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如許!你不認親生父親,就不怕遭受因果嗎?!”


    正當這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林謹行與林皓對視一眼,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若是隻是正常的吵架,二人也不願意過多理會,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既然是熟人,自然要過去看看。


    此時聲音傳來的地方已經被不少人包圍,林皓與林謹行費了很大勁才擠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平時長相溫柔至極的傾如許,眼中沒有平時的淡漠,反倒帶著怒火,看向站在她對麵的老人。


    那人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模樣,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此時正囂張的指著傾如許罵著。


    “老子好歹是你親生父親,可你現在居然連幾顆丹藥都不肯給我!”


    傾如許麵帶嘲諷的看著麵前這位,自稱是她父親的人。


    “父親?邢岱你也配當父親?你是不是忘記,當年你誤以為母親死了,把我關起來折磨這件事了?”


    邢岱後退一步,有些心虛,可隨後想到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頓時氣勢又強盛起來。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種!我既然是你老子,老子打孩子那是天經地義!”


    “好個天經地義!”


    傾如許隻覺得嘲諷,當年她還年幼。


    母親與人探索一處秘境時,被困在其中,甚至因為重傷魂牌都產生裂痕。


    而她這位一直以來對外都是好丈夫、好父親形象的父親,卻在這時露出他真正的爪牙。


    傾如許,為自己取這個代表著他對母親,最美好真摯愛情的名字的人,卻在得知母親死後,親手將她推入地獄。


    也是從那時起,傾如許才知道。


    這個在外人麵前一直表現十分深愛母親的男人,背後最恨的卻是母親。


    邢岱記恨母親太過強勢,掩蓋他的光芒。


    他記恨因為母親,外界都在嘲笑他吃軟飯。


    可邢岱卻忘記了,要不是母親一直為他提供丹藥助他修煉,就憑借著他隻有下品四靈根的天賦,又怎麽有那般強大的修為。


    母親費盡心力為他盡量剔除丹藥上殘餘丹毒,這份付出他半點沒有看到。


    可別人幾句閑言碎語,卻讓他記恨了幾十年。


    傾如許淡漠的神情上帶上幾分諷刺,看向麵前這個已經頭發花白的老人。


    “你都說了我是你的種,你怎麽看還能厚著臉皮來找我要丹藥?當年母親對你的好,你半分沒有記得,你覺得你這個白眼狼生出來的孩子,不會是白眼狼嗎?”


    “你!”邢岱指著傾如許的手指有些顫抖,“今天你要是不留下丹藥,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不然別想離開!”


    傾如許心中多了幾分煩躁,若不是飛行法器出了一點問題,她才不願意在這裏與這人廢話!


    可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人是自己的父親,若是因為這個活不了多久的人,背上因果實在是不值。


    可對方這架勢現在明顯是賴上她了。


    可要是給丹藥,傾如許也是不願的,她寧願將丹藥喂給狗,也不願意給這個所謂的父親。


    “嘖嘖,這父親一看就不是個東西。”


    “可不是,從剛剛那姑娘的話中也能聽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


    周圍聲討邢岱的聲音不少,可依舊不為所動。


    到了他這個年紀,本身就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要是能要到丹藥,他又怎麽會在乎這麽幾句流言蜚語?


    圍觀的林皓與林謹行也看出傾如許的為難,以及那個所謂父親的厚臉皮。


    二人對視一眼,林皓將手中插滿糖葫蘆的草靶子,扔給身旁一位大哥懷中說道:“大哥這些糖葫蘆送你了。”


    接著便和林謹行走了出去。


    “哎!這真給我了?”被塞了滿滿一草靶子糖葫蘆的大哥,一臉懵逼的看著二人,想要叫住對方。


    見林皓擺擺手,頓時明白這個真送給他了。


    頓時迎著周圍羨慕的目光,喜滋滋的拿下一串吃了起來。


    今天可真幸運,過來看熱鬧還能撈到這麽多糖葫蘆,剩下的等拿回去給媳婦和孩子們分了。


    林皓走過去後也沒有多話,直接拉著邢岱的衣領,將他甩了出去。


    同時不忘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說道:“傾師姐不敢動你,不代表我不敢,你可不是我老子。”


    邢岱看上去年齡不小,因此林皓並不敢摔的太過用力,畢竟隨意傷害凡人還是要承擔因果的。


    因此邢岱這麽一摔並沒有受什麽傷,很快又爬了起來。


    他本想上前罵對方一通,可剛靠近一點,就感受到對方強大的氣勢。


    邢岱雖然修為被傾蓮羽廢了,可眼界還在。


    雖然他看不出對方修為究竟如何,卻能感覺到,對方絕不是他現在可以招惹的起的存在。


    邢岱向來欺軟怕硬,本想調轉矛頭對上林皓身旁的林謹行,卻發現對方同樣他招惹不起。


    便重新對傾如許叫囂道:“你這個不孝女!你父親被人打了都不知道過來幫忙嗎?”


    傾如許從剛剛見到二人的愣神中回過神來,她雖然不認識二人,可他們明顯是在幫自己。


    傾如許冷笑一聲:“有嗎?我怎麽沒有看到有人打你?想必你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周圍也是一片唏噓聲,大家紛紛幫著傾如許說話。


    “就是!我們怎麽沒有看到?”


    “我也沒有看到。”


    “剛剛不是你自己摔的嗎?”


    “你!你們!”邢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和他這個不孝女是一夥的!


    而周圍人也都偏向到不孝女這邊。


    “嘖!”林皓有些不耐煩了掰掰手腕說道:“我這人最討厭有狗在我麵前亂叫。看來剛剛那一下還沒有讓你長記性,我事先說好我的字典裏,可從來沒有尊老愛幼這四個字。之前那一下已經是我最輕的一下了,你再在我麵前亂吠,之後打殘還是打死我可不負責。”


    “你!”邢岱見林皓真的慢慢朝他走過來,朝周圍人說道:“你們看到了嗎?他在威脅我!”


    而傾如許就站在一旁不為所動,周圍圍觀的人也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


    邢岱知道,今天丹藥是要不成了,抖著腿立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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