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那幾位富太太和別的業主們後,花顏她們三個人都恍惚了。


    唐笑笑靠在牆上,恍惚地道:“戚戚,我們真的是在經曆末世嗎?怎麽跟我看的那些小說不一樣啊。”


    戚天音以前沒少被她拉著一起看那些小說,所以也挺恍惚的,“所以小說都是假的。”


    花顏幫聞錚將衝鋒舟弄了進來,聞言問道:“你們都看了一些什麽小說?”


    “就是末世小說啊。”唐笑笑道:“但小說裏都寫的是各種搶奪,鄰裏之間的,還有外麵的黑吃黑什麽的,可咱們樓裏的這些業主們,一點兒都不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花顏笑道:“我以前也看過不少這種小說,不過小說裏寫的那些也不全是假的,隻是咱們樓裏的這些業主比較有錢罷了。”


    “他們自己有錢,能夠買得起物資,也有人脈能夠弄到很多買不到的物資,因為他們不缺什麽,所以小說裏的那些勾心鬥角自然就不存在了。”


    戚天音也道:“還有一種可能,能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本身也沒到那種活不下去的絕境,那自然也做不出有失身份的事情來了。”


    就像古時候的文人,再窮再難的時候,都不會彎下傲骨。這些業主們雖然不像那些清流文人,但大半輩子都處在身份地位的光環下,他們也很難丟下這些東西,讓自己為了一點點物資就變的麵目可憎。


    唐笑笑也反應了過去,不過她想了想後,又道:“不過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是這個世上有底線有良知的好人更多一些。”


    “壞人肯定有,但好人會更多。而且還有國家把握著大方向呢,隻要國家的威懾力還在,那些想要趁亂搞事情的人也不敢動作太大的。”


    聞錚蹲在窗台上,,無奈地看著她們,道:“所以,你們現在能不能先別聊天了?”


    花顏三人這才看向還蹲在窗台上聞錚,齊齊哎呀了一聲,連忙讓開路,並順手將堆在窗戶下的編織袋給拎走。


    聞錚輕巧地跳了下來,蹲下就開始將衝鋒舟上的發動機給拆了,順便又把衝鋒舟的氣給放了。


    四人分工合作,先留下一個人待在原地守著東西,其餘三人又是背又是拎的往樓上爬。


    來回上下了三四趟,他們總算是將十多個編織袋給弄上了樓。


    這些東西就全放在了29樓,聞錚和花顏就帶著自己的東西回了樓上。


    走之前花顏對戚天音和唐笑笑道:“先休息一天吧,明天咱們再來將這幾天弄回來的物資給分了。”


    戚天音和唐笑笑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點頭表示。


    等花顏和聞錚上樓回了家後,兩人倒是不怎麽累,回空間裏好好地洗了個澡後,兩人從空間裏出來就坐在客廳裏開始複盤他們這幾天戰果。


    花顏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捧著一杯熱可可,她沉下意識在空間倉庫裏掃了好幾遍,道:“我們這裏放著的物資可不少,過幾天秦驍還要再送一批過來。”


    她抽離意識,睜開眼看向聞錚,歎氣:“有時候物資多了也挺愁人的。”


    “花小顏,你這就有些凡爾賽了哈。”聞錚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但話音又一轉,“不過咱們的東西的確有點多,空間倉庫裏光是集裝箱都有幾十萬個。這段時間咱們一直在外麵,都沒有時間去開盲盒了。”


    想到那些集裝箱,花顏也腦殼疼,可讓她就那麽放在那裏不管吧,她肯定又舍不得,畢竟開盲盒還是挺上癮的,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那些集裝箱裏究竟都有些什麽東西。


    聞錚見她頭疼又糾結的模樣,歎氣:“最近咱們就先安安靜靜地窩在家裏吧,順便將那些集裝箱給拆一部分,然後就開出來的東西都分類歸整一下。”


    花顏點頭,又道:“這幾天弄回來的物資,真的要跟戚律師她們二八分啊?”


    “她倆挺固執,也很有原則,說是二八分就肯定不會再改口同意。”聞錚想了想,“這樣,咱們之前在農家樂裏弄到的那些東西就二八分,牧場倉庫裏的那一批物資等老秦送過來後,跟她們五五分。”


    想到戚天音和唐笑笑的固執,花顏有些不確定:“她倆會同意?”


    “讓她們不得不同意不就行了。”聞錚笑,“別的人組隊出去找物資會鬧起來是因為分攤不均,自己分少了。咱們倒好,會鬧起來居然是因為自己分多了,在一群因為分攤不均的尋找物資小隊裏,咱們四個可算是一股清流了。”


    花顏被他最後這句話給逗樂了,笑得差點歪倒在沙發上,她邊笑邊道:“什麽清流呀,讓外麵那些出去尋找物資的隊伍知道了,隻會說咱們是一股泥石流。”


    但卻是人人羨慕的泥石流。


    聞錚抬手看了眼時間,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而後起身道:“餓了沒?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午飯時間早就過了,晚飯時間又還太早,可他倆就早上的時候吃了一碗方便麵,雖說可能已經餓過頭了後感覺不到餓了,但被聞錚這麽一問後,花顏又覺得餓了。


    花顏捧著熱可可吸了兩口,叼著吸管就道:“其實我有點饞肉了。”


    正準備去廚房的聞錚聞言眉峰一挑,“所以呢?”


    花顏期待地看著他,“我想吃烤肉,吃大五花,吃肥牛。”


    “這是不讓我下廚,想吃現成的了?”聞錚輕笑了兩聲,問道:“行吧,我們顏顏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是吃棒式的呢?還是小日子的呢?或者吃咱們在齊齊市買的?”


    本來花顏想說就城北那家xx烤肉打包回來的外賣吧,結果聽聞錚這麽一問後,她立刻就改口了,“齊齊市的。”


    雖然她在各省各城囤熟食的時候,也跟著囤了好多家烤肉店的外賣,但比起那些烤肉店的烤肉,她還是最喜歡吃齊齊市囤的那些。


    聞錚了然地點點頭,轉身去了餐廳,沉下意識在空間倉庫的食物區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烤肉區,並選了一家齊齊市的家庭烤肉打包盒,然後一一地從倉庫裏拿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花顏要的大五花那肯定不能少,秘製的豬五花、秘製的牛五花,先來個5盤,然後是花顏點的肥牛,也來個5盤,之後就是雪花牛肉3盤、家庭大拌肉2盤、肋扇2盤、上腦2盤、燕翅2盤、大片雪花2盤。


    又擔心花顏會吃膩,所以又拿了口蘑和土豆片,再弄了好幾盤的生菜和蘇子葉。


    聞錚將各種肉菜擺放好,又拿了電烤盤出來,找了一個5米線長的多用插板,從中島台那邊牽了線。


    再把蘸料什麽的都準備好後,聞錚叉著腰站在餐桌前看了一會兒,轉身又去了廚房,從空間倉庫裏找了4個番茄出來,先清洗幹淨後就直接切成了瓣,然後撒了白糖進去,拌了拌就做了一盤糖漬番茄端了出來。


    這番茄是空間的黑土地裏種出來的,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特別的好,汁水多不說,酸酸的番茄味兒特濃。


    在聞錚準備這些的時候,花顏將空間裏的小白和雪寶給放了出來。


    兩隻小家夥終於從空間裏被放出來了,顯得可興奮了,一個勁兒地在家裏打轉,將家裏的到處都逛了一遍後,兩隻就守在了花顏身邊。


    花顏趁機給它們喂小零食,正喂的高興了,餐廳裏就傳來了聞錚的聲音。


    “顏顏,吃飯了。”


    花顏將手裏老大一袋的小魚幹全倒進了一個不鏽鋼食盆裏,然後揉著小白和雪寶的大腦袋,道:“這是你倆的,裝一個盆裏了,所以不許搶,你倆各分一半哈。”


    花顏說完就歡快地去了餐廳,而客廳裏的小白和雪寶則是盯著那盆裏的小魚幹,誰都沒有先動。


    它們聽懂了花顏說不許搶,所以也都聽話。


    小白扭頭看了一眼餐廳,見花顏和聞錚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了,它扭回頭就原地趴了下去,並伸出右爪子將不鏽鋼盆往雪寶跟前推了推,示意雪寶先吃。


    雪寶輕輕地嗚了一聲,跟撒嬌似的,先繞過食盆,在小白身邊趴下後,又偏頭蹭了蹭它,這才開始吃小魚幹,還吃的特別的斯文秀氣。


    要是花顏和聞錚在這裏瞧見了兩隻的互動後,肯定會發現兩小隻的感情已經變質了,並且這幾天在他倆沒注意的情況下,迅速升溫。


    當然,兩隻小白獅這裏感情好的不得了,另一邊餐廳裏的花顏和聞錚也不相上下。


    聞錚負責烤肉,還負責用生菜卷肉,並進行投喂,花顏就隻負責吃。


    光吃肉容易膩,於是又來兩口糖漬番茄,花顏還不忘評價:“若是放冰箱裏冰一會兒,口感會更好吃。”


    聞錚將一塊裹了蘸料的大五花用生菜葉子給卷了起來,然後送到花顏的嘴邊,道:“晚上我多做一些,分裝好就放冰箱裏冰著。”


    花顏滿意地點點頭,一邊用張嘴等著他投喂,一邊自己也動手卷了一個,然後反手就送到了聞錚嘴邊,邊吃邊口齒不清地道:“你也吃,別光顧著喂我。”


    而在兩人躲在家裏開開心心吃烤肉的時候,有些人就不是那麽的開心了。


    比如丟了一倉庫物資,白跑一趟的張二少。


    張二少白跑了一趟天蕩山,自然不會再在山上多留,在花顏他們走之後,他也帶著人從另一邊下山去了。


    張家並沒有轉移去臨時安置營,而是一直留在自家的別墅裏。他們家別墅坐落在城南的福壽山,福壽山一帶的地勢較高,別墅群又建在半山腰上,因此這裏並沒有受到洪災,所以這裏的住戶幾乎都安穩地留在了自己家裏。


    張耀昨晚上興衝衝地帶著人離開,張家人不是不知道,但他向來就渾,因此除了他親媽還在意外,家裏的其他人也沒太在意。


    如今他又氣急敗壞地帶著人回來了,剛一回來就發了脾氣,惹得正在樓上書房裏談事的張父張賢重和張大少張辭都臉色一沉。


    張賢重快步走出書房,站在二樓的圍欄前就怒道:“張耀,你又在發什麽瘋?”


    樓下正在發脾氣的張耀頓時一靜,而一旁正在哄他的周嵐也跟著一靜。


    母子二人同時抬頭看上去,就見張父一臉怒容地瞪著他們,身後還有個麵無表情的張辭。


    張賢重怒火衝天:“都什麽時候,你一天天的還不著調,昨晚上就沒回來,今天一回家就發瘋。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事點兒,我不求你事事都像你大哥這樣能幫到我,但你至少能安分點不要再到處惹事.......”


    “大哥大哥......你的眼裏心裏就隻有大哥!”


    本來就憋著火的張二少徹底爆發了,雙眼憤恨地看著樓上的張父,不顧他親媽的阻攔,怒吼道:“既然如此,當初大哥他媽死了後,你又何必再婚?又何必再生我?”


    “從小你就不喜歡我,對外從來隻說大哥的好,對我就是一貫的看不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媽好像是小三上位,我是小三的私生子呢,所以你才隻喜歡大哥,不喜歡我這個小三上位的兒子。”張耀憤恨道:“但你要搞清楚,我媽跟你結婚的時候,大哥的媽都死了兩年多了,我媽是你明媒正娶的,我是婚內生的,不是什麽小三,不是什麽小三的私生子。”


    “你從來就是一副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媽的態度,這麽看不上,當年你再婚幹什麽?給你亡妻守身如玉,將大哥養大不就好了?外人還能稱讚你一句。”


    “我小時候也有聽話懂事的時候,可我為什麽又變成了這樣?你就沒有想過?”


    “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說教。”


    “我雖然不學無術,但我也知道有句話叫做子不孝父之過。”


    張父被小兒子這麽一頂撞後,當場就變了臉色,捂著心口哆嗦了好半天。


    要不是大兒子扶得快,他恐怕就一頭栽了下去。


    周嵐驚呼了一聲,想都沒想就朝樓上跑去。


    張辭扶著張父一邊回屋,一邊大聲喊道:“錢叔,叫醫生來。”


    周嵐更是慌張地道:“藥,我去拿藥。”


    張父被氣得心髒病發作,張家頓時亂成了一團。


    樓下的客廳裏,發泄完後的張耀卻雙腿一軟,直接癱坐了下去。


    所有人都聚在了樓上,沒人在意癱坐在客廳裏的張耀。


    一直到張父的病情穩定後,張耀茫然地看著二樓來來往往的動靜,而後雙眼發紅。


    張辭親自送醫生下來,路過客廳時,卻一眼都沒有看他。


    等將醫生送走後,張辭同樣目不斜視地準備上樓。


    張耀卻突然啞聲開口:“你是不是也特別瞧不起我?”


    張辭聞言腳下一頓,但沒有回頭。


    張耀低低地笑了起來,“你從小就討厭我,我知道。你覺得是我和我媽的存在,所以搶了你媽的位置,可是憑什麽?你媽又不是我們害死的,你憑什麽恨我們?”


    張辭忽然轉身,目光冷厲地看著他,冷笑道:“我的確從小就恨你們母子,你問我憑什麽?就憑你媽的確是小三上位,就憑我的母親的確是因為你媽才死的。”


    “你說什麽?!”張耀猛地抬頭,雙眼猩紅地瞪著他。


    張辭冷漠地看著他,平靜地道:“我說,你媽的確是小三,是害死我母親的小三,你若是不相信,我這裏有證據。而且你也不是什麽早產兒,你是足月生的,就是因為有了你,所以你媽就不再甘心當個沒名沒分的小三,也是因為有了你,她才能逼婚成功。”


    張耀猛地爬了起來,衝上去一把揪住了張辭的領子,怒道:“你胡說,你騙我。”


    張辭輕輕鬆鬆地捏開了他的手,並用力一個反扭,抬頭看向驚在二樓的周嵐,冷笑道:“我騙人,我胡說?你不相信就親口問問你媽。”


    張耀扭頭看向二樓的周嵐,但周嵐卻一個勁兒地搖頭,想要否認,可一對上張辭那嘲諷又冷漠的目光,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看著周嵐這個反應,張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呆呆地愣在原地,連張辭鬆開了他都沒有反應。


    張辭不再搭理他,隻是在經過周嵐身邊時,用著他們都能聽見的聲音,冷聲道:“你們都特麽的讓我覺得惡心。”


    但此時的周嵐和張耀誰都沒有聽出來,他這個‘你們’中,不僅是指的他們母子,甚至還包括了張父。


    張耀跑了。


    在張辭上樓後沒多久,他一把推開上前來想要跟他解釋的周嵐,瘋了一般地衝了出去,任憑周嵐怎麽在後麵喊,他都充耳不聞。


    而在張耀跑了之後,整個張家的人都噤若寒蟬。


    深夜。


    張耀和周嵐都沒有回來,張父的房間門卻被人推開。


    張辭麵無表情地進屋,反手關了門。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張父,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直到張父顫顫巍巍地突然醒來,睜開了眼睛。


    張辭淡聲道:“張耀跑出去了,周嵐不放心,追出去找人了。”


    張父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麽。


    張辭卻坐在了床邊,像似在對他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這多年來,他總覺得你偏心我,不喜歡他。”他扯了扯嘴角,垂眸看著張父,“可事實卻是,你一直偏心的人是他,若不是從小到大都不敢做錯半點,若不是我一直保持著我的優秀,你的眼裏早就沒有我這個原配的兒子了吧?”


    張賢重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


    張辭嘲諷一笑,“從你背著我媽跟周嵐那個小三勾勾搭搭的時候,我和我媽在你心裏就什麽都不是了。要不是我聯合了幾個股東做戲,當初你立遺囑時,也不會將大部分股份給我。”


    “你覺得我該感激嗎?可我為什麽感激?那些股份,本來就有一部分屬於我,還有一部分是屬於我母親的。”


    張辭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兒子,終於在這一天露出了他的所有厭惡,他厭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把小三和小三的兒子當做心肝寶,卻將發妻和發妻的兒子當做可有可無的垃圾,結果到頭來,你的心肝寶卻成了垃圾廢物,而我......將拿回屬於我和我母親的東西,他們以後隻能在我手裏討生活。”


    “你......你........”張賢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可這口氣卻怎麽也喘不上來。


    “聖光的所有資源已經全在我手裏了,你也知道現在世道不一樣了,這樣的天災亂世下,若沒有我護著,他們母子就算是死了也沒有去給他們收屍。”


    張辭仿佛沒看見自己的父親又要犯病了似的,他故意笑道:“你猜猜,等你死了後,我會怎麽對付他們?怎麽給我母親報仇。”


    張賢重咬牙,吃力地道:“所以.......你一直以來都在恨我?”


    張辭意外地看著他,“不然呢?難道你還真以為我很敬重你這個出軌害死發妻的畜生?”


    眼看張賢重已經臉色發青了,張辭起身,看著他淡淡笑道:“你也該下去去給我母親請罪了,放心......等你死後,我肯定會將周嵐送下去陪你,至於你那個寶貝小兒子,那就得看他的命數了。”


    張辭不再看張父一眼,直接轉身出了門。


    而張賢重在床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怎麽也做不到,想要尋找手機或者藥,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還有藥瓶都被收走了。


    最後,隻能捂著心口,躺在床上掙紮了片刻,漸漸地失去了聲息。


    至於出去的張辭,卻站在走廊上,靜靜地聽著屋裏的動靜,直到什麽動靜都消失後,他才從褲兜裏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去查查,昨晚上張耀帶著人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應了一句什麽後。


    張辭淡聲道:“之前讓人盯著他們母子的人呢?讓他們盯緊點兒。”


    掛了電話,張辭回頭又看了一眼張父房間的大門,而後麵無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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