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也位於興城中心,離得並不遠,侯爺與二爺乘車一柱香時間便到,七王府小王爺與管家等一幹人等已在府門等著,略作寒暄,便隨小王爺進入七王府,七王爺步出正廳,大笑說:“寧氏一門,侯爺親臨,蓬蓽生輝。”


    侯爺兄弟忙行禮,得過正廳,茶過三巡,王爺哈哈一笑說:“昨天小兒情急,打擾侯爺,見諒見諒。”侯爺再行禮,單刀直入說:“昨天七小王爺一言,萬望王爺解惑。”


    七王爺沉吟,緩聲說:“七王府對侯爺、對寧氏絕無敵意,侯爺明鑒。”


    七王爺上來先表明態度,但又不提其它。侯爺隻得再說:“寧氏不得出仕,並不參與各方瓜葛,若有人對寧氏下手,寧氏亦可魚死網破。望七王爺明言。”


    七王爺低頭喝茶,微微一笑說:“寧氏三代經營,自有能力自保,相信侯爺最在意的,還是海棠小郡主。”


    侯爺兄弟臉色一沉,齊聲問:“敢問七王爺何意?”七王爺哈哈一笑,擺擺手說:“愛女心切,感同身受,小郡主聰慧過人,又有寧氏依靠,相信侯爺會周全。”


    七王這話似在關懷,又意在言外,侯爺不禁心中大怒,七王爺竟麵無表情接著說:“各王子侄中的愛慕者必定不少,侯爺好福氣。侯爺不妨多參詳,本王願助侯爺。”


    七王這番太極,既無明說,但又句句都在警醒,侯爺明白,話已至此,告辭離去。寧氏兄弟縱橫商界,從未經此之辱,七王視寧氏為魚肉,似胸有成竹,背後絕非簡單,莫非如上次契丹王所說,聖上向來平衡各王勢力,若然六王府過於突出,難免樹敵,惹得各王覬覦。寧氏商業版圖,放在哪家王府,都是一股力量,聖上重新考慮婚事也未可知。


    此刻盛怒,不如靜觀,三兄弟意見一致,關鍵還在宮裏旨意。寧氏一動不如一靜。二爺三爺不由得又再寬慰侯爺。寧氏曆代不得入仕,一向避免黨爭,借著小郡主婚事,如今怕是已裹挾入局。


    小郡主一天都未出過書房,午飯吃得很少,小睡了一會,念奴準備的糕點也絲毫不動,埋頭寫字,千言萬語,不如化為筆力,下午,小王爺的書信到了。


    如平常書信一般,簡單幾行,簡訴思念。小郡主失神良久,她的第六感,林勝必牽涉到七王,上次爆炸,脫不了關聯,離雪蘆分別,已過年餘,他在何方,又在密謀什麽呢。


    不由得眼熱,從小陪她長大的二師兄,她看不透。無法看透,到底才是人生真相。該來的風雨,也終有來臨的一天。


    自拜訪七王爺後,侯爺二爺三爺越發緊張,侯府加強了人手,各房主子出行也增派了護衛,寧氏立足多年,侯爺作為家主,二爺三爺臂膀,幾位小爺也正年富力強的時侯,族內子侄能獨擋一麵的也不在少數,均在寧氏各行當中悉聽安排。


    侯府內護衛管事下人,一向隻用多年入府的舊人,都無可疑,但二爺依舊過了一遍,再補充了些可靠的族人,三爺一直準備的暗哨派了用場,不僅是宮裏的消息,各王府的動向也是及時掌握,寧氏雖不準涉及官位,但與各地生意往來的官員不在少數,也暗中出資過不少寒門仕子,關鍵時候用得上的資源也必不可少。


    各處生意網絡早已成型,票號是銀財,侯爺一向抓得最牢,若有風吹草動也能最快跟進。礦產,碼頭,船運采買,近年均慢慢交由幾個小爺打理,四位小爺一向輪流外出,日漸上手。二爺三爺主要和各疆官員,王族的生意往來,打點各種關要事務。侯爺不再離開興城,日常多在總票號,或在府中,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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