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宇見言溪來勢洶洶,便佯裝不知的問:“姑娘,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言溪伸手一指,對著他厲聲問道:“朱慶宇,為何害我?”


    朱慶宇仍舊裝作一無所知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麽說的?”


    “你還在裝!”言溪氣得伸手,就想揍他。


    不過,朱慶宇可不知道言溪還是會功夫的。


    他不由得一愣,道:“姑娘,你竟然想動粗?咱們還是有契約在先的,若是你傷害了我,這契約的生效時間可就截止了啊,你還要賠我的錢!”


    朱慶宇說得胸有成竹,像是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言溪抿嘴一笑道:“賠錢?我這就要了你的命!”


    說著,言溪就對著朱慶宇飛踢了一腳,正好踢在了臉上。


    頓時,朱慶宇的鼻子流出了血,臉上青紫了一塊,腫得像個饅頭一樣。


    “你……你!”朱慶宇說著,手伸到鼻子底下一摸,一看血,頓時暈了過去!


    小嘍囉們見狀,對言溪更加崇拜了,紛紛鼓起掌來。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他們十分有節奏的喊著,言溪雙手虛著往下一壓,道:“低調,我還沒有想做你們的老大呢!”


    “朱慶宇平時不對你們也挺好麽?你們怎麽能夠幸災樂禍呢?”言溪說完,挨個看了他們一眼。


    隻見,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怨。


    有人站出來道:“朱慶宇拿我們當長工,不拿我們當兄弟。我們在這裏,隻是吃了頓飯而已,根本沒有工錢。”


    “是呀,朱慶宇這個老匹夫,到底還是個商人,他沒有仁義道德!”


    小嘍囉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內心的憤懣。


    朱慶宇虛著睜了一下眼睛,看了看他們,就又快速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刹那,正好被言溪看到了。


    這老小子本已經醒了。此刻,在裝著偷聽人們的對話。


    她一瞥旁邊,正好有一條蜈蚣爬了出來。


    她從地上撿了兩根細小的枯樹枝,將蜈蚣挑了起來,走到朱慶宇跟前,輕推了朱慶宇一下,喊道:“朱老爺……”


    朱慶宇依舊一動不動。


    這老小子倒是挺能裝!


    “朱老爺,錢櫃的鑰匙丟了!”言溪喊了一聲。


    朱慶宇嚇得一激靈,頓時,睜開了眼睛。


    一抬眼,正好看到了言溪用枯樹枝挑著的那根蜈蚣,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快速的跑到了屋裏。


    眾人見了捧腹大笑,朱慶宇更是羞臊的好幾天出不了門。


    南宮蒼峰見言溪一臉得意的回去,便問:“你如何得知那群人裏,有人是內鬼?”


    “旁人都臉色發黃,或者臉色發黑,隻有他叫喚的最歡快,臉色和精神如常,這分明是就是內鬼。”言溪這麽一說,南宮蒼峰恍然大悟,他又問:“你又如何知道他身上有解藥的?”


    “他肯定是中了毒的。中毒之後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他中毒之後,才會鼓動人們跑這裏來鬧事兒!隻是,後麵他偷偷吃了解藥而已!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這桃子裏,根本不能下毒。所有的毒,都是塗在桃子的表皮上。讓他們中毒的方式,就是拿到桃子以後,沒有清洗,或者洗的不幹淨,吃下去以後就中毒了! ”


    “這都是些什麽毒?為什麽人們沒有發現呢?”


    “應該是銀杏的汁液!不過,朱慶宇這個老小子,本意不是要害人,是為了報複我。這些汁液,是被稀釋過得。因此,這些人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言溪說完,對著南宮蒼峰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了,實在太累了!


    言溪將這些糟心事兒,放到一旁,美美的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空氣清爽無比,她走出門來,伸伸懶腰。


    忽地,她看見地上一個吃剩下的桃核。在自己生活的時代,都說“可再利用的資源”這個詞兒。


    這桃核可以雕刻一下,做成手串,還是一種很好的藝術品呢?


    目前的問題是,自己定下的那些畫單子,現在還沒有時間去做,需要趕製完成。


    等南宮蒼峰將畫苑的事情盤下來,自己就能授課,培養更多的畫匠和工匠了。


    想到這裏,言溪沒顧得吃早飯,就去趕工了。


    經過兩天的不眠不休,言溪終於將手裏的訂單完成了。


    自己幾乎是累癱了。


    南宮蒼峰進屋去看她,她竟將南宮蒼峰看成了顧宴開。


    她頂著兩隻熊貓眼,笑眯眯的看著南宮蒼峰,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南宮蒼峰想搬開她的手,無奈她的手扣得更加緊了,死死抓住不放,道:“你怎麽來了?我為了你,為了大梁鞠躬盡瘁啊!”


    南宮蒼峰隻好應承道:“是啊,是啊,你為了我……”


    說完,他一抬頭,正好看見梨花站在門口,一臉焦灼的看著他。


    他一著急,想對言溪說幾句話,讓梨花明白,是她誤會了!


    可一低頭,就聽見均勻的鼾聲,這個女人真是太拚,也不太應景了!


    南宮蒼峰將言溪放到榻上,就跑到外麵去追梨花了。


    言溪正睡得天昏地暗,沉溺於睡夢中,無法自拔的時候。


    突然,她感覺到臉上一陣癢,嘴裏嘟囔道:“臭蚊子,竟然叮我,看我不打死你!”


    隻是她一抬手,卻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


    言溪猛然驚醒,一見竟是曹允文。她立刻撐住了頭,眉心皺起,道:“為何?”


    曹允文順勢將她的頭,抱在懷裏道:“為你添了煩惱,對不起!”


    言溪抬頭看著他的臉,那麽真實,又那麽雲淡風輕。他的臉上似乎像一汪池水,平靜幽然,又蕩漾著內心的種種漣漪。


    這是在顧宴開那裏看不到的。


    若論比較的話。顧宴開是座山,威嚴又高高在上,這座山不容許侵犯。曹允文像池中的水,好看又溫情。


    言溪的心湖裏,也不斷接受到來自曹允文的各種示意,又開始心緒不定起來。


    她掙脫掉曹允文的懷,繃著一張臉不悅道:“你應當去愛一個跟你相當的女子,我不是你的幸福!”


    曹允文俯身低頭道:“讓我靜靜的看著你,可好?”


    言溪跳下來,穿好了鞋子,走到桌旁,收拾著那些墨跡已經幹了的畫。


    曹允文也跑到她的身邊,幫著她一起收拾。


    突然,言溪停住了,她抓抓曹允文的手,看著他道:“不要,你不要幫我了!你回去吧,我們不能再見麵了!”


    曹允文將手裏的畫放下,伸手抓住言溪的手,看著她內心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感,心裏不由得一疼,道:“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說著,他轉身離去。


    言溪怔怔的看著曹允文的身影,如同墨汁剛剛滴入了水中,渲染出的那一絲絲灰色,看起來如夢如幻。


    南宮蒼峰手裏拉著梨花過來,他跟曹允文走了個對麵,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便各自走了。


    “他是什麽人?”南宮蒼峰鬆了梨花的手,質問言溪道。


    “怎麽?你認識?”言溪挑眉問他道。


    南宮蒼峰神色有些疑惑地指著曹允文離去的方向,道:“他這樣的人,你還是離遠一點兒好,我怕你會……”


    我怕你會招架不住!


    言溪知道他要說什麽,隻是梨花還在旁邊,就不能任他隨便的信口胡謅。


    她搶來話茬,道:“這些畫,都已經好了,你將它們裝裱好,給人家送去!”


    南宮蒼峰沒想到言溪這麽快,就全部畫好了,他點頭。


    言溪又問他畫苑的地點找的如何,南宮蒼峰推脫說,暫時沒有合適的地方。


    言溪知道他根本沒去找。


    言溪氣得差點兒沒跳起來,簡直是說人話,不辦人事兒的東西!這都好幾天了,他竟還在這裏無動於衷。


    “你明天就去找!三天之內,給我找出來合適的地方。否則,我就從你的薪水裏麵扣罰金!”


    言溪這麽一說,南宮蒼峰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找畫苑這件事情,果真不像言溪想的那般好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甜寵小福妃:帶著美團攻略皇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林又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林又溪並收藏甜寵小福妃:帶著美團攻略皇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