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到底是年紀小,她不會想到雪娘是小王爺的暗哨,小飲一杯的她以為雪蘆是個安全地方,她哪裏知道小王爺在她身上用的心。


    小王爺抱著她回東院,吩咐嬤嬤給她醒酒更衣,再令人通知侯府。回到他住處,近身侍女過來為他寬衣,小王爺無法抑製地在將女子壓於身下,一通發泄後才算平靜下來。


    他守了近十年的小丫頭,那軟糯清香的小身體,唇齒交印時他已不能自已。長年練武,鎮守北疆,血氣方剛,自是早與女子肌膚之親。北疆進貢和聖上賞賜的侍女,亦有姿容卓越的,滿足身體需求太容易,而想綁在身邊一輩子的,是這個他從小就認識的小丫頭。


    小郡主睡到晚上才悠悠醒來,梅花釀就令她神智不清,隻知道是大師兄去接自己回來,朦朧中被緊緊摟住,無力掙紮,如浸在熱水中,其它卻一點記不起。


    忙喚嫲嫲過來要洗澡更衣,再吃點東西才略略好些。


    侯爺那邊從太後宮中回來,得知小郡主到了雪蘆,又被小王爺接回王府。該是無事,卻仍心裏掛念,忙令人去王府探問。


    話音剛下,小郡主便回來了。許是父女心靈相通,小郡主好些後立即要回侯府,說要馬上找爹爹,當晚王爺小王爺又忙於招待賓客,林勝隻得護送回來。


    小郡主依在侯爺懷裏,小心髒才漸漸平穩。她隻以為是梅花釀令她心跳加快,並不知,她已交付出女子第一次初吻,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她沒有娘親,又有誰教她這些?


    一夜無話。第二天如常陪侯爺早膳。世家女子,萬不可將無法解決的情緒外露。早膳吃到一半,管家就通報契丹王送來拜帖,自從草原上見過兩麵,再無見過,難道也到了興城?


    侯爺遂吩咐小郡主回去溫習功課。叫上二爺一起出門迎候。


    來者是契丹大王子,與侯爺施禮後,說明來意。契丹王兩天後到興城,想邀請侯爺與小郡主賞臉到府上一聚。


    侯爺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自木蘭圍一別後,感念契丹王掛念,理應拜見契丹王。隻是小女剛回,需入六王府練功了。”


    大王子拱手:“未知小郡主可好?自從上次相見,父王十分歡喜,甚覺緣份,已稟明聖上,希望可以收小郡主為義女,從此亦是我們契丹的公主。”


    侯爺心中一驚,沒想到大王子如此直接提出,緩聲說:“認親之事,怕要從長計議。萬望大王子見諒。寧某隻得一個女兒,自小驕縱,實不適宜高攀。”


    大王子神色如常:“大概侯爺最想的事,應該是保小郡主一世平安順心吧?從此有契丹為後盾,侯爺可以更放心!”


    侯爺一怔,大王子明了這份心思,必是個難纏的對手。侯爺微微一笑:“與坦娜公主幾分相似,自是小女緣份,但認親之事,請恕寧某失禮,我這爹爹亦不好作小女的主。”


    大王子哈哈一笑:“今日也是為了帶到父王的心意,兩天後,在契丹王府恭候侯爺與小郡主大駕。”遂放下茶碗告辭。


    侯爺臉色鐵青,二爺冷笑:“這結親提得理所應當,真當我們寧家好拿捏?”


    侯爺平靜下來,立即吩咐二爺安排進宮對聖事宜,如果真稟了聖上,那必定有旨意。


    契丹大王子前腳剛走,小王爺後腳即上門。


    小王爺施禮說:“侯爺放心。侯府的事,自是王府的事。”


    侯爺點點頭,放下茶碗說:“有勞小王爺。請茶。”


    小王爺:“已安排了一支護衛隊供侯爺差遣。”


    侯爺不動聲色:“小王爺放心,寧氏總不會連自己的女兒也護不住。”


    小王爺聽出侯爺話裏有話,當下心裏明白:“是,悉聽侯爺吩咐。”


    小王爺告辭後,二爺看出侯爺臉色有異,試探問:“大哥可是想起老和尚的話?”


    侯爺良久才緩緩說:“愛滿招損也罷了,他人覬覦,寧氏不能忍。”


    二爺低聲說:“棠棠有我們,大哥放心。”


    侯爺點頭,起身去看小郡主。


    小郡主正在花園秋千上,歪著看書呢,侯爺愛憐地撫摸著頭發說:“看什麽看得入迷?”


    小郡主喊聲爹爹,笑著說:“有個商人寫的各疆遊記,也是好玩。”


    侯爺坐她身邊,搖頭說:“閑書倒是看得勤。”


    小郡主:“總是些閑書,有大學問。爹爹不是說,做生意就是采納百長。”


    侯爺笑著說:“就會辯駁。想在家裏住多久?還是想和爹爹外出?”


    小郡主驚喜:“可以和爹爹外出?”


    侯爺滿眼寵溺說:“有些事,爹爹舍不得你委屈。”


    小郡主聽懂了,眼眶一紅,撲進侯爺懷裏。


    侯爺愛之深,為計深遠,籌謀多年,亦不過是想保她一生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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