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銀姬一家,王爺便吩咐關爺接小郡主過來。小王爺正陪著她呢,一起來到王爺書房之中。


    王爺瞧小郡主,臉色如常,雖受委屈,一言不發。王爺心中寬慰,世家女子遇事體麵自持,豈是銀姬那個蠢貨能比的。喚小郡主過來,小郡主走近,輕輕跪下靠在王爺身側說:“幸得棠兒看過些江湖招數的雜書呢,否則師父得去荒郊野嶺找棠兒了。”


    王爺知道雖是未遂,但若銀姬得逞,事情不敢想象。不由得輕輕拍她後背,緩聲說:“胡說!師父不會讓你出事。”又看她拿腦袋頂著王爺手臂撒嬌,假意嗚嗚,又心疼又好笑地說:“好啦!好啦!”


    由著她撒了會嬌,小王爺才扶起她,雖然化險為夷,但王爺知道此事非小,侯府遲早得知,必須早日交待。立即與小王爺一起,送小郡主回府,當麵向侯爺賠罪。


    侯爺聽完,臉色一變,揮手讓小郡主過來,雙掌握住她手,緩聲說:“自老夫將棠兒交於王爺,交於六王府,一向對王府信任有加,連接差點出事,心中實在難安。”


    上次林勝,這次銀姬,都是王府的人,王爺麵露愧色,對侯爺說:“是本王與六王府的過錯,任由侯爺問責。”


    小王爺隨即喚副將進來,自己脫下外衣,單膝跪下,對侯爺說:“小師妹是晚輩未過門的小王妃,令小師妹遇險當由晚輩負責”,遂讓屬下當著王爺侯爺麵,揮下三鞭。


    侯爺看小王爺自罰三鞭,緩聲說:“罷了,王爺小王爺疼愛棠兒,老夫也是清楚的。”遂讓小郡主扶起小王爺。


    即便小王爺長年從軍練武,體格強健,三鞭下去,也不是小傷,侯爺忙吩咐請大夫,讓小郡主陪著下去包紮處理。


    侯爺再次向王爺請茶,又輕描淡寫一句:“寧氏從商,並無官位,總有人以此覬覦生事,令棠兒屢次遇險。”


    王爺聽懂,放下茶碗正色說:“寧氏富甲天下,棠兒出身皇族,又聰慧美麗,是浩兒高攀才是。侯爺明鑒,棠兒於六王府,斷不會比浩兒地位低,宇文族內若有疑義,本王不會客氣。”


    侯爺點頭,三次請茶。小王爺略略處理,就與王爺一起告辭。侯爺與小郡主送罷,返回正廳,二爺三爺及幾位哥哥,剛才亦在陪座,均知道事情經過,皆神情凝重。


    侯爺讓小郡主站在身旁,問她:“可害怕?”小郡主嘻嘻一笑說:“那點下三濫的招數,棠兒怎會上當?爹爹莫要擔心。”


    侯爺歎息說:“若多幾次,難以預料。爹爹不能讓你出一點事。”


    小郡主深知侯爺最為擔心的是安全,當年她娘親的意外殞命乃是侯爺心中的結。便寬慰侯爺說:“爹爹送我練功,教我識人,也是讓棠兒有事時能以自保。棠兒可以做到。”


    聽她這句,侯爺既心酸,又寬慰,緩聲對兩位兄弟與子侄說:“寧氏與皇族,既依存又防範。不能出仕從政,但也做好萬全之策,棠兒乃是我寧氏唯一郡主,若有人對棠兒不利,老夫斷不會放過。”


    二爺三爺均說:“那是自然。”幾位子侄起身行禮說:“大伯放心。”


    小郡主輕聲說:“寧氏一族,既有爹爹,二叔三叔,幾個哥哥,也有棠兒,寧氏三代經營,多少風浪,怕也等閑。”


    侯爺握緊她手,頓了頓,對二爺三爺說:“與北疆宇文族內所有生意往來,全部停掉。該收的賬款即收。所有商行,碼頭,礦產對宇文族開放的特權,全部取消。”


    二爺三爺齊答是。侯爺如此動怒,根本原因乃是小郡主即將嫁入宇文一族,竟然族內有人謀害於她,她以後該如何自處?王府雖說態度明朗,但侯府斷不能輕易過去。


    小王爺受了三鞭,背上血痕分明,回到王府略休養兩天,一早到王爺書房請安。王爺緩聲說:“北疆宇文族與寧氏生意往來已停。宇文一族內,愚不可及。”


    小王爺聽罷,不敢言,隻敢站立一旁。寧氏與北疆宇文多年修好,宇文族一向在寧氏如票號提現,船運安排與礦產優選享有各種特權。如今族內做出如此之事,自打臉得不輕。


    王爺第一時間內將銀姬一家逐出王府,勒令其禁足,也避免不了寧氏有所動作。侯爺愛女心切,林勝之事已然忍耐,二次生事決不會罷,若真出一點意外,必影響兩府聯姻,王爺父子也是心知後怕。


    小王爺低聲說:“宇文一族怕是要整頓。棠兒是六王府未過門的小王妃,未來當家主母,受


    此折辱,孩兒也不能忍。再者,族內若不能以家主馬首是贍,妄敢生事,必是大禍。”


    王爺冷聲說:“正是。若不是成為依背的族人,留著何用。”遂吩咐小王爺帶著手令回北疆,生事者一律嚴懲。


    之前林勝之事,王府一直追查,幾個與之暗中接觸的幫派,已一律打壓。王爺本就城府極深,行事小心謹慎之人,林勝多年隱藏,已成王爺最恨背叛。如今宇文一族生事,導致寧氏報複之舉,王爺更恨之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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