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想起,她曾經給顧宴開用過一盒藥膏,用過之後非常管用。


    於是,她啟動神識,從空間裏又取出一盒同樣的藥膏來。


    她撕開包裝,給玉兒塗在臉上。玉兒感覺清清涼涼的,過了一小會兒,就不疼了。


    言溪看了一眼,那塊紅色的巴掌印,已經散去。


    “好了,你再塗兩次,估計就完全好了!”言溪說著,將藥膏遞給玉兒。


    玉兒看著藥膏覺得好神奇。


    “你哪裏來的?怎麽這個,跟我們平時用的不太一樣?”她邊問邊看著言溪。


    “哦,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你隻管用就好了!”言溪說完,轉身將塗了藥膏的手洗幹淨。


    玉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了,薛姨娘平時也這樣麽?”言溪回來將手擦幹,問道。


    “薛姨娘,一開始還挺受寵的!後來,有了趙姨娘以後,就變成這樣了!自從盧夫人生病之後,她就想讓老爺將她扶正。不過,我聽說老爺有心思續弦,並沒有將她扶正的意思。她心裏不平衡,就專門找咱們這“軟柿子”捏!”


    玉兒說著,嘴裏啐了一口,然後罵道:“真是個禍害精!”


    “趙姨娘什麽時候進來的?老爺這麽寵她,就沒有將她扶正的意思?反而堅持續弦?”言溪一口氣兒問了好幾個問題。


    玉兒讓她慢點兒說,她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一下子記不住好幾個問題。


    “這第一個,趙姨娘什麽時候進來的?一年多以前!”


    “這第二個,老爺沒有將她扶正的意思?沒有聽說!但是,比較奇怪的是,趙姨娘也不鬧。”


    “這第三個,老爺堅持續弦,這締結一個顯赫的姻親,對仕途是最有幫助的!”


    玉兒挨個兒回答完,鬆了一口氣,“跟你說了半天,真是口幹舌燥!我發現你的問題真多啊!”


    說到這裏,她好像意識到什麽一樣,對言溪說:“若是薛姨娘去了老爺那裏告我們,怎麽辦?”


    這丫頭到底還是懼怕薛姨娘的,不過薛姨娘也的確不是個善茬。


    “別害怕,我保證薛姨娘,不會到老爺那裏去告狀!”言溪對玉兒說。


    她說這話完全是為了安慰玉兒,這薛姨娘的潑辣功夫,堪比蘇錦兒,怎麽會不跑到盧廣生那裏去告狀呢?


    她恐怕早已經告狀告過去了吧?


    果不其然,言溪剛安慰了玉兒一小會兒,就聽見盧廣生的聲音傳來:“聽說,你們兩個奴婢惹到了薛姨娘?可有此事?”


    玉兒嚇得渾身發抖,她小聲的說道:“你剛才不是保證,薛姨娘不會去老爺那裏告狀麽?”


    言溪小聲說:“這次,是我失誤!”


    玉兒著實想吐血,這剛才的保證沒有用,臉上的證據,又被那一盒藥膏給整沒了!


    玉兒正在想著如何應付之時,盧廣生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言溪怕盧廣生認出自己,從身上掏出一支口紅來和一支眉筆來,放在手指上,攆出了兩個黑點兒,摸到臉上,又在唇上塗抹了一番。


    等到盧廣生走到她麵前時,著實嚇了一跳,“你怎麽招進來的?怎麽這麽醜?”


    玉兒站在她旁邊歪著頭一看,見言溪的臉上,多了兩個大痦子,還有嘴巴也變得跟香腸一樣粗,不由得心裏暗笑。這個人的鬼點子可真多!


    “老爺,你不進去看看夫人麽?夫人被薛姨娘罵得著實可憐,你就這樣寵妾滅妻麽?”


    言溪一說完,盧廣生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大發雷霆道:“哪裏來的丫頭?妄議主子的事情,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著,他也揚起手來,要打言溪。


    言溪手一抖,將手裏的口紅,朝盧廣生的腦門兒砸去。盧廣生兩眼一翻,瞬間倒地。


    玉兒看著言溪,心裏害怕道:“這回你可闖了大禍,等著老爺醒來弄死你吧!”


    言溪不以為然的說:“不會,老爺醒來,還要謝我呢!”


    玉兒聽了嘴一撇,“這次,可不再信你的鬼話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兒!”


    言溪讓玉兒叫人把盧廣生抬到屋裏。


    盧夫人被抬進來的響動給弄醒了,她不由得一驚,“盧廣生怎麽了?為何不省人事?”


    言溪過去扶著盧夫人坐起來,湊到她耳邊說:“老爺他見利忘義,見色忘義,我有辦法將他調整過來!”


    盧夫人麵帶驚訝之色,道:“我自盧家貧寒起,就跟著他,曾經也是夫妻恩愛。可惜,他後來變了,才會讓我遭受如此創傷!不知道,你能用什麽方法?”


    言溪沒有回答,從空間裏取出一盒安心寧神的藥丸來。


    當然,盧夫人和玉兒是看不到的,她們看到的是言溪從衣袖裏取出來的。


    她取了一顆放在盧廣生的嘴裏,過了一會兒,屋內響起了如雷的鼾聲。


    盧夫人不解的看著言溪,問道:“他這是睡著了麽?”


    言溪點頭道,“盧大人神智混亂,心神不寧,需要好好的睡覺了!”


    玉兒聽了笑道:“你別哄騙人了,老爺心神怎麽樣,你怎麽知道?難不成,你晚上沒睡覺,跑到老爺的牆根兒下偷聽去了?”


    言溪瞪了她一眼,道:“渾說什麽?老爺他眼眶發黑,眼神散亂,分明就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


    不過,讓他待在這個屋子裏,鼾聲如雷,不利於盧夫人休息。言溪讓玉兒叫人,將盧廣生抬到放著棺柩的那個屋子裏。


    這一夜,言溪都支著耳朵,聽那間屋子裏,有著如雷般的鼾聲。


    到了第二日,鼾聲漸漸停了。突然,一聲“啊-”把眾人嚇得一抖,再去看,隻見盧廣生赤著腳,跑出了那間屋子。


    “誰?這是誰將我放到那間屋子裏的?”盧廣生說了一句,又倒在了地上。


    玉兒看著言溪,不知所措。


    “快,再叫人將他扶進去!”言溪對玉兒說。


    玉兒搖搖頭說:“不,為什麽總是將老爺塞回到盛放棺柩的那間屋子裏?”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他能善待夫人,慣不會讓他體會這種痛苦!”


    言溪說完,玉兒一臉鄙夷的看著她,“你膽子真大!夫人還沒有這樣做過呢!”


    “夫人她沒有阻止我,代表夫人已經默認,可以這樣做了!你想啊,若是不同意,剛才夫人便阻止了!夫人恨他入骨,這樣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言溪說的頭頭是道,玉兒無法反駁,“為了夫人,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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