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錦轉頭,李巡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中拿著香檳走了過來,他那雙多情的眼眸一如既往般吸引人,好幾個千金都對他顯露好感。


    溫書錦禮貌打招呼:“你好,李先生。”


    溫伯陽見李巡一副和溫書錦熟絡的模樣:“書錦,你們認識?”


    溫書錦搖頭:“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並不相熟。”


    李巡故作傷心:“溫小姐的話可真是如同寒冰一般,令人傷心難過。”


    溫書律後麵才知道他是誰,李船王的兒子,李巡,聽說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溫書律不想讓自己姐姐和他扯上關係:“李先生說的哪裏話,姐姐無非是買珠寶的時候碰見了您和您的女朋友,名字都不相熟。”


    溫伯陽皺眉,李家的兒子怎麽是個混不吝的東西。


    現在嫌棄李巡的他,恐怕想不到前世為了利益,他毫不猶豫就把溫書錦給嫁了過去。


    前世溫伯陽為了快速擴張,拿到巨額投資,最先找到自然是和溫書錦兩情相悅的皇甫家,可惜溫伯陽做了一件事,徹底斷了溫家和皇甫家的關聯。


    溫伯陽為了和洋人對抗,隻能找上了李家,把溫書錦當做籌碼嫁給了李巡。


    “巡兒,還認識溫小姐。”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穿著精致的禮服,畫著精致的妝容,脖子上戴著一塊巨大的紅寶石。


    她笑起來的時候非常溫柔,看向溫書錦的時候充滿了欣賞:“上次在報紙的見到溫小姐,就一直想要結識一下,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溫書錦臉色一瞬間的沉寂,馬上恢複正常,前世她就是被這個女人的偽裝欺騙,以為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婆婆,可是誰想到這個女人和安雨筠一樣,外表溫柔,內裏驕傲自滿,如同蛇蠍。


    馮亦竹在折騰溫書錦一事上是有一手的,她在人們麵前裝的落落大方,是一個體恤兒媳的好婆婆,可是誰能想到,她為了麵子,可以讓她幾天不睡覺製作糕點。


    她想起那天,天色明亮,太陽很大,明明應該是和舒心的早晨。


    “書錦,你整日沉迷畫作,可管過你的丈夫?你的父親靠著我老公成為靖安的首富,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她眼神帶著責備:“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家我丈夫差點被殺。你欠我們家的永遠還不清。”


    溫書錦想解釋,可是從女人眼中她隻看見了厭惡。


    “你這幾天就好好學習製作糕點,讓你公公也享齊人之福。”她冷淡的看溫書錦一眼:“盯著少夫人,直到做出合格的糕點。”


    溫書錦白皙纖細的手,除了拿畫筆,其他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她動手,怎麽會做糕點,她硬生生的做了兩日,不能睡覺,一睡著就會被喊醒。


    最終才做出了成品,而溫書錦的手也被燙傷,白皙的手指上都是傷痕。


    就這樣,她開啟了賢惠兒媳的人生,各種糕點,家務,中式,外國菜,她幾乎可以和大廚媲美。


    可笑的是那時的溫書錦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真的覺得對不起李家,所以才一直隱忍八年,這八年,她不敢和父親說在李家的遭遇。後來想來,就算知道,溫伯陽又怎會在意。


    溫書錦冷靜下來後,禮貌回應:“多謝夫人讚賞。”


    她走上前,拉著溫書錦的手:“我看你這丫頭真是越看越喜歡。”她轉頭看向李文石:“老公,你說是不是。”


    李文石點頭:“年輕有為,比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強幾十倍。”


    一旁的李巡聽見這話挑眉,他這個爹還有誇人的時候。


    李文石是個狠辣的商人,比起溫伯陽分毫不差,對待妻子卻非常專一,他前世並未為難過溫書錦,甚至有把家業傳給她的想法,不過李夫人知道後,與他大吵一架,溫書錦才順利離婚,否則她一輩子都休想逃離李家。


    溫書錦不欲再和李家在扯上關係,疏離的說:“多謝李叔叔誇讚。”


    “溫小姐,許久不見。”皇甫錚走了過來,他身旁是他的父親皇甫昌。


    這次宴會是商業聚會,大家都知道溫伯陽舉辦宴會的目的,來的人也都帶著一定的目的,有觀望的,有投資的,皇甫家作為如今的首富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


    “皇甫先生,好久不見。”溫書錦笑的輕眯起眼睛,整個人與剛才判若兩人。


    李巡明顯的感覺到溫書錦身上氣質的變化,明明剛才對著他們所有人都是溫柔疏離,可是對著皇甫錚卻是收斂尖刺的柔和。


    “書錦還認識阿錚?”溫家此時還沒有和皇甫家鬧翻,皇甫錚和溫伯陽有幾個項目的合作,自然認識。


    溫書錦點頭:“上次在商場被皇甫先生救了。”


    溫伯陽皺眉:“救了?”溫伯陽擔心的看向溫書錦:“怎麽回事?”


    溫書錦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宋時薇也瞪大了眼睛:“阿錦,究竟怎麽回事?媽怎麽不知道?”她本來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溫書錦看著母親眼神,有些難受,還是讓母親擔驚受怕了。


    皇甫錚解釋:“伯母放心,上次商場有人拿刀衝向溫小姐,我恰巧路過,把那人抓起來了。”


    溫書錦瞪了皇甫錚一眼,都是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皇甫錚是真沒有想到溫書錦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和家裏人說,按道理,如果說出來,讓溫伯陽徹查,扳倒其他幾房不是更好?為何不說呢?


    宋時薇聽見人被抓起來,又檢查了一圈溫書錦,發現她沒有受傷,才舒了口氣:“你要是受傷,媽怎麽辦。”


    溫伯陽有些生氣:“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和我說?”


    溫書錦趕緊道歉:“對不起父親,我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沒有說。”


    宋時薇護崽:“女兒還不是太懂事,你這個做爹的多關心一點,女兒怎麽會不說?”直白的指責起溫伯陽,絲毫不給溫伯陽好臉色看。


    溫伯陽氣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溫書錦裝作有些焦急,想想追上去解釋,卻被安雨筠攔住:“書錦,你現在去隻會讓伯陽更生氣,我去好好和你父親說一下。”


    溫書錦隻能勉強點頭。


    安雨筠趕緊安慰:“伯陽隻是擔心你,放心,他不會氣太久的。”然後追趕溫伯陽。


    宋時薇也冷哼:“不用管他,他還有理了。”


    一旁的人心中捏一把汗,這位大太太脾氣似乎沒有傳聞中那麽好啊。


    過了一會兒,安雨筠不知道說了什麽,溫伯陽的臉色才有緩和。


    眾人見沒熱鬧看,也就散了。


    和顧客周旋許久的溫書凜走上台:“多謝諸位光臨溫家,馬上舞會就要開始,請大家盡情跳舞。”


    柔和的音樂緩緩響起,宋時薇站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被仆從扶著回去休息了。


    溫書錦看著池子跳舞的眾人,她已經拒絕了十幾個向她邀約的男士,她在等那個人。


    “還不上前把握機會。”馮亦竹看向一旁的兒子。


    “媽,你在說什麽?”李巡皺眉。


    馮亦竹雙手抱胸:“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換了平常,你早就帶著其他女孩跳舞了,為什麽到現在還不進舞池?從剛才開始就時不時的看溫小姐。”


    李巡咳嗽一聲:“我隻是好奇,她一女人到底是如何有那些奇思妙想的,竟然可以做出楊家都做不出的電視。”


    “你自己上前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我的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


    李巡瞥了眼馮亦竹:“媽,你不用激我,我……”


    “李巡。”一個女孩子撲了過來。


    李巡皺眉,拉開女人:“楊小姐,自重。”


    揚新彤生氣對的這李巡發火:“你當初說我漂亮的時候,怎麽不自重?”


    李巡最後悔的就是撩了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纏著他:“揚小姐似乎分不清場麵話和心裏話。”


    揚新彤聞言揚眉:“什麽叫場麵話和心理話,你什麽意思?你撩人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今天,我看上你了,你聽見沒有。”


    李巡深呼吸:“揚小姐臉皮有點厚了。”


    揚新彤頓時炸鍋:“什麽叫我臉皮厚,我要是臉皮厚,你豈不是比城牆還厚。”


    李巡真是看不懂這個女人,又要對著他耍小姐脾氣,又說喜歡他,李巡覺得她腦子秀逗了,不想和她多說兩句。


    一旁的馮亦竹喝著香檳,一會兒一個杯子就碰了她的杯子:“李夫人,好久不見。”


    馮亦竹看向來人:“二夫人,不去陪客人,怎麽來和我聊天。”


    安雨筠笑道:“難道李夫人不是我的客人?”


    兩人聊天,講起商業,又講到時尚,像是找到了共同的興趣點,話題愈發投機起來。李夫人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眼中閃爍著光芒,說道:“二太太真是見多識廣,不僅商業上見解獨到,對時尚的敏銳度也是讓人佩服。”


    安雨筠微微一笑,優雅地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員再為兩人添上酒水:“和李夫人聊天,真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馮亦竹點頭,他們家與溫家並沒有什麽生意上往來,溫伯陽和李文石私交不深,所以兩家的夫人自然也不熟悉。


    本來盧慧雲常年混跡社交圈,和馮亦竹也見過幾次,可是盧慧雲早年得寵,得罪過馮亦竹,導致與溫家的就更加沒有交情了。


    溫書錦看著一個個來的人,又失落離去的人,看來今日她等不到邀請跳舞的人了。


    剛轉身,李巡就走了過來:“溫小姐,可否賞臉跳支舞?”


    溫書錦退後一步:“多謝李先生,我現在不想跳舞。”


    “那麽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請你跳支舞?”


    溫書錦笑了起來,看來她等到了,溫書錦轉身,也輕柔的行了禮:“榮幸之至。”


    看著皇甫錚牽著溫書錦,李巡臉色大變:“剛才你不是不想跳嗎?”


    溫書錦輕笑:“李先生也說了是剛才,我現在想跳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李巡握緊了拳頭,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麽下臉麵。


    “活該,讓你拒絕我,你也有被人拒絕的一天。”揚新彤覺得有些揚眉吐氣,可是心裏又覺得不舒服,自己看上的人,別人棄之若敝。


    溫書錦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她隻想好好的和皇甫錚相處一下,她回來後忙於事業,都未曾有空再與他見麵。


    “對不起。”


    溫書錦一愣:“為何要說對不起?”突然想起剛才的事情:“你不必道歉,這件事本來也該讓父親知道,隻是我自己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與父親說罷了。”


    “你的想法可真是奇特。”


    溫書錦看著他,眼神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令人難以捉摸的恨:“怎麽會,沒有證據,隨意指證,叫汙蔑。”


    況且她本來也是要讓他們一點點絕望的死去 ,怎麽會輕易就弄死他們。


    皇甫錚發現,自己看不懂麵前女人,第一次見麵以為她是溫柔如水的女子,後來發現她似乎是帶刺的玫瑰,當他覺得她嬌弱可欺的時候,她卻如同堅韌的蒲草。


    她上電視,他看見了,一個虧本的廠一個月就能有這樣的成績,可見她的聰慧,絕非他認為的花朵。


    隻是她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似乎看他,似乎又不是他。


    神秘,美麗,多麵,她成功讓自己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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