到排在最後一名,還得到了一個給小屋的大家做飯的“驚喜”,說是驚喜,其實也就是倒數第一的懲罰。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薑景感到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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