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都沒能見上江南兮一麵,不是早上早早地便能聽到他鎖大門的聲響,便是到晚上兩三點了才能聽到他回來的動靜。


    今晚,我打心眼裏邊開始納悶,是不是兩星期前的那場尷尬促成過去兩個星期他對我的有意躲避。


    我特地在大廳裏等著,衝動地想知道個所以然。


    恰好是2點30分,江南兮終於回來了,隻見他瀟灑地單手把西裝扣在左肩,大步跨進了屋內,卻也帶回了一身的酒味。


    在看到了昏暗燈光下置身著的我時,他明顯怔愣了下下,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道:“這麽不懂珍惜生命,幾點了?”


    我以為他是因為擠壓了一個星期的工作,加上兩個星期前我們之間的那點尷尬,促成了他的早出晚歸,卻萬萬沒想到是酒精在作祟。言-情小說吧首發


    “我知道,2點半了,可是姐夫你不知道。”我帶著明顯不悅的語氣,“去betty喝酒了?”


    知道我沒立場質問他什麽,但是心裏就是過不了自己那關,狠命冒火。


    那般儒雅的一個人,為何要把自己弄成一個酒鬼,如斯驕傲的一個人,我不容許他低賤了自己,一丁點都絕不容許。言情-小說吧首發


    “嗬嗬,還記得那間酒吧?今晚那個女孩唱了首《那些事那些人》,聽過?”他故意避開我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腿,頓了頓又開始糊弄起了我,“腿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姐夫,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如果你願意,我都聽,你別天天……”


    我拍了拍康複了的腿,以示作答,言語上不再跟究,想直接說重點,屬不料,他幽幽地映著我的目光,果斷地打斷了我的話,聲線微微扯高了些,“別叫我姐夫,如果你真的那麽願意,那就別叫我姐夫。”


    他話裏的埋怨,我是聽出來了,即使有多餘的什麽,我也已然聽不到了。


    如果埋怨都是小小的蟲斑,人不說,是不願意想起的,可是如今終究還是被挑明了,我卻又有點懼怕了起來。


    我知道我不能主動放棄這個稱謂,當時定這個稱謂的初衷我沒忘,壓根便不敢忘,我站起身,靜靜道:“我給你衝茶,解解酒吧。”


    來不及看他的反應,我逃跑般走到茶櫃,到處翻著找起了茶葉,未幾,江南兮走到我身後,打開那裏的小儲物櫃門,拿出了一包東西,道:“在這裏,碧螺春。”


    我轉身,接過了茶葉,“謝謝。”


    好不容易折騰了一壺茶出來,我給他倒了杯,我自己倒了杯。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我靜靜地看著杯子裏翻浮著的茶梗,展開的碧螺春,大咧咧地翻騰著肚皮,這氣氛裏某個修煉的蒙麵神秘女子,讓人迷惘,想揭開過中的未知,又讓人人心絲絲纏,剪不斷,理還亂般地惆悵不已,不忍打破原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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