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男人。


    徐言澈臉色堪稱陰鷙,程宥禮的樣子他化成灰都看得出來。


    這就是沈星冉說的不認識,不知道什麽時候闖進來的流氓?


    他不由攥緊掌心的鐵柄欄杆,原來在羊城那天,就是這對狗男女在通奸!


    天橋上,兩人依舊沒分開。


    沈星冉肚子已經開始顯懷,哪怕隔得這麽遠,也能看見微微隆起的小腹。


    徐言澈鬆開舒嫿,“我先回去了。”


    “欸……”她不滿地嘟囔,“好不容易才出來,不是說了今天都要用來陪我?”


    “孽種不除掉,怎麽給我們的寶貝騰位置?”徐言澈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她臉。


    舒嫿了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我等你,明天剛好是排卵期,記得找我。”


    等她再回頭,天橋上已經沒了那兩人的影子。


    沈星冉奔波了一天,又困又累,終於磨到了程宥禮的四百萬。


    現在還有個棘手的事,她根本就沒有鑒定報告,隻要他去查,自己絕對要露餡,除非……


    她又把主意打回徐言澈身上。


    他雖然停職,但在醫院還有人脈,做點手腳不算難,就是要豁得出去。


    沈星冉咬了咬唇,和四百萬開口,一點戴綠帽的麵子又算什麽?


    回來前,她特意打了電話給物業,聽說那夥人已經走了。


    開鎖,上樓。


    沈星冉扶著酸軟的膝蓋,剛到第一個轉角,前麵的燈忽然熄了。


    “嘭——”她跺了跺腳。


    沒用。


    “什麽鬼地方?”她嫌棄地抱怨。


    聲控燈壞了,手機又沒電,她幹脆扶著牆走。


    還剩兩個台階時,沈星冉低頭去包裏摸鑰匙,剛鬆開靠牆的手,腳底忽然一滑。


    一聲沉重的悶響從樓道傳出。


    女人的鞋子從腳踝脫開,打在旁邊廢棄已久的鐵桶上。


    ‘哐當’一聲,像是長鳴的喪鍾。


    樓道的聲控燈又正常地亮了起來。


    ……


    醫院。


    “滴嗚滴嗚滴嗚——”


    救護車門從後麵打開,護士抬下擔架,“產婦不慎從高處摔下,已經陷入昏迷,有大出血的征兆!”


    一行人推著上麵的沈星冉拚命往裏衝。


    徐言澈跟在後麵,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曾醫生,救救我老婆,求您了。”他捂著臉,難掩頹然。


    曾醫生看完檢查報告,歎氣道:“徐醫生,抱歉,產婦傷勢過重,孩子沒保住。”


    徐言澈身體微僵。


    “你們還年輕,會再有孩子的。”曾醫生拍了拍他肩膀。


    沈星冉不是普通的流產,已經快三個月了,還要刮宮,再加上她之前有過基礎重症,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時,沈天磊和翁惠也匆匆趕到。


    “你是怎麽照顧她的?”沈天磊氣急,一巴掌下去,徐言澈的臉歪在一邊。


    “對不起,爸。”他眼底隻有痛楚,“生日那天的別墅請了一群人過來鬧事,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我怕冉冉看見心煩,先回去收拾,沒想到他們去而複返,竟然在樓道裏倒汽油,冉冉……”


    說著,徐言澈泣不成聲。


    沈星冉腳滑踩到汽油,直接從四樓摔下三樓半的轉彎平台。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和冉冉第一個孩子……”


    他甚至不用沈天磊動手,拚命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扇。


    明亮的白熾燈下,動作機械又詭異,看得翁惠不禁打了個寒顫。


    手術室門再次打開,醫生穿著無塵服走了出來,“產婦大出血感染,導致急性腎衰,你們誰是家屬?”


    “我,我是。”沈天磊眼前一黑。


    沈星冉從小身體就不好,多虧這些年精細的養著,才健康長大。


    沒想到,在徐言澈身邊生活了幾個月,命運多舛。


    他已經沒有心情再罵他,跌跌撞撞過去,“醫生,現在怎麽辦?”


    “去配型,病人嚴重的話,可能需要換腎。”


    徐言澈不管不顧地衝上來,“換我的,把我的換給冉冉。”


    曾醫生趕緊拉住他,“你振作一點,本來就是單側腎缺失,給了你老婆,你還要不要活了?”


    沈天磊瞳孔輕震,徐言澈竟然隻有一個腎?


    男人這種情況,跟廢了有什麽差別?


    翁惠手腕發顫,“老公,這……”


    “把歡歡叫來配型。”沈天磊鎮定下來,“她是冉冉的親妹妹,為姐姐做事,是應該的。”


    翁惠自從跟沈星冉鬧翻後,瞬間不樂意,“我不同意,公司還要靠歡歡,她要是給了腎,家裏就沒有能頂事的人了!”


    “你懂什麽?”沈天磊衝她發火,“冉冉就要沒命了,說這些有什麽用。”


    話音剛落,他根本不管翁惠的意願,讓人把她送回家,並且下令沒收所有的通訊方式。


    翌日。


    沈清歡剛到公司,發現大廈內人員寥寥無幾。


    “今天不上班?”她皺眉。


    林特助道:“沈董和醫療機構談成了新產品訂單,對麵直接送了員工體檢半價,沈董讓大家今天都去體檢。”


    “合同呢?流程呢?”沈清歡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麽我一點風聲都沒聽說?”


    林特助也覺得奇怪,但拿出一摞卡,“沈董沒詳說,但體檢卡確實發到位了,隻限今日。”


    她拿起來一張張仔細看過去,還有背後的說明,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正想著,熟悉的庫裏南停在麵前,司機笑了笑,“二小姐,沈董讓我親自來接您,那邊的負責人已經等候許久了。”


    沈清歡帶上阿朗,一起坐了進去。


    車開得很平穩,很快停在檢查機構門口。


    沈氏員工帶薪體檢,哪有人不樂意來,大家都在瘋狂誇公司好福利,見了沈清歡一個個笑靨如花,都以為這是她弄來的。


    沈清歡頭上籠著一股莫名。


    沈天磊見了她,笑意盈盈地衝她招手,並對旁邊人道:“不好意思,讓我女兒先抽,她等會還要回去處理公司的事。”


    員工立刻讓了出來。


    沈清歡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她打量了四周,沒發現什麽不同,而且這麽多人看著,要是自己躲了,或者有半分遲疑,哪怕沒事都會引起大亂。


    護士一眨不眨的綁繃帶,針頭推進去時,沈清歡吃痛地皺了皺眉。


    阿朗眼睛全程在她身上沒挪開。


    直到棉簽按上手臂,護士把那管血放在旁邊的試管架上,跟其他的員工分開時,他指著那處問,“小沈總的血為什麽要單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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