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宇最終也沒揭開紗布,不是因為他信了外甥女嘴裏的狗屁秘藥,而且外甥女強烈的威壓逼得他不得不從。


    但凡他開始偷偷摸索自己的左胳膊,外甥女就會像鬼一樣突然出現,然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告他,不忘浪費秘藥。


    不行,受不了了,外甥女怎麽比大姐還能嘮叨啊,他不揭了還不行嗎?不就是七天嗎,他忍著就是了。


    雷茵為了監督舅舅,可算是煞費苦心。上午她剛起床,就見爹娘背著半死不活的他回了家。雷韻嚐試了一番,發現木係異能已經不足以挽救他衰弱的身體了,於是隻能從空間拿出一顆治愈係晶石。


    治愈晶石不是很多,但拿出一顆救他也不算浪費。


    末世裏生存過的人都知道,治愈係異能效果逆天。高階治愈係異能,雖說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但至少也能做到斷肢重生,因此在古代這種缺醫少藥的地方,效果可謂是逆天。


    要不是他真的快死了,雷家眾人根本不會拿出這麽厲害的東西。最多隻會讓雷韻用木係異能慢慢滋養他的身體,讓他慢慢恢複。


    但用都用了,也不說什麽值得不值得的。雖然舅舅挺不靠譜的樣子,但他對娘是真的關心啊。


    瞧瞧,這才剛恢複,就已經爬高上低,去給爹娘房頂修瓦片了。


    “茵茵,你爹真不靠譜,看看這房頂,這麽多破瓦片,一下雨指定會漏,還好我來了。把那棍子遞給我,唉,對,就是那個。”


    忙活完所有的屋頂,天都快黑了,寧承宇卻還覺得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力氣。他又敲敲打打,把店裏所有的桌腿都修補了一遍,然後再次吐槽姐夫做事不細心。


    “舅舅,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還是我爹把你一路背過來的,你能不能有點良心,別吐槽我爹了。”


    “哼!當年就是他居心不良,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勾引我姐。後來一次次的,跟個花孔雀一樣,惹得大姐非他不嫁。他都把我姐搶走了,讓他背一下我又怎樣?”


    雷茵:……這很難評,前世今生,都像是她爹能做出來的事。


    “舅舅,我聽說娘把自己的彩禮都留給你和小姨了?”


    “對啊,我說不要,她死活不收回去。送她出嫁那天,我偷偷把彩禮塞她轎子裏,可不知怎的,我當晚睡覺的時候居然又從枕頭底下摸到了那包彩禮。


    最可氣的是前倆月,眼看你們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我把那些彩禮偷摸送回你家,結果,她就隻留了一兩,剩下的又給我送回來了。害!真是受不了你娘,那麽多銀子放我手裏,也不怕我拿去吃喝嫖賭,變成個二流子。還好我意誌堅定,把那些錢都存起來了。


    大丫你放心,這十五兩舅舅一點都沒花,等你和二丫嫁人的時候,舅舅再給你們添點,爭取每人都有十五兩。”


    哦吼,完了,雷茵在心裏替小姨默哀三秒鍾。雖然小姨也不是故意的,但這錢是娘的彩禮,在舅舅眼裏分量極重,小姨冒冒失失把錢丟了,也不知道舅舅知道後會多崩潰。


    小姨,你自求多福吧,外甥女也無能為力了。


    “舅舅,第一,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現在和二流子沒啥區別,看看你這站姿,娘見了肯定要揍你。第二,無論我和雷韻嫁不嫁人,彩禮都是我爹娘需要考慮的事兒,你就別操這份心了。第三,我叫雷茵!雷茵!雷茵!不叫大丫!!!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寧承宇現在外八站姿,斜著肩,略微弓著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雷茵麵前,絲毫沒有一點長輩的模樣。


    反正麵前就是四歲的小不點,暴露點本性也沒什麽。


    而且,在這個外甥女麵前,他總有一種放鬆的感覺,不僅是身體上的,就連精神上都很輕鬆。因此,他總是不由自主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在親人麵前做的事。


    雷茵要是知道她的精神放鬆法,不僅沒有安慰到鬼門關走了一遭的舅舅,反而起了反作用,把他地痞混混的作態徹底激發出來,一定會後悔到捶胸頓足。


    寧承宇把手搭在麵前的小豆丁肩膀上,哥倆好地摟住她,語重心長地說。


    “茵茵啊,你還是不懂,別看舅舅這樣的站姿不正經,但在外人眼裏,這就是不好惹的表現。還有啊,你爹就是個不靠譜的人,彩禮什麽的,還得看舅舅。”


    雷茵:行行行,你最靠譜了。


    雷茵不願聽他吹牛,臉扭向一邊,準備離開幹自己的事情。


    眼看外甥女一副不信任的模樣,寧承宇倔勁上來了,非要拉著雷茵好好談心。


    就在他踢踏著鞋子,地痞流氓般地攔住雷茵的時候,寧芳舒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麵帶淚痕的寧芳可。


    寧承宇見到大姐,歪斜的身子“嘎”地一下,就站直了,吊兒郎當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茵茵,舅舅說了好多次了,別去後院玩泥巴,你怎麽就不聽呢,瞧瞧這衣服,都沾滿灰塵了。”


    雷茵:???老舅,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這些泥巴不是你帶著我爬高上低、修房修桌才弄的嗎?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表演型人格。我麵前一個樣,我娘麵前又是另一個樣。你不會真以為,我這個四歲小孩不會告狀吧?!


    寧芳舒一眼看出來不對勁,雖然弟弟和記憶中一樣穩重懂事,但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


    玩泥巴?她外表四歲,內心二十多歲的大女兒怎麽可能去玩泥巴?還在大冬天去玩?


    臭小子,真會裝,原身真是被他騙得死死的。


    “嗬!寧承宇,你裝什麽呢!看來是還不知錯。”


    “啪啪啪”,寧芳舒的巴掌落得又快又急,打的寧承宇原形畢露。


    “別打了別打了。大姐,我知錯了!!!”


    寧芳可看著一向穩重的大哥,突然被大姐打的上躥下跳,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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