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誰來緬懷
Heterospecies 作者：愚世妄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陰雲密布，天氣算不上好，或許這也是出發前的某種預兆，看來格羅茲那小子的直覺偶爾也會靈驗幾次，這一次，他說對了。
普羅米修斯號的甲板上，血的廝殺愈演愈烈。
“馬格納，協助第三小隊西南方向撤退！給怪物們留條道，盡量讓它們的行動路線合並到一起！把剩下的手雷全都丟出去。”
強壯的戰士頂在前線，一刀斬下入侵者的頭顱，他的另一隻手套在重火力機槍上，子彈不斷傾瀉，幾乎蓋過了他發號施令的聲音。
“馬格納呢？回個話！”
此時一個略些孱弱，但又透著些許堅強的聲音自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領袖，馬格納副隊長剛剛已經犧牲了…第三第四小隊已經團滅，我們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戰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此期間，他丟掉了打光彈藥的機槍，隨手撿起腳邊一名已經死去戰友的武器，繼續進行著火力輸出。
“格羅茲，我現在任命你為新的副隊，把我們還活著的人集合起來，戰線後撤，甲板上已經待不下去了。”
“副…副隊？我…我我…我嗎？”
“執行命令！”
“是！”
…………
血戰過後，是片刻的喘息。殘存的戰士們聚在一起，躲在一處暫時安全的艙室內，他們手頭的物資幾乎已經耗盡，傷口也隻能進行最簡單的包紮。
“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是沒有…”
“再撐一撐吧，隻要城市的援軍過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我們其實已經被拋棄了吧，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拉澤赫特之前就說過，他看到移動城市已經撤離了這片區域，我們…被永遠地留下了。”
“霍布，你什麽意思！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說這種話！？拉澤赫特、馬格納…那麽多的戰士，他們的犧牲可不是為了讓你這種懦夫活下來的！”悲憤的戰士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另一人的衣領，他的腿在兩天前被一隻獠牙獸吃掉了，現在這麽做其實也很為難他。
那名叫霍布的士兵沒有反抗，他同樣在先前的戰鬥中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雙眼，而在參加這次任務的一個季度前，他才剛結婚。霍布再也克製不住自己，放聲痛哭起來：“我也為拉澤赫特感到不值啊！他明明是那麽好的人，就那樣在我的眼皮底下被那幫畜牲撕成了碎片！而馬格納先生，他是隊伍裏最照顧我的人，到現在他的屍體還留在甲板上！一周前…明明是一百多人的隊伍…到現在隻活下來了17個！你讓我…讓我…怎麽接受得了？”
幾個戰士幫忙將兩人分開，有人安慰地拍了拍霍布的後背，這些從來不怕死的人，現在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他們中有些人的眼裏還殘留著複仇的火焰，若非領袖不準許，他們現在就願意拿上所有的武器去上麵跟異獸同歸於盡，他們都希望得到這個機會，得到這個可以光榮戰死的機會，於是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坐在那裏一直沉默著的人。
格羅茲，那個平日裏愛好搗鼓自己那些機械的書呆子，現在的副隊長，他的眼神也很不一樣了，他雖然是這裏戰鬥能力最弱的人，但對隊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此時正握著那沉寂許久的通訊器，另一頭已經不再傳來聲音，他也同樣看著那個人，那個讓他們有勇氣和希望支撐到現在的人。
“利奧波德，我們現在的裝備已經守不住了，上麵的異獸很快就會突破我們布下的封鎖，它們是奔著普羅米修斯號的核心來的，如果我們在這裏失敗，那些異獸就會在這艘巨艦上築巢，並用它幾乎無盡的能源去孕育最可怕的災難。或許，我們隻能選擇將核心摧毀，雖然我們也避免不了被爆炸波及，但至少可以免去…”
利奧波德，阿卡尼亞的雄獅，最強大的戰士與最偉大的英雄，同時也是紅獅的隊長，城市的第一位鬥爭領袖，如此多的冠冕，在此刻都化作責任重擔。他的追隨者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紅獅發出怒吼，等待著君王發出號召。
利奧波德突然起身打斷了副官的提議，他依舊不讚同摧毀普羅米修斯核心的做法，他依然拒絕違抗城市的指令，因為他們就是為此而來。
“領袖，你要去哪裏？”
利奧波德扛起那把巨劍，獨自走出了安全艙的門。
“我去把馬格納和戰友們都帶回來。”
…………………………
“什麽！您是說大英雄利奧波德也曾參與了第一次的普羅米修斯號登陸嗎？既然城市當時緊急撤離了，那他豈不是…”奧斯特的“故事”剛結束，先前還無聊得犯困的沃倫特就又有精神了，一位傳奇英雄的過往可比盯著大屏幕上一幫人搜屍得勁兒多了。
奧斯特其實也沒講什麽，畢竟他並非當時事件的親曆者，實際上很多細節都是不清楚的，他也隻是在調查普羅米修斯號相關資料時意外注意到了當時出任務的人員名單。
城市對利奧波德最後的結局並沒有明確的交代，不知道這是否也有故意隱瞞的因素，畢竟那樣的結局無論對誰而言都並不光彩。大部分人都認為利奧波德應該是在某場戰役中英勇犧牲了，但要具體說是哪場戰役又說不起來，一個一百循以前的人的真正死因，或許還比不上今天又是哪支競賽隊伍上頭條了更能引起大家的興趣。
“無論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城市都欠這位英雄一個交代。我這次指派歐文帶隊登艦，同時也是希望能夠尋得那個英雄的骸骨，將他，將他們最終帶回城市。”
奧斯特的想法可以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總會把一些東西看得很重，這並非是出於愧疚或是同情。而是因為，一名為了人類英勇奮戰一生的英雄，最後能夠安葬在他最愛的城市裏，本就理所應當。
“所以城市隻是希望當初在那艘艦船上犧牲的戰士們能夠被帶回來好好安葬嗎？除了戰士們的遺物外，城市應該還希望找到些別的東西吧，當初城市不惜犧牲一名鬥爭領袖也希望能夠拿回來的東西…城市早就知道普羅米修斯號上有什麽了對吧？”
零伊的態度看上去就像在質問，她懷疑城市真正的動機，可奧斯特並沒有否認，他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零伊，猶豫一些事情需不需要說出口。
突然，大屏幕上數個鏡頭同時黑屏，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了隊伍混亂的聲音，指揮部急忙呼叫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好像隻有城市單方麵的聯係被切斷了，卻依舊有部分畫麵被傳了回來。
城市的聯絡裝置信號來源都是啟，在越是遠離啟的地方信號就會越弱，所以在野外行動經常會出現聯係不上城市總部的情況，但這次卻明顯有些不同。啟似乎是遭到了某種攻擊，對方從啟與城市網絡搭上的無數條線中精確無比地鎖定了隊伍的通訊頻道並進行了入侵，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可能是當世最頂級的黑客。
就在最後一個畫麵從屏幕上徹底消失之前，沃倫特似乎看到了黑暗中飛過一個銀色的球體。
“等等，那是什麽東西？先遣小隊他們究竟碰上了什麽？”
指揮部大廳前一片黑白，看來零伊他們還是沒法閑著了。
…………………………
新城紀200循—第四季度，2號下午，普羅米修斯號上的任務仍在繼續
“呃，隊長，我們好像聽不見城市那頭的聲音了，該不會又信號失聯了吧，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總感覺接下來就要有大事發生。”
歐文也檢查了一遍通訊裝置確認沒有問題：“我們似乎是遇到了某種不明的信號幹擾了，讓位置相近的隊伍趕緊集合，盡量減少分散人員。趁現在隊內通訊還沒被幹擾時保障作戰力量，我們接下來很有可能遭遇敵人，各隊做好接敵準備。”
黑色的走廊盡頭，黃色的燈光不斷閃爍，一個銀白色的球體就這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拐角處，它的“大眼睛”隻是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一秒，征戰小隊立刻就對它展開了射擊。好在歐文及時叫住了自己的隊伍，那個銀色的小機器人沒有被射成篩子就立馬逃走了。歐文還在猶豫，偵察機？會是敵人的陷阱嗎？不過眼下沒有更多的選擇，也隻能帶人跟上了。
征戰小隊追蹤神秘的小機器人繼續向著普羅米修斯號的深處前進，他們也因此發現了很多的內部通道。奇怪的是，那個小機器人還會時不時地停下來等待，像這樣刻意的引導很難不讓人心生戒備。
突然，銀色小球在某處長廊停了下來，然後它立刻加速衝進了黑暗之中，歐文他們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跟丟了目標。但是緊接著，黑暗中就傳來了沙啞的嘶吼聲，一隻大腳一步踏出，廊道的燈光在瞬間亮起，將那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物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
它的口水自嘴角滴落，身上滿是令人作嘔的猩紅瘡疤，前肢異常的粗大且配備利爪，酷似以屍體為食的食腐者，卻又能夠像人類一樣站立，它的背部還有很多其他異獸的特征，簡直就是一隻超級縫合怪。
“嚎…嚎好…好餓！餓…餓、餓！”怪物的頭部扭動起來，聽到它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怔住了，隻有歐文反應過來並大喝一聲。
“接敵！”
普羅米修斯號的甲板上，血的廝殺愈演愈烈。
“馬格納，協助第三小隊西南方向撤退！給怪物們留條道，盡量讓它們的行動路線合並到一起！把剩下的手雷全都丟出去。”
強壯的戰士頂在前線，一刀斬下入侵者的頭顱，他的另一隻手套在重火力機槍上，子彈不斷傾瀉，幾乎蓋過了他發號施令的聲音。
“馬格納呢？回個話！”
此時一個略些孱弱，但又透著些許堅強的聲音自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領袖，馬格納副隊長剛剛已經犧牲了…第三第四小隊已經團滅，我們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戰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此期間，他丟掉了打光彈藥的機槍，隨手撿起腳邊一名已經死去戰友的武器，繼續進行著火力輸出。
“格羅茲，我現在任命你為新的副隊，把我們還活著的人集合起來，戰線後撤，甲板上已經待不下去了。”
“副…副隊？我…我我…我嗎？”
“執行命令！”
“是！”
…………
血戰過後，是片刻的喘息。殘存的戰士們聚在一起，躲在一處暫時安全的艙室內，他們手頭的物資幾乎已經耗盡，傷口也隻能進行最簡單的包紮。
“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是沒有…”
“再撐一撐吧，隻要城市的援軍過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我們其實已經被拋棄了吧，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拉澤赫特之前就說過，他看到移動城市已經撤離了這片區域，我們…被永遠地留下了。”
“霍布，你什麽意思！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說這種話！？拉澤赫特、馬格納…那麽多的戰士，他們的犧牲可不是為了讓你這種懦夫活下來的！”悲憤的戰士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另一人的衣領，他的腿在兩天前被一隻獠牙獸吃掉了，現在這麽做其實也很為難他。
那名叫霍布的士兵沒有反抗，他同樣在先前的戰鬥中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雙眼，而在參加這次任務的一個季度前，他才剛結婚。霍布再也克製不住自己，放聲痛哭起來：“我也為拉澤赫特感到不值啊！他明明是那麽好的人，就那樣在我的眼皮底下被那幫畜牲撕成了碎片！而馬格納先生，他是隊伍裏最照顧我的人，到現在他的屍體還留在甲板上！一周前…明明是一百多人的隊伍…到現在隻活下來了17個！你讓我…讓我…怎麽接受得了？”
幾個戰士幫忙將兩人分開，有人安慰地拍了拍霍布的後背，這些從來不怕死的人，現在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他們中有些人的眼裏還殘留著複仇的火焰，若非領袖不準許，他們現在就願意拿上所有的武器去上麵跟異獸同歸於盡，他們都希望得到這個機會，得到這個可以光榮戰死的機會，於是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坐在那裏一直沉默著的人。
格羅茲，那個平日裏愛好搗鼓自己那些機械的書呆子，現在的副隊長，他的眼神也很不一樣了，他雖然是這裏戰鬥能力最弱的人，但對隊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此時正握著那沉寂許久的通訊器，另一頭已經不再傳來聲音，他也同樣看著那個人，那個讓他們有勇氣和希望支撐到現在的人。
“利奧波德，我們現在的裝備已經守不住了，上麵的異獸很快就會突破我們布下的封鎖，它們是奔著普羅米修斯號的核心來的，如果我們在這裏失敗，那些異獸就會在這艘巨艦上築巢，並用它幾乎無盡的能源去孕育最可怕的災難。或許，我們隻能選擇將核心摧毀，雖然我們也避免不了被爆炸波及，但至少可以免去…”
利奧波德，阿卡尼亞的雄獅，最強大的戰士與最偉大的英雄，同時也是紅獅的隊長，城市的第一位鬥爭領袖，如此多的冠冕，在此刻都化作責任重擔。他的追隨者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紅獅發出怒吼，等待著君王發出號召。
利奧波德突然起身打斷了副官的提議，他依舊不讚同摧毀普羅米修斯核心的做法，他依然拒絕違抗城市的指令，因為他們就是為此而來。
“領袖，你要去哪裏？”
利奧波德扛起那把巨劍，獨自走出了安全艙的門。
“我去把馬格納和戰友們都帶回來。”
…………………………
“什麽！您是說大英雄利奧波德也曾參與了第一次的普羅米修斯號登陸嗎？既然城市當時緊急撤離了，那他豈不是…”奧斯特的“故事”剛結束，先前還無聊得犯困的沃倫特就又有精神了，一位傳奇英雄的過往可比盯著大屏幕上一幫人搜屍得勁兒多了。
奧斯特其實也沒講什麽，畢竟他並非當時事件的親曆者，實際上很多細節都是不清楚的，他也隻是在調查普羅米修斯號相關資料時意外注意到了當時出任務的人員名單。
城市對利奧波德最後的結局並沒有明確的交代，不知道這是否也有故意隱瞞的因素，畢竟那樣的結局無論對誰而言都並不光彩。大部分人都認為利奧波德應該是在某場戰役中英勇犧牲了，但要具體說是哪場戰役又說不起來，一個一百循以前的人的真正死因，或許還比不上今天又是哪支競賽隊伍上頭條了更能引起大家的興趣。
“無論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城市都欠這位英雄一個交代。我這次指派歐文帶隊登艦，同時也是希望能夠尋得那個英雄的骸骨，將他，將他們最終帶回城市。”
奧斯特的想法可以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總會把一些東西看得很重，這並非是出於愧疚或是同情。而是因為，一名為了人類英勇奮戰一生的英雄，最後能夠安葬在他最愛的城市裏，本就理所應當。
“所以城市隻是希望當初在那艘艦船上犧牲的戰士們能夠被帶回來好好安葬嗎？除了戰士們的遺物外，城市應該還希望找到些別的東西吧，當初城市不惜犧牲一名鬥爭領袖也希望能夠拿回來的東西…城市早就知道普羅米修斯號上有什麽了對吧？”
零伊的態度看上去就像在質問，她懷疑城市真正的動機，可奧斯特並沒有否認，他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零伊，猶豫一些事情需不需要說出口。
突然，大屏幕上數個鏡頭同時黑屏，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來了隊伍混亂的聲音，指揮部急忙呼叫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好像隻有城市單方麵的聯係被切斷了，卻依舊有部分畫麵被傳了回來。
城市的聯絡裝置信號來源都是啟，在越是遠離啟的地方信號就會越弱，所以在野外行動經常會出現聯係不上城市總部的情況，但這次卻明顯有些不同。啟似乎是遭到了某種攻擊，對方從啟與城市網絡搭上的無數條線中精確無比地鎖定了隊伍的通訊頻道並進行了入侵，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可能是當世最頂級的黑客。
就在最後一個畫麵從屏幕上徹底消失之前，沃倫特似乎看到了黑暗中飛過一個銀色的球體。
“等等，那是什麽東西？先遣小隊他們究竟碰上了什麽？”
指揮部大廳前一片黑白，看來零伊他們還是沒法閑著了。
…………………………
新城紀200循—第四季度，2號下午，普羅米修斯號上的任務仍在繼續
“呃，隊長，我們好像聽不見城市那頭的聲音了，該不會又信號失聯了吧，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總感覺接下來就要有大事發生。”
歐文也檢查了一遍通訊裝置確認沒有問題：“我們似乎是遇到了某種不明的信號幹擾了，讓位置相近的隊伍趕緊集合，盡量減少分散人員。趁現在隊內通訊還沒被幹擾時保障作戰力量，我們接下來很有可能遭遇敵人，各隊做好接敵準備。”
黑色的走廊盡頭，黃色的燈光不斷閃爍，一個銀白色的球體就這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拐角處，它的“大眼睛”隻是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一秒，征戰小隊立刻就對它展開了射擊。好在歐文及時叫住了自己的隊伍，那個銀色的小機器人沒有被射成篩子就立馬逃走了。歐文還在猶豫，偵察機？會是敵人的陷阱嗎？不過眼下沒有更多的選擇，也隻能帶人跟上了。
征戰小隊追蹤神秘的小機器人繼續向著普羅米修斯號的深處前進，他們也因此發現了很多的內部通道。奇怪的是，那個小機器人還會時不時地停下來等待，像這樣刻意的引導很難不讓人心生戒備。
突然，銀色小球在某處長廊停了下來，然後它立刻加速衝進了黑暗之中，歐文他們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跟丟了目標。但是緊接著，黑暗中就傳來了沙啞的嘶吼聲，一隻大腳一步踏出，廊道的燈光在瞬間亮起，將那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物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
它的口水自嘴角滴落，身上滿是令人作嘔的猩紅瘡疤，前肢異常的粗大且配備利爪，酷似以屍體為食的食腐者，卻又能夠像人類一樣站立，它的背部還有很多其他異獸的特征，簡直就是一隻超級縫合怪。
“嚎…嚎好…好餓！餓…餓、餓！”怪物的頭部扭動起來，聽到它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怔住了，隻有歐文反應過來並大喝一聲。
“接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