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飛越大峽穀
Heterospecies 作者：愚世妄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貝希摩斯在與23區對抗的過程中毫無征兆地再度陷入沉睡，這給了城市一點喘息的機會。
……………………………
15分鍾前
“什麽？你是說暴動期？”
“是的。”科學院的首席奧蘭多.艾登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複。“經我們的異獸專業調查組仔細觀察，巨獸貝希摩斯的行動存在明顯的規律性。具體可劃分為三個階段：平靜期、過渡期、暴動期。”
“那照你們這麽說，最開始貝希摩斯沉睡是因為處於平靜期，之後開始活動是進入了過渡期，然後在誘導裝置發射時它恰好進入了暴動期，而剛剛暴動期剛好結束，23區才因此逃過一劫？”
“我想是這樣的。平靜期的貝希摩斯會完全停止任何活動，連病毒活性都一並壓製住了，因此城市的檢測係統才沒有及早發現。而過渡期的貝希摩斯才剛剛蘇醒，等到暴動期時它的病毒活性會完全激發，同時行動能力也會大幅提升，這是它最危險的時期。”
科學院的這套解釋完全符合目前為止城市得到的貝希摩斯的全部信息，但是也並非完全可信。奧斯特提問道：“那麽它的各個階段大概持續多長時間？”
“據目前推測，平靜期大概會持續到明天早上4點左右，也就是說城市有將近10小時的喘息時間，這也給城市留下了商討對策的餘地。之後的過渡期持續時間最短，上次大概隻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不到，這期間內的貝希摩斯移動速度基本與城市持平，但之後的暴動期貝希摩斯就會迅速縮短與城市的距離，也是城市最有可能被追上的時期，之後隻要再撐到下一個平靜期就行了。”
艾登的話似乎讓奧斯特從中看到了些許轉機，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就算如此，城市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和貝希摩斯耗下去，我們的能源儲備根本不可能撐到繞過大裂穀，假設城市接下來一直保持這個進度，我們大概在第幾個暴動期會被追上？”
“第四個。”艾登將早已算好的答案脫口而出。“但換言之，我們有三個平靜期的機會。這段時間內城市可以做很多事，我們可以趁此機會派遣隊伍盡量搜集能源，那樣城市或許還能拖更久。還是說，您有別的打算？”
奧斯特閉上眼睛：“聯係所有的城市管理者，打開所有通訊頻道，下麵我要向所有的城市居民宣布之後的計劃。”
…………………………
23區的人民還在慶幸自己剛剛逃過一劫，但是他們又擔憂巨獸什麽時候會突然再醒過來，幸運不會眷顧他們第二次，到時候23區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而奧斯特的通訊就是這個時候接了進來，其他城市還沒有拋棄他們！再次聽到司令的聲音又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機會。
“尊敬的城市市民，很抱歉在這城市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還占據了各位寶貴的時間，相信各位此時都很擔心，城市之後的命運將會如何，我們是否有機會渡過這次的危機？我的答複是，請各位相信城市，城市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同胞。”
就在奧斯特說話間，一大群穿著專業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登上了此刻已經陷入困境的23區，他們湧入了23區的動力區塊，帶來了維修設備的同時還帶來了大量的行動能源補給，這支搶救隊伍是奧斯特早就準備好的，他從未真正狠心放棄過任何一座城。
奧斯特將艾登之前向他詳細說過的關於貝希摩斯的情報又以最簡要的方式向全體市民轉述了一遍，其他城市管理者聽到這個好消息後也都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
“而眼下，城市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案。”
奧斯特單方麵向全體人民公布聲稱有了解決方法，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解決方案是什麽。
“我們將讓城市跨過大裂穀。”
寥寥數字，沉默之後仍是沉默。
所有人開始想象，如果折一架紙飛機，技術好的話說不定可以讓它飛到對岸去；如果是一顆炮彈，把它裝在炮筒裏也能發射過去…但是移動城市，擁有如此龐大體積的城市，數以千萬計人生活的這些城市，要如何讓它跨過這麽寬的裂口，渡到對岸去？眾人根本想象不出來。
就連諸多城邦管理者都認為這個想法是天方夜譚。“奧斯特，你是不是已經老糊塗了，移動城市可不是什麽童話書裏會飛的魔法玩具，你說要將這麽多座城市全部送到對岸去，靠你的嘴皮子和異想天開的大腦嗎？”巴頓說話還是那麽不講情麵。
“考慮到城市剩下的能源儲備量，繞過裂穀的途中勢必就會被貝希摩斯追上，直接到裂穀對麵去確實是唯一出路。但是要考慮移動城市的體積和重量，將城市運到對岸的難度不見得比擊敗貝希摩斯要低啊。”
奧斯特繼續補充：“接下來直到下一個平靜期到來之前城市都會繼續保持移動，我們會預估下個平靜期到來時城市和貝希摩斯的停靠位置，提前派工程隊在裂穀間修建能夠讓城市通過的軌道，屆時各城市需完成解體工作，舍棄掉非必要的城市地塊，讓有驅動力的主地塊率先通過，隻後再牽引必要但沒有驅動力的地塊過來，完成城市的拆分運輸。”
又是一番沉默，這是從未有人想到過的大膽設想。移動城市其實並非一個整體，大部分移動城市實際上都是由諸多城市地塊拚接組成的，這些地塊下方都鋪設有移動履帶，在拚接成整體後除了主履帶外大部分的移動履帶基本上就再也用不上了，所以並沒有人想到其實各地塊是可以拆開分別行動的。
在城市短暫的曆史上，從未有過主動將移動城市拆分的先例。如果照奧斯特這麽說的話，拆分後的城市地塊要考慮的體積和壓力都會大大減少，但實施起來恐怕也並沒有那麽容易。
“我們將會拆除部分建築設施以提供建設軌道的材料，要在如此有限的時間內建設能讓城市地塊通過的軌道，施工難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大，我們恐怕要在這個計劃裏付出大量的財力和人力。我代表城市官方承諾，之後待城市穩定下來，一定會補償所有在本次計劃實施過程中利益受損的企業和個人，在軌道建設過程中作出貢獻的個人也會在事後得到獎賞。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想清楚，這絕非我個人的獨斷，這是我們所有人僅剩的唯一機會。”
奧斯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人群躊躇不安，他們想去相信卻又不敢相信，這個計劃在普通人的眼裏看來是那麽沒有實感，是那麽…荒繆而異想天開。這看上去像是一場賭博，不，這就是一場賭博，雖然城市也不是第一次賭，但這次賭博的籌碼前所未有的沉重，沉重到絕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選擇的權力。
大家都清楚，城市如果不去這麽做那麽下場無非隻剩下一種，隻是滅亡早晚罷了，可如果他們選擇支持司令的這個方案，那麽意味著他們也是推動計劃的一員，要是這個方案失敗而城市文明就此消亡，即便無人責備，他們也會覺得自己有其中一部分責任，那與其帶著負罪感去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參與其中，以事不關己的心態聽天由命，多麽可悲的心理啊。
城邦管理者們也都一言不發，他們作為主要決策者，這樣的心理無疑比普通人更加嚴重，如果司令的方案得不到任何的支持，那就是默認所有人都選擇接受慢性死亡了，到時就連半點回旋的餘地都不剩了。
“那麽我希望您能保證，在這次事件後城市能夠遵照約定，正視感染者在城市享有的所有正當權利。”
凱特吉亞斯，感染者雙城的管理者，一名感染者。
“是的，我向您承諾。”
“謝謝，那麽17區和18區願意為修建軌道提供最大助力，希望不止是我們的城區，所有願意參加施工任務的感染者都能得到同等待遇。”凱特吉亞斯的談判引爆了所有正在聆聽這場全城市會議的感染者群體，凱特願意為了維護感染者的權益而在這種時候與城市的最高層談判，他的身份早已得到了所有感染者同胞的認可，霎時間，所有感染者都提起了幹勁，全體讚同奧斯特的方案。
“過去的兩百循，城市一直是按照著啟所規劃的路線行駛，我們重複著過去的道路，以未來為主題畫了一遍又一遍的圓。”
“阿道夫先生，您？”奧斯特沒有想到這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阿道夫.亞曆克斯，被譽為教育之都的第6區的城邦管理者，他是啟明學院的院長也曾擔任過艾特的導師，道格拉斯同時還是城市曆史協會的會長，記錄並管理著城市曆史上發生過的重大事件文件，極少參與這樣的討論會議，他本人也是更樂意擔任傾聽的角色。這位老人是現今城市最年長的前輩，至今已有82歲，作為城市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奧斯特很樂意聽聽這位的想法。
“可我們不該忘記，時間終歸是條線而非一個始終循環的圓，時至今日，有很多東西都變了，人們的交談方式變了，生活方式變了，對世界的看法也都變了，我們發生了如此多的改變，早已不是在一個無盡循環的圓中了。讓城市跨越裂穀，走上一條全新的、啟規劃之外的道路，這就是城市跳出了那個圓的證明，若城市總是固步自封、在災難到來時聽天由命，我們又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結點的呢？今天我們所麵臨的危機，正是時間這條線上又一個關鍵的結點，如果不跳過它城市就無法繼續前進，逃避是注定無法到達線的另一端的。可惜我這把身子骨已經跳不動了，不然像帶著移動城市飛越大裂穀這樣有趣的想法，我還真想親身參與看看哪。”道格拉斯做出了符合他曆史協會會長身份的發言，以時間作喻，呼籲眾人大膽嚐試，放開眼界，接受奧斯特冒險的創新方案，他這麽一說還真有用，雖然不少人還是沒聽懂，但似乎也能接受奧斯特提出的那個方案了。
“哼，但願你的方案有用。”巴頓也投下了讚同票，有了幾位重量級人物的支持，大家的立場也都漸漸改變，最終同意帶著城市一起賭這一把。
如果這個方案成功的話，那一定是值得被記載在人類曆史上的奇跡。
可奧斯特很清楚，奇跡的發生不是靠等待，而是由人主動去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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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是說暴動期？”
“是的。”科學院的首席奧蘭多.艾登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複。“經我們的異獸專業調查組仔細觀察，巨獸貝希摩斯的行動存在明顯的規律性。具體可劃分為三個階段：平靜期、過渡期、暴動期。”
“那照你們這麽說，最開始貝希摩斯沉睡是因為處於平靜期，之後開始活動是進入了過渡期，然後在誘導裝置發射時它恰好進入了暴動期，而剛剛暴動期剛好結束，23區才因此逃過一劫？”
“我想是這樣的。平靜期的貝希摩斯會完全停止任何活動，連病毒活性都一並壓製住了，因此城市的檢測係統才沒有及早發現。而過渡期的貝希摩斯才剛剛蘇醒，等到暴動期時它的病毒活性會完全激發，同時行動能力也會大幅提升，這是它最危險的時期。”
科學院的這套解釋完全符合目前為止城市得到的貝希摩斯的全部信息，但是也並非完全可信。奧斯特提問道：“那麽它的各個階段大概持續多長時間？”
“據目前推測，平靜期大概會持續到明天早上4點左右，也就是說城市有將近10小時的喘息時間，這也給城市留下了商討對策的餘地。之後的過渡期持續時間最短，上次大概隻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不到，這期間內的貝希摩斯移動速度基本與城市持平，但之後的暴動期貝希摩斯就會迅速縮短與城市的距離，也是城市最有可能被追上的時期，之後隻要再撐到下一個平靜期就行了。”
艾登的話似乎讓奧斯特從中看到了些許轉機，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就算如此，城市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和貝希摩斯耗下去，我們的能源儲備根本不可能撐到繞過大裂穀，假設城市接下來一直保持這個進度，我們大概在第幾個暴動期會被追上？”
“第四個。”艾登將早已算好的答案脫口而出。“但換言之，我們有三個平靜期的機會。這段時間內城市可以做很多事，我們可以趁此機會派遣隊伍盡量搜集能源，那樣城市或許還能拖更久。還是說，您有別的打算？”
奧斯特閉上眼睛：“聯係所有的城市管理者，打開所有通訊頻道，下麵我要向所有的城市居民宣布之後的計劃。”
…………………………
23區的人民還在慶幸自己剛剛逃過一劫，但是他們又擔憂巨獸什麽時候會突然再醒過來，幸運不會眷顧他們第二次，到時候23區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而奧斯特的通訊就是這個時候接了進來，其他城市還沒有拋棄他們！再次聽到司令的聲音又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機會。
“尊敬的城市市民，很抱歉在這城市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還占據了各位寶貴的時間，相信各位此時都很擔心，城市之後的命運將會如何，我們是否有機會渡過這次的危機？我的答複是，請各位相信城市，城市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同胞。”
就在奧斯特說話間，一大群穿著專業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登上了此刻已經陷入困境的23區，他們湧入了23區的動力區塊，帶來了維修設備的同時還帶來了大量的行動能源補給，這支搶救隊伍是奧斯特早就準備好的，他從未真正狠心放棄過任何一座城。
奧斯特將艾登之前向他詳細說過的關於貝希摩斯的情報又以最簡要的方式向全體市民轉述了一遍，其他城市管理者聽到這個好消息後也都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
“而眼下，城市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案。”
奧斯特單方麵向全體人民公布聲稱有了解決方法，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解決方案是什麽。
“我們將讓城市跨過大裂穀。”
寥寥數字，沉默之後仍是沉默。
所有人開始想象，如果折一架紙飛機，技術好的話說不定可以讓它飛到對岸去；如果是一顆炮彈，把它裝在炮筒裏也能發射過去…但是移動城市，擁有如此龐大體積的城市，數以千萬計人生活的這些城市，要如何讓它跨過這麽寬的裂口，渡到對岸去？眾人根本想象不出來。
就連諸多城邦管理者都認為這個想法是天方夜譚。“奧斯特，你是不是已經老糊塗了，移動城市可不是什麽童話書裏會飛的魔法玩具，你說要將這麽多座城市全部送到對岸去，靠你的嘴皮子和異想天開的大腦嗎？”巴頓說話還是那麽不講情麵。
“考慮到城市剩下的能源儲備量，繞過裂穀的途中勢必就會被貝希摩斯追上，直接到裂穀對麵去確實是唯一出路。但是要考慮移動城市的體積和重量，將城市運到對岸的難度不見得比擊敗貝希摩斯要低啊。”
奧斯特繼續補充：“接下來直到下一個平靜期到來之前城市都會繼續保持移動，我們會預估下個平靜期到來時城市和貝希摩斯的停靠位置，提前派工程隊在裂穀間修建能夠讓城市通過的軌道，屆時各城市需完成解體工作，舍棄掉非必要的城市地塊，讓有驅動力的主地塊率先通過，隻後再牽引必要但沒有驅動力的地塊過來，完成城市的拆分運輸。”
又是一番沉默，這是從未有人想到過的大膽設想。移動城市其實並非一個整體，大部分移動城市實際上都是由諸多城市地塊拚接組成的，這些地塊下方都鋪設有移動履帶，在拚接成整體後除了主履帶外大部分的移動履帶基本上就再也用不上了，所以並沒有人想到其實各地塊是可以拆開分別行動的。
在城市短暫的曆史上，從未有過主動將移動城市拆分的先例。如果照奧斯特這麽說的話，拆分後的城市地塊要考慮的體積和壓力都會大大減少，但實施起來恐怕也並沒有那麽容易。
“我們將會拆除部分建築設施以提供建設軌道的材料，要在如此有限的時間內建設能讓城市地塊通過的軌道，施工難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大，我們恐怕要在這個計劃裏付出大量的財力和人力。我代表城市官方承諾，之後待城市穩定下來，一定會補償所有在本次計劃實施過程中利益受損的企業和個人，在軌道建設過程中作出貢獻的個人也會在事後得到獎賞。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想清楚，這絕非我個人的獨斷，這是我們所有人僅剩的唯一機會。”
奧斯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人群躊躇不安，他們想去相信卻又不敢相信，這個計劃在普通人的眼裏看來是那麽沒有實感，是那麽…荒繆而異想天開。這看上去像是一場賭博，不，這就是一場賭博，雖然城市也不是第一次賭，但這次賭博的籌碼前所未有的沉重，沉重到絕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選擇的權力。
大家都清楚，城市如果不去這麽做那麽下場無非隻剩下一種，隻是滅亡早晚罷了，可如果他們選擇支持司令的這個方案，那麽意味著他們也是推動計劃的一員，要是這個方案失敗而城市文明就此消亡，即便無人責備，他們也會覺得自己有其中一部分責任，那與其帶著負罪感去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參與其中，以事不關己的心態聽天由命，多麽可悲的心理啊。
城邦管理者們也都一言不發，他們作為主要決策者，這樣的心理無疑比普通人更加嚴重，如果司令的方案得不到任何的支持，那就是默認所有人都選擇接受慢性死亡了，到時就連半點回旋的餘地都不剩了。
“那麽我希望您能保證，在這次事件後城市能夠遵照約定，正視感染者在城市享有的所有正當權利。”
凱特吉亞斯，感染者雙城的管理者，一名感染者。
“是的，我向您承諾。”
“謝謝，那麽17區和18區願意為修建軌道提供最大助力，希望不止是我們的城區，所有願意參加施工任務的感染者都能得到同等待遇。”凱特吉亞斯的談判引爆了所有正在聆聽這場全城市會議的感染者群體，凱特願意為了維護感染者的權益而在這種時候與城市的最高層談判，他的身份早已得到了所有感染者同胞的認可，霎時間，所有感染者都提起了幹勁，全體讚同奧斯特的方案。
“過去的兩百循，城市一直是按照著啟所規劃的路線行駛，我們重複著過去的道路，以未來為主題畫了一遍又一遍的圓。”
“阿道夫先生，您？”奧斯特沒有想到這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阿道夫.亞曆克斯，被譽為教育之都的第6區的城邦管理者，他是啟明學院的院長也曾擔任過艾特的導師，道格拉斯同時還是城市曆史協會的會長，記錄並管理著城市曆史上發生過的重大事件文件，極少參與這樣的討論會議，他本人也是更樂意擔任傾聽的角色。這位老人是現今城市最年長的前輩，至今已有82歲，作為城市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奧斯特很樂意聽聽這位的想法。
“可我們不該忘記，時間終歸是條線而非一個始終循環的圓，時至今日，有很多東西都變了，人們的交談方式變了，生活方式變了，對世界的看法也都變了，我們發生了如此多的改變，早已不是在一個無盡循環的圓中了。讓城市跨越裂穀，走上一條全新的、啟規劃之外的道路，這就是城市跳出了那個圓的證明，若城市總是固步自封、在災難到來時聽天由命，我們又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結點的呢？今天我們所麵臨的危機，正是時間這條線上又一個關鍵的結點，如果不跳過它城市就無法繼續前進，逃避是注定無法到達線的另一端的。可惜我這把身子骨已經跳不動了，不然像帶著移動城市飛越大裂穀這樣有趣的想法，我還真想親身參與看看哪。”道格拉斯做出了符合他曆史協會會長身份的發言，以時間作喻，呼籲眾人大膽嚐試，放開眼界，接受奧斯特冒險的創新方案，他這麽一說還真有用，雖然不少人還是沒聽懂，但似乎也能接受奧斯特提出的那個方案了。
“哼，但願你的方案有用。”巴頓也投下了讚同票，有了幾位重量級人物的支持，大家的立場也都漸漸改變，最終同意帶著城市一起賭這一把。
如果這個方案成功的話，那一定是值得被記載在人類曆史上的奇跡。
可奧斯特很清楚，奇跡的發生不是靠等待，而是由人主動去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