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早上起來以後,看見梨花正在廚房裏擺弄吃食,便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了。


    她將昨天晚上的想法,全都寫在了一張紙上,連同那那些畫一同卷起來,放在了畫袋子裏。


    她先要到十裏桃林找到槐花,帶著槐花去城外找自己的師父去。


    槐花爹和槐花起得很早就起來了,尤其是槐花,看著十分興奮。這麽多年,天天活在自卑裏,總是讓人嘲笑容貌,一朝鹹魚翻身,這種感覺簡直有說不出的美妙。


    她這一夜都很激動,總是想著自己易容成花容月貌的樣子,專門去嘲笑她的人麵前轉悠,把他們氣得直瞪眼。這樣的場景,想想都覺得好笑。


    槐花心裏這口氣呀,憋了太久了。像二丫,傻妞這些人,自己統統把她們氣死才好!


    從十裏桃林到道觀,距離很遠。言溪帶著這兩個人,走到道觀外時,已經到了午時,足足有半天的時間。


    老國師剛剛給弟子們上完了課,正在他的房間裏飲茶。


    “師父,我來看你了!”言溪看見師父,像小孩子見到母親一樣,撲了過去。


    師父將言溪摟在懷裏,嘴裏念念有詞道:“你這丫頭又來了,為師很久都沒有這麽高興了!”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道縫。


    “屋裏有客人?”這時,一個長得端莊漂亮的女人,端了一壺剛泡好的茶,走了過來。


    “是你?九娘?”言溪看著九娘喜出望外。這自立的女人就是好,看著從內到外都是這麽有氣質。


    九娘比起她在仇萬能府上做小妾時,媚態萬千的模樣,這樣的打扮,看上去舒服多了!果然,婚姻並不是女人唯一。


    言溪聞見九娘身上一股子藥香味兒,迫不及待的:“怎麽樣?在這裏如何?習慣麽?”


    九娘紅光滿麵的臉上,露出了一對好看的小酒窩,笑道:“每日裏,跟師父研究這些草藥,十分忙碌,也十分有趣!樂在其中!”


    言溪點了下頭,道:“那就好!”


    九娘附耳對言溪道:“師父說我學得速度極快,到了年底,就能出診行醫了!”


    “那太好了,自從廖師父去世之後,一直少一個女大夫來傳承,我看你行,九娘!”言溪笑著看著九娘說,九娘低頭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從桌上倒了幾杯茶,分別遞給言溪還有槐花父女。


    “我先走了!”九娘說完,手裏拿著托盤就出去了。


    “師父,我想讓你幫個忙!”言溪坐到國師對麵的椅子上,托著下巴看著國師說。


    “你這丫頭,盡給為師找事兒!”老國師將手裏的毛筆,放在筆架上。他轉頭看了一眼槐花父女,指著他們道:“他們有何病症?”


    言溪笑道:“若是尋常的病,我萬不會帶他們來這裏!”


    “那是?”國師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問道.


    言溪趴在國師的耳邊,將槐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國師聽了,皺起眉頭道:“這樣的事情,可不是特別容易的!需要小心!這......”


    言溪看國師答應的不痛快,心裏有些急道:“師父,人家姑娘一輩子的幸福,你就行行好答應了!”


    國師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槐花麵前,看了看她的齙牙道:“還有救!”


    “好!我答應你!”國師答應了言溪的請求。


    槐花爹和槐花也十分激動的,跑到國師麵前,就要下跪,忙被國師拉住了,道:“不必如此,隻是,你要謹記:半年之內,不能吃辛辣。否則,會引起潰爛,容貌會比以前還醜!”


    槐花爹和槐花點頭如搗蒜狀,嘴裏嘟囔著:“記住了,記住了!”


    槐花的易容手術,是在未時進行的。國師為此,專門給醫學堂的弟子們放了半天假。


    到了亥時,槐花的易容手術才做完。出來之後,國師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言溪和九娘給國師做了半天推拿按摩,才將他的氣息調整過來。


    看著師父疲累的樣子,言溪心裏有些愧疚。若是自己不給她介紹槐花過來,師父就不會累成這樣!


    “我不礙事兒!就是時間久了,身體有些僵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國師說。


    言溪伏在國師的懷裏,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白芷上前將言溪拉開,道:“師父太累了。小師妹,你應該出去,讓師父好好休息!”


    言溪看了一眼白芷深沉的臉色,她點頭,拉著九娘退了出去。


    自從九娘來了道觀之後,白芷便升級為國師身邊的助理。平日裏的日常打雜,端茶倒水都是九娘的事兒了。


    就連槐花的易容,也是國師帶著白芷做的。


    因此,白芷說話,現在也極其有分量,言溪也不好駁了她的麵子。


    再說術後的槐花,腦袋像是被炸彈炸了一樣,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白布,隻留下眼睛和兩個鼻子眼兒和嘴。


    “你們在觀裏住下,等到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回桃林!”國師看著槐花父女說。


    槐花爹點著頭,臉上掛著一絲憂愁,他看著滿臉白布的女兒,道:“女兒,你感覺如何?”


    槐花輕輕道:“爹,不要同我講話,不然這易容失敗怎麽辦?”


    槐花爹這才想起國師曾經說過,若是易容失敗,將會比以前更加醜之類的話,讓他後脊背發涼。


    “好,好!乖女兒,爹不跟你說話!”槐花爹嘴上說著,那臉上的擔心卻沒有卸下半分。


    可憐天下父母心。言溪雖然在這裏無父無母,可師父就猶如她的父親一樣,關愛著自己。


    槐花父女被九娘安排在了廂房裏。道觀裏的東西少,主要是一些被褥和書籍,在這裏心情也清淨很多,少了很多俗世的紛擾。槐花的傷恢複起來很快,過了三五天的樣子,她的臉上的大部分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這天,言溪正在跟九娘整理師父屋子裏的醫學典籍,突然,被迎麵而來的撞了個滿懷。


    言溪正想發怒,卻沒想到,那人一下子跪到了言溪麵前,道:“娘娘!”


    這人誰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很少,怎麽他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喊娘娘呢?想到這裏,言溪疑惑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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