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想走?娘娘可想得太容易了......”張摩眼神裏透露著一股殺氣。


    “大膽狂徒,竟敢阻攔本宮,你是瘋了麽?”言溪嗬斥張摩。


    盧蓮兒嚇得躲在盧夫人的懷裏。


    春姹雖然跟著言溪經曆了許多,可是言溪這種即將廝殺的場麵,還是第一次見。她緊緊地捏住曹允文的衣服袖子,閃身在他的後麵。


    曹允文心裏急急地看著言溪,拇指不住的掐著食指,都快要掐出血來,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來人,將言妃娘娘帶走!”張摩一聲令下,從門外躥出一行官兵來,將眾人圍了起來。


    這些官兵個個長得十分彪壯,手裏拿著長戟,慢慢地逼近眾人。


    盧蓮兒嚇得大聲喊叫,盧夫人用瘦弱的身軀努力的護著自己的女兒。她眼睛驚恐得瞪著這些士兵道:“娘娘在此,誰敢造次?”


    官兵聽了愣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們又在逼近眾人。


    僅僅憑著這些官兵,想要攔住言溪,還差點兒。隻是她身旁的這些人,都是沒有任何武功的,言溪還要盡力護她們周全。到底有幾分勝算,她心裏也沒底兒。


    言溪從袖子裏取出一把銀針來,實際是從空間取出來的,向四周拚命地撒了過去。


    周圍的官兵應聲倒下,手上的長戟也都扔的落了一地。


    張摩見狀,吃了一驚,這個言妃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


    他帶兵也有些年頭了,這人都是被刀劍砍死的,可沒聽說哪個是被一根針給刺死的。


    這時,從外麵又進來一些士兵,將她們圍了起來。


    他們舉著長戟一步一步朝著人們逼近。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言溪想到這裏,手臂一抖,手裏的銀針,衝著張摩站立的地方飛了過去。


    張摩應聲倒地“啊!”


    官兵舉著長戟混亂的起來,紛紛朝著張摩倒地處跑了過去。


    張潘見官兵亂做一團,氣得喊道:“快點兒穩住......哎呀......”


    官兵絲毫不為所動,沒人聽他的話。


    言溪帶著眾人趁機逃離了張府,混亂之餘,張潘被落在了張府,沒能擒拿到。


    一路上,馬車跑得並不快。因為,車上 還有一些金元寶在上麵。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言溪卻發現胡同裏的那所民房很熟悉。


    想了許久,她才想起,這所宅子是原來蘇小姐住的地方,她還曾經派二狗子盯著呢!


    可二狗子呢?為何京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皇上納了金妃的事情,自己為何一丁點兒風聲沒聽到?


    言溪的臉色陰沉著,春姹從來沒見過自家娘娘臉色這麽難看過!


    春姹正想開口安慰她,言溪卻主動開口對眾人道:“今日的事情,已然過去,誰都不許再提了!”


    盧蓮兒夢魘般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身體依然在微微抖動。對於被保護的很好的孩子來說,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驚擾到她。


    “春姹,珠兒呢?”言溪自從回到紅蓮齋,就覺得少了一個人。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少了珠兒。當初珠兒是留在紅蓮齋裏的,而二狗子娶了趙寶兒,言溪還給了二狗子一份差事,讓他去監視著那位民宅裏的蘇小姐。


    “珠兒,她......”春姹欲言又止,低下了頭。


    “你快說,別吞吞吐吐的!”言溪催促道。


    “娘娘,珠兒被常嬤嬤害死了,是奴婢保護不力,請奶奶姑娘責罰!”春姹說著就給言溪跪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快......快說!”言溪不相信的看著她。


    “娘娘,珠兒因為背叛了太後,被常嬤嬤日夜盯梢。最終,將她推入了沿溪裏,淹死了。是奴婢看護不力,才讓珠兒遇險,求娘娘責罰!”


    春姹哭得梨花帶雨,十分可憐。


    可說到底,也不是春姹的錯,要怪就怪太後太過於心狠手辣,背叛她的人,誰能有個好下場?


    珠兒死後,寶兒打算為姐姐報仇,被常嬤嬤抓了正著,給亂棍打死了。


    二狗子說是帶著姐妹的屍骨回去安葬,至今未歸,不知死活!


    這麽沉重的事情,竟沒有人跟言溪提起過。


    言溪沉默不語,春姹落淚不停,蓮兒身子瑟瑟發抖,曹允文安靜的看著京城裏的夜幕,盧夫人用她粗糙的手,不斷地撫摸著蓮兒的臉龐。


    氣氛越是沉悶,任何的聲音更是容易打破。


    “娘娘,在下已經到了客棧了!停車.....”馬車停靠在了客棧,曹允文下車。


    言溪望了望盧夫人母女,一時也想不好如何安置,就對曹允文道:“盧夫人和蓮兒,想拜托公子吧,這裏隱蔽一些,相對安全。


    曹允文點頭應允。


    言溪讓春姹從車上取了幾個金元寶給曹允文道:“這個公子先拿著,盧夫人母女就拜托公子了!”


    “放心!我定將她們母女安排妥帖!”


    曹允文一向穩重,交給他的事情,不會出現紕漏。


    到了晚上,言溪累了一天,準備歇息的時候,卻見門外小宮女喊了聲:“皇上駕到!”


    言溪突然來了精神,這個狗皇帝,自己候他多時了,看他給自己何種說法?


    她湊到銅鏡前,用手指輕輕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又抬頭擠了一些頭油抹在了頭上。


    這時,皇上的一隻腳已經邁了進來。


    言溪的心極度渴望,又極度厭惡,是思念還是厭棄,她說不清楚,至少她是渴望他來的,哪怕是一點兒的溫存都是一種慰藉。


    顧宴開徐徐得走到銅鏡前,用雙手輕撫著她的雙肩,拿起桌上的石青色的筆,往眉毛上掃了過去。


    言溪的心有了一種久違的悸動,如同初次見他時的陌生,又如同心生歡喜的怦然心動,絲絲縷縷的牽繞著她,纏繞著她。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心亂如麻。


    她也分不清楚是愉悅還是悲戚,此刻,她想逃卻無所遁形。


    他的手輕輕的晃了兩下,她的眉毛便更加清晰,人也顯得嫵媚。


    “顧宴開,你......”不等她開口說完,他的唇便抵了上去。


    他吻得十分肆意,十分貪婪,像是把那些她不在的那些空著的日子裏,全部所要回來。


    她起初是逃避的,可是隨著濡濕溫柔的唇瓣,不住的召喚,她的心漸漸回來了。


    她問自己為何如此,不是恨麽?不是厭棄麽?不是想逃麽?為何這一刹那間,那些情緒全然消失了?


    他見她就連吻還是分心的,便吻得更加用力了,直到她隻願意沉醉於此,漸漸地隨之沉淪,他心下十分滿意。


    他的唇更加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她的舌尖,唇瓣,仿佛每一寸都要喚醒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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