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性啊
重生末世：隻想苟到天荒地老 作者：茶茶愛喝烏龍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花顏的廚藝那是沒得說的，一桌人就沒有一個人不是在邊吃邊誇，這滿滿一桌子的菜最後都被吃得幹幹淨淨。
飯後，男士們非常主動的擔起了收拾餐桌和洗碗的工作，花顏則是去了儲物間一趟，趁著沒人看見，從空間倉庫裏拿了許多的小零食出來。
比如瓜子、花生、蠶豆，還有牛肉幹、糖果、果凍等小玩意兒。
她找了一個琉璃盆出來，將這些小零食全裝在裏麵端了出去。
唐笑笑眼尖，在瞧見花顏端出來的小零食後，頓時尖叫了一聲，然後蹭蹭蹭地跑了過來，“這是要來個茶話會嗎？嘿嘿嘿，我來我來，我幫你端過去。”
花顏將琉璃盆遞給她，搖頭失笑：“小心點。”
唐笑笑應了一聲，但腳步依然歡快。
花顏也沒管她，轉身又去了島台那邊，將果盤也端去了客廳。
放好果盤後，她又回了島台那兒，找出小奶鍋煮了一鍋蜂蜜柚子茶。
等聞錚他們幾個洗完碗出來的時候，蜂蜜柚子茶也煮好了。
花顏用一個玻璃水壺裝好，交給聞錚端出去，自己則是去櫥櫃那邊拿了幾個杯子出來。
一群人圍坐在壁爐前，喝著蜂蜜柚子茶，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天。
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他們身邊發生的事情。
聞錚說前段時間跟花顏一起出去的事兒，秦驍就說他最近到處跑去查案的事情，而燕重明就說這一片區的幾個物資點的事情。
秦驍查案這事兒倒是沒什麽可說的，畢竟現在還沒找到那夥暴徒的線索，所以能說的事情也並不多，倒是聞錚和燕重明所說的事情讓其他人都很感興趣。
“老燕你先說說你的。”秦驍按住聞錚，對燕重明道：“你下午還得去上班呢，所以你先講。”
燕重明哭笑不得，但是點頭道：“行吧，先聽我的。”
別看這個片區的物資點隻有六個，但每天發生的事情卻不少，而且燕重明他們連隊不僅負責這六個物資點的安保問題，同時還負責這個片區的救助站的安全問題。
物資點這邊都有士兵配槍把守，所以鬧事的人並不多，但救助站那邊不一樣，那邊全是官方的工作人員在負責，但這些工作人員都是文職人員，武力值並不高，因此還被打砸哄搶過幾次。
雖說損失並不大，但卻有工作人員受傷，所以官方的領導班子幹脆將救助站的安全問題交給了軍方負責，每個片區的救助站，都由負責這個片區物資點的軍隊負責保護。
燕重明歎氣道：“救助站其實已經很努力在救助市民了，12歲以下的孩子和60歲以上的老人，都能每天在救助站領取免費的食水。還有孕婦、殘障人士也是如此。”
“整個市有多少12歲以下的孩子，又有多少60歲以上的老人？有多少孕婦？又有多少殘障人士？這些真統計下來絕不是少數，我就按最低的人數來算，這些人就給100萬人，每天免費發放100萬人的免費食水，這消耗有多巨大，想想就覺得心驚。”
“就算國家把所有食物全部整合收攏，也扛不住多久的，最後還是要開糧倉，可全國這麽多的人，國家的糧倉又能扛多久呢？”
“國家在盡全力供養了，可還是有人覺得國家虧欠了他們，覺得國家每天發放那麽點兒救助糧是想要餓死他們，他們也不想想，若是國家真不管他們，真想餓死他們，又何必設立救助站，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要每個城市都盡快建好基地。”
明明還不到三十歲的燕重明，在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仿佛都跟老了十歲似的無力。
“我們連隊在沒有來接管物資點之前，其實最先開始是負責救援的，隻不過不是負責蜀城這一塊，而是崇縣以及周邊。”
燕重明抬手抹了把臉，秦驍見他神色不對，從兜裏掏出了煙盒，並遞了一支給他。
燕重明接過煙，還知道先問另外三個女士是否介意，若是介意的話，他就準備把煙夾耳朵上了。
但花顏她們三人都搖頭表示並不介意，燕重明這才在把煙給點了。
燕重明抽了口煙，這才繼續道：“你們都不知道吧，其實在暗黑期之前，崇縣就出現過異象了。”
除了秦驍以外，其他人都是為之一驚。
聞錚皺眉：“什麽異象？”
“崇縣一個叫小牛村的村子，地震震塌了山峰，將整個村子都給埋下麵了。”燕重明木著一張臉看著聞錚他們，笑得諷刺：“是不是覺得驚訝？整個崇縣，就隻有小牛村地震，還震塌了山峰，而在小牛村隔壁的大牛村就一點震感都沒有。”
“更詭異的是，地震局也沒有檢測到任何地動的異象。”
聞錚幾人紛紛臉色一變，唐笑笑緊張地問：“那你們怎麽知道的？”
“小牛村住在村口那三家人跑了出來。”燕重明道：“還有隔壁大牛村的人發現平日抬頭就能看見的山頭沒了，這才察覺到不對。”
“若不是那些村民打電話報警，我們也不會知道。但得知小牛村人的幾乎都被埋在了下麵，那肯定是我們部隊負責去救人的。”
可說到這裏，燕重明的眼睛卻紅了。
“當時救人的就有我的連隊，我們整個連的兵都去了，拿著生命探測儀，帶著軍犬，到處找活著的人。可整個村子被埋得太深了，活下來的人真的不多，我們挖了兩天一夜，找到的幸存者隻有7個，剩下的全沒了生命體征。”
“第三天的時候，已經確定沒有幸存者了，便決定不再搜救，而是用挖機將下麵的村子給清出來，畢竟下麵還埋了不少村民，哪怕都已經死了也不能這麽放任不管，萬一爆發了疫病怎麽辦呢。”
燕重明說到這裏後就狠狠吸了一口煙，“結果等我們想要用挖機挖開的時候，小牛村那三家幸存者，還有大牛村的村民全部攔在了挖機前不讓我們用挖機，非說下麵還有人活著，不能挖，否則就算斷了下麵那些人活路。”
“我們好說歹說，解釋下麵已經沒有活人了，但村民們就算不信，最開始還攔著，最後直接是一群老人和孩子哭著跪在我們跟前磕頭，說什麽也要我們再救一救下麵的人。”
“我們沒辦法，隻能將人先勸起來，然後再讓人去找。”燕重明抖著手道：“我理解他們想要救親人的心，所以他們一再要求，我們也照做了，可他們.......”
“我連隊裏的一個小子，是今年的新兵，才十九歲不到，他在下去時還說保證完成任務，而他也的確找到了人，不過那家人已經死了，一家好幾個口，全部塌下來的天花板給壓住了，隻有一個小孩是窒息而死的。”
“他將小孩抱了出來，可等他出來的時候，卻被那些村民堵住了洞口，非要他將下麵壓著的人也一起弄出來，不管我的那個小兵怎麽解釋，他一個人不行，得讓人或者機器來挖才行，那些村民就是堵著洞口不讓......”
唐笑笑聽到這裏就爆了粗口：“草！他們想幹什麽？堵著洞口是意思？”
燕重明深深吸了口氣，“我發覺了不對，想要跑過去，可我剛跑兩步，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那個小哥哥呢？”唐笑笑臉色一變，“他怎麽樣了？”
燕重明哽了一下，聲音沙啞：“沒了，挖開的那個洞塌了，把他一起埋在了下麵，我帶著人緊趕慢趕將洞口再次挖開，小傑他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我他媽！”唐笑笑火了，“怎麽死的不是那幾個堵洞口的畜生啊！”
花顏拍了拍唐笑笑，安撫了她一下，才問道：“最後那幾個村民怎麽處理的？”
燕重明臉上冷了起來，“看見小傑的遺體，連隊裏的其他人都差點瘋了......”
要不是他來著，當初他手下的那些兵就會跟村民打起來，可他忍著脾氣，偏偏那幾個村民還說風涼話，說什麽這就是小傑不想將下麵的人都弄出來的報應，所以惹到了那些人鬼魂，所以他們將小傑給一起帶走了。
看著燕重明臉上的冷色，秦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你動手了吧？”
燕重明沉默了下，點頭：“對，我動手了。”
他差點沒打死那個說風涼話的畜生，還有另外那幾個堵洞口的人。
因為他動手，差點引起軍民混戰。
秦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們連隊跑來這裏負責看守物資點，其實是處罰吧？”
燕重明點頭。
“也不算是處罰。”聞錚道：“若真是處罰，他現在大概已經脫下這身軍裝了，明著看是處罰，其實是為了保護，將他派來這邊，實則是為了調他暫離紛爭。”
燕重明再次點頭。
部隊裏雖然紀律嚴明，但也極為護短，雖然他動手是他的錯，可也情有可原，而且白白犧牲了一個小戰士，不說他自己，就是部隊裏的其他領導也同樣心痛。
若不是有紀律管著，部隊裏的領導們也想擼了袖子去弄死那幾個畜生。
“那最後呢？”花顏問：“你動手後又怎麽處理的？”
燕重明又抹了一把臉，“我直接帶著我的人走了，之後我就沒管那邊的事兒了，直到我們團長把我和我整個連隊的人都派來了這邊。”
聞錚給他剝了個橘子，燕重明接過，慢慢吃著：“小傑這件事給我手下那些兵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跟小傑同期的那幾個小孩好多天都在悄悄抹淚，還偷偷問他們的班長，那些村民為什麽要這麽對小傑，明明他們是去救人的，為什麽最後卻害死了小傑，害死小傑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嗐，剛當兵的小孩嘛，心理都脆弱。”秦驍道：“我手裏的那些小孩也差不多是這樣，暴雨期咱們到處救人，結果你猜怎麽著？”
燕重明看向秦驍，秦驍道：“我有時候覺得老子們去救一條狗，也不想去救那些白眼狼。”
“有次我連隊裏的幾個小孩去帶著人轉移，結果被一家子人搶了身上的救生衣不說，還差點給推水裏淹死。”秦驍咬牙切齒地道：“那一家子人老老小小都特麽不是個東西，還振振有詞的說當兵的要什麽救生衣，他們這些普通人才更需要。讓他們不要帶太多的東西，他們卻差點把我的人給推下水，還說什麽當兵的就該為人民服務，他們東西帶多了，那讓當兵的先下去一個不就好了。”
“當時聽得老子後槽牙都咬緊了。”秦驍罵道：“要不是老子還記得身上穿的是軍裝，老子非得一腳就把那一家子老畜生、大畜生和小畜生全特麽給踹水裏去。”
戚天音搖頭一歎：“人性啊。”
唐笑笑也歎氣，她雙手捧著臉道：“有時候我其實很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其他幾個人都看向她，目光古怪。
唐笑笑白了幾人一眼，“真的，我一直特別希望這個世上有神明，能夠懲罰那些壞家夥，讓他們知道有時法律判不了他們死刑，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法律不罰，神明會罰。讓善惡終有報，讓殺人者終償命。”
“那這最後一句，讓我有些害怕。”聞錚開玩笑地道：“畢竟我殺過不少人。”
唐笑笑額了一聲，然後飛快地擺手，“你那不算，你殺的都是壞人。”
“壞人？”聞錚莞爾一笑，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一定都是壞人，有些是因為立場不同，有些卻是因為國家的原因。
想了想聞錚所在的部隊的特殊性，花顏道：“的確不一樣，就算有些不是壞人，但你也是為了保家衛國，所以國運會護著你的。”
花顏這話音一落，燕重明、秦驍還有聞錚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花顏偏頭看著他們三個，“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嫂子你說的那可太對了。”秦驍哈哈笑道：“咱們龍國的國運可不僅是會護著隊長，還會護著咱們龍國的所有軍人。”
雖然秦驍笑得很大聲，但偏偏花顏還挺認真地點頭，“對，就是這樣。”
她越是這麽認真，秦驍他們三個就笑得越是開心。
花顏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太高興地剝開了一個果凍，塞進了嘴裏。
秦驍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還是知道不能真把他嫂子給惹急眼，於是笑著轉移話題，“隊長，要不你說說你和嫂子這段時間的事兒唄。”
聞錚也識趣地順著道：“我們去了一趟姑娘山，繞著姑娘山轉了一圈才回來。”
燕重明驚訝問道：“你們怎麽會跑那邊去？”
“想去找人的，結果人沒找到，於是就在那邊轉了一圈就回來了。”聞錚隨口胡謅，“那邊海拔高，並沒有怎麽受到洪澇的波及，附近的村鎮全被轉移去了景區安置。”
“那邊缺物資嗎？”秦驍問道。
沒等聞錚回答，燕重明倒是道：“應該不會缺，那邊山多野物也多，食物方麵肯定是不缺的，而且那邊人少，其他物資應該也是足夠的。”
聞錚點頭：“的確，那邊比不缺物資，而且周邊市區還會定時往那邊送物資過去。”
聽到野物後秦驍的眼睛就亮了，“野物很多？”
聞錚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道：“別想了，那邊的野物大半都是猛獸，老虎、狼群、熊。”
秦驍：“狼其實也可以吃的，熊也可以啊。”
“還沒到這個程度。”燕重明道：“現在還不缺糧食，上麵不會同意你們將主意打在這些野生動物身上的。”
“等以後就說不定了。”秦驍道：“而且不讓在咱們打，可住在那附近的人就不打了嗎？”
已經打過那些野生動物主意的花顏頓時有些不自在了，於是她起身。不動聲色地去了廚房。
聞錚含笑看著花顏離開，也心知她是為什麽要離開。
而秦驍還在拉著聞錚問，“隊長，那你們有沒有遇見野生滾滾啊？我以前聽說去那邊自駕遊的人，運氣好的就會看見野生滾滾呢。”
“有啊，怎麽沒有。”聞錚淡笑道：“在去姑娘山的隧洞口就遇見了一隻。”
這話一出，唐笑笑和戚天音的眼睛都亮了。
唐笑笑還擔憂地道：“如今這零下五十多度的，那些野生滾滾能活下去嗎？”
“動物可比人類更適應環境的變化。”秦驍道，他似想到什麽般，啊了一聲道：“你們知道咱們部隊有軍犬吧，就那隻叫八爺的軍犬，它現在可大變了模樣。”
“嗯？”聞錚和燕重明都疑惑地看著他，前者更是問道：“變成什麽模樣了？”
秦驍一拍大腿，道：“八爺是隻德牧，原本站著的時候在我們大腿這兒，結果極寒一到沒幾天，它的訓導員就發現，好家夥，整隻犬大了兩圈，站起來都在我們腰這裏了，體重更是200多斤了。”
“它那爪子有......”秦驍左右看看，然後一把抓過唐笑笑的手，比劃了一下後道：“有她手這麽大。”
唐笑笑：“........”
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還是有點生氣怎麽辦？
秦驍倒是沒注意到唐笑笑的情緒，他還在叭叭：“還有它那爪勾，臥槽，一爪子下去，鋼板上都留下幾道爪印，還有那口牙，鋼板直接咬穿。”
燕重明抽了口氣：“這是變異了？”
“應該是，而且不僅是八爺，軍犬當中還有好幾隻都有了變異的征兆。”秦驍道：“看見八爺的變化，那幾個訓導員可高興壞了。”
燕重明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了躺在墊子上睡得正香的小白和雪寶。
秦驍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然後臉龐一僵，他又看向聞錚，小心翼翼地問道：“隊長，你們家的小白和雪寶，好像跟其他獅子長得也不太一樣哈，我記得它們才1歲是不是？”
聞錚淡定地嗯了一聲。
秦驍輕輕地抽了口氣，“所以，它倆也變異了？”
聞錚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秦驍：“.......”
唐笑笑倒是好奇地問道：“那它們是不是還會長大啊？”
聞錚也不確定這個，戚天音卻道：“應該會長，先前我就在跟花顏說，小白和雪寶比上次看到的時候好像大了一點兒。”
秦驍瞬間打了個激靈，“我以為八爺它們變異隻是特例，畢竟我們的軍犬也不是全部都發生了變化，可若是小白和雪寶它們也變異了，那是不是說明......還有別的動物也會發生變化？”
燕重明地臉色也是一變，“蜀城山林多，野物也多，若是動物都有變異的可能，一旦山裏沒了食物，它們會不會選擇下山，到時候人類的安全問題......”
隻要一想到那變異的軍犬八爺能夠一口咬穿鋼板，這要是換成狼呢？老虎呢？殺傷力是不是更大？
不僅燕重明想到了，秦驍也想到了。
兩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這事兒鬧大了啊。”
燕重明有些坐不住了，他抬手看了下時間，正好他快要上班了，於是起身道：“我先回去上班了，動物變異的事情得重視，不僅是山林裏的那些野生動物，城裏的也得警惕起來，家裏有寵物的，還有外麵那些流浪動物，這都是隱患。”
秦驍皺眉：“這家養的就算變異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吧？八爺就沒有啊，而且服從性更高了，智商也更高了，更通人性了呢。”
“但也不保證那些性格烈的寵物。”燕重明道：“一旦暴起，最先受傷的就是它們的主人。”
說完，燕重明擔憂道：“我更擔心的是那些流浪貓狗，它們的野性更強，一旦發生變異，危害太大了。”
這話不假，秦驍也嚴肅了起來。
燕重明飛快地穿上羽絨服和軍大衣，又把帽子給戴上後，“我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其他人點頭，燕重明正準備去跟在廚房的花顏告辭，結果花顏拿著一個保溫水壺出來了。
她把保溫水壺遞給燕重明：“裏麵是剛煮好的紅糖薑茶，你帶上。”
燕重明接過，笑道：“多謝，等下次我再來還水壺。”
花顏笑了笑，並不在意這麽一個水壺，畢竟當初她可是囤了不少。
送走燕重明之後，秦驍也待不住了，原本他還想在這裏蹭一頓晚飯的，可聽完燕重明那番話後，他也心驚肉跳的。
所以在燕重明走後沒多久，秦驍也開始起身穿衣服，邊穿邊道：“隊長，嫂子，我也要回去了，動物變異這事兒我還是得盡快回去說一聲。”
“行。”聞錚點頭。
結果他之時，花顏又給拎了一大包的東西給他，順帶還塞了一個保溫桶給他，“包裏的東西是給你的，保溫桶裏的是給老爺子的，下次過來的時候，記得把保溫桶給我帶回來，老爺子那裏還有一個保溫桶，一起帶過來。”
秦驍本來還嚴肅的臉又笑了起來，“好勒，嫂子吩咐的，我一定......”
話沒說完，秦驍揣在衣兜裏的衛星電話卻響了。
秦驍皺眉拿出電話，接通：“喂？”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秦驍突然臉色大變：“你說什麽？”
“.......”
“等著，我馬上回來。”
秦驍匆匆掛了電話，拎著包和保溫桶就飛快地對聞錚幾人道：“那夥暴徒又出手了，這次他們洗劫了福壽山別墅區。”
聞錚幾人也是臉色一變，秦驍道：“我現在得趕回去了，等空了再聯係。”
知道事情輕重，於是幾人也沒耽誤他，目送著秦驍急衝衝地走了。
等秦驍一走，唐笑笑倒在懶人沙發裏，哀歎：“這叫什麽事兒啊！天災不斷，動物也變異了，人禍還不消停，簡直了。”
飯後，男士們非常主動的擔起了收拾餐桌和洗碗的工作，花顏則是去了儲物間一趟，趁著沒人看見，從空間倉庫裏拿了許多的小零食出來。
比如瓜子、花生、蠶豆，還有牛肉幹、糖果、果凍等小玩意兒。
她找了一個琉璃盆出來，將這些小零食全裝在裏麵端了出去。
唐笑笑眼尖，在瞧見花顏端出來的小零食後，頓時尖叫了一聲，然後蹭蹭蹭地跑了過來，“這是要來個茶話會嗎？嘿嘿嘿，我來我來，我幫你端過去。”
花顏將琉璃盆遞給她，搖頭失笑：“小心點。”
唐笑笑應了一聲，但腳步依然歡快。
花顏也沒管她，轉身又去了島台那邊，將果盤也端去了客廳。
放好果盤後，她又回了島台那兒，找出小奶鍋煮了一鍋蜂蜜柚子茶。
等聞錚他們幾個洗完碗出來的時候，蜂蜜柚子茶也煮好了。
花顏用一個玻璃水壺裝好，交給聞錚端出去，自己則是去櫥櫃那邊拿了幾個杯子出來。
一群人圍坐在壁爐前，喝著蜂蜜柚子茶，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天。
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他們身邊發生的事情。
聞錚說前段時間跟花顏一起出去的事兒，秦驍就說他最近到處跑去查案的事情，而燕重明就說這一片區的幾個物資點的事情。
秦驍查案這事兒倒是沒什麽可說的，畢竟現在還沒找到那夥暴徒的線索，所以能說的事情也並不多，倒是聞錚和燕重明所說的事情讓其他人都很感興趣。
“老燕你先說說你的。”秦驍按住聞錚，對燕重明道：“你下午還得去上班呢，所以你先講。”
燕重明哭笑不得，但是點頭道：“行吧，先聽我的。”
別看這個片區的物資點隻有六個，但每天發生的事情卻不少，而且燕重明他們連隊不僅負責這六個物資點的安保問題，同時還負責這個片區的救助站的安全問題。
物資點這邊都有士兵配槍把守，所以鬧事的人並不多，但救助站那邊不一樣，那邊全是官方的工作人員在負責，但這些工作人員都是文職人員，武力值並不高，因此還被打砸哄搶過幾次。
雖說損失並不大，但卻有工作人員受傷，所以官方的領導班子幹脆將救助站的安全問題交給了軍方負責，每個片區的救助站，都由負責這個片區物資點的軍隊負責保護。
燕重明歎氣道：“救助站其實已經很努力在救助市民了，12歲以下的孩子和60歲以上的老人，都能每天在救助站領取免費的食水。還有孕婦、殘障人士也是如此。”
“整個市有多少12歲以下的孩子，又有多少60歲以上的老人？有多少孕婦？又有多少殘障人士？這些真統計下來絕不是少數，我就按最低的人數來算，這些人就給100萬人，每天免費發放100萬人的免費食水，這消耗有多巨大，想想就覺得心驚。”
“就算國家把所有食物全部整合收攏，也扛不住多久的，最後還是要開糧倉，可全國這麽多的人，國家的糧倉又能扛多久呢？”
“國家在盡全力供養了，可還是有人覺得國家虧欠了他們，覺得國家每天發放那麽點兒救助糧是想要餓死他們，他們也不想想，若是國家真不管他們，真想餓死他們，又何必設立救助站，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要每個城市都盡快建好基地。”
明明還不到三十歲的燕重明，在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仿佛都跟老了十歲似的無力。
“我們連隊在沒有來接管物資點之前，其實最先開始是負責救援的，隻不過不是負責蜀城這一塊，而是崇縣以及周邊。”
燕重明抬手抹了把臉，秦驍見他神色不對，從兜裏掏出了煙盒，並遞了一支給他。
燕重明接過煙，還知道先問另外三個女士是否介意，若是介意的話，他就準備把煙夾耳朵上了。
但花顏她們三人都搖頭表示並不介意，燕重明這才在把煙給點了。
燕重明抽了口煙，這才繼續道：“你們都不知道吧，其實在暗黑期之前，崇縣就出現過異象了。”
除了秦驍以外，其他人都是為之一驚。
聞錚皺眉：“什麽異象？”
“崇縣一個叫小牛村的村子，地震震塌了山峰，將整個村子都給埋下麵了。”燕重明木著一張臉看著聞錚他們，笑得諷刺：“是不是覺得驚訝？整個崇縣，就隻有小牛村地震，還震塌了山峰，而在小牛村隔壁的大牛村就一點震感都沒有。”
“更詭異的是，地震局也沒有檢測到任何地動的異象。”
聞錚幾人紛紛臉色一變，唐笑笑緊張地問：“那你們怎麽知道的？”
“小牛村住在村口那三家人跑了出來。”燕重明道：“還有隔壁大牛村的人發現平日抬頭就能看見的山頭沒了，這才察覺到不對。”
“若不是那些村民打電話報警，我們也不會知道。但得知小牛村人的幾乎都被埋在了下麵，那肯定是我們部隊負責去救人的。”
可說到這裏，燕重明的眼睛卻紅了。
“當時救人的就有我的連隊，我們整個連的兵都去了，拿著生命探測儀，帶著軍犬，到處找活著的人。可整個村子被埋得太深了，活下來的人真的不多，我們挖了兩天一夜，找到的幸存者隻有7個，剩下的全沒了生命體征。”
“第三天的時候，已經確定沒有幸存者了，便決定不再搜救，而是用挖機將下麵的村子給清出來，畢竟下麵還埋了不少村民，哪怕都已經死了也不能這麽放任不管，萬一爆發了疫病怎麽辦呢。”
燕重明說到這裏後就狠狠吸了一口煙，“結果等我們想要用挖機挖開的時候，小牛村那三家幸存者，還有大牛村的村民全部攔在了挖機前不讓我們用挖機，非說下麵還有人活著，不能挖，否則就算斷了下麵那些人活路。”
“我們好說歹說，解釋下麵已經沒有活人了，但村民們就算不信，最開始還攔著，最後直接是一群老人和孩子哭著跪在我們跟前磕頭，說什麽也要我們再救一救下麵的人。”
“我們沒辦法，隻能將人先勸起來，然後再讓人去找。”燕重明抖著手道：“我理解他們想要救親人的心，所以他們一再要求，我們也照做了，可他們.......”
“我連隊裏的一個小子，是今年的新兵，才十九歲不到，他在下去時還說保證完成任務，而他也的確找到了人，不過那家人已經死了，一家好幾個口，全部塌下來的天花板給壓住了，隻有一個小孩是窒息而死的。”
“他將小孩抱了出來，可等他出來的時候，卻被那些村民堵住了洞口，非要他將下麵壓著的人也一起弄出來，不管我的那個小兵怎麽解釋，他一個人不行，得讓人或者機器來挖才行，那些村民就是堵著洞口不讓......”
唐笑笑聽到這裏就爆了粗口：“草！他們想幹什麽？堵著洞口是意思？”
燕重明深深吸了口氣，“我發覺了不對，想要跑過去，可我剛跑兩步，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那個小哥哥呢？”唐笑笑臉色一變，“他怎麽樣了？”
燕重明哽了一下，聲音沙啞：“沒了，挖開的那個洞塌了，把他一起埋在了下麵，我帶著人緊趕慢趕將洞口再次挖開，小傑他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我他媽！”唐笑笑火了，“怎麽死的不是那幾個堵洞口的畜生啊！”
花顏拍了拍唐笑笑，安撫了她一下，才問道：“最後那幾個村民怎麽處理的？”
燕重明臉上冷了起來，“看見小傑的遺體，連隊裏的其他人都差點瘋了......”
要不是他來著，當初他手下的那些兵就會跟村民打起來，可他忍著脾氣，偏偏那幾個村民還說風涼話，說什麽這就是小傑不想將下麵的人都弄出來的報應，所以惹到了那些人鬼魂，所以他們將小傑給一起帶走了。
看著燕重明臉上的冷色，秦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你動手了吧？”
燕重明沉默了下，點頭：“對，我動手了。”
他差點沒打死那個說風涼話的畜生，還有另外那幾個堵洞口的人。
因為他動手，差點引起軍民混戰。
秦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們連隊跑來這裏負責看守物資點，其實是處罰吧？”
燕重明點頭。
“也不算是處罰。”聞錚道：“若真是處罰，他現在大概已經脫下這身軍裝了，明著看是處罰，其實是為了保護，將他派來這邊，實則是為了調他暫離紛爭。”
燕重明再次點頭。
部隊裏雖然紀律嚴明，但也極為護短，雖然他動手是他的錯，可也情有可原，而且白白犧牲了一個小戰士，不說他自己，就是部隊裏的其他領導也同樣心痛。
若不是有紀律管著，部隊裏的領導們也想擼了袖子去弄死那幾個畜生。
“那最後呢？”花顏問：“你動手後又怎麽處理的？”
燕重明又抹了一把臉，“我直接帶著我的人走了，之後我就沒管那邊的事兒了，直到我們團長把我和我整個連隊的人都派來了這邊。”
聞錚給他剝了個橘子，燕重明接過，慢慢吃著：“小傑這件事給我手下那些兵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跟小傑同期的那幾個小孩好多天都在悄悄抹淚，還偷偷問他們的班長，那些村民為什麽要這麽對小傑，明明他們是去救人的，為什麽最後卻害死了小傑，害死小傑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嗐，剛當兵的小孩嘛，心理都脆弱。”秦驍道：“我手裏的那些小孩也差不多是這樣，暴雨期咱們到處救人，結果你猜怎麽著？”
燕重明看向秦驍，秦驍道：“我有時候覺得老子們去救一條狗，也不想去救那些白眼狼。”
“有次我連隊裏的幾個小孩去帶著人轉移，結果被一家子人搶了身上的救生衣不說，還差點給推水裏淹死。”秦驍咬牙切齒地道：“那一家子人老老小小都特麽不是個東西，還振振有詞的說當兵的要什麽救生衣，他們這些普通人才更需要。讓他們不要帶太多的東西，他們卻差點把我的人給推下水，還說什麽當兵的就該為人民服務，他們東西帶多了，那讓當兵的先下去一個不就好了。”
“當時聽得老子後槽牙都咬緊了。”秦驍罵道：“要不是老子還記得身上穿的是軍裝，老子非得一腳就把那一家子老畜生、大畜生和小畜生全特麽給踹水裏去。”
戚天音搖頭一歎：“人性啊。”
唐笑笑也歎氣，她雙手捧著臉道：“有時候我其實很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
其他幾個人都看向她，目光古怪。
唐笑笑白了幾人一眼，“真的，我一直特別希望這個世上有神明，能夠懲罰那些壞家夥，讓他們知道有時法律判不了他們死刑，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法律不罰，神明會罰。讓善惡終有報，讓殺人者終償命。”
“那這最後一句，讓我有些害怕。”聞錚開玩笑地道：“畢竟我殺過不少人。”
唐笑笑額了一聲，然後飛快地擺手，“你那不算，你殺的都是壞人。”
“壞人？”聞錚莞爾一笑，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一定都是壞人，有些是因為立場不同，有些卻是因為國家的原因。
想了想聞錚所在的部隊的特殊性，花顏道：“的確不一樣，就算有些不是壞人，但你也是為了保家衛國，所以國運會護著你的。”
花顏這話音一落，燕重明、秦驍還有聞錚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花顏偏頭看著他們三個，“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嫂子你說的那可太對了。”秦驍哈哈笑道：“咱們龍國的國運可不僅是會護著隊長，還會護著咱們龍國的所有軍人。”
雖然秦驍笑得很大聲，但偏偏花顏還挺認真地點頭，“對，就是這樣。”
她越是這麽認真，秦驍他們三個就笑得越是開心。
花顏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太高興地剝開了一個果凍，塞進了嘴裏。
秦驍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還是知道不能真把他嫂子給惹急眼，於是笑著轉移話題，“隊長，要不你說說你和嫂子這段時間的事兒唄。”
聞錚也識趣地順著道：“我們去了一趟姑娘山，繞著姑娘山轉了一圈才回來。”
燕重明驚訝問道：“你們怎麽會跑那邊去？”
“想去找人的，結果人沒找到，於是就在那邊轉了一圈就回來了。”聞錚隨口胡謅，“那邊海拔高，並沒有怎麽受到洪澇的波及，附近的村鎮全被轉移去了景區安置。”
“那邊缺物資嗎？”秦驍問道。
沒等聞錚回答，燕重明倒是道：“應該不會缺，那邊山多野物也多，食物方麵肯定是不缺的，而且那邊人少，其他物資應該也是足夠的。”
聞錚點頭：“的確，那邊比不缺物資，而且周邊市區還會定時往那邊送物資過去。”
聽到野物後秦驍的眼睛就亮了，“野物很多？”
聞錚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道：“別想了，那邊的野物大半都是猛獸，老虎、狼群、熊。”
秦驍：“狼其實也可以吃的，熊也可以啊。”
“還沒到這個程度。”燕重明道：“現在還不缺糧食，上麵不會同意你們將主意打在這些野生動物身上的。”
“等以後就說不定了。”秦驍道：“而且不讓在咱們打，可住在那附近的人就不打了嗎？”
已經打過那些野生動物主意的花顏頓時有些不自在了，於是她起身。不動聲色地去了廚房。
聞錚含笑看著花顏離開，也心知她是為什麽要離開。
而秦驍還在拉著聞錚問，“隊長，那你們有沒有遇見野生滾滾啊？我以前聽說去那邊自駕遊的人，運氣好的就會看見野生滾滾呢。”
“有啊，怎麽沒有。”聞錚淡笑道：“在去姑娘山的隧洞口就遇見了一隻。”
這話一出，唐笑笑和戚天音的眼睛都亮了。
唐笑笑還擔憂地道：“如今這零下五十多度的，那些野生滾滾能活下去嗎？”
“動物可比人類更適應環境的變化。”秦驍道，他似想到什麽般，啊了一聲道：“你們知道咱們部隊有軍犬吧，就那隻叫八爺的軍犬，它現在可大變了模樣。”
“嗯？”聞錚和燕重明都疑惑地看著他，前者更是問道：“變成什麽模樣了？”
秦驍一拍大腿，道：“八爺是隻德牧，原本站著的時候在我們大腿這兒，結果極寒一到沒幾天，它的訓導員就發現，好家夥，整隻犬大了兩圈，站起來都在我們腰這裏了，體重更是200多斤了。”
“它那爪子有......”秦驍左右看看，然後一把抓過唐笑笑的手，比劃了一下後道：“有她手這麽大。”
唐笑笑：“........”
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還是有點生氣怎麽辦？
秦驍倒是沒注意到唐笑笑的情緒，他還在叭叭：“還有它那爪勾，臥槽，一爪子下去，鋼板上都留下幾道爪印，還有那口牙，鋼板直接咬穿。”
燕重明抽了口氣：“這是變異了？”
“應該是，而且不僅是八爺，軍犬當中還有好幾隻都有了變異的征兆。”秦驍道：“看見八爺的變化，那幾個訓導員可高興壞了。”
燕重明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了躺在墊子上睡得正香的小白和雪寶。
秦驍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然後臉龐一僵，他又看向聞錚，小心翼翼地問道：“隊長，你們家的小白和雪寶，好像跟其他獅子長得也不太一樣哈，我記得它們才1歲是不是？”
聞錚淡定地嗯了一聲。
秦驍輕輕地抽了口氣，“所以，它倆也變異了？”
聞錚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秦驍：“.......”
唐笑笑倒是好奇地問道：“那它們是不是還會長大啊？”
聞錚也不確定這個，戚天音卻道：“應該會長，先前我就在跟花顏說，小白和雪寶比上次看到的時候好像大了一點兒。”
秦驍瞬間打了個激靈，“我以為八爺它們變異隻是特例，畢竟我們的軍犬也不是全部都發生了變化，可若是小白和雪寶它們也變異了，那是不是說明......還有別的動物也會發生變化？”
燕重明地臉色也是一變，“蜀城山林多，野物也多，若是動物都有變異的可能，一旦山裏沒了食物，它們會不會選擇下山，到時候人類的安全問題......”
隻要一想到那變異的軍犬八爺能夠一口咬穿鋼板，這要是換成狼呢？老虎呢？殺傷力是不是更大？
不僅燕重明想到了，秦驍也想到了。
兩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這事兒鬧大了啊。”
燕重明有些坐不住了，他抬手看了下時間，正好他快要上班了，於是起身道：“我先回去上班了，動物變異的事情得重視，不僅是山林裏的那些野生動物，城裏的也得警惕起來，家裏有寵物的，還有外麵那些流浪動物，這都是隱患。”
秦驍皺眉：“這家養的就算變異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吧？八爺就沒有啊，而且服從性更高了，智商也更高了，更通人性了呢。”
“但也不保證那些性格烈的寵物。”燕重明道：“一旦暴起，最先受傷的就是它們的主人。”
說完，燕重明擔憂道：“我更擔心的是那些流浪貓狗，它們的野性更強，一旦發生變異，危害太大了。”
這話不假，秦驍也嚴肅了起來。
燕重明飛快地穿上羽絨服和軍大衣，又把帽子給戴上後，“我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其他人點頭，燕重明正準備去跟在廚房的花顏告辭，結果花顏拿著一個保溫水壺出來了。
她把保溫水壺遞給燕重明：“裏麵是剛煮好的紅糖薑茶，你帶上。”
燕重明接過，笑道：“多謝，等下次我再來還水壺。”
花顏笑了笑，並不在意這麽一個水壺，畢竟當初她可是囤了不少。
送走燕重明之後，秦驍也待不住了，原本他還想在這裏蹭一頓晚飯的，可聽完燕重明那番話後，他也心驚肉跳的。
所以在燕重明走後沒多久，秦驍也開始起身穿衣服，邊穿邊道：“隊長，嫂子，我也要回去了，動物變異這事兒我還是得盡快回去說一聲。”
“行。”聞錚點頭。
結果他之時，花顏又給拎了一大包的東西給他，順帶還塞了一個保溫桶給他，“包裏的東西是給你的，保溫桶裏的是給老爺子的，下次過來的時候，記得把保溫桶給我帶回來，老爺子那裏還有一個保溫桶，一起帶過來。”
秦驍本來還嚴肅的臉又笑了起來，“好勒，嫂子吩咐的，我一定......”
話沒說完，秦驍揣在衣兜裏的衛星電話卻響了。
秦驍皺眉拿出電話，接通：“喂？”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秦驍突然臉色大變：“你說什麽？”
“.......”
“等著，我馬上回來。”
秦驍匆匆掛了電話，拎著包和保溫桶就飛快地對聞錚幾人道：“那夥暴徒又出手了，這次他們洗劫了福壽山別墅區。”
聞錚幾人也是臉色一變，秦驍道：“我現在得趕回去了，等空了再聯係。”
知道事情輕重，於是幾人也沒耽誤他，目送著秦驍急衝衝地走了。
等秦驍一走，唐笑笑倒在懶人沙發裏，哀歎：“這叫什麽事兒啊！天災不斷，動物也變異了，人禍還不消停，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