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潮濕的大牢之內,大寒與小寒被囚禁於此已然許久。時間仿若停滯,久到他們的記憶變得混沌不堪,全然忘卻了當下是何年何月。他們就這樣無奈地被關押著,日複一日,卻始終不見有人前來審問。


    日子沉悶而單調地緩緩流逝,他們的心中滿是迷茫與不安。然而,這份沉寂在某一日被打破。突然,一群人被押解著送進了這大牢之中。在那群人裏,大寒和小寒驚愕地看見了姚心語。他們心中頓時湧起無盡的疑惑,雙眼圓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聖女,為何會在此處?”小寒緊緊地抓著冰冷的鐵牢,臉上寫滿了驚愕與困惑。


    “會不會是來救我們的呢?”大寒眉頭緊鎖,滿心期待地揣測著。


    “沒看到大暑和小暑,他們究竟去了哪裏?”小寒的目光在不遠處那群被關著的人身上來回掃視,心中充滿了擔憂。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一位公公手捧著聖旨,緩緩步入牢中。他神色莊重肅穆,對著劉家人,一字一頓地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劉家犯有通敵賣國、舉兵造反之罪,九族當誅,秋後問斬,欽此。”


    這道聖旨猶如晴天霹靂,讓劉家眾人瞬間臉色慘白。他們一個個跌倒在地,悲痛至極,痛哭之聲響徹整個大牢。場麵一片混亂,有的人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有的人則不停地哭喊著冤枉。


    “不,這與我無關,黃公公,我並非劉家人。”姚心語滿臉驚恐,跪著爬過來,緊緊抱住黃公公的腿,苦苦哀求道。


    黃公公低頭一看,立刻就認出了她:“這不是姚姑娘嗎?陛下有旨,你終身不得回京,不論你是否為劉家人,你都犯了欺君之罪。”


    “你們……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苗疆聖女。”姚心語見自己難以逃脫,隻好搬出聖女這個身份,試圖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聖女?哼!那就罪加一等,劉家聯合苗疆聖女造反,咱家定會稟明聖上,定要苗疆國主給我辰國一個交代。”黃公公甩著拂塵,語氣嚴厲地說道。


    “聖女?你是苗疆聖女?那成親禮上的蛇群是否與你有關?我們四處追捕的苗疆人,就是你?”劉丞相此時回過神來,滿臉憤怒地質問道。


    “沒錯,蛇群是我命人驅趕而來的。”姚心語索性不再偽裝,直接承認了。


    “你……你……為何要如此做?”劉丞相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她,聲音也在顫抖。


    “為何?嗬!”姚心語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倔強與瘋狂。“你們難道不明白嗎?因為逸臣哥哥隻能娶我。”姚心語大聲說道,語氣中滿是堅定與執著。


    隨後,牢房之中瞬間被各種聲音所充斥。


    激烈的爭吵聲此起彼伏,人們麵紅耳赤地互相指責,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控。扭打聲也不斷傳來,那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人不顧一切地扭打在一起,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懣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哭聲更是如泣如訴,絕望的人們或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而哭泣,或為親人的遭遇而痛心疾首。罵聲則尖銳刺耳,充滿了怨恨與不甘,各種惡毒的言語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


    黃公公看著這混亂不堪的場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嘈雜的環境,便轉身緩緩離開了牢房。


    大寒和小寒聽到這一切,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驚愕與困惑。


    原本,他們看到聖女姚心語被關在這裏,心中還想著與她相認。畢竟,聖女在他們心中曾有著崇高的地位。


    然而,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們的想法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姚心語如今犯的是通敵之罪。這可不是一般的罪行,它極有可能牽連著整個苗疆。


    苗疆是他們的家園,那裏有他們的親人和同胞。與苗疆的安危相比,聖女又算得了什麽呢?在大義麵前,他們不能因為對聖女的個人情感而置整個苗疆於不顧。


    他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堅決不能承認姚心語是聖女。否則,一旦被牽連進去,整個苗疆都將麵臨滅頂之災。他們默默地在心中做出了決定,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此時,隻見兩位身形高大魁梧的獄卒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來。他們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一邊走著,一邊大聲叫嚷道:“你們兩個,趕緊出來,有人找。”


    大寒和小寒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頓時麵麵相覷,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他們在心底暗自思索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究竟會是誰來找他們呢?各種猜測不斷在他們的腦海中浮現,然而卻始終無法確定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懷著滿心的疑問,兩人緩緩地站起身來,跟在獄卒的身後向外走去。他們的腳步略顯沉重,心中則是充滿了不安與期待,不停地思索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當他們穿過那昏暗潮濕的通道,終於來到獄廳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隻見大暑靜靜地站在那裏,身旁還有一位氣質優雅不凡的女子。


    “大暑?”大寒和小寒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激動與喜悅之情。被關在這大牢之中這麽久,每日麵對的都是冰冷的牆壁和無盡的絕望,如今再次見到自己人,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那種激動之情就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間湧上心頭,讓他們的眼眶微微泛紅。


    “大寒小寒,我是來接你們出去的。”大暑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接?你是怎麽進來的?抓我們的是太子,你是有什麽辦法讓他放了我們?小暑呢?外麵發生了什麽事,為何……為何姚姑娘會被關進來。”小寒迫不及待地一股腦兒問出心中的疑惑。他的語速極快,話語之中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大暑微微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拜姚心語所賜,小暑已經死了……”接著,他開始緩緩地講述起發生的事情。自從他們被抓進大牢之後,外麵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姚心語的背叛讓他們陷入了絕境,而小暑也在這場變故中不幸遇難。大暑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


    說完之後,大暑便給他們介紹他身邊的女子:“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慕容雪,也是我們的聖女。是公主殿下讓我進來帶你們出去的。”


    “聖女?我苗疆的聖女豈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當的。”大寒皺著眉頭,不讚同地說道。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質疑,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成為聖女一事,他顯然無法輕易接受。


    慕容雪輕輕拉起袖子,隻見雪夭正靜靜地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小白?”小寒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大暑接著說道:“慕容姑娘具備著聖女所有的條件,而且還是小白——現在應該叫雪夭了,她是雪夭認可的新主人。而且她是公主的好友,也是我苗疆與辰國建立友好關係的橋梁。”


    想到姚心語已經不能再做聖女了,而眼前又剛好有合適的人選,大寒和小寒對視一眼,然後緩緩跪下,恭敬地說道:“聖女。”這一跪,算是認可了她的身份。


    “快快請起。”慕容雪連忙虛扶一下,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急著趕回苗疆,殿下已為你們備好了馬車,隨時可以離開。”


    終於能回苗疆了,幾人心中都充滿了喜悅。那是一種對家鄉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期待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感。


    慕容雪決定去跟南宮梨辭行,當她見到南宮梨時,得知駙馬已經為她報仇,心中也感到一陣欣慰。


    終於,她可以安心地離開這個充滿了紛爭與痛苦的地方,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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