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隻會為你驕傲和自豪
重生末世：隻想苟到天荒地老 作者：茶茶愛喝烏龍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人的情緒非常激動，哪怕是提前吃過了藥，但還是讓聞錚等人膽戰心驚，生怕老人太激動而發生什麽意外。
看著憤怒到氣喘籲籲的老人，聞錚連忙上前安撫，又是給他順氣，又是給安靜如雞地縮在角落裏的秦驍遞眼色，讓秦驍趕緊去弄一杯溫水過來。
秦驍也機靈，收到隊長的提醒後，忙不迭地去倒了一杯熱水送了過去。
聞錚一手還在給老人順氣，一手接過熱水，跟哄小孩似的，哄道：“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啊，為了那麽一群畜生把自己給氣壞了多不劃算啊。來，老爺子喝口熱水消消氣。”
老人本來氣得不想喝來著，結果聞錚直接舉著杯子喂到了他嘴邊，他也隻能怒哼一聲，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熱水。
還別說，兩口熱水喝下去後，老人的火氣倒是也消下去了一點點。
但也隻有一點點。
等老人緩過來後，又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國家都已經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居然還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拖國家的後腿！”
說完又瞪向趙團長幾人，“你們幾個給老子聽著，老子不管那混賬東西是誰的小舅子，隻要他做了，老子就敢弄死他。”
趙團長幾人頓時背脊一緊，全都抬頭挺胸地站得標標直直。
老人：“趙明遠。”
趙團長啪地一下站好，“到。”
老人：“你立刻帶齊人前往南山獵場，給老子將那群畜生給端了。要帶多少人，帶多少的武器，你自己看著辦，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救回山上的那些百姓，不許傷到一個百姓，至於那群畜生，留下領頭的那幾個帶回來，其餘的一個不留。”
“是，老首長。”趙團長大聲應完，轉身就小跑了出去。
等趙團長一走，老人的目光看向了其他幾位，“小蔣。”
蔣啟明也立馬站好，“老首長您吩咐。”
“帶上你的人，拿著當初他們給你的通知文書，等趙明遠他們回來後，你立刻去給我把人帶回來。若是他們那邊有人敢阻攔，全部羈押帶回。”
蔣啟明立刻應了一聲，繼趙團長之後，也急匆匆地轉身出了帳篷。
至於剩下來的周誠和閆峰則是在老人看過來的時候，自覺地開了口。
周誠：“老首長，我立刻讓我們偵察營的人去把他的同夥找出來，證據什麽的也會一並搜集齊。”
閆峰也道：“我的人負責去追查那幾個獵場老板，保證將他們活著帶回來。”
老人點了下頭，“我們雖然強勢對官方的人出手，但也要占一個理字，等將證據全部找齊後，我也想要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誰敢來找我說情。”
聞錚靠在桌子邊，不鹹不淡地開口：“說情的人肯定是有的，但誰敢說情，就一起調查了吧。”
老人聞言看向他，聞錚淡淡一笑，“這種情況還敢來說情，要麽就是知情人甚至是參與者，要麽就是想要賣方家好的哈巴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讓這些人繼續留在官方，甚至參與蜀城的管理和建設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聞錚淡定地看著老人，溫和道：“老爺子，雖然你不怕燕京方家，但這事兒也不能您一個人扛。所以，等趙叔帶著人和證據回來後，您第一時間就跟燕京聯係吧，省得咱們跟燕京離得遠，讓一些小人在燕京胡亂抹黑您。”
“您是咱們蜀城軍區的一把手，更是整個西南戰區的主事人之一，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不能因為那麽幾個雜碎，就被人一些小人給陰了。”
老爺子這一輩子都剛正不阿、鐵骨錚錚，官場上的一些事情，他不是不懂，隻是不屑去做。
但他也明白，他不會去做那些陰私勾當，但別人卻不會不用那些勾當來對付他。
就如聞錚所言，他要守住蜀城這個大後方，他就不能出半點意外，特別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一旦他出了意外，先不說整個西南，第一個要出問題的就是蜀城。
老人沉默了片刻後，長長一歎，“等小趙帶著人和證據回來，我第一時間會跟燕京那邊聯係。”
有了老人這話，周誠和閆峰也放心了，他們就怕老人脾氣倔，自己就把事情給處理了，萬一以後遭到燕京裏的某些人的報複，那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周誠和閆峰放心地離開了，縮在角落裏的秦驍也想跟著跑。
不過他人還沒跑出去，就被聞錚給叫住了，“秦驍。”
秦驍一臉牙疼地站住，僵硬地回頭看過去。
這一看才發現，不僅聞錚看著他，連老爺子也盯著他呢。
秦驍頭皮都麻了，隻能在心裏低咒了一聲，而後僵硬笑道：“咋啦，隊長。”
這會兒老爺子的火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哪裏瞧不出這小子在怕自己，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看他們這些臭小子害怕自己的慫樣兒。
於是老爺子幹脆似笑非笑地就盯著秦驍看，生生把秦驍給看得頭皮發麻。
好歹聞錚還是有點戰友情的，笑吟吟地提醒：“你去一趟李醫生那邊，把戚律師她們安頓好，再替我跟顏顏說一聲，就算我一會兒再回去找她。”
秦驍一聽這話，當即鬆了口氣，連笑容都真誠了不少，連忙道：“好勒，我一定將戚律師她們安頓好。”還特別上道的補充道：“畢竟要不是她們，咱們也不會知道南山獵場的事情，戚律師為了這事兒還傷得那麽重。”
果然，秦驍這話一落，老人就認真了起來，問道：“怎麽回事兒？有民眾為了這事受傷了？”
秦驍這下也不怕老爺子了，當即嗐了一聲，跟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給一咕嚕地吐了出來。
“老首長您是不知道，若不是因為戚律師她們，南山獵場這事兒咱們還真不一定會知道呢，不久前戚律師她們跟南山獵場那夥人給撞上了，那夥人見人家兩個姑娘長得漂亮就想將她們給抓回去。”
“那人家姑娘肯定不同意啊，於是就跟那夥人打了起來，然後其中一個姑娘，就是戚律師，她為了保護同伴擋了一箭。那夥人拿的可是複合弓啊，戚律師右肩當場被射穿了，要不是她們認識隊長，趁機向隊長求救，這要是被那夥人給抓了回去，那下場真是想都不敢想。”
老人的臉色又難看了下來，但還是道：“是兩個勇敢的姑娘了，你讓軍醫所那邊的人給人家好好的治傷，千萬不能馬虎了。”
秦驍點頭，笑嗬嗬地道：“老首長您放心吧，您就算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畢竟前幾天給咱們分了那麽多物資的人也是她們。”
這事兒老爺子還不知道，聞言驚訝地問道：“分我們物資？”
秦驍點頭，“對，戚律師她們在天蕩山找到了一大倉庫的物資，全是米麵糧油這些食物，於是就聯係了我，我帶人去弄回來的。一整個倉庫啊，她們就分了咱們八成。”
老爺子慢悠悠地哦了一聲，笑了：“她們怎麽聯係上你的？和你認識？”
老爺子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直接抓住了重點，隻不過這個重點，老爺子抓偏了。
老人笑眯眯地問：“該不會其中有一個是你對象吧？”
部隊裏會催婚的可不隻是自己的直係領導，老爺子其實也是其中一個，他老人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給部隊裏的那些大小夥子說對象，特別擔心自家的這些野小子沒人要。
結果秦驍連忙搖頭，忙不迭地就把聞錚給供了出來，“不不不，那肯定不是，我也是那次才跟她們認識。主要是當時隊長也在，所以才聯係上的我。”
話落，老人臉上的期待頓時落空，但很快又期待了起來，“不是也沒關係，碰到了好姑娘就不要慫，現在不是，那你就去追啊，追到了不就成你對象了嘛。”
秦驍這下差點把腦袋都甩掉了，“別別別，人家有對象的。”
哦豁。
老爺子的期待徹底落空，恨鐵不成鋼地對秦驍道：“趕緊走，瞧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生氣。”
秦驍被罵了還挺高興，忙不迭地就跑了。
等秦驍一走，帳篷裏就剩下老人和聞錚了。
老人瞅著聞錚那懶洋洋的樣子，跟沒骨頭似的，又生氣了，“知道要來見我，怎麽沒把你那小媳婦兒帶過來？”
他剛剛可聽見了，那小姑娘可就在軍醫所裏呢。
聞錚可不怕他，嬉皮笑臉地道：“這不是突然趕上了麽，下次肯定帶顏顏過來看您。”
老人不高興地瞪著他，“還什麽下次啊，現在就可以。”
他都好多年沒見過那個小閨女了，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那丫頭才上高中呢。
“行行行，我一會兒就去帶她過來見您。”聞錚舉起雙手，投降似的道：“這總行了吧？”
老爺子聞言滿意了，他細細打量著聞錚，最後歎氣道：“說吧，為什麽不回去？”
老人這一生沒有結婚，也無兒無女，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本來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結果哪知道當年一眼就瞧中了來軍區訓練的聞錚。
那時的聞錚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年，桀驁不馴的模樣跟頭小狼崽似的，小小年紀跟著一群士兵一起訓練也半點不拖後腿，那發狠時的野性，老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狼崽子。
所以當年隻要聞錚去軍區，老人就一定會出現在訓練場邊，等他訓練完了，就會招手叫上他，帶著他去好吃的，甚至親自領著他去摸槍打靶。
結果老人這麽帶了小聞錚沒多久後，小狼崽的身後又多了一個小尾巴，還是個長得十分漂亮可愛的女娃娃。
老人想著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所以幹脆將小狼崽和他的小尾巴給一起帶上了。
這一帶就是好多年，一直到聞錚考了大學去了軍校，小狼崽不來軍區了，連小狼崽的小尾巴也不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老人也一直在關注著聞錚和花顏的情況。
他知道小狼崽是被他爹給強行改了誌願，被押去軍校的。
當時他還擔心這小崽子反骨發作，會從軍校跑出來，結果小崽子雖然被迫去的軍校，卻安安分分地待了下去，甚至在校期間的成績和表現都是最拔尖的。
他也知道在小狼崽去了軍校後，小狼崽的小尾巴來了個連跳兩級，16歲就參加了高考，還考出了一個理科狀元，進入了國內最頂尖的醫學校。
他還知道小狼崽因為在校表現優異，被特招進了特殊部隊。
狼崽子在特殊部隊的表現他都知道，甚至連小狼崽之後受了傷，嚴不嚴重也知道。
同樣的，去年小狼崽在國外執行任務回來就提交了退伍申請一事，老人也知道了。
要不是他看著這狼崽子長大，相信他的處事能力，當初在他回到蜀城的第一時間，他就會找這小狼崽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老人不會去質問他為什麽要申請退伍，他相信小狼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老人還是想知道原因。
聞錚沉默地看著老人，並沒有從老人的目光裏看到質問、生氣、亦或是失望的情緒，老人的雙眼中依然帶著他熟悉的溫和，還有藏得很深的慈愛。
聞錚從小就跟他爸不親，也從來沒有在他爸的身上感受到什麽父愛，長輩的關愛，除了他的母親和爺爺奶奶以及花顏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外，感受到最多的就是來自眼前的老人。
看著老人溫和的目光，聞錚自然不會騙他，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您知道國家為什麽會提前知道天災末世的到來嗎？”
老人先是一愣，而後皺眉，看著聞錚：“跟你有關？”
“是。”聞錚點頭，“是我通知的聞將軍。”
老人震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聞錚默了默，而後慢慢地在老人身邊蹲下，低著頭道：“因為我經曆過啊。”
老人謔地下起身，盯著聞錚頭頂的發旋，隨後整個人一晃，又猛地坐了回去。
老人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麽風浪沒有見識過，他又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老古董，自然聽懂了聞錚這話的意思。
老人伸手，顫抖著摸向聞錚的頭頂，好半晌才道：“全告訴你爹了？”
聞錚嗯了一聲。
老人半晌苦笑：“你也是膽子大啊。”
聞錚抬頭，看著老人笑：“怎麽說我也是他親兒子呢，而且這事關龍國的生死存亡，我不敢不賭啊。”
老人深深吸了口氣，卻笑得欣慰，“好孩子，這才是我們龍國的好孩子啊。”
但話音一轉，老人問道：“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申請的退伍？”
“是也不是。”聞錚道：“我是覺得累了，重新來過我隻想守在顏顏身邊，上一次我到死都沒能回來，更沒有保護好她，這一次我隻想為她而活。”
說完，聞錚看著老人，問：“您會對我失望嗎？”
老人眼睛都紅了，他摸著聞錚的腦袋，搖頭：“不，我隻會為你驕傲和自豪。上一次，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軍裝，這一次，你也同樣對得起國家，沒人會怪你，也沒人會對你失望，相反的，是我們所有人都該感謝你，要不是你，龍國這一次會遭受多大的損失都不知道。”
“狼崽啊，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誰要是敢反對，我第一個不同意，這次連你爹來了都不行。”
聞錚看著老人笑了起來，想起了年少的時候，那時聞遠征還沒有調去燕京，他每次在軍區惹火了聞遠征，在要被追著揍的時候，老人都是第一個衝出來護他的。
每次老人擋在他身前，跟護犢子似的護住他的同時，還能將聞遠征給噴得灰頭土臉。
當年護著他的老人振振有詞-------
“你不喜歡他調皮搗蛋，我喜歡，男孩子哪有不調皮的，但他再皮也知道分寸，你不相信他能成人，但我相信，這孩子根正，將來說不定比你這個爹有出息。”
“我們小狼崽學習好，腦瓜子靈活，你要不想要這孩子，我要。”
“哪有不問清原因就一個勁兒的罵孩子打孩子的？”
“他打人了怎麽了？他打的是欺負小女娃的小混混，打了就打了，那種不學無術，到處欺負女娃娃的小混混不該打嗎？”
“欺負同學？小狼崽你欺負同學啦？”
“哦，是霸淩同學的壞學生啊，那打了就打了。小聞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狼崽打的是霸淩同學的壞學生，你這個當爹的不去學校給他撐腰，怎麽還反過來要揍他呢？”
“走，小狼崽，你爹這個拎不清的咱不管他了，我跟你去學校，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學校的老師還有校長，到底是怎麽當的，霸淩者還有理啦。”
護犢子的老人當年可是真的跟他一起去了學校，別說驚動了老師和校長，最後連教育局的領導都驚動了。
想起曾經老人護著他事情，聞錚越笑越開心。
老人瞅著他，見他笑得這麽開心，也不知道他在開心個什麽，“傻了嗎？”
聞錚嘿嘿一笑，“沒有，隻是想到有您做靠山，我就覺得開心。”
老人當即嗤了一聲，然後特別嫌棄地道：“趕緊起來，還以為自己小呢，這麽蹲著像什麽樣子。”
聞錚依言站了起來，但還是沒骨頭似的靠在了桌子上。
老人也不糾正他，隻是道：“你的退伍申請還壓著呢。”
“我知道。”聞錚道：“雖然沒有批，但給了我一個執行秘密任務中，不得令不召回的借口。”
老人先是喲了一聲，樂道：“是你老子做的吧？他還能做這種事兒呢。”
不怪老人這麽說，畢竟聞遠征這人的確是鐵麵無私那種人，從來不會做那種以權謀私的事情。
他唯一做過以權謀私的事情就是當初改了聞錚的高考誌願，和否決了聞錚當年想要轉回蜀城軍區的申請。
聞錚也不知道真相，隻當是聞遠征做的，嗤笑道：“他怎麽不能，他這一輩子的以權謀私全用在我的身上了。”
老人哭笑不得地搖頭道：“別人以權謀私都是為自家撈好處，他這個以權謀私，我都不知道說他啥好了。”
倆爺孫又是一頓熟悉的操作，將遠在燕京的某位上將給吐槽了一遍。
不過吐槽完之後，老人卻是提醒聞錚：“這事兒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大領導肯定下了封口令。不過你也不要再往外說起了。”
說完又懊惱，“先前我就不該問，你也不該告訴我的。”
瞧著老爺子這幅懊惱又後悔的模樣，聞錚好笑地道：“我連聞將軍都敢告訴，難道還能瞞著您嗎？”
老人一愣。
聞錚笑眯眯地道：“比起聞將軍，我可更信任您啦。”
老人先是愣愣地看著聞錚，半晌後嘿地一笑，高興了：“臭小子，沒白疼你。”
聞錚笑眯眯地點頭。
老人更高興了，又問：“所以，我比你爹還好，對吧？”
聞錚聞言忍俊不禁，老爺子那該死的勝負欲又冒出來了？以前他就喜歡跟聞遠征攀比這個，現在還喜歡呢。
不過聞錚還是點頭道：“那肯定啊，您是誰啊，那可是我最親的老爺子。”
雖然聞錚是故意哄著老人的，但這話他也沒說假話。
比起聞遠征，老人在他心裏的地位的確是更高的。
當初要不是怕麵對老爺子的質問，也怕看到老爺子對他露出失望的眼神，聞錚哪裏會一直不敢來見他。
不過還好，老爺子還是如當初那樣，始終護著他，相信他的。
等聞錚把老爺子哄高興後，聞錚才道：“現在天都亮了，要不您先休息一會兒？我聽外麵站崗的小兄弟說，您2點多就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老爺子本來想說自己不累，但聞錚接著道：“您自己的身體您自己知道，現在這天災才開始呢，您要這麽不注意身體，以後怎麽辦？您可是我唯一的靠山，您要是倒下了，以後還有誰會護著我？”
老爺子頓時一噎，聞錚繼續道：“您先休息，下午我帶顏顏過來見您，都忘了告訴您了，我和顏顏已經結婚了，您是不是該準備一份禮物給顏顏呀。”
老人這下坐不住了，“臭小子，結婚了怎麽早不說，你現在找我要禮物，我上哪兒去準備。小混蛋，不靠譜！”
看老人急得要發火，聞錚立馬又哄，“嘿，準備啥啊，您給批一支槍和一些子彈就行了。”
老人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是你這個混賬想要吧？”
聞錚大手一擺，“嗐，我和顏顏夫妻一體，給她不就是給我了嘛。”
“臭不要臉。”老人噴了他一句，然後擺手跟趕什麽似的，“滾滾滾，趕緊滾。下午記得帶小丫頭過來。”
老人雖然沒有說給他，但聞錚知道他是同意了，當即唉了一聲，笑吟吟地轉身就跑。
“老爺子，記得休息哈，我們下去再過來，要是知道您沒休息，那杯孫媳婦茶，您是甭想喝了。”
“小兔崽子！”
看著憤怒到氣喘籲籲的老人，聞錚連忙上前安撫，又是給他順氣，又是給安靜如雞地縮在角落裏的秦驍遞眼色，讓秦驍趕緊去弄一杯溫水過來。
秦驍也機靈，收到隊長的提醒後，忙不迭地去倒了一杯熱水送了過去。
聞錚一手還在給老人順氣，一手接過熱水，跟哄小孩似的，哄道：“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啊，為了那麽一群畜生把自己給氣壞了多不劃算啊。來，老爺子喝口熱水消消氣。”
老人本來氣得不想喝來著，結果聞錚直接舉著杯子喂到了他嘴邊，他也隻能怒哼一聲，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熱水。
還別說，兩口熱水喝下去後，老人的火氣倒是也消下去了一點點。
但也隻有一點點。
等老人緩過來後，又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國家都已經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居然還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拖國家的後腿！”
說完又瞪向趙團長幾人，“你們幾個給老子聽著，老子不管那混賬東西是誰的小舅子，隻要他做了，老子就敢弄死他。”
趙團長幾人頓時背脊一緊，全都抬頭挺胸地站得標標直直。
老人：“趙明遠。”
趙團長啪地一下站好，“到。”
老人：“你立刻帶齊人前往南山獵場，給老子將那群畜生給端了。要帶多少人，帶多少的武器，你自己看著辦，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救回山上的那些百姓，不許傷到一個百姓，至於那群畜生，留下領頭的那幾個帶回來，其餘的一個不留。”
“是，老首長。”趙團長大聲應完，轉身就小跑了出去。
等趙團長一走，老人的目光看向了其他幾位，“小蔣。”
蔣啟明也立馬站好，“老首長您吩咐。”
“帶上你的人，拿著當初他們給你的通知文書，等趙明遠他們回來後，你立刻去給我把人帶回來。若是他們那邊有人敢阻攔，全部羈押帶回。”
蔣啟明立刻應了一聲，繼趙團長之後，也急匆匆地轉身出了帳篷。
至於剩下來的周誠和閆峰則是在老人看過來的時候，自覺地開了口。
周誠：“老首長，我立刻讓我們偵察營的人去把他的同夥找出來，證據什麽的也會一並搜集齊。”
閆峰也道：“我的人負責去追查那幾個獵場老板，保證將他們活著帶回來。”
老人點了下頭，“我們雖然強勢對官方的人出手，但也要占一個理字，等將證據全部找齊後，我也想要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誰敢來找我說情。”
聞錚靠在桌子邊，不鹹不淡地開口：“說情的人肯定是有的，但誰敢說情，就一起調查了吧。”
老人聞言看向他，聞錚淡淡一笑，“這種情況還敢來說情，要麽就是知情人甚至是參與者，要麽就是想要賣方家好的哈巴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讓這些人繼續留在官方，甚至參與蜀城的管理和建設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聞錚淡定地看著老人，溫和道：“老爺子，雖然你不怕燕京方家，但這事兒也不能您一個人扛。所以，等趙叔帶著人和證據回來後，您第一時間就跟燕京聯係吧，省得咱們跟燕京離得遠，讓一些小人在燕京胡亂抹黑您。”
“您是咱們蜀城軍區的一把手，更是整個西南戰區的主事人之一，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不能因為那麽幾個雜碎，就被人一些小人給陰了。”
老爺子這一輩子都剛正不阿、鐵骨錚錚，官場上的一些事情，他不是不懂，隻是不屑去做。
但他也明白，他不會去做那些陰私勾當，但別人卻不會不用那些勾當來對付他。
就如聞錚所言，他要守住蜀城這個大後方，他就不能出半點意外，特別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一旦他出了意外，先不說整個西南，第一個要出問題的就是蜀城。
老人沉默了片刻後，長長一歎，“等小趙帶著人和證據回來，我第一時間會跟燕京那邊聯係。”
有了老人這話，周誠和閆峰也放心了，他們就怕老人脾氣倔，自己就把事情給處理了，萬一以後遭到燕京裏的某些人的報複，那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周誠和閆峰放心地離開了，縮在角落裏的秦驍也想跟著跑。
不過他人還沒跑出去，就被聞錚給叫住了，“秦驍。”
秦驍一臉牙疼地站住，僵硬地回頭看過去。
這一看才發現，不僅聞錚看著他，連老爺子也盯著他呢。
秦驍頭皮都麻了，隻能在心裏低咒了一聲，而後僵硬笑道：“咋啦，隊長。”
這會兒老爺子的火氣也散的差不多了，哪裏瞧不出這小子在怕自己，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看他們這些臭小子害怕自己的慫樣兒。
於是老爺子幹脆似笑非笑地就盯著秦驍看，生生把秦驍給看得頭皮發麻。
好歹聞錚還是有點戰友情的，笑吟吟地提醒：“你去一趟李醫生那邊，把戚律師她們安頓好，再替我跟顏顏說一聲，就算我一會兒再回去找她。”
秦驍一聽這話，當即鬆了口氣，連笑容都真誠了不少，連忙道：“好勒，我一定將戚律師她們安頓好。”還特別上道的補充道：“畢竟要不是她們，咱們也不會知道南山獵場的事情，戚律師為了這事兒還傷得那麽重。”
果然，秦驍這話一落，老人就認真了起來，問道：“怎麽回事兒？有民眾為了這事受傷了？”
秦驍這下也不怕老爺子了，當即嗐了一聲，跟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給一咕嚕地吐了出來。
“老首長您是不知道，若不是因為戚律師她們，南山獵場這事兒咱們還真不一定會知道呢，不久前戚律師她們跟南山獵場那夥人給撞上了，那夥人見人家兩個姑娘長得漂亮就想將她們給抓回去。”
“那人家姑娘肯定不同意啊，於是就跟那夥人打了起來，然後其中一個姑娘，就是戚律師，她為了保護同伴擋了一箭。那夥人拿的可是複合弓啊，戚律師右肩當場被射穿了，要不是她們認識隊長，趁機向隊長求救，這要是被那夥人給抓了回去，那下場真是想都不敢想。”
老人的臉色又難看了下來，但還是道：“是兩個勇敢的姑娘了，你讓軍醫所那邊的人給人家好好的治傷，千萬不能馬虎了。”
秦驍點頭，笑嗬嗬地道：“老首長您放心吧，您就算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畢竟前幾天給咱們分了那麽多物資的人也是她們。”
這事兒老爺子還不知道，聞言驚訝地問道：“分我們物資？”
秦驍點頭，“對，戚律師她們在天蕩山找到了一大倉庫的物資，全是米麵糧油這些食物，於是就聯係了我，我帶人去弄回來的。一整個倉庫啊，她們就分了咱們八成。”
老爺子慢悠悠地哦了一聲，笑了：“她們怎麽聯係上你的？和你認識？”
老爺子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直接抓住了重點，隻不過這個重點，老爺子抓偏了。
老人笑眯眯地問：“該不會其中有一個是你對象吧？”
部隊裏會催婚的可不隻是自己的直係領導，老爺子其實也是其中一個，他老人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給部隊裏的那些大小夥子說對象，特別擔心自家的這些野小子沒人要。
結果秦驍連忙搖頭，忙不迭地就把聞錚給供了出來，“不不不，那肯定不是，我也是那次才跟她們認識。主要是當時隊長也在，所以才聯係上的我。”
話落，老人臉上的期待頓時落空，但很快又期待了起來，“不是也沒關係，碰到了好姑娘就不要慫，現在不是，那你就去追啊，追到了不就成你對象了嘛。”
秦驍這下差點把腦袋都甩掉了，“別別別，人家有對象的。”
哦豁。
老爺子的期待徹底落空，恨鐵不成鋼地對秦驍道：“趕緊走，瞧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生氣。”
秦驍被罵了還挺高興，忙不迭地就跑了。
等秦驍一走，帳篷裏就剩下老人和聞錚了。
老人瞅著聞錚那懶洋洋的樣子，跟沒骨頭似的，又生氣了，“知道要來見我，怎麽沒把你那小媳婦兒帶過來？”
他剛剛可聽見了，那小姑娘可就在軍醫所裏呢。
聞錚可不怕他，嬉皮笑臉地道：“這不是突然趕上了麽，下次肯定帶顏顏過來看您。”
老人不高興地瞪著他，“還什麽下次啊，現在就可以。”
他都好多年沒見過那個小閨女了，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那丫頭才上高中呢。
“行行行，我一會兒就去帶她過來見您。”聞錚舉起雙手，投降似的道：“這總行了吧？”
老爺子聞言滿意了，他細細打量著聞錚，最後歎氣道：“說吧，為什麽不回去？”
老人這一生沒有結婚，也無兒無女，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本來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結果哪知道當年一眼就瞧中了來軍區訓練的聞錚。
那時的聞錚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年，桀驁不馴的模樣跟頭小狼崽似的，小小年紀跟著一群士兵一起訓練也半點不拖後腿，那發狠時的野性，老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狼崽子。
所以當年隻要聞錚去軍區，老人就一定會出現在訓練場邊，等他訓練完了，就會招手叫上他，帶著他去好吃的，甚至親自領著他去摸槍打靶。
結果老人這麽帶了小聞錚沒多久後，小狼崽的身後又多了一個小尾巴，還是個長得十分漂亮可愛的女娃娃。
老人想著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所以幹脆將小狼崽和他的小尾巴給一起帶上了。
這一帶就是好多年，一直到聞錚考了大學去了軍校，小狼崽不來軍區了，連小狼崽的小尾巴也不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老人也一直在關注著聞錚和花顏的情況。
他知道小狼崽是被他爹給強行改了誌願，被押去軍校的。
當時他還擔心這小崽子反骨發作，會從軍校跑出來，結果小崽子雖然被迫去的軍校，卻安安分分地待了下去，甚至在校期間的成績和表現都是最拔尖的。
他也知道在小狼崽去了軍校後，小狼崽的小尾巴來了個連跳兩級，16歲就參加了高考，還考出了一個理科狀元，進入了國內最頂尖的醫學校。
他還知道小狼崽因為在校表現優異，被特招進了特殊部隊。
狼崽子在特殊部隊的表現他都知道，甚至連小狼崽之後受了傷，嚴不嚴重也知道。
同樣的，去年小狼崽在國外執行任務回來就提交了退伍申請一事，老人也知道了。
要不是他看著這狼崽子長大，相信他的處事能力，當初在他回到蜀城的第一時間，他就會找這小狼崽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老人不會去質問他為什麽要申請退伍，他相信小狼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老人還是想知道原因。
聞錚沉默地看著老人，並沒有從老人的目光裏看到質問、生氣、亦或是失望的情緒，老人的雙眼中依然帶著他熟悉的溫和，還有藏得很深的慈愛。
聞錚從小就跟他爸不親，也從來沒有在他爸的身上感受到什麽父愛，長輩的關愛，除了他的母親和爺爺奶奶以及花顏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外，感受到最多的就是來自眼前的老人。
看著老人溫和的目光，聞錚自然不會騙他，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您知道國家為什麽會提前知道天災末世的到來嗎？”
老人先是一愣，而後皺眉，看著聞錚：“跟你有關？”
“是。”聞錚點頭，“是我通知的聞將軍。”
老人震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聞錚默了默，而後慢慢地在老人身邊蹲下，低著頭道：“因為我經曆過啊。”
老人謔地下起身，盯著聞錚頭頂的發旋，隨後整個人一晃，又猛地坐了回去。
老人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麽風浪沒有見識過，他又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老古董，自然聽懂了聞錚這話的意思。
老人伸手，顫抖著摸向聞錚的頭頂，好半晌才道：“全告訴你爹了？”
聞錚嗯了一聲。
老人半晌苦笑：“你也是膽子大啊。”
聞錚抬頭，看著老人笑：“怎麽說我也是他親兒子呢，而且這事關龍國的生死存亡，我不敢不賭啊。”
老人深深吸了口氣，卻笑得欣慰，“好孩子，這才是我們龍國的好孩子啊。”
但話音一轉，老人問道：“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申請的退伍？”
“是也不是。”聞錚道：“我是覺得累了，重新來過我隻想守在顏顏身邊，上一次我到死都沒能回來，更沒有保護好她，這一次我隻想為她而活。”
說完，聞錚看著老人，問：“您會對我失望嗎？”
老人眼睛都紅了，他摸著聞錚的腦袋，搖頭：“不，我隻會為你驕傲和自豪。上一次，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軍裝，這一次，你也同樣對得起國家，沒人會怪你，也沒人會對你失望，相反的，是我們所有人都該感謝你，要不是你，龍國這一次會遭受多大的損失都不知道。”
“狼崽啊，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誰要是敢反對，我第一個不同意，這次連你爹來了都不行。”
聞錚看著老人笑了起來，想起了年少的時候，那時聞遠征還沒有調去燕京，他每次在軍區惹火了聞遠征，在要被追著揍的時候，老人都是第一個衝出來護他的。
每次老人擋在他身前，跟護犢子似的護住他的同時，還能將聞遠征給噴得灰頭土臉。
當年護著他的老人振振有詞-------
“你不喜歡他調皮搗蛋，我喜歡，男孩子哪有不調皮的，但他再皮也知道分寸，你不相信他能成人，但我相信，這孩子根正，將來說不定比你這個爹有出息。”
“我們小狼崽學習好，腦瓜子靈活，你要不想要這孩子，我要。”
“哪有不問清原因就一個勁兒的罵孩子打孩子的？”
“他打人了怎麽了？他打的是欺負小女娃的小混混，打了就打了，那種不學無術，到處欺負女娃娃的小混混不該打嗎？”
“欺負同學？小狼崽你欺負同學啦？”
“哦，是霸淩同學的壞學生啊，那打了就打了。小聞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狼崽打的是霸淩同學的壞學生，你這個當爹的不去學校給他撐腰，怎麽還反過來要揍他呢？”
“走，小狼崽，你爹這個拎不清的咱不管他了，我跟你去學校，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學校的老師還有校長，到底是怎麽當的，霸淩者還有理啦。”
護犢子的老人當年可是真的跟他一起去了學校，別說驚動了老師和校長，最後連教育局的領導都驚動了。
想起曾經老人護著他事情，聞錚越笑越開心。
老人瞅著他，見他笑得這麽開心，也不知道他在開心個什麽，“傻了嗎？”
聞錚嘿嘿一笑，“沒有，隻是想到有您做靠山，我就覺得開心。”
老人當即嗤了一聲，然後特別嫌棄地道：“趕緊起來，還以為自己小呢，這麽蹲著像什麽樣子。”
聞錚依言站了起來，但還是沒骨頭似的靠在了桌子上。
老人也不糾正他，隻是道：“你的退伍申請還壓著呢。”
“我知道。”聞錚道：“雖然沒有批，但給了我一個執行秘密任務中，不得令不召回的借口。”
老人先是喲了一聲，樂道：“是你老子做的吧？他還能做這種事兒呢。”
不怪老人這麽說，畢竟聞遠征這人的確是鐵麵無私那種人，從來不會做那種以權謀私的事情。
他唯一做過以權謀私的事情就是當初改了聞錚的高考誌願，和否決了聞錚當年想要轉回蜀城軍區的申請。
聞錚也不知道真相，隻當是聞遠征做的，嗤笑道：“他怎麽不能，他這一輩子的以權謀私全用在我的身上了。”
老人哭笑不得地搖頭道：“別人以權謀私都是為自家撈好處，他這個以權謀私，我都不知道說他啥好了。”
倆爺孫又是一頓熟悉的操作，將遠在燕京的某位上將給吐槽了一遍。
不過吐槽完之後，老人卻是提醒聞錚：“這事兒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大領導肯定下了封口令。不過你也不要再往外說起了。”
說完又懊惱，“先前我就不該問，你也不該告訴我的。”
瞧著老爺子這幅懊惱又後悔的模樣，聞錚好笑地道：“我連聞將軍都敢告訴，難道還能瞞著您嗎？”
老人一愣。
聞錚笑眯眯地道：“比起聞將軍，我可更信任您啦。”
老人先是愣愣地看著聞錚，半晌後嘿地一笑，高興了：“臭小子，沒白疼你。”
聞錚笑眯眯地點頭。
老人更高興了，又問：“所以，我比你爹還好，對吧？”
聞錚聞言忍俊不禁，老爺子那該死的勝負欲又冒出來了？以前他就喜歡跟聞遠征攀比這個，現在還喜歡呢。
不過聞錚還是點頭道：“那肯定啊，您是誰啊，那可是我最親的老爺子。”
雖然聞錚是故意哄著老人的，但這話他也沒說假話。
比起聞遠征，老人在他心裏的地位的確是更高的。
當初要不是怕麵對老爺子的質問，也怕看到老爺子對他露出失望的眼神，聞錚哪裏會一直不敢來見他。
不過還好，老爺子還是如當初那樣，始終護著他，相信他的。
等聞錚把老爺子哄高興後，聞錚才道：“現在天都亮了，要不您先休息一會兒？我聽外麵站崗的小兄弟說，您2點多就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老爺子本來想說自己不累，但聞錚接著道：“您自己的身體您自己知道，現在這天災才開始呢，您要這麽不注意身體，以後怎麽辦？您可是我唯一的靠山，您要是倒下了，以後還有誰會護著我？”
老爺子頓時一噎，聞錚繼續道：“您先休息，下午我帶顏顏過來見您，都忘了告訴您了，我和顏顏已經結婚了，您是不是該準備一份禮物給顏顏呀。”
老人這下坐不住了，“臭小子，結婚了怎麽早不說，你現在找我要禮物，我上哪兒去準備。小混蛋，不靠譜！”
看老人急得要發火，聞錚立馬又哄，“嘿，準備啥啊，您給批一支槍和一些子彈就行了。”
老人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是你這個混賬想要吧？”
聞錚大手一擺，“嗐，我和顏顏夫妻一體，給她不就是給我了嘛。”
“臭不要臉。”老人噴了他一句，然後擺手跟趕什麽似的，“滾滾滾，趕緊滾。下午記得帶小丫頭過來。”
老人雖然沒有說給他，但聞錚知道他是同意了，當即唉了一聲，笑吟吟地轉身就跑。
“老爺子，記得休息哈，我們下去再過來，要是知道您沒休息，那杯孫媳婦茶，您是甭想喝了。”
“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