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禮的喧囂漸漸落下帷幕,夜幕悄然籠罩了四合院。屋內,賈張氏一家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鄰居們送來的紅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賈東旭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雙眼,率先打破了沉默:“媽,咱們開始數數這隨禮吧,也得記個賬,以後好還人情。”


    賈張氏點了點頭,眼神裏透著一絲期待與精明:“行,東旭,你念著,我來記。” 說著,她從一旁拿出一個破舊的本子和一支鉛筆,準備記錄。


    賈東旭拿起一個紅包,拆開一看,說道:“一大爺和一大媽,隨了五塊錢。” 賈張氏在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一大爺、一大媽 —— 五元。”


    接著,賈東旭又拿起一個:“秦淮茹和林宇,十塊錢。” 賈張氏一邊寫一邊念叨:“這林宇現在在廠子裏混得不錯,出手就是大方些。”


    當看到傻柱的紅包時,賈東旭愣了一下,說道:“傻柱,八塊錢。” 賈張氏微微皺眉:“這傻柱,平時看著沒個正形,隨禮倒也還湊合。”


    就這樣,一家人一個紅包一個紅包地拆開、登記,有三塊的、兩塊的,也有一些親戚朋友給的數額稍大一些的。隨著紅包逐漸減少,賬本上的名字和數字也越來越多。


    賈張氏看著賬本,滿意地咂咂嘴:“東旭啊,這次婚禮雖說花了不少錢,但這隨禮也收了不老少,以後咱們和鄰居們的往來可不能斷咯。”


    賈東旭應了一聲:“媽,我知道。這人情世故,咱得拿捏好分寸。”


    統計完隨禮,賈張氏小心翼翼地把賬本收好,仿佛那是一份珍貴的寶藏。而賈東旭則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新生活的憧憬,也有對未來日子裏如何維護好這些鄰裏關係的思考。


    夜深人靜,整個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賈東旭和新媳婦蘭芝帶著新婚的甜蜜與羞澀,回到了他們的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賈張氏獨自坐在昏暗的堂屋裏,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她緩緩站起身,拖著有些疲憊卻又透著一絲欣慰的步伐,來到了老賈的遺像前。


    昏黃的燈光灑在那幀遺像上,老賈的麵容看起來依舊嚴肅而又帶著幾分親切。賈張氏靜靜地站在那裏,凝視著遺像,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歲月沉澱的滄桑與感慨:“老賈啊,你在那邊都看到了吧?咱兒子東旭今天結婚了,娶了個好媳婦。這麽多年,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總算是把兒子拉扯大了,這一路的艱辛,隻有我自己知道啊。”


    賈張氏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東旭小時候調皮搗蛋,我又當爹又當媽,生怕他磕著碰著,走了歪路。為了他,我沒日沒夜地操勞,和鄰居們也有過不少磕磕絆絆,但隻要是為了東旭好,我啥都不怕。”


    她抬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現在好了,東旭成了家,有了媳婦,以後的日子就有盼頭了。我也能鬆口氣,跟你有個交代了。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東旭和蘭芝恩恩愛愛,給咱們賈家生個大胖小子,讓賈家的香火能一直延續下去啊。”


    賈張氏在遺像前佇立良久,仿佛在與老賈進行著一場跨越陰陽的對話。那些過去的艱難歲月如同一幅幅畫麵在她眼前閃過,而此刻,兒子成家的喜悅又讓她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何大清那略顯局促的家中,燈光昏黃而黯淡。父子倆相對而坐,氣氛卻有些凝重。何大清眉頭緊皺,目光緊緊地盯著傻柱,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柱子,你今天在賈東旭的婚禮上是怎麽回事?老是盯著人家新媳婦看,這像什麽話!”


    傻柱被父親這麽一問,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微微低下頭,嘟囔著:“爸,你不懂,就別問了。”


    何大清一聽,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提高了聲調:“我不懂?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這副模樣,我能不懂?你是不是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傻柱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爸,我真沒什麽,就是覺得那新媳婦長得好看,多看了幾眼而已。”


    何大清看著兒子的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熟悉感。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過去,想起了自己曾經總是惦記著的白寡婦。那時候,自己也是這般魂不守舍,滿心滿眼都是白寡婦的身影,為了她,甚至不惜與家人產生矛盾,差點就釀成大錯。


    如今看到傻柱這副模樣,何大清不禁在心裏暗自歎息:“這小子,還真有些乃父之風啊。可這種事情,哪能任由它發展下去?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在這四合院可就沒法立足了。”


    何大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語重心長地對傻柱說:“柱子,你聽爸說。這男女之事,可不能胡來。人家賈東旭剛結婚,你就老盯著人家媳婦,這要是讓賈東旭知道了,還不得跟你拚命?咱們在這院裏,和鄰居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得注意名聲,別幹傻事。”


    傻柱聽了父親的話,沉默了許久,緩緩地點了點頭:“爸,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可何大清看著兒子的眼神,心裏卻依舊有些擔憂。他知道,感情這東西,一旦在心裏紮了根,想要徹底拔除,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何大清緊緊盯著傻柱,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嚴肅。過了片刻,他輕輕歎了口氣,打破了沉默:“柱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爸尋思著給你說一門媳婦,你自己心裏有啥要求,跟爸說說。”


    傻柱微微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秦淮茹那溫婉的麵容和蘭芝那嬌美的身姿。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爸,我就想要個像秦姐那樣的,人好心善,還會照顧人。要是沒有秦姐那樣的,最少也得像蘭芝嫂子那樣漂亮溫柔的。”


    何大清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


    “柱子,你這要求可不低啊。” 何大清苦口婆心地勸道。


    何大清看著低頭不語的傻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柱子啊,你可不能隻一門心思地關注女人的外貌。這過日子啊,就像那長長的路,外貌不過是路邊偶爾盛開的花朵,看著是好看,但不能當飯吃。真正重要的,是找個會過日子的女人。”


    傻柱抬起頭,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爸,啥叫會過日子啊?”


    何大清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緩緩說道:“會過日子的女人,懂得精打細算。家裏的柴米油鹽,她能安排得妥妥當當,不會讓家裏吃了上頓沒下頓,也不會亂花一分錢。就說這買菜吧,她知道啥時候菜便宜,啥菜新鮮又實惠,買回來的菜能變著法兒地做出各種可口飯菜,讓一家人吃得飽飽的、美美的。”


    “還有啊,家裏的衣服破了,她會縫補,能把舊衣服改得像新的一樣,繼續穿。屋子也能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讓家裏有個溫馨舒適的環境。遇到事情的時候,她能和你一起商量,一起扛,不會隻知道哭哭啼啼或者和你吵架。”


    傻柱聽著父親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爸,聽起來好像是這麽個理兒,可我還是覺得要是能好看點就更好了。”


    何大清笑了笑,搖搖頭說:“柱子,你這想法可不對。好看不能當一輩子的事兒,再美的臉蛋兒也會有老去的一天。你看這院裏的那些人家,過得和和美美的,哪個不是媳婦會操持家?你要是找個隻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卻啥也不會幹的女人,以後可有你苦頭吃的。”


    傻柱抓了抓頭發,有些苦惱地說:“爸,那我上哪兒去找這樣會過日子的女人啊?”


    何大清站起身來,走到傻柱身邊,鼓勵道:“這就得靠你自己多留意了。在廠裏也好,在這院裏也罷,多和女孩子們接觸接觸,看看她們的為人處世,了解了解她們的品性。別一看到長得好看的就走不動道兒,要多看看她們的內在。爸相信,隻要你用心去找,肯定能找到合適的。”


    傻柱看著父親堅定的眼神,心裏似乎有了一絲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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