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休息了”,勵馳戰大手一揮,將雲蘊外衣震碎,摔向床榻。


    二人隻著白色中衣,勵馳戰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氣氛詭異地曖昧,又帶著凶狠。


    雲蘊將手伸入勵馳戰衣襟,摸索著令牌。


    這裏沒有,這裏也沒有。


    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沒想到夫人這麽迫不及待。”


    勵馳戰聲音微沉,隻覺雲蘊小手撫過他胸膛的時候,像有很多隻小螞蟻在上麵爬,酥酥麻麻。


    “是啊。”


    雲蘊鏗鏘有力地回答。


    迫不及待得很,迫不及待地想拿回令牌。


    她直接將勵馳戰的中衣掀開,隻看到線條分明的肌肉。


    雲蘊愣愣看了一會兒,不自覺地眼睛向下挪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好身材,她及時收回視線。


    隻聽到耳邊緩緩響起勵馳戰聲音,打在她耳邊,溫溫熱熱,她急忙遠離些許。


    “知道你想要令牌,我怎麽會帶在身上。”勵馳戰點了點雲蘊的額頭,寵溺一笑:“不如早日嫁給我,這樣就可以直接拿到令牌了。”


    雲蘊一腳將人踹地上。


    沒有令牌誰離他。


    “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不出去。”


    勵馳戰聽到雲蘊冷哼一聲,他都可以想象出雲蘊緊緊皺在一起的小臉,覺得很是靈動。


    雲蘊打開門,一腳將人踹了出去,勵馳戰的一隻鞋已經不見了。


    正準備關門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角落,有一淺藍衣裙女子,驚愕地看著這邊,手中還拿著一個托盤。


    “怎麽被趕出來了?”戰一嘀咕著,看著衣衫不整的人,都脫成這樣,還被趕出來了。


    他趕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在勵馳戰身上。


    “你們主子不行。”雲蘊大聲說道,緊緊關上了門。


    戰一捂著自己的耳朵,感覺自己幻聽了。


    怎麽可能?主子經常鍛煉,怎麽可能不行。


    勵馳戰收起臉上的笑容,將衣服丟了回去,冷冷道:“自己去領罰。”


    戰一:“……”我就不該多這個嘴。


    “周小姐過來給主子送參湯。”


    “你喝。”


    周琴呆愣在原地,眼眶通紅,柔聲詢問道:“這就是王爺一直拒絕我的原因。”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勵馳戰已經不見蹤影。


    次日,雲蘊準備離開,看到不遠處湖邊大樹下,一飄逸身姿,正在練劍,柔和晨光下,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不由得看得出神。


    勵馳戰感受到一直盯著自己的人離開後收劍。


    戰一連忙接過勵馳戰手中的劍:“王爺颯爽英姿,沒有人能敵過王爺,但是王爺目前身體欠佳,還是好好休息為好。”


    戰一想破頭也不會相信,他的王爺是那種為了討女子歡心,特地顯擺自己之人。


    勵馳戰恐怕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毫無預兆地,雲蘊又出現在他生命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有點迫不及待想把人綁在他身旁,但又怕嚇著雲蘊。


    勵馳戰在那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不遠處,周琴癡癡看著勵馳戰,身後突然響起聲音。


    “既然他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執著。”周軒悠悠說道。


    周琴轉過身,想到昨天看到的一幕,始終不相信:“哥哥,王爺真的喜歡男子嗎?”


    什麽?喜歡男子,他怎麽不知道?


    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軒來不及安慰周琴,立即去找勵馳戰。


    雲蘊在茶館悠閑的喝著茶,聽著人們對尚怡樓的討論。


    “尚怡樓名不見經傳,我還是第1次聽說,要不是這一次跟迎君樓打對台,我可不會關注到,還是去迎君樓。”


    “迎君樓的花魁夢兒姑娘,這一次要挑選一位賓客跟她促膝長談,隻要合了夢兒姑娘的眼緣就行,這些不是人人都有機會。”


    “關鍵是…可以看到夢姑娘真容。”


    “尚怡樓這一次安排了失傳已久的水袖舞,我倒是想去看看。”


    “聽說還安排了詩會,倒是讓我意外,但是我還是想去見夢兒姑娘。”


    “尚怡樓這一次的主題是假麵詩會,進去的不管是誰,都要戴上麵具,根本就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


    雲蘊聽著眾人討論,輕笑。


    果然沒讓她失望,迎君樓也有所行動,這樣尚怡樓就可以徹底揚名了。


    “尚怡樓是什麽東西,居然也敢跟迎君樓搶客人”,男子充滿不屑,雲蘊側頭看去,這人手上掛著白布,不正是那日被她折斷手的人。


    “夢姑娘這次準備的特殊的才藝,想知道是什麽才藝的,到時候可以去迎君樓。”


    雲蘊淡淡一笑,神秘感做得十足到位,可以吸引一撥人過去。


    “尚怡樓我去看了,都是一群庸脂水粉,水袖舞?怕不是水蛇舞吧?哈哈哈....”


    “這麽說很有可能,要不然為什麽要戴麵具,醜得見不了人。”


    雲蘊也加入討論,想要揚名,單這樣還不行。


    “聽說雲大將軍和二皇子靖王也會去,不知道是真是假?”


    眾人看向雲蘊,一臉不可置信:“你聽誰說的?”


    “小弟也是聽尚怡樓老鴇說的,做不得真”,雲蘊搖搖手,繼續說道:“但是呢...”


    “兄台還有什麽消息?”


    眾人眼巴巴看著雲蘊,想聽到更多的消息。


    “尚怡樓設置了賭注,一賠百,小弟很是動心,但是想了想,還是想去迎君樓,畢竟夢兒姑娘是實打實的,雲大將軍和靖王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會去青樓,更何況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青樓。”


    雲蘊分析頭頭是道,眾人確是神態各異。


    一賠百!


    這麽高的賠比。


    如果是真的,那可是賺大發了,假的也不要緊,輸不了多少。


    “敢問兄台,在哪下注?”


    “尚怡樓,有三日時間下注。”


    一時之間,茶樓人去樓空。


    雲蘊放下茶錢,瀟灑離去。


    茶樓門口跪著一個乞丐。


    有些眼熟。


    是那日在軒轅希遊船見到的那個小偷,今日的打扮倒是跟那日很不一樣。


    穿著破破爛爛,不知道哪撿來的衣服,很不合身,頭發淩亂。


    但背脊挺直,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尚怡樓。


    “公子,你回來了,快,出大事了。”雲蘊剛回來,就被詩兒拉住。


    詩兒長相清秀,身材妖嬈,是錢媽媽的女兒,也是尚怡樓花魁,這次水袖舞的主舞之人。


    她從小在這尚怡樓長大,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可以說是最了解男子之人。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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