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在城中那些隱秘的角落搜尋了半個月,卻一無所獲。


    而那晚射箭的背後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今日打算轉戰繁華的大街,希望在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


    沒想到剛到大街便有了小尾巴。


    “小心點,後麵有人跟蹤。”


    君歌站在一個胭脂水粉攤上壓著聲對一旁的桔梗提醒道。


    而芍藥被安排到那些破廟周圍打探消息去了。


    桔梗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四周,果然發現兩個形跡可疑的男子在不遠處徘徊,目光不時地朝他們這邊瞟來。


    “我們分開走吧,”君歌提議,聲音極低,“在神醫閣門口見。”


    桔梗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迅速分開行動。


    君歌故意放慢了腳步,朝著一條小巷走去,而桔梗則加快了步伐,混入了人群中。


    跟蹤的兩個男子見狀,一人跟一個,緊隨其後。


    君歌故意在小巷中繞了幾圈,時而快步,時而慢行,甚至在一些攤位前駐足觀看,讓男子不得不頻繁調整自己的位置,以免被發現。


    在一次轉彎時,君歌突然加快了步伐,迅速閃進了一條狹窄的胡同。男子緊隨其後,卻沒想到這是一個死胡同。當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君歌已經從另一側的出口離開了。


    男子環顧四周,卻發現君歌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他焦急地四處尋找,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悻悻地返回稟告。


    而另一邊,桔梗則利用人群的掩護,輕鬆地甩掉了男子。她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時而裝作挑選商品,時而與路人交談,讓男子難以鎖定她的位置。


    最終,君歌提前到達了神醫閣門口,她站在一棵隱蔽的大樹下,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桔梗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街角,很快就來到了君歌的身邊。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交匯間,默契地步入眼前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


    君歌坐在頂層的雅間內,手中玩弄著一隻空茶杯,目光不時飄向門外。


    直到一陣腳步聲漸近,她才裝作若無其事,而一旁的桔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歌兒!”


    聲音先於人至,君歌捂嘴竊笑。


    來者是一位女子,身著一襲青衫,腰間係著一條繡有銀邊的黑帶,襯托出她挺拔而不失柔美的身姿。她的肌膚不似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麥色。長發隨意地用一根木簪挽起,幾縷發絲隨風輕舞,更添幾分不羈。她的麵容清秀,眉宇間透露著英氣,雙眸明亮如星辰。


    女子一進門便緊緊擁抱了君歌。


    “姐姐真是想死你了。”


    君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心中一陣窒息。


    “芙姐姐,我快喘不過氣了。”


    “哎呀,是姐姐太激動了。”


    君芙鬆開君歌,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背,卻不慎用力過猛,導致正在飲水的君歌猛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芙姐姐,我不被你抱死,就是被水嗆死。”


    君歌帶著一臉委屈看向君芙。她和君芙自幼在穀中長大,君芙是大長老君羨之女。


    五年前,君羨帶著年僅十九的君芙離開藥王穀,來到雲國打理神醫閣。


    神醫閣的總部設在雲國,這是出於何種考量,外人不得而知。


    外人普遍認為藥王穀與神醫閣是競爭對手,卻不知神醫閣實際上是藥王穀的分支,隻是對外宣稱獨立。


    君歌已有五年未見君芙,兩人年齡相仿,很快就玩鬧起來。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


    是大長老君羨。


    “芙兒,不得放肆。”


    隨著話音落下,君羨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身著一襲深色長袍,雖然發絲間已夾雜著幾縷銀白,但整個人依舊顯得精神飽滿。他的目光雖然柔和,但此刻卻隱約透露出一絲責備的神情。


    “屬下拜見閣主。”


    君歌連忙上前攙扶,聲音溫和地說道:“大長老如此可是折煞歌兒了,歌兒可是一直把大長老當做父親一樣看待。”


    大長老聽到這臉上布滿了笑意,但是語氣中還是一本正經,“閣主如今已長大成人,屬下們自然應當明白尊卑之分。”


    君芙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用眼神向君歌示意。


    君芙:我爹這個老頑固就交給你了。


    君歌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大長老,能否帶我一探那冰室,親眼目睹那些突然身亡的屍體?”


    她也想探一探百姓傳聞中的這樁奇案到底有多奇。


    這些遺體之所以被安置在神醫閣,是因為閣內有冰室,能夠確保屍體不致腐爛,便於刑部的查案。


    此外,神醫閣在雲國享有極高的聲譽,深受百姓的信任和推崇。


    大長老恭敬地鞠了一躬,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尊重:“閣主,請隨我來。”


    他們穿過曲折的走廊,最終停在了一扇古樸的石門前。君芙輕輕推開石門,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君歌不禁打了個寒顫。


    “歌兒,你還好嗎?”君芙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


    冰室內,八具男子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每一具都被白布覆蓋。


    君歌先是對著屍體深深鞠了一躬,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然後神情冷靜地伸出手,想要掀開那白布,卻被君芙緊緊抓住。


    “歌兒……這些男子的死狀……”君芙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無法繼續說下去。


    君歌看著君芙急切的神色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君羨,他的表情平靜如水。


    “芙姐姐,我是一名醫者,醫者眼中無他。”君歌的聲音中帶著堅定。


    君芙羞愧地放開了手,默默地跟在君歌的身旁。


    君歌緩緩地掀開了白布,屍體的麵容在冰室的寒氣中顯得異常僵硬,但仍然可以看出生前的容貌。


    然而,當目光下移,看到那私密之處時,君歌的眉頭緊鎖,她拿出銀針,開始了細致的檢查。


    八具屍體,無一例外,都在同一個地方受到了傷害。下體的傷口明顯,有的已經萎縮,有的甚至已經徹底廢掉。


    君歌的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這些男子在死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或許是被迫與女子陰陽交合,因為從他們身上的痕跡可以看出明顯的合歡跡象。


    有的屍體背後和前胸有著明顯的鞭傷,而有的則毫發無損,這似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死法。


    那些沒有受傷的,或許是在死後或者昏迷時被直接……而那些受傷的,顯然是在反抗後遭到了殘酷的鞭打。


    在一具屍體的腿側,君歌發現了一絲殘留的精液,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無法察覺。而其他的屍體則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是誰會在行凶後還特意擦拭屍體上的精液?


    難道凶手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些精液?


    可是這些精液能幹什麽?


    君歌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但被君羨突然的出聲打斷了。


    “閣主,不如先去議事堂,這裏的寒氣太重了。”


    君歌的思緒被打斷,但她並沒有對大長老的突然出聲產生懷疑,畢竟他也是擔心她寒氣入體。


    “歌兒,我們快走吧,這裏陰森森的。”君芙搞怪地打了個冷顫,拉著君歌的手。


    “好。”


    他們三人緩緩走出冰室,大長老在前,君歌和君芙在後。在和君芙的打鬧中,君歌隱約發現大長老的右腳似乎有些不便。


    她本想詢問君芙,但大長老卻突然轉過頭來,溫和地開口:“芙兒,你先回去,為父和閣主有些私事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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