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們家主子什麽關係都沒有。”戰一急忙解釋,生怕雲蘊誤會。


    這麽急切的解釋,反而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雲蘊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得了的愛恨情仇。


    “也不是什麽關係都沒有”,勵馳戰放下筷子,淡淡說著。


    這是開始對他感興趣了?為什麽不直接問他,還要問戰一。


    雲蘊眼睛炯炯地看著勵馳戰:“什麽關係?”


    “她小時候救過我。”


    青梅竹馬加上救命之恩,雲蘊明白了,為什麽勵馳戰對自己如此,自己不就是一個工具人。


    是他拒絕周琴的一枚棋子。


    兩人心思各異,吃過飯後,勵馳戰沒有立即回房。


    “這是去哪?”


    “等會你就知道了!”勵馳戰神秘一笑。


    戰一都感覺自己在做夢,以前不苟言笑的主子,在雲蘊麵前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還是第一次見見主子這麽溫柔地笑。


    越走越偏,翻過一座小山後,大片淡淡的粉色不經意撞入眼中,雲蘊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桃花林!


    有那麽一刻,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神醫穀的那片桃林。


    她緩緩走入其中,清新甜美的花香傳入鼻尖,無比熟悉,無比舒適。


    “怎麽會有這麽多桃花?”


    “有人喜歡。”


    “很漂亮。”雲蘊看著這些桃樹,有些出神。


    “這次針灸後,你體內的餘毒可以讓其他大夫慢慢調養,並沒有什麽大礙,可以將令牌還給我嗎?”


    房間內,雲蘊一邊施針一邊說著。


    勵馳戰指尖劃破一個口子,黑色血液不停流出來,他神情淡淡,看向雲蘊,眼前的人一身紅色衣裙,一頭秀發垂在身後,正如他所想的那樣,膚若凝脂,朱唇不點而紅。


    見勵馳戰沒有說話,雲蘊抬頭看過去,就見那人正目不轉睛看著她。


    一雙清澈的眼眸看向他,勵馳戰自然地挪開視線:“我自然會還給夫人,但在我沒有確保自己完全康複之前,令牌先由我保存。”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雲蘊也隻是試探一下,據她觀察,勵馳戰是一個十分謹慎、多疑之人。


    看來隻能等下次完全解了毒,才能拿回令牌。


    仔細想想,一開始他叫自己夫人的時候,她是極力反抗、反抗,後來慢慢地居然習以為常了。


    “聽說昨天的刺客已經抓到了,到底是什麽人?”


    雲蘊狀似無意問道。


    “說是刺客,更像是殺手。”


    雲蘊很驚訝,戰王府的暗衛用的是殺手。


    想要詢問更多,戰一的聲音忽然在外麵響起:“主子,周小姐暈倒了,他的丫鬟過來找你,被我攔在了外麵。”


    “給周小姐找大夫。”勵馳戰並沒有要去看看周琴的意思。


    門外響起丫鬟的哭聲:“主子,周小姐暈倒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主子快去看看。”


    “我早上看著她就有些憔悴,你還是趕緊去看看。”


    雲蘊早上看到周琴深受打擊的樣子,一定是誤會了。


    “夫人讓我去看其他女子。”勵馳戰語氣冰冷。


    雲蘊無語,這人還真是叫順口了,成天夫人夫人地叫:“你還是叫我桃桃比較好。”


    “我是怕她出什麽事,畢竟住在你的地方,出了事情你也說不清。”


    出了事你就等著後悔吧,到時候追妻火葬場就晚了。


    雲蘊收針,看來要再多來一次了,再有兩次毒就可以完全去除。


    勵馳戰略略一思索,到時候周軒問起來,的確說不清。


    “桃桃等我回來”,勵馳戰起身,便離開了。


    雲蘊冷哼一聲,嘴上說著不想去,心裏早就想去了。


    她才不要當擋箭牌,等他回來,不可能。


    “公子你要去哪?主子等會就回來,不會在周小姐那久留。”


    主子回來沒看到公子,遭殃的可是他。


    戰一戰戰兢兢地跟在雲蘊後麵,主子前腳去了周小姐那,後腳公子就一聲不響地要走,一定是生氣了。


    想到之前雲蘊問他主子和周小姐的關係,覺得自己猜的一定沒有錯。


    為了主子的幸福,他有必要解釋解釋:“主子對公子是不同的,主子雖然跟周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也從來沒有理會過周小姐的愛慕,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周小姐,是周小姐單戀他。


    “跟我無關。”


    戰一為什麽要跟她解釋這麽多?怕他這個棋子跑了?


    戰一看著頭也不回的雲蘊,趕緊回去通報。


    勵馳戰聽到戰一的匯報,嘴角不自覺揚起。


    他看了一眼兩天沒吃飯而暈厥的周琴,轉身離開,隻是餓暈了,並沒什麽大礙。


    “你回來了,太好了,出大事了。”


    錢媽媽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不知不覺地,雲蘊已經成了尚怡樓主心骨,有什麽事情她都會第一時間找雲蘊商量。


    “嗯?”


    難不成又是迎君樓的人過來找茬?


    “出什麽事了?”


    “詩兒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練水袖舞,結果把腳扭了。”


    雲蘊來到詩兒房間,在門外就聽到她的哭聲。


    見到雲蘊,詩兒哭聲更大了:“我就是看不慣迎君樓,想為尚怡樓爭口氣,可是練的時間太長了,把腳扭了,這一次徹底完了。”


    水袖舞難度大,詩兒練習這麽多天才能完整跳出來,雲蘊頭疼,一時半會去哪找人。


    “詩背下來了嗎?”


    “我們全部都背完了”,幾個背詩的姑娘回答道。


    “背我聽聽。”


    雲蘊越聽越覺得不對,怎麽跟她寫的詩不一樣?


    “你們將我寫的詩拿過來,照著讀一遍。”


    雲蘊聽著姑娘讀的詩,捂著額頭,她們不識字,由一個會識字姐妹兒帶的背,但是那姑娘認得並不全,背出來的詩錯誤百出。


    這是雲蘊沒想到的,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是他們開門營業的時間。


    根本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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