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言溪為了她,跑了半個晚上。


    “好了,盧蓮兒,你更加看重身份,而不是我這個人!”言溪說完,拉著蘇景兒就朝外走。


    蘇景兒也覺得盧蓮兒有些過分,她轉頭走到盧蓮兒麵前道:“你這臭脾氣,誰給你慣得?不會告訴我是娘娘吧?你有幾個腦袋,敢跟娘娘擺臉色?”


    盧蓮兒不以為然道:“我就是這樣,不會阿諛奉承,我跟你不一樣!”


    蘇景兒沒想到,盧蓮兒竟將自己也算在裏麵,一並罵了。


    “走,走!狗咬呂洞賓不是好心人”蘇景兒說著,拽著言溪就出了門。


    蘇景兒有些氣不過,道:“你好心將人給她弄了回去,為啥她要恩將仇報?”


    言溪淡然一笑,道:“恐怕跟他爹有關!”


    蘇景兒愣了,喃喃道:“她爹?”


    “是!若是以後,我們之間因為你爹發生了爭執,甚至是生死的仇恨,你會站到哪一邊?”言溪問。


    “我,我……”蘇景兒支吾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外麵涼風習習,吹得言溪有些發顫。


    蘇景兒將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給言溪披到了身上:“誰有理,我就站在誰的一邊!再說,他都不管我,我憑什麽管他怎麽樣?”


    言溪再次將大氅拽了下來,給蘇景兒披上,道:“這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不反悔!別傷心了,這樣的人著實少見!”蘇景兒勸慰著言溪。


    言溪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腳下的路,認真的走著。‘


    走過這片民宅,就轉彎到了街上。這條街的盡頭連著蘇州河。


    蘇州河上,此時有些漁船停靠在岸邊,船上的燈籠泛著點點的光,鑲嵌在黑色的幕布上。仔細聽得話,還依稀能聽見,那邊傳來歌女婉轉的歌聲。


    街上倒是有些冷清,有些店鋪都已經熄燈打烊了。還有幾家沒有打烊的酒肆,掛著紅色的燈籠,上麵寫著“酒”字的招牌,在風中不斷地晃動。


    言溪生出了要去喝幾杯的想法,就跟蘇景兒說:“夜色醉人,陪我就喝上兩杯如何?”


    “酒是暖身的,樂意奉陪!”


    蘇景兒說完,言溪就帶著她來到了一間酒肆前。酒肆前,停著幾輛馬車,上麵的馬燈也沒有拿下來,還在閃著光。


    “小二,來一壇好酒!”言溪說著,就在酒館裏找了小角落。


    這間酒肆裏麵隻有幾個男人在喝酒猜拳,大部分客人都走了。


    兩個姑娘一進去,一下子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過來。


    這時,小二拎了一壇好酒過來,他見客人是兩位姑娘,有些遲疑地將酒放在了桌子上。


    蘇景兒將碗擺好,抱起酒壇子,就往碗裏倒酒。


    倒滿之後,她將其中一碗遞給言溪。兩個人端著酒,喊了一聲:“幹!”


    兩人各自將自己碗裏的酒,一飲而盡。


    蘇景兒再次將碗裏都倒滿。


    看得那幾個男人,都愣了。見過姑娘喝酒,沒見過這麽能喝酒的姑娘。


    這時候,有個男人,走了過來,坐到蘇景兒身旁,道:“這不是,翠花樓的姑娘麽?怪不得這麽能喝呢!”


    另外幾個男人,跟著嘩然。


    “姑娘們,是不是寂寞了?大半夜的跑到這酒肆裏來喝酒?”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蓄著胡須的男人,也走了過來,坐到了言溪的身邊。


    他直直的盯著言溪的臉,疑惑道:“這位姑娘,在翠花樓,怎麽沒見過呢?新來的吧?”


    說完,他哈哈一笑,伸過手來,就要摟言溪。


    言溪不動聲色,依舊喝著碗裏的酒。


    男人摟她在了懷裏,隻有蘇景兒的眼睛瞪得大大,想說什麽,卻又被言溪一個眼神給遞了回去。


    另一個男人,也伸手將蘇景兒摟在懷裏。然後,就用手去摩挲她的臉龐。蘇景兒沒想到,到這酒館裏喝碗酒,也能招來男人。


    她將男人推開,道:“想要找女人,去翠花樓,本姑娘隻想在這裏喝完酒,你們別在這裏掃興!”


    “還是帶刺兒的!”男人被她這麽一刺激,倒是十分興奮。


    “翠紅,你也不是沒有伺候過男人,何必裝呢?大爺問你,你在這翠花樓到底有多招男人,自己心裏沒數麽?”男人說著,重新將蘇景兒摟在懷裏。


    他覺得這翠花樓的女人,還要假清高,簡直是太有意思了。


    將言溪摟在懷裏的黑袍男人,見言溪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由得將手鬆開了。


    “小娘子,你賣身麽?”他看著言溪問。


    “大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這樣的貨色,在翠花樓,咱都不一定能挨得上!”其中一個小嘍囉喊道。


    他又狠狠的將言溪摟在懷裏,將嘴湊到言溪的耳邊道:“伺候好了本大爺,多給你些銀子便是,何必裝得這副冰冷的模樣!”


    言溪依舊不動聲色。


    她手裏的酒,隨著身子的晃動,灑出了一些,落在了男人的衣袖上。


    “姑娘,這麽好酒?\"黑袍男人問。


    言溪清淺一笑,道:“當然,這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醉人的滋味,也是美妙至極!”


    說完,她就假裝酒醉,倒在了黑袍男人的懷裏。


    黑袍男人見狀,抱起言溪就走到了酒肆外,停著的一輛馬車上。


    黑袍男人將言溪放到馬車車廂內,又回去將人們都叫了出來,分別驅趕著剩下的幾輛馬車,離開了酒肆。


    蘇景兒被抱去了另一輛馬車上。


    馬車在一個大院子前,黑袍男人將言溪抱了下來。言溪一動不動,蜷縮在男人的懷裏,直把男人樂得臉上開花,道:“這翠花樓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連醉酒的樣子,都如此討男人歡心!”


    “老爺,回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打開門,看著幾個男人將兩個女人抱了進來,再次將門關上。


    言溪被男人抱到了廂房內。這個廂房,布置看著極其奢華,像是主人的屋子。


    看來,這是男人住的地方。


    男人將言溪放在自己的軟塌上,開始慌張的脫下自己的衣袍。


    言溪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看著男人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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