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蜓抬妾
長公主她多釣點魚怎麽了 作者：十三點十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日後。
千機殿傳出消息，一個叫小蜓的宮女被二皇子抬了妾，入主南廂房，賜了不少宮仆隨侍，還準許她叫回入宮前的本名——楊蘭玉。
後又發現“蘭”字犯了太子妃的名諱，於是淩淵又單獨賜了她“攬玉”一名。
從前的小蜓，如今的攬玉，一夜之間從宮女飛升成了這千機殿的半個主子。
雖然連個側妃的名頭也稱不上，但這畢竟是二皇子宮裏第一個正經抬妾的女人，於是在劉裕的領頭下，千機殿的一眾奴才都開始以“玉夫人”稱她。
這日，淩霄帶著魏福音逛梅園。
“梅園宴那日，你沒看到的景致，今日給你補回來。”
“福音謝聖上隆恩。”
魏福音一腳深一腳淺走在雪地裏，身上裹的是淩霄剛剛賞賜的孔雀紋大紅羽緞披風。女人走在錯落有致的梅樹林間，漸漸地與梅景相融，別有一番意趣。
淩霄微微側頭，見她總是落自己半個肩頭的距離，跟在後麵，於是他突然停下腳步。
女人自然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依舊落他半個肩頭的距離。
“你總走在孤身後做什麽？跟孤並排走會要你的命嗎？”
淩霄今天心情不錯，即便嘴上斥責，語氣和神情卻帶著調侃。
“福音不敢。”女人低著頭，腳下未動。
淩霄猛地伸手，將她拽到自己麵前，兩人距離瞬間縮短，男人一低頭便能看到她微微顫動的長睫，就像一對幾欲振翅翻飛的黑色蝴蝶。
靈動又美豔，還帶著一絲難以觸及的縹緲之感，讓人想將其緊緊攥在掌心裏，因為一旦鬆手，這對蝴蝶以及她這個人，似乎都會轉瞬即逝。
淩霄今天對她有十足的耐心，目光帶著柔和。
“身子好些了麽？”
女人點頭，“謝聖上關心，已經大好了。”
“我吩咐了教養嬤嬤，別讓你累著，你這幾日跟著學規矩禮儀，感覺如何？嬤嬤教的可都能上手？儀製可有精簡些？”
“是，嬤嬤教的很仔細，也體恤我的身子，沒叫我累著。”
淩霄點頭，凝眸看著她，突然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皇祖母的那碗湯讓你此後不能生育，你可怨孤？”
魏福音眸光裏有片刻的失神和淒楚，身子怔忪了半晌，才隱去眼底的情緒，緩緩搖頭。
“福音隻怪自己命薄，不敢怪聖上，福音更怕聖上因此厭棄於我。”
女人低落地望著他，歎了一口氣，“在我們大成，替丈夫誕育子嗣，是女人最光榮的使命。”
“丈夫？”淩霄一怔。
“是。”
淩霄深深看了她一眼，緩緩補充道，“在我們大月，也是如此。”
魏福音眼睛裏染上更深的失落。
淩霄沉默良久，放開她的下巴，“從前你見到我，張牙舞爪恨不得殺了我，如今竟也願意稱我為‘丈夫’麽？”
女人不答話，隻低著頭。
淩霄眸光幽深了些，攬過她的腰將人帶到自己懷裏，低頭輕咬住她的耳垂，含了兩秒又放開，低聲誘哄。
“我還是更喜歡阿音對我冷言冷語的模樣。”
魏福音感到耳尖一股熱燙的氣流穿過，整個身子被激得微微一顫，臉頰緋紅，一把推開了他的挾製。
“別，這是在外麵。”
淩霄不依不饒地湊上來，“為什麽不行？嗯？”
他又攬過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極不體麵的葷話，魏福音霎時臉色漲紅，表情難堪，惱怒到極點。
啪——
一個力道不算重的耳光落在男人臉上，竟叫他升起一種久違的……暢快。
魏福音手下收著力，淩霄也並不生氣，這在旁人看來，正如一場無傷大雅的打情罵俏，針鋒相對裏透露著幾分溫柔小意，看起來實在曖昧撩人。
淩淵站在梅園西側的八角亭裏，目光定在不遠處二人身上，眼底看不出情緒。
小蜓卻覺得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一寸一寸收緊，到最後已經不能算攬，而是在掐。
“殿下……您弄疼妾了……”
淩淵回神，眸光裏透著冷意，想將女人推開，可又突然頓了頓。
“走，隨我去向皇兄問安。”
“殿下，不如妾還是先回避吧，妾是卑賤之身，不宜麵聖，恐攪擾了聖上和公主的玩興。”
“大月二皇子的侍妾，也算卑賤之身麽？你是在怪我沒給你更高的身份？”
“妾不敢！”
小蜓滿臉驚懼惶恐，惴惴不安地抬眸看向淩淵，見他眯著眼，眼裏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小蜓不知道他怎的突然有這麽大的火氣，雖然在他身邊服侍了好一陣子，卻依舊摸不清他的脾性。
在這樣喜怒無常的男人身邊討生活，簡直比服侍公主難一萬倍。
淩淵麵容冷峻，卻還是將她攬進懷裏，她隻得跟著他的步伐，走近園中二人。
“臣弟給皇兄請安。”
“奴婢參見聖上，聖上萬安。參見公主，公主金安。”
淩霄挑眉，免了二人的行禮。
“這倒巧了，孤隻當梅園宴後，這園子荒了一大半，鮮有人來，你倒是好雅興。”
淩淵拱手，“臣弟和皇兄想到一塊兒了，想著這處曲徑通幽，無人打擾，最適宜邀美同遊，共賞雪景。”
見淩淵邊說話邊打量過來，魏福音朝他福了福身子。
“福音見過二殿下，二殿下千歲。”
“公主身子可大好了？”淩淵臉上是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已經無礙了，謝殿下關心。”
淩霄也打量對麵，突然笑了，“聽說你抬了妾室，倒是稀奇，這玉夫人的名號都傳到孤的耳朵裏來了，果真名不虛傳，千機殿從此也算有個人替你料理內務了。”
小蜓臉上一紅，連忙伏低身子。
“奴婢惶恐，承蒙殿下抬愛，奴婢不敢居功托大，奴婢隻願服侍在殿下身邊，朝夕相伴，便已知足。”
淩淵神情溫柔慵懶，拉起女人，攬住她纖弱的腰肢，湊近她耳根，“剛才怎麽跟你說的？你是我的侍妾，不必自稱奴婢，在皇兄麵前，你該自稱一聲‘臣婦’。”
“是，妾遵旨。”
小蜓羞怯地點頭，正欲再開口，男人已經鋪天蓋地吻上來。
小蜓驚懼萬分，臊得恨不得鑽進地下。
這可是當著聖上和公主的麵！二殿下怎麽敢這樣堂而皇之同自己親熱起來！
一吻結束，小蜓緊張地看向對麵，聖上的神情倒是並沒有任何不悅。
“好了，知道你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孤不打擾了。”
淩霄的眼裏染著無所謂的笑意，轉向魏福音，“還想逛逛這園子嗎？”
“福音有些乏了，不如聖上陪我回宮吧？我那裏有上好的梅花茶，正好暖暖身子，天光尚早，福音還想邀聖上手談一局。”
淩霄眉眼透著驚喜，“好，都依你。”
兩人牽手離了園子。
小蜓突然覺得腰間一股力道，將自己狠狠甩到雪地裏。
“啊——”
她壓低嗓子痛呼一聲，眼角沁出淚來。
低頭一看，手上果然被擦破了好幾處。
小蜓委屈之餘，默默抬頭，看向淩淵。
男人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不帶半點感情地冷哼出聲——
“廢物。”
千機殿傳出消息，一個叫小蜓的宮女被二皇子抬了妾，入主南廂房，賜了不少宮仆隨侍，還準許她叫回入宮前的本名——楊蘭玉。
後又發現“蘭”字犯了太子妃的名諱，於是淩淵又單獨賜了她“攬玉”一名。
從前的小蜓，如今的攬玉，一夜之間從宮女飛升成了這千機殿的半個主子。
雖然連個側妃的名頭也稱不上，但這畢竟是二皇子宮裏第一個正經抬妾的女人，於是在劉裕的領頭下，千機殿的一眾奴才都開始以“玉夫人”稱她。
這日，淩霄帶著魏福音逛梅園。
“梅園宴那日，你沒看到的景致，今日給你補回來。”
“福音謝聖上隆恩。”
魏福音一腳深一腳淺走在雪地裏，身上裹的是淩霄剛剛賞賜的孔雀紋大紅羽緞披風。女人走在錯落有致的梅樹林間，漸漸地與梅景相融，別有一番意趣。
淩霄微微側頭，見她總是落自己半個肩頭的距離，跟在後麵，於是他突然停下腳步。
女人自然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依舊落他半個肩頭的距離。
“你總走在孤身後做什麽？跟孤並排走會要你的命嗎？”
淩霄今天心情不錯，即便嘴上斥責，語氣和神情卻帶著調侃。
“福音不敢。”女人低著頭，腳下未動。
淩霄猛地伸手，將她拽到自己麵前，兩人距離瞬間縮短，男人一低頭便能看到她微微顫動的長睫，就像一對幾欲振翅翻飛的黑色蝴蝶。
靈動又美豔，還帶著一絲難以觸及的縹緲之感，讓人想將其緊緊攥在掌心裏，因為一旦鬆手，這對蝴蝶以及她這個人，似乎都會轉瞬即逝。
淩霄今天對她有十足的耐心，目光帶著柔和。
“身子好些了麽？”
女人點頭，“謝聖上關心，已經大好了。”
“我吩咐了教養嬤嬤，別讓你累著，你這幾日跟著學規矩禮儀，感覺如何？嬤嬤教的可都能上手？儀製可有精簡些？”
“是，嬤嬤教的很仔細，也體恤我的身子，沒叫我累著。”
淩霄點頭，凝眸看著她，突然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皇祖母的那碗湯讓你此後不能生育，你可怨孤？”
魏福音眸光裏有片刻的失神和淒楚，身子怔忪了半晌，才隱去眼底的情緒，緩緩搖頭。
“福音隻怪自己命薄，不敢怪聖上，福音更怕聖上因此厭棄於我。”
女人低落地望著他，歎了一口氣，“在我們大成，替丈夫誕育子嗣，是女人最光榮的使命。”
“丈夫？”淩霄一怔。
“是。”
淩霄深深看了她一眼，緩緩補充道，“在我們大月，也是如此。”
魏福音眼睛裏染上更深的失落。
淩霄沉默良久，放開她的下巴，“從前你見到我，張牙舞爪恨不得殺了我，如今竟也願意稱我為‘丈夫’麽？”
女人不答話，隻低著頭。
淩霄眸光幽深了些，攬過她的腰將人帶到自己懷裏，低頭輕咬住她的耳垂，含了兩秒又放開，低聲誘哄。
“我還是更喜歡阿音對我冷言冷語的模樣。”
魏福音感到耳尖一股熱燙的氣流穿過，整個身子被激得微微一顫，臉頰緋紅，一把推開了他的挾製。
“別，這是在外麵。”
淩霄不依不饒地湊上來，“為什麽不行？嗯？”
他又攬過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極不體麵的葷話，魏福音霎時臉色漲紅，表情難堪，惱怒到極點。
啪——
一個力道不算重的耳光落在男人臉上，竟叫他升起一種久違的……暢快。
魏福音手下收著力，淩霄也並不生氣，這在旁人看來，正如一場無傷大雅的打情罵俏，針鋒相對裏透露著幾分溫柔小意，看起來實在曖昧撩人。
淩淵站在梅園西側的八角亭裏，目光定在不遠處二人身上，眼底看不出情緒。
小蜓卻覺得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一寸一寸收緊，到最後已經不能算攬，而是在掐。
“殿下……您弄疼妾了……”
淩淵回神，眸光裏透著冷意，想將女人推開，可又突然頓了頓。
“走，隨我去向皇兄問安。”
“殿下，不如妾還是先回避吧，妾是卑賤之身，不宜麵聖，恐攪擾了聖上和公主的玩興。”
“大月二皇子的侍妾，也算卑賤之身麽？你是在怪我沒給你更高的身份？”
“妾不敢！”
小蜓滿臉驚懼惶恐，惴惴不安地抬眸看向淩淵，見他眯著眼，眼裏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小蜓不知道他怎的突然有這麽大的火氣，雖然在他身邊服侍了好一陣子，卻依舊摸不清他的脾性。
在這樣喜怒無常的男人身邊討生活，簡直比服侍公主難一萬倍。
淩淵麵容冷峻，卻還是將她攬進懷裏，她隻得跟著他的步伐，走近園中二人。
“臣弟給皇兄請安。”
“奴婢參見聖上，聖上萬安。參見公主，公主金安。”
淩霄挑眉，免了二人的行禮。
“這倒巧了，孤隻當梅園宴後，這園子荒了一大半，鮮有人來，你倒是好雅興。”
淩淵拱手，“臣弟和皇兄想到一塊兒了，想著這處曲徑通幽，無人打擾，最適宜邀美同遊，共賞雪景。”
見淩淵邊說話邊打量過來，魏福音朝他福了福身子。
“福音見過二殿下，二殿下千歲。”
“公主身子可大好了？”淩淵臉上是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已經無礙了，謝殿下關心。”
淩霄也打量對麵，突然笑了，“聽說你抬了妾室，倒是稀奇，這玉夫人的名號都傳到孤的耳朵裏來了，果真名不虛傳，千機殿從此也算有個人替你料理內務了。”
小蜓臉上一紅，連忙伏低身子。
“奴婢惶恐，承蒙殿下抬愛，奴婢不敢居功托大，奴婢隻願服侍在殿下身邊，朝夕相伴，便已知足。”
淩淵神情溫柔慵懶，拉起女人，攬住她纖弱的腰肢，湊近她耳根，“剛才怎麽跟你說的？你是我的侍妾，不必自稱奴婢，在皇兄麵前，你該自稱一聲‘臣婦’。”
“是，妾遵旨。”
小蜓羞怯地點頭，正欲再開口，男人已經鋪天蓋地吻上來。
小蜓驚懼萬分，臊得恨不得鑽進地下。
這可是當著聖上和公主的麵！二殿下怎麽敢這樣堂而皇之同自己親熱起來！
一吻結束，小蜓緊張地看向對麵，聖上的神情倒是並沒有任何不悅。
“好了，知道你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孤不打擾了。”
淩霄的眼裏染著無所謂的笑意，轉向魏福音，“還想逛逛這園子嗎？”
“福音有些乏了，不如聖上陪我回宮吧？我那裏有上好的梅花茶，正好暖暖身子，天光尚早，福音還想邀聖上手談一局。”
淩霄眉眼透著驚喜，“好，都依你。”
兩人牽手離了園子。
小蜓突然覺得腰間一股力道，將自己狠狠甩到雪地裏。
“啊——”
她壓低嗓子痛呼一聲，眼角沁出淚來。
低頭一看，手上果然被擦破了好幾處。
小蜓委屈之餘，默默抬頭，看向淩淵。
男人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不帶半點感情地冷哼出聲——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